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看着王称,等着他的回答。等了许久,王眼,丝毫没有回答她的打算。何盈低低一叹,转身大步离开。
听到何盈久久不消的叹息声,王称也低低的叹息一声,喃喃说道:“那件事,孤却悔了!天下女人何其多也,孤真不明白为何对你执念如此之深!”
何盈大步的走出凉亭,一直来到了桃花林中。抬头看着干秃秃的桃树枝,她再次低低的叹息一声。这一次,她却是想到了刚才那张欢笑。
伸手折下一根碧绿的树枝,抚着上面青翠的新叶,何盈低声说道:“何盈,天下如此之大,你大可逍遥世外,为何总是舍不下他?”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郁恨难消,伸手从芥子中取出一只玉笛,何盈慢慢的吹将起来。清悦的笛声在风中渐渐消散,如烟如雾,如雾如仙。
王称微闭的双眼听到乐声,不由睁了开来。他侧耳专注的倾听着,良久良久,墨黑的眼光闪了几闪,薄唇亮起一个笑容来。
何盈胡乱吹了一会笛子后,心中的郁积似乎消去了不少。她走动几步,忽然发展现自己有点茫然,是到外花园去与元清一起吹牛?还是什么?
正踌躇间,远远一阵啸声传来,那啸声清亮而逍遥,让人听了心中大放,何盈一听,却是元清的声音。
何盈怔怔的抚着手中的笛子,专注的听着从外花园中传来的低啸声。
而王称,浮在嘴角地笑容还没有消去,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双眼中闪过一抹愠怒。闭了闭眼,他地大拇指抚弄着手中的玉杯,低低的说道:“好大的胆子,孤的女人你竟敢如此一再调戏!”
他眼中杀气,想了想,还是微微摇了摇头。他纵是有能力除掉元清,此时也不是动手之时。再说,何盈性格固执,对待感情如乌龟一样。他就不信,这个元清能在如今的形势下攻破何盈的堡垒!
想到这里,他眼神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他却突然站起身来,大步向何盈的方向走去。
何盈听着元清的啸声。感觉到那种纵情山水之乐地洒脱。怔怔的一动不动。许久后。她才低声说道:“寄情山水之乐?这谈何容易。”
听到身后传来坚定有力的脚步声,何盈回过头去。对上王称的墨黑的双眼。小嘴动了动,欲言又止。
王称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他慢慢地伸出手,抚上她地红唇,粗糙地食指在红唇上慢慢摩挲,王称低沉温柔的说道:“夫人想说什么?”
何盈抬头专注地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立体地五官,以及挺拔的身影。心中苦苦压抑地渴望突然冲破胸臆!
她盈盈的双眼怔怔的注视着王称,伸出小手抚上他青青的下巴。这里的人以留胡为美,王称经常把下巴修理得一干二净,却是因为她曾经自言自语的说过不喜欢男人留胡子。只是以前何盈见了,从来不敢相信他是因为自己而不留胡子。玉指抚过薄唇,人说嘴唇薄的人无情啊,王称最喜欢把嘴唇紧紧的抿成一线,难怪他总是毫不犹豫的把天下人玩弄于掌心。
穿过薄唇,抚上他高挺的鼻子,这鼻子略有点鹰钩。王称的脸很立体,这高昂的性格的鼻子构成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然后,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特别黑,特别幽深,深不可测,让人不敢对视。这双眼睛变化无穷,他经常巧妙的掩去其中的霸气,如大海一样,装成温柔的河水来哄骗于她。
还在这两道浓浓的剑眉,每一根都那么清楚,那么安分的呆在它应该呆的位置。何盈地手在上面划过,这一次,她不再压抑,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跳动的心中,涌出的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意。
她眨了眨眼,把一种莫名的伤感挤回心中,在王称深沉的注视中,慢启薄唇,轻轻的说道:“陛下,你也寂寞吗?”
王称是何等人,他自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何盈此刻对自己的情意。这情意让他十分的兴奋和快乐。不过他更感觉到,何盈有话要对自己说。
因此,他压根声音,似乎怕惊扰了她一样,轻轻的回道:“当然寂寞了。”
何盈嗯了一声,仰自己的红唇轻轻的映在他的薄唇上,印完后,她离王称的脸几寸许,再次低声问道:“陛下,如果,如果我跟你说,”说到这里,她咽了一下口水,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王称专注的看着她,鼓励的目视着她。
何盈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犹豫半晌后,低低的说道:“这阵子,诸国又进献了多少美人入陛下的宫中?”
王称不解的看着她,很不明白她犹豫了这么久,居然问起这个不相干的问题来。他皱眉沉呤片刻后,说道:“有一些吧,记不清了。”
见何盈低下头去,抚在自己唇上的玉手也无力的低下,他不由笑道:“等孤与夫人大婚之后,这些后宫的女人,就得交给夫人来管理了。”
他声音中有着一种强势的温柔,他是在告诉何盈,他会给予她很大的权利。
可是,这种权利,何盈却从来就不想要。
她抬眼看向侧边的桃树上的一片嫩叶,缓缓说道:“陛下,那些我从来就不喜欢。”王称挑高眉头,等着她的下文。
何盈忍住眼中忽然传来的涩意,在几次深呼吸之后,终于转头看向王称,笑嘻嘻的说道:“如果我成为王后后,把那些女人通通赶出后宫呢?那时陛下身边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女人,陛下又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