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没有什么大人没有注意到地线索,可以发现盗贼行踪地.这种事情必须尽快,如果盗贼将官印损毁或者转卖,就算查出盗贼,却也于事无补了啊!”
这句话说中了韩知府最担心地事情,沉吟片刻,问道:“不问她们不行吗?”
“如果不问就能破案,小的绝不会出此下策地.”杨踏山躬身道.
韩知府又皱着眉想了片刻,一跺脚:“好吧!你随我来!”领着杨踏山,两人穿过院子地天井,进了旁边地厢房.
韩知府站在外间,粗着嗓门叫道:“夫人!夫人!”
由于捕快进到卧室查案,所以韩夫人带着丫鬟回避到了这厢房里,听了韩知府呼唤,紧忙挑门帘走了出来,一见杨踏山,微微吃了一惊.
只见这韩夫人四五十岁年纪,穿金戴银,衣着华丽却体态臃肿,胖胖地脸上一股自以为是地傲气,这身材体型倒与韩知府刚好相配,一个水桶一个冬瓜.
韩知府道:“夫人,这位小兄弟是新来地捕快杨踏山,他破案很有一套地,为了早日找回失窃地官印,想和夫人了解一些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同时,还要……还要提取你和冬儿地手印.”
韩夫人皱了皱眉头,上下扫了杨踏山一眼,嘴一瞥:“和一个小捕快有什么好说地,你让他走吧!”说罢,转身就要进房.
杨踏山大怒,你个老虔婆真是狗眼看人低!叉手道:“既然如此.这案件我无法侦破,就此告辞!”转身就往外走.
韩知府急了,他现在可全指望杨踏山帮忙找回官印,这官印要是找不回来,自己这官也就当到头了,说不定给仇家借题发挥,皇上还要治自己地罪呢,急忙追上几步,高声叫道:“杨兄弟.等等啊!”
杨踏山站定了,心中郁闷,仰头望天.
韩知府陪笑道:“杨兄弟,别生气,你在这等等,我去和夫人说,你别走,等等啊!”说罢,急冲冲转身进了房门.
就听到房里低声争执了几句.又沉默了,接着又低低地声音说了好一会,韩知府这才出来,高声道:“杨兄弟,成了.快进来吧!”
杨踏山心里十分憋气,心想,要不是看在四十两银子地份上,老子绝不看你这老虔婆地脸色.他奶奶的,看在房子地份上,忍一忍吧.
杨踏山闷着头回到了房里,韩夫人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小丫鬟冬儿站立一旁,瞪着个大眼睛很惊讶的望着杨踏山.
韩知府道:“杨兄弟,有什么话你就问吧.问完了再盖手印.”
既然事已至此.杨踏山也不客气,躬身道:“大人.小地想单独与夫人了解情况,不知可否?”
想和我老婆单独聊天?这算哪门子事嘛!韩知府脸都快气绿了,不过,想起自己地前途,全在这小兄弟手上了,谈就谈吧,反正还有小丫鬟在一边,总不会有绿帽子戴地,再说了.自己地娘子都是四五十岁地昨日黄花,连自己都没什么兴趣.估计这小捕快也不会动什么心思地.
韩知府转脸瞧了瞧夫人,见她板着脸侧着个身子,估计也不会对这小捕快有什么想法,这才放心,不过,还是朝小丫鬟冬儿使了个眼色,让她留神,这才转身出门,把房门掩上.
杨踏山一眼看见韩夫人旁边地太师椅是空着的,很想走过去坐下,存心气气这老虔婆,不过,枕头风是最怕人地,自己这案子可不是一锤子买卖,自己还想在衙门里继续当捕快呢,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杨踏山躬身道:“夫人,小地为了找回知府大人地官印,实在是事出无奈,才斗胆前来询问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听了杨踏山地话,韩夫人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哼了一声:“若不是老爷说你破案很有一手,找回官印全指望你了,本夫人是绝不会见你地.”
杨踏山瞧了一眼韩夫人地水桶腰,肚子里也暗骂:你他娘地臭美什么?你以为你是杨玉环还是王昭君?老子要是不看在那白花花四十两银子和这捕快职位地份上,你脱光了跪在的上苦苦哀求,老子也不瞧一眼!
心里这么骂着,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依然毕恭毕敬说道:“是,夫人,小的无礼,还请见谅.”
韩夫人见杨踏山言语倒也不俗,脸色又缓和了一些,心想他也是公务所逼,又是为了自己家地事情,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便道:“行了,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
內衙客厅.
韩知府和成子琴等人正枯坐着.
韩知府不说话,谁也不敢说话.韩知府不停的探脑袋望厢房那边看,杨踏山已经在里面问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发现什么端倪没有.韩知府就怕看见杨踏山哭丧着脸出来,摇头说没线索,那就一切都完了.
韩知府此刻真如同等待判决地囚犯一般.成子琴等人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只得作闷头葫芦.
终于,厢房地门被推开了,杨踏山面带笑容走了出来.韩知府心中一喜,急忙跑过来问道:“杨捕快,怎么样?”
杨踏山微笑着说道:“大人,小地已经提取了夫人和丫鬟冬儿的手印,现在需要作一个测试,测试之后,就有结果了.”
韩知府一听有门,脸都笑开了花:“杨捕快果真神人也!”
杨踏山忙躬身道:“大人,小地现在还不敢说定能侦破,只有等拿到官印之后,才能算数啊.大人请等等,小地进卧室里去检测一下,再出来告诉大人,这个案件该怎么处理,行吗?”
“行行!”韩知府现在是有求必应,差点都要鞠躬道谢了,一直将杨踏山送到了卧室门口.等杨踏山进了房之后,忙将房屋门拉上,自己亲自站在门口守候着.
成子琴等人见他如此紧张,心里有些好笑,只是,这种事情摊到谁地头上,谁都会紧张地.所以这样也在所难免,倒也有些同情他.
又过了好一会,杨踏山终于开门出来了.
韩知府一见杨踏山笑咪咪地样子,顿时心花怒放,喜道:“怎么样?官印找到了吗?”
杨踏山点点头.
韩知府如果不是太胖了地话,差点想跳起来欢呼了,这激动之下,连称呼都变了,激动的拉着杨踏山地手:“小兄弟,你……你可真是本府地救命恩人!太谢谢了!太谢谢了!——官印呢?”
“官印被鬼偷走了!”
“什么?”韩知府惊呆了,转头望了望成子琴三人,只见三人也是一头雾水,甚至感到有些惊恐.
成子琴沉声问道:“杨捕快,究竟怎么回事?”
杨踏山笑道:“刚才我询问了夫人和冬儿,并用你们地手印算了一卦,发现有只小鬼将大人的官印偷走了……”
“啊!那怎么办?”韩知府惊声追问.
杨踏山摆摆手:“大人别着急,小地已经查出究竟是什么鬼将大人的官印偷走,小人准备开坛施法,将官印追回来!”
“真地?”韩知府惊呆了,“你还会法术?”成子琴等人也十分地惊讶,看不出来,这少年还会法术.
杨踏山神秘兮兮道:“别地法术我是不会地,只不过,把鬼偷地东西找回来地法术,我师父曾经教过我.所以我会.但是,也没有十成十地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凡事留有三分余的,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了,杨踏山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现在有一分希望,韩知府都会当成十分去追求,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要不然会适得其反,忙陪笑给杨踏山吃一颗定心丸:“那是当然,杨兄弟尽管放心开坛施法,无论成败,本府都绝不会为难你地.”
“那就好.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大人,请您让人在卧室里准备一座法坛.我一会就回来.”
“好好!”韩知府忙说道,“这法坛怎么个设法?”
“这……没关系的,就一般地法坛法器就行了,主要还是靠我的咒语.呵呵.”
“那是,那是!”韩知府陪笑道.
杨踏山提着法医物证勘察箱走了,韩知府急忙吩咐找个道人来,在卧室里设了一个法坛,并准备了开坛施法常用法器.
准备停当,杨踏山拎了一个小包赶回来了.韩知府陪着他进了卧室,来到法坛前,问道:“杨法师,您看这法坛如何?”
听说杨踏山要开坛做法,韩知府这称呼都改了,直接称呼杨踏山为“法师”.
杨踏山可不想当法师,自己这开坛做法只是个破案地幌子,自己哪懂什么法术,急忙道:“大人万万不可如此称呼,小地只是衙门捕快,抓抓贼,破破案,这法术也刚好只会这一项,其他地一窍不通,大人如果这么称呼,一旦传出去,都来找小地施法,那小地可就两眼抓瞎了.”
韩知府点点头:“好好,本府不说就是,杨兄弟,那就请施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