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妻,你敢反
先前她挑选的那些女人的确是无用,这么久来都无人能独得醇王的专宠,甚至连一点可靠的消息都打听不到。醇王本就冷漠无情,非一般女子能掌控得了的。
虽说让雪儿嫁入醇王府,到最后肯定会亏欠了她,但观望众多女子,有哪一个比雪儿更贴心更忠心的?
凭着雪儿的才貌和机智,相信定能比那些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争风吃醋的女子强,让她进入醇王府,对他们的大计肯定是大有好处。即便将来雪儿知道事情的原委,相信也能理解他们的一番苦心。
现在醇王妃即将被废,这无疑不是让雪儿嫁入醇王府最好的机会……
“姑姑,您就为雪儿做主吧,雪儿求您了。雪儿以后一定更加孝敬你,什么都听您的。”王艳雪见柳太妃面容上有些犹豫之色,淌着委屈的清泪也顾不上擦,双腿跪在柳太妃面前,声色并茂更是楚楚可怜的哀求道。
“唉……真是难为有情人了!”柳太妃突然一脸感慨的低喃道,似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般欲言又止的看向楚楚可怜的王艳雪。
“姑姑,求你答应把雪儿许配给醇王吧……”跟柳太妃相处久了,王艳雪自是知道这个姑姑的一言一行代表着什么,泪眼蒙蒙的看着柳太妃有松懈的表情,她赶紧趁热打铁,“姑姑待雪儿犹如亲生,恩重如山,日后雪儿一定更加敬重姑姑,就算雪儿嫁给醇王,也绝对不会忤逆姑姑半分,凡是都会为姑姑着想的。”
这些年姑姑不停的往醇王府塞女人,目的是什么她不需要多问,只要顺着姑姑的意思,那肯定是没错的。
反正只要能嫁进醇王府,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定夺。
“先起来吧,快把眼泪擦擦,你看你,就为了这么点事就哭成这样,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哀家多可恶呢。”
柳太妃故作生气的指责道,握着王艳雪的手将她拉起,在身边坐好,又拿出丝绢亲昵的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副和蔼可亲的慈母样,让王艳雪当即心中一喜,也顾不上流眼泪了,反手握住柳太妃的手破涕而笑的问道:“姑姑你答应了雪儿,是吗?”
“瞧你高兴的样,哀家只是没拒绝你罢了。此事哀家心中会考虑的,谁让哀家就你这么一个亲侄女,总不能看着你整天为了心爱的男人伤心难过吧?不过此刻醇王并不在京中,这事还得等醇王回京的时候才有着落,你贵为皇亲,又是右相嫡女,这婚姻大事肯定不能草率,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去。再者,哀家也要同你爹商议一番,你也知道你爹的性子,这件事啊你真是给哀家出了个难题。”
柳太妃缓缓的道来,最后故作生气的捏了捏王艳雪秀挺的鼻子,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摸样。
做大事者,必有牺牲,即便心中不舍,但此即联姻却是极好的一个办法。至于亏欠,等成事以后再慢慢弥补吧。
“谢姑姑疼爱!”王艳雪娇羞的一笑,垂眸之际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
那个男人终于要属于她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那一天了。
那张冷漠英俊的脸,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世人都说醇王性情冷酷,她也知道他心中并没有她,可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做了她的王妃,她相信他的眼里、心中从此只会有她一人……
御书房。
张生恭敬的站在龙案下面,一字一句的向当今元国皇上禀报着在黄荆沟的各个事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个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的女人。
由于金矿的事,本就龙心大悦的萧询玉在听到自己皇弟身旁突然出现女人时,震惊得几乎不敢相信。
“张生,你所言属实?”
“回皇上,属下哪敢欺瞒你。”张生无比恭敬的道。欺瞒谁都不敢欺瞒您啊,这可是欺君的大罪,他又不是傻子,要给自己招揽这种罪受。
“那皇弟他可有表态?”某皇上继续兴致昂扬的问道,嘴角扬起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后了,俊逸非凡的脸不光如沐春风,好像走桃花运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只知道摆脸色冷酷无常的弟弟。
此女子来的还真是时候,这醇王妃的位置刚刚空闲出来,皇弟就找到心仪的女子了,这些年苦了他在暗处,也该给他一个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回皇上,属下并不知王爷到底是何意。”张生在心中擦了把冷汗,看着比自己成亲还兴奋的大主子,竟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
皇上跟王爷性子南辕北辙,根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王爷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王爷也没说喜欢那女子、要招那女子进府。万一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而皇上又兴致勃勃的在中间搅和一通,这后果……
抹脖子恐怕都是小事吧。
萧询玉并不知道张生心中的忐忑和懊恼,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萧敖身边女子的身上。搭在龙椅上的手饶有兴趣的叩着龙椅微微作响,充满笑意的眸子微眯着,拉成一条狭长的弧线,闪亮的眸光璀璨耀眼,为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平添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邪魅之气。
至于其内心到底在思索什么,却无人知晓。
黄荆沟镇某隐秘的宅院。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一个月,叶莎自一个月前被送回宅院,就再也没见到萧敖本人,她知道对方肯定很忙,毕竟偌大个金矿,总该有人监守着才行。对方的不出现,非但没让她觉得有一丝不满,反而让她心情放平和了不少,于是乎干脆过起了刚来元国的那种日子,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每天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吃喝拉撒睡中度过,倒也让她倍感惬意。
毕竟不出钱就有吃有喝的,不请佣人,就可以有下人使唤,虽然行动上受到了限制,但也没什么让她烦心的事。
用她的话说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吧。
只是这一天她算算日子,眉头不由的褶皱成了小山丘。
一个月时间到了,她是否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