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芯连忙跟至门口,见其已经飞身而出,心下担心不已,连忙将视线调向梅子的绝面上。梅子手扶额头,知东方睿听到了五月初六,因为今日是韩成君嫁进皇宫的日子。
“罢了,跟去罢!”清芯得到应允,小身子已经飞奔出去。梅子微微叹息,想来又是一笔感情债了。对上房东殷勤的脸,淡笑道:
“那就麻烦房东了,将这梅花居收拾起来罢!”语毕,起步走出。街道上已经是一片殷红,敲锣打鼓间,影射出喜气,却是太多的悲凉!
东方睿飞身于宫口处,那红轿正好刚刚抬至。几位护卫见其架势,自知是抢轿的。面面为难,微得传言东方将军与韩家小姐情投意合,可抢亲至宫门口,实则太猖狂!
东方睿的肩头纱布已经溢出了鲜血,护卫们也不能大打出手,以轻阻为上。可不知那东方居然真是以死相抵,拼了命地靠近红轿。
轿内韩成君已经听闻了他的声音,猛得掀开轿帘,扯下了红盖头,一尊绝美的殷红娇娘面容现出,却是泪眼婆娑:
“东方睿,你放弃罢!”他的手终于成功地拽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从轿中拽了出来护在了怀中。几名护卫面面相视,真想放了他二人远走高飞。正是疑惑间,城头飞身而下疯狂绿影,杀气重重地直逼相握二人。
傅容儿的面现,使护卫们退避三舍!东方睿迎接她的致命一掌,本是重伤在身,终是支持不住口喷鲜血。傅容儿嘴角上扬,又袭击向那韩成君。
韩成君与其招架了两招,见东方睿已经是坚持不住,便飞身将其扶住,低道:“你快走,快走——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
明城城头狂风四起,那傅容儿犹如魔鬼一般眼底放光,大开杀戒的决心昭然若揭。护卫们面露惊色,青芯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从韩成君的手里扶过东方睿,见其又是重伤命悬一线,不免心疼落泪:
“东方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韩成君立即迎战疯狂傅容儿,见其不在状态的疯狂,柔眉紧蹙,艰难招架。一掌致命劈下之时,她来不及闪躲,天遭乌袭,生死边缘。哪想东方睿甩开了清芯的钳制,猛得将她护在了身上,以他之残身替他抵了那致命一掌。
生命已渐渐从他的身体里流失,扶着他的身子,瘫坐下来,已经没有办法呼吸,眼泪也已干涸。看着傅容儿眼底不变的疯狂,韩成君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就这样与他死在一起,也是老天的一种成全罢!
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笑着,哭着,对看苍天,苍天落泪。倾盆而降,洒面洒心,低低唤着:
“傻瓜,傻瓜,我们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我跟你一样,死也不会放手!”可是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从他的身体流露而出,她的心揪得生疼生疼,焦急地等着傅容儿的屠杀,大喊一声:
“快动手——”
“轰——”地一声,不远处的红轿子炸开,却不是因为韩成君的力量,而是梅子从远处飞驰而来。她没想到傅容儿居然敢在城头大开杀戒,看着韩成君那双求死的眼睛,心底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又想到这个女人对孟雪的折磨,直接使出至强内力对抗而去。
傅容儿大惊,没想她会赶来那么快,与其周旋于雨中,护卫团团而来,却被她们身上散发的强力阻止在外。傅容儿将掌心的八卦现出,梅子瞪眼望去却不受半点影响。她的心智在至强致幻散下都能控制得当,还怕你那小小八卦?
将笛身中的银针射出,直逼其八卦掌心。傅容不想她不受八卦半点影响,惊慌之余已经中了她的银针。一丝疼痛渗进心底,梅子已经一掌劈向了她的胸口!
傅容儿在半空中盘旋两周,负伤飘落,站于宫门前大口地喘息。梅子咄咄逼人直冲而上,却不想一个黑影阻在了中间,萧峻王的意外出现使梅子烦闷到了极点,大吼一声:
“闪开!!”又直接与萧青墨周旋起来,她早已不是那萧云山柔弱女子,吃力抵他十招了。招招凶狠,倾力抵之。萧青墨眉头深蹙,一边闪躲一边靠近于她,低道:
“你知破坏皇家婚礼是何罪?”
“别跟我讲罪,你们皇家的罪更是深重,要不要我与王爷细细算之?”梅子低吼回去,雨水打在她愤怒的面上,有美,有娇,却再也不弱!
萧青墨淡淡妥协,指了指一旁的东方睿:“若再不救,便真是死了!!”
“王爷若想救,就两个一起救。难不成救一个,让另一个去死吗?”梅子渐渐收了内力,雪白直臂又指向站于宫门前娇喘的傅容儿,绚笑低道:
“还有那个女人,她也是破坏皇家婚礼之人,若罚红梅,请王爷将我二一起罚之,最好关在一个监狱里,红梅很想跟容姐姐叙叙旧!”傅容儿一惊,缩了身子再也不敢造次!
萧青墨看着梅子雨下笑容,冷冷地下了命令:“来人,将东方将军抬到太医院,把韩侧妃扶回太子宫殿的偏宫!”
可将韩成君与东方睿分开,两个护卫已然失败。梅子双眼轻眯,眼底不自觉赤红,走到萧青墨身边,低道:
“王爷,您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您难道看不到他们生死相许吗?”萧青墨微怔,蠕动一丝嘴角,面容不减半点冰冷,也是低道:
“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若是石头做的,你能活到今天吗?你可知那几座城池,我跟父皇跪要了一个月!” 梅子的心猛得一撞,抬首对上他的冰冷明眸!
四名护卫终于将东方睿从韩成君的怀里拽出,抬着进了皇宫,直直奔向太医院。韩成君魂不守舍地被几名宫女扶向另一侧,与他相反的方向,永远的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