不过我什么也没说,和殷祁一起从新回了庄君凡的家。
我们好好找了一下房子里面,发现有女人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卫生间里掉了长头发,衣柜里,甚至还有几件女人的衣服。
“这是你表哥的女朋友吧!”殷祁看到我盯着那几件衣服发呆,故而如此说。
我困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从刚才那个混混被花盆砸死了之后就心不在焉的。我问他:“你怎么不说是刚才那个跑出去的红影子留下的衣服?”
殷祁的表情,这才有了点性质似的,他说:“如果是的话,那她跑什么,直接说是你表哥的姘头不就对了?”
“所以她有一个非跑不可的理由啊!”我这样推测道,然后又问他:“你去追她没有追到是吗?”
殷祁有蛊惑术,他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
回想他今天下午主动跟我到这里来的迹象表明,他有问题,有大问题!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本来可以追到她的,结果她跑进了一个人流很多的商城,我就追丢了!”殷祁很随意的说。
这分明就是在说谎嘛,人流再多,只要他用蛊惑术,所有人都不可能动了,怎么会追丢。
但我还是感激的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不过,刚才那个找你麻烦的人被花盆砸死了,也够倒霉的!”殷祁还想着那件事。
“是啊,好可怜哦!”我作出惋惜的模样:“怎么就会被花盆砸死了呢?”
“咦——这是什么?”
我从沙发下面捡了一个圆形木球出来,和上次在车上捡到的那个差不多大,我闻了闻。“有股香味,原来房子里面的香味,是这个东西散发出来的,我还以为是香水呢!”
殷祁一看见这个木球就从我手里拿过去了!
他也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眉头轻蹙。
我忙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一个染香球,用来熏香用的。”他没有将木球放下。
我也没去特别注意,把房子里其他的地方都找过了,再没有发现其他的毒木球后,我问殷祁:“殷先生,你不是说我表哥是那个什么中邪吗?家里没有其他问题吧?”
“我看了一下,没有特别的东西。”他这时已经在我不经意间,将那个毒木球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了!
“那刚才跑出去的那个红色影子是谁啊?她会不会和我表哥生病有关系呢?”作为庄君凡最疼爱的表妹,梁若音必然是担心的。
殷祁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片刻之后,他揣测道:“刚才那个人有可能是狗仔队,或者是你表哥的疯狂歌迷!”
他真当我是笨蛋啊!
不过,如果是真的梁若音,应该就信了!
我点点头赞同他的话:“恩,我觉得很可能,现在的歌迷都好疯狂的……看来得让姑妈把窗户的防护栏装上了,不然太危险了!”
说完,我就去衣柜里帮庄君凡收拾在医院住要换洗的衣服。
整理好,我又细看了一番那衣柜里挂着的几件女装,这个女人体格不算高,应该就一米六左右,体型不胖,从卫生间里掉的女人头发长度看,不短也不长,大概齐肩。
“我们走了吧?”我喊站在窗户旁边的殷祁,此刻他正在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殷祁转过身来,和我一起从房子里出去。
我将大门锁上,对他说:“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
“每次都说感谢,上次说要请我吃饭你都还没有兑现呢!”他此刻已经恢复平常,说话的样子,像一个不满的小孩。
我抱歉的回答:“你瞧我表哥今天都住院了,今天肯定不行了……”
“明天之后就行了吧?”他妹等我说完,就插进话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不久,他将我送到医院里,我进去住院部大楼时,他站在大门口外对我说:“我等庄先生身体好些了我再来看望他,再见,MISS梁!”
我点头。“好的,那你回去路上开车小心些。”
说完,我提着东西进去了大楼,庄君凡的病房就在三楼,懒得乘电梯,我就走的楼梯,走到二楼转角处时,那里有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我下意识的站到窗边往下看,发现殷祁还没走,他站在他的车前打电话,背对着我这边,但背影看起来有些凝重。
我也马上拿出电话来打给青儿。
“喂,小仙,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但今天在东四街上有个男的被花盆砸死了,我要你去查查后续什么情况!”
“哦好!”青儿挂了电话。
我继续往上面走,来到三楼庄君凡的病房。
这病房是殷祁的人安排的,是这间医院最好的病房,豪华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
庄君凡清醒过后,一直不愿意住院,他强调自己身体没事,只需要回家休息。但他的助理米奇接到公司的指令,要庄君凡起码在医院住一个星期才行,所以我来之前,米奇一直在劝说他。
甚至在我开门的时候,庄君凡竟然生气的将枕头扔到了地上。
我将枕头捡起来,和自己手里拿的东西一并放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走过去,对米奇说:“米奇哥,你去外面买点喝的回来吧!”
米奇点头走出去,带上了门。
“若音,你快去帮我把出院手续办了!”他很急切的说,一点都没有他平日的温文尔雅。
“哥,这个出院手续我不会帮你办,所以你乖乖的把这几天住完,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天天到这来陪你都行……”
“若音,你是我妹,你怎么能和那个姓殷的一起来对付你哥啊?”他心里一定觉得,殷祁是在整他。
但是殷祁这么做,实则是在帮他戒毒!
他现在的性情大变,完全就是那个木球的慢性毒造成的,不让他隔离一段时间,谁知道回去又会发生什么。
任由他怎么说,我都平心静气回答:“哥,你往家里藏的那个女人,她在害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