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那就好。”般雅梦听了许照泉的话,像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也像是失望于般若颜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许照泉的话。
许照泉看着般雅梦似悲似喜的表情,心下感叹,到底是血浓于水,师父……前还是希望能够见若颜一面的。但是,世事无常,如果见了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还是不见面来的稳妥。
许照泉虽然是这样想着,但是脸上仍是带上了不忍的神情,试探性的开口,“师父,要不要让徒儿‘安排’一下,让师傅见一面若颜?”
“安排”一下?般雅梦心中一动,她自然是知道许照泉嘴中的安排一下意味着什么。但是,母女连心,再厚重、再高超的伪装技术也是瞒不过雅梦的眼睛的。除非……般雅梦心中一痛,若颜的精力已经孱弱到根本不能发觉的地步。到那个时候,恐怕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苦笑着摇摇头,忍痛拒绝了许照泉的建议,“还是不要了,颜儿该敏感的时候还是非常敏感的。万一被她发现,以前所做的事情可就什么都完了。”
“师父……”许照泉低唤,看着师父为了若颜默默的吃了这么多苦,他的心中也是非常的不安。
“对了,若颜怎么跟归儿见上面了?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忽的想到了消息的起因,般雅梦的表情变得非常诡异,似是乐见其成又似不愿意让两个人见面。
“若颜前几日去了杨氏的寻春楼,与杨氏的三小姐见面,但是不知为什么杨家大公子也去了。若颜知道了杨洛归的病情只能由自己治好,她似乎是动了救杨洛归的心思。但是她救人的方法好像和前几次一样,就是用她的血。从没想到嫁给杨洛归。”许照泉顿了顿,据实以告。
般雅梦失笑道,“颜儿这孩子拿着般氏族人的血当做救命神药、仙丹灵芝草了么?又不是谁都能救!!那归儿想必也是不知道解法的?”
“不知道。”
“照儿,你与杨洛归的接触也
不算少,再加上他在市井民间的传说,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般雅梦点点头,忽然转了话题。
许照泉听了般雅梦的问题,不由得一阵心慌,这是什么意思?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天绝体质一个是天阴体质,心中不由得惶惶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师傅真的考虑让若颜嫁给杨洛归?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沉了沉,“师父,弟子对杨家大公子只是医者与病人的关系,其他的方面,照儿……不了解。”
“你会不了解?”般雅梦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似是将心中的一切秘密都吐了出来,“照儿,你真的会不知道归儿是天绝体质的人?”话中的怀疑一听便知,接着,声音就变得极其严厉,“照儿,难道你忘了为师让你出谷历练的最重要原因是什么?”
许照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照儿不敢忘!”
“那你说,你出谷的最主要目的是什么?!”般雅梦的问题步步紧逼,似乎非要许照泉说出个所以然不可。
“寻找天绝体质的男子,为若颜续命。”许照泉低着头,声音沉痛的说。
“以前你说你不确定归儿是不是天绝体质,是以不曾说出来,为师也就原谅你了。但是现在,为什么颜儿已经命在旦夕了,你还要隐瞒事实?难不成你要等颜儿和为师都死在你的面前才会正视这个事实么??”般雅梦的话咄咄逼人,说的许照泉狼狈不堪。
“不是的!!”般雅梦最后的话让许照泉低着的头猛的抬了起来,目眦欲裂,一双眼睛瞪得溜圆,通红的眸子中露出震惊的神情。
“为师相信你是希望若颜活着的,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什么?你试图分离归儿和若颜,为了让若颜呆在成王府远离杨氏甚至说谎话欺骗她。你言之凿凿的说,你是为了保护若颜,可是,如果真的是保护颜儿,你为什么试图阻隔归儿还有赵烈阳??”
般雅梦的话如同一把刀刺入了许照泉的心窝,许照泉一开始被曲解的心思这下子全部变成了茫然。是这样么
?其实自己是这么自私的人么?为了守护般若颜,让若颜一直呆在自己的天地了,竟然有意无意地将她周围的异性全部剪断?也为此,绝了若颜的活路?其实自己的手段真的很卑劣,对么?同时欺骗着师父和若颜的许照泉,真的配被称作“子午先生”么?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救死扶伤的许照泉么?
“王爷,最近的消息查到踪迹了。”烈王府花园内,一身月白色长袍,披散着一头乌发的赵烈阳一边吹着口哨逗鸟笼里胡乱扑棱的小鸟,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暗卫的回报。
“哦?”停了口哨声,赵烈阳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鸟笼上,语速也因为分神变得非常慢,“说来听听。”
“嘉萝郡主的娘亲的确有可能呆在都城内。近几日子午先生的行踪很单调,但是昨日子夜时分,他竟然施展轻功到了到了平民聚居的地方。属下怕被发现行踪没敢追的太紧。”
“嗯?你们跟丢了?”赵烈阳听着暗卫这么模糊的回报方式,不由得顿住,转过身,提出的问题直捣核心。
暗卫猛地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无妨,”赵烈阳摆摆手,“如果能够轻易地跟踪到子午先生的踪迹反而会引人生疑是不是对方在故布疑阵。子午先生在江湖上出名的可就是他精妙的剑法还有他那独一无二的轻功?跟丢了就对了。但是,别放弃,一回生二回熟,多跟踪上几次就能发现了。而且,”他转过头冲着暗卫挤挤眼,“还能顺便练习一下你的追踪术和轻功。”
暗卫被赵烈阳的态度整糊涂了,自家主子到底在不在乎子午先生的踪迹?如果说在乎吧,看上去又不像;说不在话吧,还要让他们日夜盯着。但是,口中仍是不含糊,“是。”
“哦,对了,别忘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在成王府的时候,记得将嘉萝郡主还有成王爷的情形一并记下来。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即回报!”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这个命令,赵烈阳下的即迅速又干脆利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