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风放松地端坐在了椅子里,似乎很惬意这个场景,孩子,‘女’人,相拥着,他将手伸进了军装的衣兜,将两样东西拿了出来,一个是铜制的钥匙,另一个是古逸风新婚夜给秋茵的镯子。
秋茵将东西接了过来,放在了手里,拿出了那把钥匙,她轻轻地举了起来。
“你不想知道钥匙的秘密吗?也许我可以告诉你。”古逸风能两次拿到钥匙,最手都将钥匙‘交’还到了我的手上,我已经信任了他,如果他真的想知道,我会告诉他这个秘密,并一起守候着。
“我不想知道。”
古逸风摇了摇头,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听说了那个传闻,说夏沐天死后,留下了一个宝藏,宝藏和一把钥匙息息相关,而这把钥匙就在秋茵的手上,很多人在窥视着安城,窥视着夏家,古二少爷不能标榜自己有多清高,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想得到这把钥匙,获得夏家的宝藏,但这种想法在见到夏秋茵之后变了,他发现了夏家的另一个宝藏,就是夏二小姐,一个让他不能自拔,弥足深陷的‘女’人。
得到了她,古逸风不敢再有奢望,毕竟人的贪念是永无止境的,无度的索取中,会丢失了身边更重要的东西。
秋茵的手擎在空中,不解地看着这个面对宝藏密钥却镇定自若的男人,多少人为了这把钥匙暗藏安城,背信弃义,甚至不惜杀人,可他竟然不想知道这个钥匙背后的秘密,那些金条,武器弹‘药’,会让东北军所向披靡,秋茵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钥匙拿在了手里,却突然发觉它在不需要的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块铜而已。
“你是一个不一样的人,至少和他们不一样,假如有一天,你知道这钥匙背后隐藏的秘密,也许会后悔没有让我早点告诉你。”
“会吗?”
古逸风走了过来,将秋茵手里的钥匙拿了下来,放在了枕边,他说他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她,秋茵羞涩地问他是什么?他有些窘迫,可还是说了出来,他说他很想她,也许他们不该将时间‘浪’费在一把钥匙上。
“那不是一般的钥匙…。。”秋茵的脸红了,不‘浪’费在钥匙上,该用在哪里?看着古逸风眼中的灼热,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已经分开了几乎一年,他也等了她许久,此时火焰燃烧着他的心。
“对于我来说,它只是一把钥匙,而你却不同。”
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权利没有过,却唯独被秋茵这个‘女’人‘迷’‘惑’,钥匙不算什么,宝藏他也不要,他只想给夏二小姐想要的生活。
秋茵看着他健硕的身躯笼罩下来,她笑着推着他,说别碰了孩子,这里只有一张‘床’,孩子也需要空间。
古逸风侧了一下身体,说他会小心的,不过这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他有点不太适应。
原本还矜持的夏二小姐,很快被古二少爷的热情吞噬。
这一夜很漫长,好像弥补了长达一年的相思一般,她能听见他的喘息和心跳声,‘混’杂着,好像富有韵律的乐声,蛊‘惑’着她的心,含糊之中,秋茵好像听见他说了什么,他说他很快就是夏二小姐的大夫了,而不再是一个军阀,许是太投入了,秋茵没有仔细分析这句话,但之后,她才明白古逸风的意思,他给了夏二小姐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一个好像油画里一样的生活,虽然快乐很短暂,却是秋茵一生里最开心的时光。
第二天,三元里撤军了,临时的军营拆了,围墙没有了,大炮也搬上了车。
秋茵抱着孩子站在空地上,回头张望着,几乎一夜之间,三元里的紧张氛围没有了,袁明义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了。
古逸风指挥部队有序撤退,然后才转过身,问秋茵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车,他又恢复了那冷冷的样子,好像昨夜里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坐进了牛鼻子汽车里,古逸风也随后上车,坐在了秋茵的身边。
“几天就到了,坚持一下。”说完,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所有的士兵都因为要回家而感到兴奋,他却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
“看看他,长得很像你。”
秋茵尽量转移古逸风的注意力,让他看自己的儿子,果然这个办法很有效用,他眉头的皱纹舒展开了,‘露’出了慈爱的微笑,他说儿子的房间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这小子回家了。
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向北开去,一路上,孩子除了吃就是拉‘尿’,可忙坏了秋茵,没一刻停歇,累得哈欠连天,可这小子还耍脾气,一个不高兴,就瞪眼睛,秋茵叹息地说这孩子的脾气和他爸一样,古逸风就皱着眉,说怎么像他,夏二小姐的脾气也很倔的。
“你瞧,你瞪眼睛的样子和他一样。”秋茵故意气他,古逸风瞥着眼睛看着,不再反驳了,这孩子确实像极了他。
说来孩子还没有名字,秋茵一直问古逸风叫什么,古逸风说,这他说了不算,他爷爷已经在家里请人取名字了,这可是古家的大事,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的,秋茵有点烦恼了,像古家这样的大户家庭,长孙的待遇应该不一般,二太太又那么盼着抱孙子,想显摆给其他几位太太看,这孩子还不被他们惯坏了。
“他爸爸不坏,儿子还能怎么坏。”古逸风笑着,他对自己的儿子信心十足,可秋茵却有点要晕了,难以想象进入古家,会是个什么样子。
牛鼻子汽车停在古家的大‘门’口时,秋茵还不等下车,大‘门’里就呼啦啦涌出来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