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去了。”不知觉中已走了近十里远了。
阿真紧握着帮他拢衣的小手,伤感中嘱咐道:“千万要保重,十日后我们边境上见。”
盈盈双手被握在他胸口前,把哀伤的脑袋轻轻靠在他胸前,颤抖的喉咙讲不出只字片语。
“好了,别太伤感了,小别胜新婚嘛。”
“好舍不得你。”盈盈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摇了摇,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真揉着她,千言万语也难于诉说,轻挑起她的下巴,伏身吻上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热吻过后唇瓣轻磨着她的艳口,“离别是为了团聚,很快咱们就可以驰骋于大草原之上了。”
“嗯。”盈盈吸了吸鼻气,再深情地凝视他好一会儿,紧咬着嘴毅然转身。
“老婆,我爱你。”他在身后朝她喊道。
盈盈缓流下两条清溪,转过身再凝望他一眼,“老公,我也爱你。”喊完钻进了帘子里,掩面泣涕。
曹宗等人朝阿真跪拜后,再他的挥手之下,大队人马向远处渐行渐远,众人的身影很快便模糊在他的视线里,而他依然不停挥着大手。
唉……阿真深叹了一口气,接过旁边能武的马匹,翻身上马后,喊道:“走,去校场。”想来大军也都在校场了。
李能武心情激动无比,骑着马跟着他直朝校场里奔去。
“吁……”
他刚奔到校场门口,守卫赶紧跑上来牵着马绳,稳住马匹后,阿真翻身下马,头也不回地朝场内走去。
巨大的校场六十万兵将站的挺直,军旗遍布在场内四周。军马浩荡壮观,激动人心。
“大司马来了。”柳晚扬远远见到阿真步来,朝虎视众将的皇上说道。
“嗯,朕看见了。”老爷子虎眼瞪着这混小子终于来了,嘴角不由的也翘笑,今日出兵事关大周命脉,不得不谨慎。
步上台后阿真朝虎眼瞪他的皇上拜道:“微臣拜见皇上。”
“嗯,众军将已等了许久,朕与太尉已经检阅完毕,你说些什么吧。”这小子在众兵将心中已是神人,他说的话肯定比他这个皇上更能提士气。
阿真点点头后,转过身虎望着精装的六十万兵将,挽手走到台下,一一走到站的直虎虎生威这些大将军面前,扬起赞赏地目光一一拍了拍他们穿着盔甲的肩膀。
台上皇上和众臣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狐疑中瞪着他一一拍过众将军的肩后,才转身返回台上朝。
偌大的校场内,千军万马无任何声音,抬眼望着大司马。三十几位大将军神情激动不已,无声中望着台上的大司马,静心等待着他发话。
熊视众人后,阿真比起一个手指,朝寂静的千军万马喊道:“要记住,我们是军人,我们不是土匪。”
场内的千军万马不吭一声,盯着他看,随后见他又开口喊道:“要永远记住你们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责任就是保护弱小的百姓们,今次出兵,任何人都不准杀害百姓,不准*女人,不准抢夺百姓财物,知道吗?”
“是……”他的话刚落,千军万马齐声呐喊。
阿真点点头喊道:“牢记,本司马说的不准,包括了任何国家,就算是辽国的也要禁止,发现者一律以匪寇论罪。”
这番话说完,场内千军万马一片寂静,他继续举起手指朝朝他们喊道:“因为辽国的百姓很快就要变成我大周的百姓,所有人一定要记住,辽国所有的土地、城池,永远都是我大周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
“是……”千军万马震天激吼,人人血液翻滚,勇猛非常。
皇上傻眼了,什么时候辽国变成大周的了,不过看见将士们神情激昂,心里对前面的混小子不由的也佩服不已,看来在兵将的心目中,他这位大司马远超他这位皇上了。难得的是有一颗爱民如子之心,而且这颗爱民之心还不分国界,很是难得。
阿真说完后,点头转过身抱拳道:“皇上,微臣的话说完了,可以发兵了。”
皇上点点头,走上前喊道:“即刻出兵……”
柳晚扬听皇上下令了,提着当当响的盔甲,一手抓着红披樱,一手握着青利剑,虎步走下台,转过头后朝皇上抱拳一躬,飞快抽出手中利剑,朝旁边站的挺直的马匹砍了下去,刚才还活脱脱的马儿,瞬间便头身分离,血染校场。
柳晚扬把手中血剑高举头顶,威武地朝六十万将士吼道:“拔军向边境进发……”
一瞬间场内战鼓汹涌,号角呜呜响侧天际,大军有序地跟着骑在马匹上的大将军们朝校场门口步去。
阿真看着这上中下将军上千员,各军中的军旗高举中随风飘扬,真是令血液沸腾,恨不得自己也跟着他们上边境去。
皇上率着文武众臣亲送到城门口,沿路的百姓早整齐中跪倒在地,高喊王八声。抬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源源不绝地从眼前不停开过。
“大帅辛苦了。”城门口皇上拾起一杯热酒为柳晚扬践行。
柳晚扬接过热酒,一饮而尽,躬身拜道:“微臣一点都不辛苦。”
“嗯……”皇上点点头后,放下酒杯挥手道:“上路……”
“走……”柳晚扬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停滞的大军又开始朝前蠕动而去。
群臣抱拳躬拜道:“恭送大帅,愿大帅旗开得胜,扬我大周龙威。”
阿真站在旁边,不吭声中接收到城外送行的那些南兵将领的乞求目光。他都差点受不了要和柳晚扬一起上战场了,这些热血将领们肯定也按奈不住,一颗心八成跟着飞到北辽边境了。
近一个时辰过去,浩荡的大军才消失在众人眼珠里。
“回宫。”皇上点点头后,钻进帘子里,车咕噜便开始转动了,文武大臣们紧紧跟在后面尾随着。
颜容和东国,还有十二名上将军按奈不住拉着阿真的衣袖道:“大司马,这……”眼里可怜兮兮,太尉上北辽了,他们在这里帮苍蝇割双眼皮,太令人丧气了,他们也好想上北辽啊。
阿真转过头见他们这可怜样,翘起嘴角拍了拍他们的肩道:“放心吧,我上辽北时一定带上你们。”
“真的?”十四名上将军满脸急切,又惊喜又怕被欺骗。
“当然,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你们在营地里努力练兵,不出几日我就领你们去。”
众将惊喜不已,兴高采烈抱拳拜道:“是……”他们可以跟自己手底下的兵将们交待了,虽然晚了几日,可跟着大司马比跟着太尉还要好,最主要的是有仗可以打。
阿真见他们这副模样,摇了摇头,转身随皇上回宫,一颗心早飞到睢县上了。
回到皇宫时,皇上坐在龙椅上,环视着众朝臣们,良久后才缓缓开启龙口问道:“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吗?”
众人摇了摇头抱拳拜道:“皇上,微臣无事可奏。”
“嗯……”
“皇上,上次江南之行,微臣在雷州捕获十几名海上来人。”阿真想起这事,站起来抱拳禀奏。
“海上来人?”皇上疑惑。
“是的,据他们所说是远赴外海而来。”
“他们来朕大周要做何事?”
他这一问,阿真小心良思后禀道:“这批人就是向王勇提供叛逆的源主,没有他们王勇无法做到如此之大。”
“大胆。”皇上听后大怒,老眉一皱道:“这些人现在在何处?”
“在天牢里,已有些时日。”
皇上听他们被锁在牢里,威武地朝殿外喊道:“来人。”
几名侍卫闯进来后跪拜听旨。
“马上把那十几名海外来人给我押到殿上来。”他到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侍卫领命后飞速离去。
阿真见状,再次抱拳道:“不知皇上懂英语吗?”
“英语?”老爷子皱起眉头后摇了摇头才道:“朕不懂。”
“那朝中可有人懂的英语?”问后他环绕着朝中众臣。
众阁老大臣面面相觑中皆摇头,他们连听过“英语”这个词都没有,如何懂什么英语。
皇上见大家摇头,眯着眼看着阿真道:“林爱卿应该懂吧?”不懂他如何与这十来个人沟通。
阿真点点头道:“微臣是懂少许英语。”
皇上听他说懂,吁出一口气点头道:“等一下你就为朕翻议。”
“是……”阿真应后努了努嘴道:“皇上,微臣英语只是懂的少许,如翻议有错,还请恕罪。”
众人听他这一说,不由的佩服了,大司马竟然懂海外之语,他们这位大司马懂的还真不少,而且还是众人都不知道的。
“朕不怪罪于你。”
“谢皇上。”
拜完后阿真便隐进人群里,耐心等待着那十几名英国佬。
良久的等候,众人听见嚼舌的语言,咕噜里见到十来名浑身发臭,头发曲卷,蓝色珠子的人叽哩咕噜中不知在嚷些什么,吵吵闹闹中步进大殿里,随后大殿内便充满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臭味。
这一闻众人掩鼻,连皇上都大呼受不了。
“我们只是商人,来到你们国家,你们竟然把我们关起来,我一定要禀告我们英皇殿下。”一进大殿,法兰克便站在前面不满中朝皇上指责道,当然语言用的是英语。
皇上听这人叽哩咕噜,叽哩咕噜中不知在说了什么,越说此人越是激昂,而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混话。瞬间大怒,重拍椅柄喝道:“给我闭嘴。”
法兰克茫然中听不懂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在讲什么,可见他生气了,努了努嘴巴后继续道:“我一定要告诉我们英皇殿下,说这个国家是强盗,是贼国。”
不只朝中大臣脸黑了,连皇上的脸都黑了,不是因为听得懂这人在讲什么,而是他们根本就听不懂。
“林爱卿,他讲的是什么?”皇上指着法兰克。
阿真忍住笑,站出来抱拳禀道:“皇上,他说我们大周是强盗,是贼国。”
“大胆……”皇上听完大怒,站在殿上走来走去后,指着法兰克,朝阿真命令道:“告诉他,如果再胆敢大逆不道,朕就处死他们。”
法兰克见到阿真惊喜万分,咕噜的蓝眼珠子望着皇上后,问道:“阿真.林,你们殿下在说什么?”
“法兰克,刚才你说我们大周是贼国,我们殿下很生气,下令要把你们处死。”说完在脖子划了一下。
皇上和众臣见他比划脖子,满意地点着头。果然看到此海外人大瞪着眼,恐惧万分中,拉着大司马不知咕噜什么。
“阿真,我们无缘无故被关进牢里,一出来你们殿下就要杀我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你快和他说说,能不能放我们走?”
阿真听后点点头,朝他比了个不要激动手势后,抱拳朝皇上道:“皇上,他们已有悔意,想请求您能放他们回去。”
“此海外人嚣张之极,朕就这样放走他们,有失我大周威严。”
“皇上,他们只是蛮族,蛮族不懂规矩,我大周一向于仁义见称,杀他们恐怕有损皇上龙威。”他劝道,法兰克他们如此死了,那他找谁研究炮管去啊。
“这……”皇上犹豫了。
“皇上,他们的铁船已被工部扣走了,我们给他们几艘陈旧的木船,海中风浪很大,此木船受不了几次风浪便会沉没,到时便不关我们的事了。”
皇上听他这一番话,眯起话说道:“林爱卿真是阴险之极啊。”
阿真听皇上损他,丝毫不以为意道:“皇上,其实微臣早想杀了他们了,没有他们王勇也不可能做到如此之大,而且我大周物产丰富,手艺精赞,他们来买物品这只是其二,其一便是想来偷学我大周的手功细艺,海外之人个个长的如猴子一般,全身上下都是毛,如果他们学到了我们大周的工艺后,人们生活便会得到改善,到时野心一大,很有可能会远赴外海来侵吞我国。”
众臣听后点头不已,他们看这些人如怪物一般,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皆点头赞同。
“林爱卿所言不无道理,可当时你为何不杀?”皇上疑惑了。
“因为当时他们还有利用价值。”说完朝工部尚书问道:“工部,叫你造的船,现在怎么样了?”
工部站出来禀道:“皇上,这些海外之人所造的铁船工艺很是考究,臣已参透其中奥妙,不日便可造出一模一样的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