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滋润啊。”秦洛下了车,无奈地看了William一眼,“每天都有他自己最喜欢吃的菜。”
傅延洲真是典型宠溺孩子的父亲形象,只要是William喜欢吃的,想要的东西,都一一买回来,甚至只是William稍微提起,第二天就给他买回来了。
为此,秦洛还不少跟傅延洲说过这个问题生怕傅延洲再这样宠溺孩子,会养成不好的性格。
但傅延洲仅仅一句话堵得她没办法反驳。
他说,他在补偿William失去父爱这几年的损失。
这句话,秦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比起周妈妈的热情,周爸爸可是比她矜持多了,站在身后半天没动,明明一脸面瘫的模样,视线却无比热情地黏在William身上,仿佛在无声地对William说,快点发觉他的存在,然后给他爱的抱抱。
而William也没有辜负周爸爸的期待,跟周妈妈撒娇了一会之后,便很快地发现了站在身边仿佛空气背景板的周周爸爸,William欢呼一声,跑上去抱住了周爸爸的大腿,甜甜道;“外公!有没有想我!”
就算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但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矜持,他伸手将William抱在臂弯之中,一脸严肃地对William说道;“你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秦洛站在一边,笑着看着爷孙俩之间温馨的互动,她深深呼出一口气,还好她早发现没人陪伴William的问题,看样子适合他生活的地方果然只有这里了。
William向来是害怕寂寞的小孩,待在傅延洲家中一个星期以来,秦洛才迟钝地想起自己总是因为公司的事,总是没有履行跟William一起玩耍的约定,有时傅延洲也跟他玩成一团,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缩在客厅上看着电视剧。
William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父母的工作忙,就算自己再怎么害怕寂寞,还是倔强地挺了过来。
周妈妈来到秦洛眼前,伸手将她耳边的一丝碎发扫到了耳后,轻声说道;“怎么样?你去他家住了,住的还习惯吗?”
秦洛点点头,“嗯,每天都吃得饱睡得香,身体倍儿棒啊。”
周妈妈被秦洛逗笑了,伸手抓住了秦洛纤细的手腕,道,“快点,难得回来一趟,来家里坐坐就走。”
秦洛下意识地看了眼腕中的手表,估摸着时间还很充足,应该能在晚上十一点之前赶回来。
William一回到家就受到了强烈的欢迎,尤其是周瑾瑜,一看见William那一刻就迫不及待地从周爸爸怀中抱起他,一个劲跟他玩起抛高高的游戏。
William尖锐而愉快的笑声几乎回荡在客厅之中,秦洛眼眸略微柔和下来,对周妈妈说道;“妈,William就拜托你了,比起那里,William更喜欢热闹的地方,把他留在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有时我工作太忙,总是照顾不了William,但是有你们子啊的话,我就放心下来了,。”
周妈妈闻言,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点点头,“也好,不过到时候你也要时不时就回家一趟,不让William可是会哭给你看的哦。”
以前在William更小的时候,因为秦洛的工作过于繁忙总是抽不出空来照顾William,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周家每个人的噩梦,William一个劲的喊妈妈,在屋中到处乱跑,甚至还有一次跑出家门外打算千里寻妈。
每天都闹得鸡飞狗跳。
秦洛也记起那件事,不由莞尔一笑,“William现在已经长大了,才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哭爱闹。”
周瑾瑜一看见秦洛也过来了,说什么也不肯放秦洛走,一个劲地拉着秦洛坐在沙发上跟他一同看着八点档肥皂剧,还说是增进一下兄妹两人之间的感情。
什么增进感情,明明就是想要一个人陪他看这这种狗血剧情而已,真以为秦洛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吗?
被一家人拖了又拖,等到秦洛回过神来时,看了下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眼,才赫然的发现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家里傅延洲还等着她回去。
思及此,秦洛拎着公文包便站起身,抬脚就朝着门口走去,嘴里焦急地说道,“我现在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
”
周瑾瑜甚至还没有出声阻止秦洛离开,就看着她穿好鞋子之后便风风火火离开玄关。
“真是的,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男人重要!”
周瑾瑜望着消失在玄关上的身影,不甘心地撇撇嘴,正跟William一同玩在一起的姜媛闻言,不由地轻笑出声,“当然是那个人重要啦,怎么了?你吃醋了吗?”
周瑾瑜被姜媛当场揭穿了,一脸傲娇地扭过头,冷哼一声,道:“才没有呢。”
吃醋什么的,根本不可能的。
姜媛见状,微微眯起了双眸,笑嘻嘻地凑在周瑾瑜耳边轻声说道:“吃醋就吃醋啦,干嘛那么害羞。”
周瑾瑜的俊脸浮起一抹红晕,他万分懊恼道,“都说了没有!”
而秦洛那边急匆匆地回到了家,走进屋中便看见里面漆黑一片,正当她想着这个时间点了,傅延洲应该睡下的那一刻,屋中忽然灯火通明了起来,而本应该睡下的傅延洲坐在时沙发上,他双手环胸,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秦洛隐约可以看出他深藏在面瘫脸之下的不悦。
秦洛在玄关上换好了居家鞋,走进去,好奇地对傅延洲说道;“你怎么还不睡?”
傅延洲看了她好一会儿,眉目之间泛着起一抹不悦,答非所问,“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回来?不是说好十一点就回来了吗?”
秦洛将公文包放在鞋柜上,看着傅延洲明显流露出不悦神情的脸,她轻笑一声,“怎么了?难不成你生气了吗?我是因为临时有事才那么晚回来,不过我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模式就好像深夜回归的丈夫与对此不满的妻子之间的模式,只不过性别是调转过来。
秦洛踩着居家鞋来到客厅,才迟钝地发现家中好像比今天早上干净了很多,而且在餐桌上摆满了已经冷下来的菜肴,已经中央早就燃烧到一半的白色蜡烛。
秦洛迟钝了一辆秒,才迟钝地察觉到傅延洲好像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来着,结果这个惊喜在自己无意之间给破坏了。
也难怪傅延洲把不悦那么明显流露在脸上,看样子他老人家真的生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