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折津到上京缓行四日便可抵达,一路上阿真不理睬阿葱球催唤,边走边玩快活无比,在一个风调雨顺的日子里,终于一群人过了临潢抵达了上京。
“哇……”早在进临潢时阿真便坐到车板上和车把式挤位置了,望着威严高大的上京城墙,他不由的感叹,望着那些穿着辽国兵铠的军士威严在两旁盘查着,如蚁的人潮正排起长龙接受着进城的盘查。
“真哥,这就是我们的上京。”阿葱球见到上京那座熟悉的堡垒,一时也兴奋无比。
“驾……”自顾嚷完后,他驾马,向大门驶去。
两旁进出的百姓见大量军兵向正城门走来,站在两旁里齐好奇观望着。
“阿葱球王爷,您回来了?”上京禁将见到他,哈笑中躬着身挺直在一边,好不谗媚。
“阿葱球王爷?”阿真听到这名字喃后,朝前面的阿葱球问道:“你是王爷?”
阿葱球不好意思搔了搔大脑弱弱回道:“真哥您就别取笑了。”
“我是好奇。”阿真比划他问道:“你也姓耶律吗?”
“我姓铁木,是女真族的。”
“铁木?”拧起眉头的阿真怎么也无法把铁木和耶律扯上一块,“铁木怎么会有王爷?”
他这番疑问立即遭受阿葱球的白眼,“真哥,你们吐蕃太上皇姓达,可是以前那个达尔巴可是姓达达巴。”
他这一说阿真大力点头,自已笑了,“也是。”
阿葱球怕他误解,追问道:“但是我不是因战功封王的,而是世袭的。”
“说来听听。”阿真很感兴趣。
“完颜大王后,是我的大姨。”
随着两人的说话,在万众注目下一群人驶进了繁华的上京城。
在上京里集齐着各种活动的重心,云集了各项买卖营业,赌博杂耍,非富多采的样貌与大周金陵无二,皆是热闹非凡。
于是,在一道好奇的目光下阿葱球领着大伙向那一座连绵千里的巨大宫殿里驶了进去。
在大批禁宫守卫的跪拜下,阿真如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进了琼林苑,经过的金殿,路过了射殿,再过了畅春园,最后抵达了临水殿。
临水殿是辽国圣上休养身心,处理奏章要地,具体的说,与大周的御书房性质是一样的,只是名称不同而已。
自从进宫后所有人皆下马行走了,阿真悠闲牵着琴玉的手,边走边看,谐意非常。
“真哥,这就是仙桥。”阿葱球老马识途,讲解的是畅快淋漓。
“不就是座拱桥嘛,还仙桥呢?”走在拱桥上,他是啧之于鼻,就一座破桥还弄出这么个玩意。
琴玉听他这话,抿笑里轻轻用嫩手捏着他,抬眼警告自家夫君。
反倒是阿葱球不以为意,不反驳引着两人走下拱桥,微笑中停步转身比划道:“真哥,您现在再看看。”
他如此造作模样令阿真和琴玉狐疑了,好奇随着他的手指转身向那座不远处的拱桥观去。
这一看两人咋舌了,桥南北长约数百步,观过去如天上的飞虹跨越湖面一般,而桥头六座亭台处在湖畔中心,四周皆是白玉瓷砖砌成,五颜十色的繁花怒吐芳香,闲鸯野鹤珍禽游荡在湖里与湖畔两岸。
阿真和琴玉见到这副景像一时呆愣了,被眼前这一副美伦美焕的景色紧吸住眼球。
阿葱球见两人被美景惊呆了,眼里眯笑道:“真哥,怎么样。”现在不会再说只是一座破桥了吧。
“美,太美了。”阿真大呼,比划中转头朝阿葱球说道:“刚才没发现,现在一看,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是呀。”阿葱球点头笑道:“近看与平常拱桥无二,可远观却如天上的虹桥一般,故名仙桥。”
阿真听的连连点头,感叹道:“不知仙桥真面目,只缘身在此桥中。”
他开口诗句就出,令琴玉和阿葱球愣怔了。
“真哥,您形容的太贴切了。”阿葱球崇拜万分跟着低念,“不知仙桥真面目,只缘身在此桥中。”念完后大力赞扬,“真哥,太妙了。”
琴玉早知她家夫君才博,可是见形容的如此景至别意不由的向他更依偎而去。
“哈哈哈……”阿真的马屁被拍的非常的爽,拉着琴玉催促道:“阿葱球走吧,你们圣上肯定等急了。”
“真哥请。”阿葱球躬身邀请着,圣上不急,急的是济敏,用屁股想也知道了。
路过仙桥之际,拐进一处拱门后便见到一大群人站在一栋精雕细磨的阁楼前。
阿葱球见圣上在殿外等候,飞奔上前单膝拜见:“臣叩见圣上。”
“阿葱球起来。”耶律洪烈呵笑里威武唤道,见他站起来时拍了拍他的肩再道:“阿葱球一路辛苦了。”
“臣不辛苦。”
“嗯。”耶律洪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把目光朝前看去,见到走近的两人男俊女娇,慈爱转头朝济敏问道:“敏儿,此人是否就是吐蕃大王?”
济敏早等的不耐烦了,见这位林阿真和平常一样悠闲,确定应道:“皇大伯,他就是林阿真。”
耶律洪烈听她说是,感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随着他的话落,阿真与琴玉也走近了。
阿真见站在他面前的是位威严无比,有点年纪的大伯。看来这人就是辽国的圣上了。因为所有人里面唯有他穿黄袍,而且还带皇冠。
“想来这位就是辽国的圣上了。”阿真无惧里迎上耶律洪烈那双虎眼,很是坦然。
琴玉见这位辽国圣上如此威严,心里惧怕,听夫君如此说话一颗心立即提的老高。
耶律洪烈见此人年纪轻轻已为吐蕃大王,现又听他如此随意说话,饱含威严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洪烈。”
“我,吐蕃大王。”阿真比划自己后,拉着琴玉的手介绍道:“我的王妃。”
琴玉见他如此随意散漫的话,心头一跳赶紧福身拜见:“见过辽国圣上。”
“吐蕃王妃勿须大礼。”耶律洪烈点头回道。
阿真见这大伯如此威严,挑了挑眉毛问道:“洪烈你要本王在这里与你干站着吗?”
他如此说话,令辽国诸位心头一跳。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了,万万也没想到这位吐蕃大王竟有如此胆量。
琴玉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崩了出来,紧捏着他的小手,冒出无数冷汗。
耶律洪烈听他如此反客为主的话,一愣后哈哈大笑,“吐蕃大王真是英雄俊杰。”说完朝旁边威严命令道:“摆宴为吐蕃大王洗尘接风。”
“洪烈你太客气了。”阿真高翘着嘴角,不管从何处看都是完全平级的语态,吐蕃的王威。
耶律洪烈见他屡屡叫唤他的名讳,不怒也不笑瞪了他一眼后转身便朝殿内走去。
反倒是耶律洪猛一肚子不爽,朝林阿真大哼道:“小小的吐蕃竟然敢对我圣上如此无礼。”
阿真见这个一条筋通到屁绽上的洪猛开口了,眯笑反问:“洪猛,本王怎么无礼了呢?”
“你这斯竟然直唤我圣上的名讳,真是大逆不道。”洪猛气极。
“你这洪猛说你头脑是空的你还不信,本王是吐蕃的大王,与你们圣上是平辈,不叫他名字叫他什么?”说道用你很傻的表情鄙视着洪猛。
他这番表情立即令洪猛提喉大吼:“你这小子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琴玉没尝过洪猛如此大嗓声过,一时之间耳膜阵阵刺痛,余音环绕久久都没有散去。
“王老爹,你给我闭嘴。”济敏大呼受不了,他这个老爹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准备,说发作就发作。
“敏儿,你看这小子身为俘虏,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耶律洪猛大呼受不了,恨不得当场把他宰了。
阿真见他说是俘虏不爽了,摇头道:“洪猛,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来你们辽国坐客,怎么就成俘虏了呢?”
“你就是俘虏。”
“本王又不是你,怎么会是俘虏。”挑人痛处阿真可是一把好手。
耶律洪猛听他把以前的事情搬了出来,一时之间臊的双颊通红,他确实曾被他擒过,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济敏听老爹木讷了,摇头道:“林阿真你就别为难王老爹了,里边请吧。”
“呵呵……”讷笑中他嘴角高翘道:“繁星不是我先提的,是你老爹先提的。”
济敏听他这话,眼白大现,笑道:“请吧。”天下谁不知道这位林阿真诡辩的很,王老爹那张笨口怎么说得赢他。
“走走走,咱们去吃喝。”阿真高兴中再看了一眼臊红脸的洪猛,拉着琴玉的手便朝殿内跨了进去。
歌舞华乐,幽弦丽影。
闲闲没事中阿真吃的极为开心,看着那些搔姿扭腰的舞妓们翩翩起舞,若的他是心猿意马。
“夫君,别光喝酒。”琴玉害羞中轻劝道,折津那夜她还记意犹新,酒劲来时,他全身冰冷吓的她都哭了。
“好好好。”他爱怜里搁下酒杯道:“不喝酒,吃菜。”
“嗯。”琴玉顶着万众注目的眼光,害羞里轻挟了块卷入他碗内,虽然羞怯,可心里幸福是溢的满满的。
济敏坐在旁边见两人亲亲我我,你侬我侬,一时之间替环月感叹不已。吐蕃大王的深情与他的智慧是举世争传的,如今她见林阿真如此宠爱这位大周公主,一时之间心头泛起阵阵涟漪,如果他的晚扬能有他一半的好,那她虽死也无憾了。
想到木讷的柳晚扬,济敏愁上加愁,轻吮着杯中酒,心里涩的很。唉……,轻声叹气的她,怎么也弄不明白,以前那个风趣幽默的柳晚扬,如今却变成如此木讷,可她爱他的紧,此生非他不嫁。
然而在远处一道怨恨的目光朝亲呢的两人射了过来,耶律枫气极了,昔日他见到的七公主哪里是如此温顺模样,现今见到如此温柔甜美的琴玉,他悔恨万千,当时他怎么就被吓跑呢?这位七公主原本是他的。
一曲舞罢,耶律洪烈见吐蕃大王如此悠哉眼一眯敬道:“今次吐番大王来我上京,真是普天同庆,我敬吐蕃大王一杯。”
随着他的话落,众人皆站了起来,捧起酒杯齐唤:“敬吐蕃大王。”
琴玉见状,赶紧拾起酒杯就要站了起来,可手却紧紧被阿真给拉着。
“哪里,洪烈你太客气了,来日我做东,您老可一定要到我吐蕃来逛逛呀。”说道眼里溢满着笑,可却身不动膀不摇拾起酒杯朝一干站起的人敬道:“各位勿须多礼,本王来贵国叨唠些日子就回,大家勿须如此拘谨。”
众人见他竟然不起身,坐着回圣上的礼,心里刹异莫名,可却紧闭着嘴巴不敢吭声。
琴玉一颗心水里来火里去担心的快死了,手心的冷汗不停直冒,夫君太过大胆了,所有人皆站,他竟然与辽皇坐平。
耶律洪烈见他竟然不起身,与他一样坐的老神在在,心里大声喝采,孤身陷他辽国还能有此气度,吐蕃大王虎威果然不同凡响。
想后耶律洪烈眼一眯,皮笑肉不笑道:“吐蕃大王请。”
“辽国圣上请。”阿真笑的很是亲切,心里暗哼,老子现在可是王字辈人物,你洪烈都坐着,老子怎么可能站起。
虚伪之极的两人,一饮而尽后,阿真便不再吭声,继续该吃吃该喝喝,天蹋下来也不关他的事。
济敏见他竟然连客套都没有,好像敬完一杯酒就没他什么事了,心里怪异非常,这位林阿真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能吃得下去,连说点什么没有。
一时之间殿内沉默了,诡异的气氛四处流动,随着耶律洪烈冷下的老脸,殿中火药味极其的浓烈。
琴玉见气氛如此诡异,惧怕里轻声喃道:“夫君……”
“玉儿吃东西。”阿真眯笑中打断她的话,挟着东西放她碗内放,无声里安慰着她。
耶律洪烈见他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了,咳嗽了一下要怒不怒问道:“吐蕃大王,刚才你说来几日就回去,这是何意?”他辽国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阿真知道他的意思,呵笑回道:“虽然辽国好客,可是也不便打扰太久。”
“喔,吐蕃大王,就如此自信吗?”
“一切皆在计算当中。”他避重就轻回道。
他这猖狂之极的语词令洪烈怒了,大拍案桌怒喝:“我辽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哈哈哈……”随着他的大怒,阿真仰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