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挑他的发丝后,一只小嫩手轻轻点了点沉睡中男人英挺地鼻尖,“羞人的坏夫君。”
“嗯。”沉睡的阿真自然地大手一拦,条件反射里把怀里的人儿搂进胸口,继续沉沉睡着。
“啊……”一声惊呼过后,被紧搂的婉儿咕噜的小眼转动着,不敢乱动静静陪他躺着,直到听到他规律的呼吸,一颗心才缓缓落下。
静陪他躺在床上,婉儿的双眼深情燃望着眼前这张俊脸,一种陌名的幸福油然而生,轻咬了咬唇瓣,情难自禁凑上自己的小樱唇,在他的温暖的唇瓣上一吻,无声轻唤了句:“夫君。”这是她的夫君,她的夫君文才兼备,豪迈温柔,虽惊世骇俗,却有一颗灼热的心。她只是一名犯官之女,何其有幸能遇见他,何其幸运能得到他的怜爱。
静静陪他躺在床上的婉君,见房内已亮了,想到学子们应该也来院了,小心抬起横在她身上的大掌,小心坐起,无声下床。
直到穿戴完后,她才不舍地走到床边,害羞里在她夫君的大嘴上印上一吻,“对不起夫君,下次婉儿一定陪您。”学院刚开,她不能无故缺席。
芊芸、琴玉、雪霜、婉儿,四人在膳房里寂静用着早膳。
想到夫君一人独自在房内,婉儿心里涌出一股不舍,抬起眼向芊芸问道:“芸姐,今天你要教学子们弹琴吗?”
喝着粥的芊芸听她这奇怪的问话,愣愣点头道:“昨天教她们初弦,今天要上二弦。”
“喔。”点头后婉儿转向雪霜,“雪霜你呢?”
“学子们四书五经虽有读过,可是论语都陌生的紧,今天要给她们讲精要。”
也没空,期望地眼眸转向琴玉,“琴玉,你今天呢?”
“筷子都拿不对,要帮她们改正。”琴玉也摇了摇头。
“喔。”大家都没有空,婉儿眼里的不舍越来越浓重了,静默中低头继续喝着粥,或许她今天应该留下来陪夫君,但学院才刚开,如何是好呢?
芊芸、雪霜、琴玉三人见她如此奇怪的问话,全都搁下碗筷盯着她看。
“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芊芸率先问话,琴玉与雪霜睁着澄清的眼眸静静凝望着她。
“哎……”婉儿见到这三位姐妹如此关心的眼眸,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夫君昨晚回府了。”而她们却全都去睡了,她们竟如此的失职。
“夫君从宫里回来了?”芊芸惊呼。
一时之间全都羞愧万千,为人妻子竟然不知夫君有无回来。
“贝妮昨天捎人来告知她要呆在宫里,我以为夫君在宫里陪贝妮与盈盈呢?”自责的婉君,脸上窘愧不已。
琴玉也是愧然,轻声叹道:“夫君开办学堂是怕我们闷着了,可我们却冷落了他,该如何是好。”
“爷才是天。”静澜的雪霜吐出这句话,有什么能比天更为重要呢。
静默的另三人听到雪霜如此简洁的话语,皆然同时起身向主院步去,急步向主院走去的四人脸上窘愧,她们如此何以为妻?
睡的香甜的阿真感受到人影晃动,微微睁开眼眸后,便见到他四个老婆阿娜多姿静坐在房内。这一见立即清醒,揉掉勾住眼睛的眼屎,狐疑问道:“你们?”干嘛,四人凑一桌打麻将吗?
澜坐在茶桌上等他醒来的四人听到这声轻问,皆扭过头惊呼:“夫君你醒了?”齐欢喜地向他走进。
“呃?”满头雾水的阿真盘腿坐在床上,望着他四个老婆惊喜的小脸,一时头脑短路了。
“怎么呢?发生什么事了吗?”个个的表情怎么样都如此奇怪呀?
婉儿心酸地摇了摇头,站在他面前小声说道:“是我们冷落夫君了。”
另三位听见婉儿的小声喃语,皆低垂小脑袋,“我们知错了。”
傻眼的阿真见她们如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吓了一大跳,立即下床,双臂大张,一把就把四人圈在怀里,“发生了什么事?别怕,夫君帮你们解决。”
四人被圈在小小的臂膀里,听他这怜爱的话语,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夫君……”雪霜大臊,眼泪瞬间哗啦啦流了下来。
“呜……”其它人立即也泪雨滂沱,深感愧疚,她们都犯了七出之条,如果夫君要休她们,她们也不能不认。
突然的眼泪差点把阿真淹死,手忙脚乱里把这个抱抱,那个亲亲,不停安抚着。
“乖乖,宝贝不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样一大早起来,四个老婆就哭成这样子,难道她们集体给他带绿帽了吗?好吧,就算真的被戴绿帽,他也原谅她们。
抽泣的琴玉摇头说道:“夫君,我们不去学院了。”以后只陪他,一心只等他,守他,念他,想他。
“嗯,夫君我也不去了。”芊芸把绝美的脸蛋深埋在他的胸怀里。
“呃?”傻愣愣的阿真听出点味道来了,搂着怀里的这个天仙人儿望着另三位老婆问道:“怎么呢?你们不喜欢学院吗?”
“与夫君相比,学院何等渺小。”擦了擦眼泪,雪霜如是说道。
“是呀,夫君才是我们的天。”婉儿也轻点脑袋。
琴玉走近,深情凝望着眼前这张俊脸,幽幽念道:“有妻如此,于家不幸,于夫不幸。”
好吧,他这些老婆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明了后阿真摇头轻笑着说道:“这段时间我也很忙,吐蕃要大改革也没什么空陪你们,外面还有强寇,我兴建学院是怕冷落了你们,你们怎么样却反过来自责呢?”
四名老婆听他这话,皆然摇头齐道:“身为妻子理当守在府里等待夫君垂爱,夫君切不可说冷落之语。”
“好吧好吧。我做我的事,你们教你们的学,这样不是很好吗?”说服中他笑道:“而且这段时间我很忙,不然等我不忙紧,你们才陪我?”
“这……”婉儿真执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俊脸,判断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心里犹豫不决。
阿真见她们不相信,扬起一个灿烂地笑,再说服道:“我是大王呀,很多事都要我去决定,所以很忙喔。”
听他这番话,四人相觑一番,不知该怎么样办了。
“我好累喔。”嚷后阿真还故意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诉苦道:“你们都不知道,盈盈那家伙把我骗到宫里,她自己跑走了,害你们夫君差点被那些奏折压死。”
芊芸见他揉着肩,乖顺走到他身后,接替回他的手。
婉儿见他这副哀怨的表情,释然道:“你是大王,理当帮盈盈分担才是。”
“我有呀。”嚷后,小心亦亦抬眼偷瞧了瞧这一干老婆,故作做贼心虚小声喃道:“好吧,昨晚我是偷跑回来的。”
他这做贼心虚的表情令所有人都噗哧笑了,终于雨过天晴。
“夫君别太劳累了。”琴玉温柔无比。
“是呀,虽然民为重,可是夫君也要好好照顾身体才是。”雪霜也体贴无比。
“嗯。”背后轻捏着肩的芊芸赞同说道:“夫君如果太累就呆在宫里休息,别回来了。”
“是呀。”深怕累着他的婉君说道:“晚上我炖些补品,夫君如果得空便回府一趟。”
“哇。”见到他这些老婆个个都这么关心他,阿真大受感动地惊呼,把每个人紧抱了一下,然后吻上她们的红唇嚷道:“有你们,再累也甘愿。”
被吻的四人脸上羞红,轻咬着唇瓣,羞答答齐望着他,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昨晚偷跑回来,今天的奏折肯定更多了。”喃完,他朝四人唤道:“快帮我更衣,不然那些文武大臣肯定都要去上吊了。”
听他夸张的话语,四人连连点头,手忙脚乱里赶紧帮他打理起来,有此大王真乃国家之幸,百姓之幸。
被四名老婆紧*盯人,阿真老老实实用过早膳,才依依不舍捧着这四颗小脑袋狠狠亲吻一番,然后在她们的羞怯又眷恋的目光里,朝皇宫道路走了去。
步到自己的金殿时,从里面走出来的太监见到大王来了,惊恐中赶紧跪拜:“奴才磕头大王。”
“起来吧。”阿真环巡着空荡的房内,朝刚站起的小太监问道:“王后人呢?”
“禀大王,照时辰来看,王后现在该下朝回到御书房处理奏折。”小太监他那里知道王后在哪里,推理回禀,禀的是双腿发软。
听到这话,阿真立即回头,向御书房走去。
走在凌波拱桥之上,踏过绵延湖岸的金粉楼台,御书房外的侍卫们便出现了。
大群侍卫见他来了,立即下跪参拜。
“起来。”拽的如二五八万的他,疾风一般立即闯进了这座禁宫。
紧守在外面的花富见到这位不易在白天出现的大王来了,惊恐不已立即跑上前跪拜:“恭迎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起来吧。”
“是。”起身的花富战战棘棘站在身后,不敢越违。
“王后在房内吗?”
“王后刚下朝,正在御书房内与大臣们商议事情。”
下朝了还有事要商易?挑起眉头的阿真朝这死人妖问道:“谈些什么?”
“是。”花富身为内臣,内臣是不问朝政的,可刚才呆在外面却也听到一些,一时之间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了。
驻脚的阿真打量着这太监,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疑惑问道:“怎么?”
“不知王后与大臣们在谈些什么,但却听见王妃与大臣们争执。”花富避重就轻回道。这位主子的事迹他可是如雷贯耳,能力是有目共睹,可杀人却也是面带微笑。
听到他的亲亲小可爱与这些老头起争执,阿真有趣地挑起眉头,不再问话立即朝御书房走去。
刚踏上台阶时,他果然听见他亲亲小可爱悦耳的说话声,如入无人之境的他负走便步了进去。
讲到一半的贝妮眼尖地见到他来了,立即噤声了。
坐在御桌上边批折子边听下面你来我往的唇腔舌战,可突然间却寂静了,盈盈狐疑抬起头,见到她男人竟然大摇大摆地走来,挑了挑眉毛立即大喊:“给大王设坐。”
一干臣子木愣地望着这个从不出现的大王,直到听到王后的喊话,才皆回过神,齐跪地参拜:“磕见大王,大王万福千寿。”
负手走到太监抬在中央的金椅,阿真一点也不懂的客气是什么地一屁股坐下,跷起腿后才不急不缓对这八名重臣说道:“众爱卿平身。”
“谢大王。”起身的诸重臣心里兀突,他们这里是吐蕃,没有大周那繁琐礼节,从来都不叫爱卿的。
盈盈听他竟然唤爱卿,白眼立即上翻。贝妮则裂着笑,很明白他的感受,就像以前她学大周人福身那样子,也是爽了一把。
爽了一大把的阿真开心地扭头朝盈盈问道:“今天朝政议什么?”
“秋要到了,议收成,蝗灾。”
“原来如此。”点头后,比划着前面的八名重臣再问:“那现在讨论什么?”
“开山取采。”
“喔。”了解后,阿真转过头打量着这八名有些年纪的重臣,见他们个个官服整装,一丝不荀,朝人群里的贝妮招手道:“为什么和各位大臣起争执?”
八位重臣见他询问,心头一跳,听闻大王最疼爱王妃,如王妃在这里向他告上一状,这一辈子的霉运就挥不去了。
贝妮哪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以君臣礼节跪拜禀道:“妾身不是与重臣争执,而是议题上意见不合而已。”
“起来吧。”见她下跪的阿真心里一疼,可仍装做恍然大悟。
“谢大王。”
她刚说完,阿真便责斥道:“胡闹,既便是意见不合,也不能跟诸爱卿争执,诸爱卿皆是我吐蕃国柱。”
众大臣见他斥责王妃,然后抬高他们,惶恐不安立即跪拜惊呼:“大王智如泰山,臣下愧不敢当。”
“众爱卿起来吧,贱妾不明事理,还请诸爱卿莫怪。”
“谢大王,臣下惶恐。”战战棘棘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大王给他们的这个高度他们够不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