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佩琴急切的样子,周瑾言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在杜佩琴催促的目光中开口:“伯母,您知道Elina吧。”
“Elina?”杜佩琴突然瞪大了双眼。Elina不就是秦洛吗,怎么突然又提到秦洛了?她这段时间倒是把秦洛给忘记了,如果不是现在又听到周瑾言提起来,她都要忘记了。
“难道延洲这次受伤和那个女人有关?”杜佩琴紧紧地盯着周瑾言,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在杜佩琴灼灼的目光下,周瑾言点了点头。
一看到周瑾言点头,杜佩琴心中瞬间涌起怒气,心中充满了对秦洛的不满。
她一时忘了自己面前的人是周瑾言,只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周瑾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延洲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那个贱人对他做了什么?”
周瑾言听到杜佩琴的话,就知道了她对秦洛的态度,确定了传言的确是真实的。周瑾言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想该怎么说,杜佩琴急得不行,却又不能把周瑾言怎么样。
“伯母,您先别着急。其实我也只是听说的,说不定不是真的呢。”周瑾言劝说道。
杜佩琴却毫不领情,反而更加激动了:“哼,什么说不定,我看就是那个女人害得。瑾言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就见不得我们傅家好。”
周瑾言对杜佩琴的话嗤之以鼻,什么见不得你们傅家好,明明就是你自己看人家不顺眼吧。
不过,对于杜佩琴对秦洛的态度,她是乐于见到的,毕竟这样对她的计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了,瑾言,你还没有告诉伯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真是急死伯母了。”杜佩琴猛然想起,接着问道。
周瑾言眼角轻挑,觉得这胃口吊的也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道:“其实说起来这也不怪那位小姐,听说是在工地上出了意外,延洲是为了救那位小姐,这才受伤的。不过万幸的是,那位小姐没有受伤。”
听到周瑾言的话,杜佩琴更是恨上了秦洛。心想果然是那个女人害了她的儿子受伤,而且那个女人竟然一点儿伤都没有,凭什么啊!
不过,当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一心想去看看傅延洲。
她拉住周瑾言的手说:“瑾言啊,你知道延洲在哪个医院吧,病房在哪啊,跟伯母去看看延洲吧。”
看着杜佩琴期待的眼神,周瑾言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伯母,我不能跟您一起去。您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就说明延洲其实并不想让您知道这件事,可是我却把这件事告诉了您。”
“如果我和您一起去的话,延洲一定会猜到是我告诉您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因此而厌烦我的。伯母,您一定也不希望如此吧。”
杜佩琴闻言眼睛转了转,心里对周瑾言说的话确实是认同的。按照自家儿子的性格,还真的会这样。
这样一想,杜佩琴也就不再执着,反正也不急在一时,以后多多相处才是对的。
当下,杜佩琴满脸慈爱地对周瑾言说:“好孩子,难得你这么懂事。延洲将来要是娶了你啊,就是真的有福气了。”
周瑾言闻言微微垂眸作羞涩状,看得杜佩琴越来越满意。丝毫不知道周瑾言此时想的是,傅延洲如果真的娶了她,不是有福气,而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然后,周瑾言把傅延洲住的医院和病房告诉了杜佩琴。还不忘嘱咐杜佩琴,不要告诉傅延洲这些都是她告诉她的。杜佩琴一一点头,表示绝对不会破坏周瑾言在傅延洲面前的形象。
临走时,杜佩琴还一直拉着周瑾言的手,让她以后经常过来陪陪她,最好常常去医院看看傅延洲,好联系联系感情。
“伯母,您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经常过去照顾延洲的。说不定,他就被我感动了呢。”周瑾言神色间有些期待,好像真的希望自己能够被傅延洲喜欢。
杜佩琴满意地点了点头,等到周瑾言上车之后,又嘱咐了她几句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司机发动车子,玻璃窗缓缓升起,周瑾言才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面无表情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刚才的娇羞谦和。
“直接回去。”周瑾言淡淡地说,然后就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和杜佩琴这种人说话实在是太累了,这对她来说
,真的是一种煎熬。真希望这件事能够早点落幕,她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如果她悄悄把这件事办好了,堂哥知道了会不会夸她呢,周瑾言暗暗想道,疲惫感也减轻了一些。
周瑾言走后,杜佩琴也连忙让司机开车送她去傅延洲所在的医院。
到了傅延洲的病房,推开门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病床上,腿上还打着石膏,眼中顿时涌上了泪水。
傅延洲心烦意乱地刚刚才睡下,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所以杜佩琴一开门,他就警醒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来人是杜佩琴,傅延洲皱了皱眉,但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到底没有说什么。
“延洲,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伤口还疼不疼?”
傅延洲淡淡地说:“妈,我没事。”
“还说没事!骨折加骨裂,还不够严重吗?”杜佩琴不悦地说,对傅延洲的不在意有些不满。
见傅延洲沉默不语,杜佩琴顿了顿,皱眉说道:“你别瞒着我,我知道你这次受伤是秦洛害得。”
听到杜佩琴的话,傅延洲终于有了反应,眉头皱了皱,显然心情并不好。
可杜佩琴却没有发现,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说秦洛怎么样怎么样。
“我看她这次回来就是想报复我们,因为你和她离婚,所以她就怀恨在心,一心想害你。你看看,自从她回来以后,咱们家消停过吗,一件一件地出事。”
杜佩琴的喋喋不休让傅延洲有些心烦,他忍着心里的烦躁,淡淡地说:“妈,这些事都和秦洛没关系,你别管了。”
听到傅延洲的话,杜佩琴只以为他是在维护秦洛,顿时更加生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延洲,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警醒着点儿。”
“够了,别说了!”傅延洲闭上眼,不再看杜佩琴。
杜佩琴被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她这个儿子可不是那种听她话的。平时那冷漠的样子,就算看在她的眼里都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现在看到他受伤躺在床上,倒是一时忽略了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