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楼亭君王策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凡事要以大局为重,此刻夜文宇虽然是气愤二哥的两个儿子差点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儿子活活的害死,不过此刻要相商的永平公府多年来的大计,实在是不合时宜的把那事情给说出来,所以此刻便也没有把此事提起来。

夜狂澜看着此刻坐在书房里的叔伯,也不过是意思的行了一下礼道:“各位叔伯应该是知道小侄今天请大家来的意思的吧!”

夜文远闻言,只道:“狂澜有个什么打算就说吧,反正这个家都是由你来做的主,你现在能记着跟我们这些长辈说一声,便十分的好了。”听他的这口气,似乎有些不满夜狂澜现在的态度,只是也不敢明着说。

夜狂澜只当是没有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只道:“竟然如此的话,小侄便先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父亲与叔叔伯伯若是觉得我的计划哪里欠缺了,就给提醒一下,这该改的地方还是当改才是。”

夜文令只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便先说出来我们听听,若是真的没有了漏洞,便按你的意思行动,我永平公府等这个时刻也等候了这么多年,该是熬出头了。”说来最憋屈的还是夜文令,现在竟然得事事听自己这个儿子的话来办事,连着给月鸣那十万的兵权,都是偷着给的。所以此刻这心里着实是怕大哥与三弟说出那十万兵权的事情来,所以此刻不禁把这心给高高的悬着。

见他们都没有了异议,夜狂澜便道:“如今赵清不知道是染了个什么怪病还是中了慢性的毒素,总之依我之见,恐怕是活不了多久的时间了,与其等着他死了之后,让二王爷跟着三王爷有机可趁的话,我的意思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而且现在翛王爷也没有了消息。”

“若是他在呢?”夜文远只道。那翛王爷神踪秘影的,谁能料到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呢?

夜狂澜闻言,不以为然道:“即便是他突然来的话,那又怎样,他向来一个心思只牵挂着自己的爱徒上官北捷,如今那上官北捷尸首不见,他此刻定然是在四处寻找,何来这些多余的时间管理着皇家的事情。所以这个倒是不必担心,若是他真的来了金城,也没有个什么忌讳的,上官家规在一家之中,唯独那个上官南飞一个人在家里跟着一帮女眷,能有个什么作为呢,倒是侯把她们软禁起来,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而且那上官北捷的妻子,女,就是对付翛王爷最好的筹码。”

陆尔雅她的要的,可是他更爱她给自己带来的价值,以及她的那对双生子,自己对付翛王爷,就要全靠她们母子三人了。

夜文令倒是非常赞同他说的这个,只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最好把她们隔出来关在我们府邸的大牢里头,如此的话,即便是翛王爷自己来救,也叫他有去无回。”

这个夜狂澜不禁有些心疼,只道:“父亲未免太看得起那翛王爷了吧,虽然向来大家都说他是个怎么样厉害的角色,不过我倒是未曾听过见过他有个什么作为,所以觉得大家不免是把他给神化了,想那上官北捷号称神策将军,可是他怎么也没有算道自己会死在那情蛊之上吧。”

“所谓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凡是小心些,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夜文宇很是官方的发言一句道。

夜狂澜应道:“三叔说的是。”

夜文远又问道:“那如今这皇城里的十万御林军的军令在何处你可是查到了?别是一直给那赵清藏着,专门对付我夜家的话,那样岂不是叫我等人才两空。”

夜文宇也符合道:“你大伯说的也是,咱们到底还是小心点的好,先投石问路,探探他的深浅了,在动手也不迟。”

夜狂澜突然有些后悔,不想这几个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不让自己动手的,什么屁大点的事情在他们的口里说出来,都是在针对自己,什么都担心,却没有听到他们拿出一个解决的法子,反倒是一个个在给自己捉问题,心里不禁有些恼怒起来,只道:“那三叔是想怎么个投手问路,抛砖引玉,倒是说来叫小侄见识见识。”

夜文宇一时哑言,只道:“这,这还不简单么?”

“怎么个简单法?小侄愚钝,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把这石头给投出去?还有如何用砖引出玉来。”夜狂澜一副十二分的谦逊模样问道。

见夜文宇那里说不出话来,夜文远便接道:“这还不简单么?即然是投石问路的话,就先给他弄个小点的动静,当然这不能由着我夜家来做,你不是有那么多江湖朋友么?随便让他们在皇宫里头做作戏,以小夸大,随便就能试出这赵清的深浅来。”

“那敢情好,既然大伯这么有信心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先交给的大伯来办理,我相信大伯定然是不会叫我们失望的,是吧?”夜狂澜闻言,当即便将了夜文远一军。

那夜文远算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没想到自己却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了这小子的招,不禁有些愤愤的朝夜文宇看去,只怪他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一面有些不悦的应道:“好!”

夜文令见这又解决了一个问题,便道:“那这朝中的文武百官,多是侍奉了赵家江山多年,现在突然变了风云,换了天,易了主,他们若是一时间接受不过来,又是如何看待呢,保不齐的话,说不定会闹出个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恐怕也是不好处理的。”

这个倒是个问题,夜狂澜如今也利用了自己的这个丞相身份拉了不少年前的官员,可是这但凡是有些年纪了的,大都恐怕是不愿意承认夜家取缔赵家的江山。此刻也不禁为难起来,只道:“如今归附我夜家的官员倒是不少,只是有几个老家伙,一根筋到底,我已经暗中找人说了几次,可是却不但不见他们有何动静,反倒在朝中先诽谤起我永平公府来。若他们在这么不知道好歹的话,也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听出他的意思是想要将人家斩草除根,夜文宇不禁觉得有些过分了,毕竟这关那些大臣家属的什么事情呢?可是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道:“若不然在劝劝,若是有愿意归附过来的,也少在造杀戮。”

“三叔的意思是想要招安么?这可是件难办的差事,我向来是个直爽的性子,倒是懒得跟他们啰嗦。不过三叔若是有信心说服他们的话,这事情倒是能让三叔去试试,不管是成还是不成,咱们定然都是能有所收获的。”夜狂澜轻描淡写的说着,又将这件事情拐到了夜文宇的身上去。

对付那些难缠的老头子,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若是这夜文宇还是无法说服他们的话,那么自己也只好采取这非常手段了。

于是乎,夜文宇又在这不知不觉间自己把事情往肩上揽去。

夜文令见此,不敢在乱发言,只好连忙道:“既然样样狂澜都已经打算好了,那咱们就都按照他说的来办,大哥与三弟觉得如何?”

问虽然是这么问了,可是夜文宇跟着夜文远能说个不行么?两人都十分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只听夜文远道:“如此甚好,那么待狂澜把时间敲定好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这里准备一下即可。”

夜狂澜很满意他们的态度,站起身来,很是满意是说道:“好,既然长辈们这么信任我,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动手呢,不过这事情还要多多仰仗着父亲跟着叔伯了。”话是说得很客气,可是那神色却是十分的骄傲跋扈。

也是一个即将要成为江山之主的人,能不有点脾气么?

陆尔雅的心情是十分好的,昨日见到了翛王爷,虽然他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可是陆尔雅到底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那点多愁善感,自是不敢判断他的愁从何来,所以便也没有跟着他提起上官北捷的事情来。

一来自己也觉得上官北捷活着的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的越好,毕竟现在正是那危险时刻,上官北捷说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虽然没有说是个什么事情,不过既然不是用他上官北捷的身份去处理的事情,定然不能让众人知道他还活着。

而且现在赵清把那宫中弄得一片遭殃,陆尔雅虽然觉得那与自己无关,可如是这样下去的话,遭殃的迟早是这天下的无辜百姓,如今这大明的大部分地区都十分的缺粮,却不见他下令开仓救济,现在陆尔雅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想救,还是根本每日只晓得贪图享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将屋子里的那些花给整理了一下子,两个孩子因为那屋子里烧得暖和,便都打着瞌睡去睡觉了,陆尔雅一时觉得无趣,便到院子里活动活动,反正如今现在已经是大中午的了,即便是那早上的时候有点霜,不过现在早已经化了,所以也没有叫一个人来陪。

不知不觉的走到暖香居里,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悠扬的歌声,只是缺显得十分的凄厉,若不是中午的话,陆尔雅铁定是要给吓着的,想来定然是那韩飞儿当真是如玉嬷嬷们说的一样,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如今已经疯了。

倒是那那个秋英娘,如今还兢兢业业的在洗衣坊里奋斗着,这样来看,她倒是才算是最过得好的那个,没有把自己的活儿做完了,便是那最无忧无虑的一个。所以陆尔雅不禁觉得,这人还是想法少些的好,心思呆板一些的好,这样也能叫自己过得好些。

转了一圈,这才准备回园子里去,突然转头去,想在看方才的那株梅花一眼,却依稀看见那里站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不禁一愣,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羽冰夜早就看着她一个人逛着园子的,只是却没有叨扰她,只是一直跟着她的身后走,见她时而深思,时而叹气,时而愁眉不展的,却不敢去上前问她的这些表情是所谓何事。

不想自己才这么一失神,便被陆尔雅发现,听见她的问话,便回道:“我已经来了许久了,前几日潜进来寻你,却发现你失踪了。”

“呃,这阵子确实是不怎么太平,对了,你好端端的来金城做个什么?你不是说了以后就呆在了靖州么?”陆尔雅轻描淡写的回过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面反问他道。

他原本是不来的,只是近来这金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王爷三王爷分别被发配到了那边远之地,而且陆尔雅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禁是十分的担心,所以便独身一个人前来,只是发现自己原来什么也做不了。此刻听见陆尔雅问自己的来意,便敷衍道:“我不过是出来四处看看罢了。”

陆尔雅又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他的那点神情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见他没有说,自己便也不好问。又道:“那你今日是正经来拜访的,还是爬墙进来的?”这将军府的守护向来森严,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进来吧。

“我没正经拜访,何况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习惯了,想当初你在东洲的永平公府里时,我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实在是改正不过来。”羽冰夜有些歉意的说道。

陆尔雅闻言,只道:“那如此说来,你的武功倒是不错,可是上一次怎么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想当初他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的闯进了自己的别庄,这说来也都是缘分。

羽冰夜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太自负了,想着与他单打独斗,哪里知道他使计,而且他身边的哪两个属下武功实在是高得深不可测,倒是叫我给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身边还隐藏着那样的高手。”

“你说的可是那个追雁跟着逐花?”当初这逐花似乎是一起伺候着夜狂澜的。

羽冰夜自然她说的这个两人是谁了,只是当初打伤他的却不是这两个人,摇摇头,“不是他们俩,他们的武功虽然也不差,但是也不至于把我打得成那样的重伤,那两人估计是江湖上失踪了多年的高手,而且还是出生与名门正派里,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甘愿为夜狂澜卖命。”

陆尔雅闻言,心里不禁担忧起来,看来自己倒是小看了夜狂澜,没想到他的身边竟然都有那么多的高手隐藏着,可是那夜竟然一个也没有出来,这又是为何?难道是羽冰夜骗自己么?可是他凭何要骗自己呢?

只听羽冰夜道:“其实,这一次来金城,我是专程为你而来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好,但是我不敢去奢侈什么,也不会在像是从前那样任意妄为的,以为只要给了你荣华富贵就能让你幸福了。而且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何为真爱了,我也许真的爱你了,可是我却不是你的真爱,这算是老天的捉弄罢,谁叫我以前那么狂妄自大呢?”

他说着,便背过身子去,反手背着手,仰头看着那灰暗色的天空,像是以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般的口气跟陆尔雅说道:“尔雅,你知道么?我从前是多么的自负,我从小的出生,就是靖州的不详,而且我是一个庶子,当我步步为营,将自己的那些兄长一个个的害死了之后,继承了王位之后,我便开始得意妄为起来,开始暗中做起了私盐的买卖,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我跟夜狂澜发生了不少的摩擦,后来我竟然想去将这如画的江山据为己有。”他说到此处,便回头看着陆尔雅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叫人可笑,竟然是痴人说梦!”

陆尔雅闻言,便道:“这个有什么呢?男人生出这样的想法来是很正常的,想要这天下,想做皇上,这就跟着一个但凡是有点姿色的女子一样,梦想着一日飞上枝头作凤凰,成为后宫独宠。所以这没有什么叫人笑话的,因为这天下做个这样的梦的人太多了。”

“难道尔雅你也想过有一日要进宫做妃么?”羽冰夜有些震惊与她的话,虽然很是平淡,几乎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可是却叫自己的心结一下子解开来,自己不过是想过罢了,就像她说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女人们梦想着成为后宫独宠一样的普通,所以自己不用在这么纠结下去。

陆尔雅笑笑:“那到是没有,我这个人不贪图荣华富贵,不过却稀奇那世间里的真情男子!又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我与上官北捷不正是如此么?在这浮华世间里,寻寻觅觅的,终究是有缘分碰在一起,所以我们都很是珍惜。”

听她提起上官北捷,羽冰夜便问道:“他的离去,你难过么?”

“怎不难过,可是难过又能怎么样呢?他为了我才死的,所以我更不能在一直颓废下去,我要连着他的生命一起活下去,也许他从不曾离去,就一直在我的身边守护着我呢。”陆尔雅说道。其实那是知道上官北捷没有死,若不然任是怎么样,自己也说不出这番如此潇洒的话来。

羽冰夜以为她这个时候是最软弱的,最需要人来安慰的,而这个时候,即便她把自己当作是替身,自己也是愿意站在她的身后的,可是在听到了她的这一番话,只觉得自己太笑看这个女人了,她娇小的骨子里,有着比男人还要坚韧的精神,自己在她的面前,似乎什么都不是了。只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放心了,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

“什么事情?”陆尔雅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难道是有关永平公府的事情。

果然,只听羽冰夜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都在觉得永平公府感觉怪怪的。”

陆尔雅心中只道:“他的感觉没错,只是怪又能怎么样,现在即便是他们要造反,自己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要能求得自保就不错了。”一面却道:“是么?这个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对于羽冰夜这个人,她不能全信,他们中间的友谊,还没有达到那生死之交。

“如此的话,看来是我多心了,我今夜在去看看。”羽冰夜说道,又看了陆尔雅两眼,方道:“那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保重。”

“嗯,小心。”陆尔雅点点头,一面回道。

目送他离去,这心里到底还是在担忧永平公府是不是真的要谋反了,如今这天下也算是满目疮痍,他若是在这么一闹,不是将天下的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么?心底叹了一口气,却又知道,这是自己能管的起的事情么?何况现在上官北捷那里又没有个信息过来。

自从那日分开之后,他便在也没有出现过,自己却又不知道要去如何才能寻到他。这心里这牵挂着,便见蔷薇急匆匆的跑来,但见她满头的大汗淋漓,见着陆尔雅,也并未行礼,便道:“夫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

“怎么了?”陆尔雅见她这光景,不由连忙问道,生怕又是出了个什么事情。

只听蔷薇说道:“前面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非得见着你,又不说是何人,咱们这一问她找你是么事情,她就晓得哭,半天说不出句话来,这好不容易开了口,又点名要见你。”

陆尔雅何曾认识过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不过她既然指明要见自己,说不定真的有个什么事情,便道:“那我先去瞧瞧是谁,她又有个什么事情。”

主仆两人一路快步走到漾园的大厅里去,才到院子里,便见一个看似十五岁的小女古娘蹲在大厅门口,见她抽啼着肩膀,想必是真的个哭了。

小西抬起头来,看见眼前跟着一个婢女走过来的陆尔雅,便连忙走过去,一把扑在她的怀里,只道:“夫人,您总算是来了。”

陆尔雅听这声音,不禁有些惊喜,这分明是上官北捷身边的那个小姑娘,见她现在的这模样,不禁有些担心起上官北捷来,一面安抚着她,一面问道:“怎么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小西今日来,其实是偷偷来的,大哥也不知道,此刻听见陆尔雅问自己,便看了她身边那离的远远的丫头,才一脸小心的靠近她的耳朵,带着哭腔的声音只道:“主子的身体不行了,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日,我是偷偷跑来告诉夫人的,想着夫人能不能去看看主子这最后一眼。”

什么叫最后一眼?陆尔雅只觉得顿时间天昏地暗的,天旋地转起来,有些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幸得那小西扶住了她的身子,一面在旁边急道:“夫人,这个时候您千万别出个什么岔子啊,要不然小西就完蛋了。”要是大哥知道是因为自己把主子的事情告诉了夫人,害得夫人急病了的话,那还了得。

陆尔雅什么没有承受过,即便是当初以为上官北捷死了的时候,自己也挺了过来,现在到底知道他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所以当下只是朝小西摆摆手,“我没有事情,你让我歇一下,我们在走。”她需要冷静一下,把这最坏的结果想好了,若不然一会儿自己要是真的承受不过来,那可怎么办。

小西闻言,便待在她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蔷薇见此,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是跟陆尔雅说了个什么,此刻但见陆尔雅的神情也极为不好,不禁担心的上前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陆尔雅摇摇头,“没事,你去让风云来见我,我有事情要交代。”

蔷薇一听她吩咐喊风云,就知道真的出事前了,可是她不说,自己也不能去问,便打发了一个小丫头去给延平公主说了。想着由她来问好些。

片刻,风云便来了,此刻陆尔雅已经冷静了下来,坐在厅里等着他们,这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去告诉延平公主,便听见她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当即看了蔷薇一眼。

蔷薇见此,便连忙解释道:“夫人,我只是怕你有个什么事情,所以才请来公主的。”

“我没有怪你,你们都先下去吧。”陆尔雅吩咐道。

蔷薇闻言,便带着那些小丫头们下去,延平公主进来见她把丫头们遣出去,便也将自己的丫头们留在了外头,自己一个人进来,便问道:“怎么了,尔雅。”

其实陆尔雅也不大清楚,就是方才听了小西说了那么几句话,便先请延平公主坐下道:“母亲,你先坐下来。”一面又转向那小西问道:“北捷的蛊不是好了么?”

延平公主这才看到屋子里站着的小西,不由问道:“她又是谁?”

那小西连忙朝她行礼道:“奴婢是千家的家仆,前阵子我们大人去边关把主子带回金城来,虽然是控制住了主子身上的蛊,而且主子的容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银发褐瞳,跟着那很多年前的天月族的族人是一样的,可是主子身上的蛊却还是无法将其解除,所以这阵子主子都一直修养在那城外十里之下的冰洞之中,为的就是让那蛊发作是机会多减少几次,刚刚来金城的时候还好,不过是一日发作一次而已,可是近几天确是越来越频繁,今日奴婢见主子恐怕是在也撑不下去了,所以才斗胆瞒着主子来见夫人的。”小西说着,两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殊一般,打落在地上。

风云也是千堇尘身边培养出来的人,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但是看她的这身段与年纪,便猜想她定然是那玲珑女小西,她的易容术十分的精妙,算是千家所有的家仆里最得优秀的一个,所以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也是应该的。

延平公主前几日才听到陆尔雅说了上官北捷没了水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噩耗,着实是接受不过来,陆尔雅见此,便连忙安慰道:“母亲,你先不要急,也许还有奇迹发生呢。”

一面又连忙问小西道:“你千家那边现在可是有没有什么消息?”

小西回道:“大人这些日子都没有在朝中,而是亲自去关外寻求解蛊之法,只是与他们已经断去了五六天的联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

陆尔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当真是老天爷在作弄她了,让她白白的欢喜了一场,现在又给她这么一个大大的噩耗,这不是叫她在生死一线间转展着么?看了一眼此刻目光有些呆滞的延平公主,却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朝风云道:“你们两人现在先随我我去见北捷,若是有个什么需要,也好搭把手,至于这府里,让我先把事情交代一声,你面先出去等我。”

风云应了声,也想早点去看看主子,便带着小西先出了厅,在外面等着陆尔雅。

陆尔雅扶起延平公主来,“母亲,你现在就算是怎么样的担心,也请你不要倒下好么?现在北捷生死未卜,若是叫那些恨不得他早死的人知道了他现在还活着的事情,定然会跑出来生出事端,现在这家里头能做主的便只有您了,大哥又还没有回来,云管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他解释不清楚,所以母亲,你现在能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像是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叫人看出了一丝的端倪,可好?”

延平公主的目光有些黯淡起来,一手捧起陆尔雅的脸庞,只道:“尔雅,难为你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拖你的后腿。”

“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按理说来,您不过是北捷的养母而已,可是却对他已经超出了那对亲生子还要好的极限,我因代他向您感谢才是。”陆尔雅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此刻要怎么笑,才能笑得出来。

延平公主苦苦的笑起来,那种佯装的坚强叫陆尔雅的心里很是难过,只听她道:“你去吧,万事小心,即便是真的出了个什么事情,就回母亲这里来,有母亲安慰你。”

陆尔雅已经快要忍不住哭起来了,只道:“谢谢你,母亲。”说罢,也不敢在跟她多言,只怕那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转身出了大厅。

原本算是明朗的天空,这会儿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将整座金城淹没在了这冬至里。

陆尔雅的体质,根本就没有法子进到那冰洞里去,小西先进去给她把那火狐狸的裘子拿来裹着,这才敢进去的。

蜿蜒一路,走到那冰室里,但见东月一脸毫无生气的站在一边,也没有精神在去责怪那小西擅自做主把夫人给带来了。

陆尔雅见他的这脸色,也不敢问个什么,只怕得到的结果没法子叫自己喘口气,所以便直接从他的身边进到里面的冰室去。

但见那张冰玉大床上,四周垂着黑色的纱帘,跟着这白玉一般的冰一相比,无端的叫陆尔雅觉得心底发寒,这里的布置,不觉间就像是那灵堂一样,走进那床上躺着的人,陆尔雅没有一开始就去试他的脉息,因为她不敢去,只是轻轻的挑起他一束银色的发丝,只觉得那丝滑的发透着寒凉的温度,似乎要将自己的手指冻僵一般。

“北捷,我来看你了。”有些哽咽住,原本要跟他说的那么多话,此刻却是一句在也说不出口来。将他那张银色的面具摘下来,看不见那双褐色的瞳子,只能看见那紧紧闭着的双目,陆尔雅的收剧烈的颤抖起来,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这里的寒冷,而是因为她心里的冷意。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放到自己此刻还算是平坦的小腹上,“你能摸到我们的孩子么?你说以后给他取个什么名儿才好呢,他是在这最艰难的时候孕育出来的,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可是即便是在坚强的孩子,也不可能没有了父亲的疼爱!北捷,你醒来看看好么?还有铉哥儿跟意儿,他们都已经几个月没有见着你了,可是想你想得紧,你难道都不想去看看他们俩么?”

风云从那道细微的门扉里头,看见那坐在床沿边上,裹着狐裘的陆尔雅,心里不禁是一阵心凉,问东月道:“主子,真的没得救了么?”

东月的眼里也是一片迷茫,摇摇头,手里抱着他的长剑,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只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把主子的七筋八脉封住了,若是再过十天,大人不来的话,我便也没有了法子,只得听天由命了。”

眼下之意,主子还有十天的性命,如此便好,只有还有希望就好,风当即高兴的进到冰室里去,只道:“夫人,你先不要担心,东月方才已经说了,主子的大限未到,只要在这十天里,大人能赶回来的话,就一定能救回主子的,所以夫人也不必太过伤心,影响到腹中的孩儿了。”

闻言,陆尔雅像是看到一抹光亮了一般的精神起来,“你确定你们大人一定会回来?”

“会!”大人不可能不回来的。

“好,那我要在这里陪着北捷,不能叫他这么孤独的在这里一个人等着你们大人。”陆尔雅说着,一脸温柔的笑意,握着上官北捷冰凉的手掌抚在自己的脸上。

风见此,知道她的身子无法长期待在这里,即便是有这火狐狸的裘子裹着,所以便狠下心去,点了她的睡穴,将她送到地面上的那套小院子里去。

原本是想把她直接送回将军府的,可是又担心她醒过来,定然是吵着要来看主子的,所以便将她安定在这冰洞如可处的院子里,由着小西来伺候着。

夜静不宁,羽冰夜方落到这夜狂澜的院子里,便被擒住,只见那原本黑暗的光阴里,陡然的打出来几十盏灯笼,原本黑暗如地狱的院子里,突然间便像是白昼一般的亮了起来,那些灯光直把羽冰夜的眼睛照得生疼。

依稀能看见那从光辉里走出来的身影,但见他一身的明黄色,只叫羽冰夜大大的吃了一惊,难以置信道:“夜狂澜你……”

夜狂澜此刻已经身披龙袍,只等着那皇宫里头的龙撵来迎接自己进宫。看到来人是羽冰夜,不禁有些失望起来,“竟然是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鱼呢?”

羽冰夜看着此刻他的这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看来自己当真的猜对了,只是自己似乎已经知道得太晚了,看他的这一身装扮,说不定就是打算今日谋反登基,不禁顿时担心起将军府来。

他若是登基了,那首当其冲定然是将把将军府的人抓起来,心里不由得满是后悔,自己今天中午就该把陆尔雅带走的。

夜狂澜似乎有些扫兴的看了他一眼,只懒洋洋的吩咐道:“先把他给关起来!”

羽冰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没用,一连两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夜狂澜捉拿住了,心里满是不甘心,可是却又不能怎么样,只朝他道:“夜狂澜,不想你我算计了多年,我自认为已经十分的了解了你,不想此时此刻却都还没有把你这个人真正的看透,你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今夜要谋反夺权我不管,只是……”

“只是什么?”夜狂澜似乎还是很有耐心与他说上几句话的。

“你能不能不要去打将军府的注意,现在上官争雄远在边关,根本就不能对你造成威胁,一个上官南飞,你更不必看在眼里,所以剩下的不过是些女流之辈,你动她们,能有个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还是担心夜狂澜不念旧情,若是真的对付起将军府来,陆尔雅自然是难逃其掌了。

夜狂澜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的轻蔑,“羽冰夜,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阶下囚,你应该清楚,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给别人求情的,何况那将军府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要杀要留都是我的权利。”

“你不能这么做?更不能这么伤害尔雅。”羽冰夜闻言,有些失去控制的喊道。

却不想他的这么一激动,更叫夜狂澜心里很是不舒服,只道:“还得多亏你提醒我,若不然一会儿我这一忙着登基,肯定就把将军府的事情给忘记了。”一面说着,只听他吩咐道:“来人,立刻去把将军府先软禁起来,任何一人不得离开将军府半步,若不然杀无赦。”

只见他这话说完,便将一个黑甲将士领着一干人马退下去。

羽冰夜的心里一阵寒凉。

只听那外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只听追雁的声音从外面的传进来,“龙撵已到,请皇上移驾皇宫。”

夜狂澜一阵仰天冷笑,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出了院子,原本灯火辉煌的院子一下暗了下来,羽冰夜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永平公府的一处院落里,十分显得异常的淡定。

只见那已经离开了金城的青叶先生此刻正与月鸣对弈。

“月鸣,你的心里还是在着急。”他落下黑子,幽幽道。

月鸣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外面的那其实根本就看不见的灯火,笑了笑:“先生神机妙算,月鸣实在是佩服,只是难道先生就这样让他进了皇宫么?”月鸣的心里很是不解,难道真的要让夜狂澜把江山坐稳么?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个什么指望的。

却听青叶道:“月鸣你多虑了,如今的这大面的江山满目疮痍,正好让夜狂澜把这天下诊治一番,他继位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开仓放粮,由此夺得天下人的心。”

月鸣突然明白,原来这么多时间来,他们即便是知道各个州县早就已经缺乏粮食,使得有的地方还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却是不肯开仓,原来这才是夜狂澜的的打算,他要在众人最饥渴的时候,才把水源给拿出来,如此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得到大家最好的拥裁,这样的话,便没有人当他是推翻前朝的叛臣逆子,反而把他当作是那救民于水深火热中的神。

可是这样的话,好处都叫夜狂澜占了去,以后自己若是想把他推翻,不就是更难了么?

只闻那青叶催促道:“月鸣,这招棋到你出了。”

月鸣手执白子,却不知道要落在何处,悬着手一直是犹豫不绝的。

青叶见此,只道:“这一步定天下,你可相好了。”

月鸣将棋子收起,当下朝青叶恭敬道:“我知道错了,万事不可太心急,这盘残局,根本就还没有到那要开局的时候,请先生原谅我既然的唐突。”说罢,吩咐逐花收起这盘残局。

青叶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你现在看着他登基,心里未免是有些嫉妒,那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你要等他把这一切都打理好了,回到最初的平静,这才该是你出手的时候。”青叶说着,一面站起身来,面朝那夜雨深深的夜空,只道:“你们都合适做这天下之主,只是夜狂澜有压制暴乱的能力,而你却合适做那太平盛世之主。既然是这样,所以你就要耐心的等待,等到这天下在他的手里恢复了过来,那时候就是你出彩的时候了。”

月鸣点点头,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多谢先生的一片苦心,差点月鸣就要做错事情了。”

“你且记着,一步错,步步皆错。”青叶闻言,只道。并没有去责怪方才他按耐不住,差点发兵拦截住夜狂澜车队的事情。

“月鸣谨记先生教诲。”月鸣低头回道。

赵清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天翻地覆的改变,似乎没有见到一丝的血腥,不过是半夜梦醒间,自己就已经被人从那龙椅之上踢了下来,此刻有些呆呆的看着代替了他坐在龙椅上的夜狂澜,不禁道:“你疯了,竟敢谋权篡位,你以为这大明的子民们会认可你这个骗子么?”

夜狂澜的脸上满是轻蔑又得意的笑容,“不能在说是大明了,这天下现在已经是我夜家的了,定国号为大周,我夜狂澜便是这大周王朝的第一位开国君主,周武王,而你口里的大明恐怕已经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他们眼里有的只有朕这个大周的开国君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清问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何来这般自信,这天下的子民会将他这个叛臣贼子当作是君王来供奉。

却听夜狂澜哈哈笑道:“对了,都是朕的错,竟然忘记告诉你了,这半个多月来,金城因为得到周家的慷慨解囊,所以也还算是安宁,不过别的地方就不一样了,你这个天子每日只晓得贪图享乐,连看分折子的时间都没有了,自然是不知道那其他的地方,因为受了瘟疫的影响过后,已经有许多的地方开始缺粮,严重的地方已经出现了菜人的事情。”他说着,笑得突然有些邪恶,走下龙椅,朝此刻有些虚软的趴到在地毯上的赵清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菜人么?”

赵清确实不知,摇摇头。

夜狂澜笑道:“就是用人做粮食,大人吃小孩,你懂了么?”

赵清只觉得一阵恶心上头来,差点就要吐出来,却听夜狂澜那里洪亮的声音吩咐道:“把他给我关起来,过阵子还要用这位‘天子’来祭莫我大周的天地与江山呢。”

赵清拼命挣扎着,这些平日里在自己眼前伺候的侍卫,原来竟然都是夜狂澜的人,可笑自己还将他们当作是心腹来看待,而且还竟然想让他们来取代御林军在宫里的地位,不想一切不过是白白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此刻听到这夜狂澜要用自己来祭天,当下更是给吓得软弱无骨道:“夜狂澜,你放了我,这天下你既然都已经拿了过去,就饶我一命,让我苟延残喘,反正我也没有能力在来与你争夺的,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千万不要把我去祭天。”他一面说着,那头咚咚的在地毯上敲打着。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戏剧性,一切没有按照原来的脚本进行。夜狂澜满意的看着这位原来的天子此刻如此卑微的在自己的脚下求饶着,心里的虚荣心给大大的满足了。郎朗笑道:“赵清,你不必在白费心计了,虽然我很满意你现在的态度,不过这天还是得要祭的,当然我这个人也是有仁慈之心的,会在你这最后的日子里,叫你仍旧活在这醉生梦死里头,让你感觉不到一丝死亡降临的恐惧。”

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声。现在他唯一担忧的便只有翛王爷了,至于碧游宫里的青沉公主,还有那秋阳殿里的青觞,自己以齐匕相待的话,倒是不会出个什么事情的。

吩咐人把赵清他拖下去,便开始下旨将这大周个州县里的粮仓开仓救济,明日之后,他就是那响彻大江南北的开国明主,因为他的谋反,使得那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才得以逃出生天去。

所以没有谁会站出来骂他一句逆臣的。

一夜便是这样度过,将军府又再一次的叫新皇给软禁起来。

延平公主此刻已经倒是没有半丝的震惊了,反而显得倒是异常的平静,还是早已经知道这江山易主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这江山不应该是夜狂澜来做,而是他们赵家的人才是。

不过现在是谁来都已经无所谓了,方才听说夜狂澜已经下旨各州各县开仓放粮,这估计是他已经早打算好了的,用这件事情来抹平在人们心里他这个逆臣的形象,不过延平公主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

百姓就是那样的单纯,他不管是谁做皇帝,只要他们有的吃穿就行了。

不过这心里却担忧着,夜狂澜会不会因为忌讳将军府的兵权,而不单是将他们所以的人软禁起来这么简单。

因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一个早上都是七上八下的,一面庆幸陆尔雅昨日出了府邸,若不然现在也成了那池中物。

而此时此刻,也不知道青沉突然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几日里都没有她的消息,还有那翛王爷,上一次是赵家自相残杀,所以他每有出面,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真正的江山易主了,却始终不见他现身,难道他们已经先遭到了夜狂澜的毒手么?

正在厅里发着呆,却听云管家匆匆来报的声音,“公主,公主,不好了,夜狂澜来了。”

延平公主陡然站起身来,有些诧异他怎么竟然亲自来了,而且他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好事情的,当下连忙跟着云管家向大门口走过去。

却不过是才出了厅,便见夜狂澜一阵刺眼的明黄色龙袍,身边架势也不小,左右除了跟着的十五六个端庄的宫女和太监之外,还护着一排锦衣护卫。

夜狂澜见到延平公主没有行礼,倒是似乎很是开明,自顾走进厅里坐下来,十分的体谅她这个前朝公主,一面只道:“公主不必拘礼,今日朕来,是有事情与公主商量的。”

他越是和蔼,就越是叫人的心里不安,延平公主坐下身来,只问道:“不知道阁下大驾光临,所来为何事?如此兴师动众的。”延平公主一面说着,一面看着那自他身后跟来的一干侍卫。

只听夜狂澜道:“如今神策将军已经不在世,老将军又镇守边关,所以朕想为将军府出一份力。”

“什么力?”延平公主问道,心里无端的慌乱起来。差点就忍不住要站起身子来。

“朕欲将神策将军府遗孀与儿女接至宫里去安养,不知道公主殿下以为如何?”他说道,可是那厢早已经派人去强行把两个孩子给抱了过来。

延平公主这听完他的话,便见铉哥儿跟着意儿叫这两个陌生的嬷嬷给强行的抱到夜狂澜的面前来,不由得连忙站起身子来跑过去想要把孩子给抢过来,却被那夜狂澜身边的锦衣护卫给拦住。

夜狂澜看着意儿跟着铉哥儿,不禁一脸的诡笑,一面问道:“夫人呢?”

追雁低首回道:“夫人昨日便出去了,还没有回来。”追雁一面回着,一面小心翼翼的看着夜狂澜,似乎怕他迁怒与自己。

却听他笑道:“没事,她会来的。”只要这两个孩子在自己的手里,不止她会乖乖的现身到自己的身边来,还有翛王爷也是要受制于自己的手里。“把小姐跟公子先带回宫里去,好生的照顾着,若是有个万一,叫朕如此对得起死去了的神策将军呢。”

“夜狂澜,你不能把他们带走。”延平公主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意图了,想要把孩子当作是筹码来控制陆尔雅。所以当下便抽出一个锦衣护卫腰间的佩刀,一个飞身上前去,将那抱着意儿跟铉哥儿的两个嬷嬷拦住。

夜狂澜见此,不禁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公主殿下不要不知道好歹,朕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叫人自心里发出来的寒冷。

延平公主一怔,只道:“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如今我将军府就是一番模样了,在你的眼里已经不足为患了,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朕苦苦相逼,哈哈,真是笑话,朕何时在逼你了,难道朕体恤一下臣子,想要带他照顾一下遗孤与妻儿,也不行么?延平公主,你也不想想,像是朕这样爱民如子的君王,哪里还有呢?”夜狂澜一阵冷笑,一面示意那些锦衣护卫将延平公主给拦下去。

延平公主虽然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可是此刻也算是急火攻心了,也顾不了许多,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他把孩子带走,所以当下便又出刀拦上去,却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气,当下一回手,正对上云管家的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管家刺进自己身体里剑,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云管家,你……”

云管家眼里的神色十分的复杂,被延平公主的目光这么一审视,便连忙别过头去,回道:“公主,赵家的大势已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您就认命了吧,何况皇上是不会为难小姐跟小公子的。”云管家说罢,将手里的剑从延平公主的身体里抽出来。

延平公主只觉得身体里像是什么东西渐渐的远离了自己的身体一般,身子便不在受控制的慢慢摔倒了下来,眼里一片荒凉。

夜狂澜很满意云管家的表现,笑问道:“那御林军的令牌呢?”

云管家只规规矩矩的回道:“在夫人的身上,这几日属下一直在暗中寻机会,不想昨日来了个陌生的小姑娘,夫人便跟着她一起出去了,至今也还没有个消息。”

“那风云呢?”夜狂澜又问道。这风云自己向来是不敢去小视的,不过自己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半点的动静,想必是根本就不在这府里头。

果然,只听云管家回道:“也同去了。”

夜狂澜不禁好奇起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陆尔雅带着风云一起去见他呢?心里一面琢磨着,一面朝云管家吩咐道:“立刻发出消息去,这上官家的孙子已经叫朕带进了宫里去,还有延平公主生命垂危。”他就不相信这陆尔雅听到了这样的事,能不现身么?

云管家应了声,恭送夜狂澜回宫了,这便立刻找人请来文大夫给延平公主看伤,毕竟这到底是主仆一场,自己即便是投奔了别人,也不能如此无情的对待旧主。

一面又连忙吩咐人将消息传了出去。

文大夫看了那剑伤,已经猜出是他下的手,不禁道:“云谱虽然说树倒糊狲散,你有权利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可是你这样踩着旧主爬上去的法子是不可取的,如今你伤了延平公主,是夺得了夜狂澜的信任,可是在他的心里也开始防备起了你来,你若是不信的话,等着看吧。”他死得应该是会很凄惨的。

云谱此刻的心里也是正纠结着,自己方才真的不应该太着急着朝夜狂澜表现,刺了公主这一剑,虽然伤及不到性命,可是却给自己在夜狂澜的眼里留下了这狠毒的一面,以后在他的面前,恐怕是再也不好爬起来。

此刻在听到文大夫这么一分析,不禁道:“那你说,我能有什么法子来补救?”

文大夫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只道:“你如今就是扁担挑缸钵,两边都滑落,一处里也落不了好。”说罢收拾好自己的药箱,朝那青嬷嬷跟着玉嬷嬷交代了几句,便又开了一副药,让庆春跟着自己去拿药。

这厢送走了文大夫,云管家也自觉没趣,在屋子里叫青嬷嬷跟着玉嬷嬷冷眼相对。所以便也出了屋子,却恰好遇见皎月抱着孩子过来。

皎月也是方才听到了下人们说起这事情,先前还不相信云管家会伤公主,可是刚刚在来的路上遇见了文大夫,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却不得不相信了,此刻见到云管家,不禁是一脸的难过,只问道:“云叔,你这是做什么,竟然伤害公主,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公主跟将军对你的好了,现在你却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却不惜刺杀旧主,你这样做,叫长亭短亭以后如何看待你啊。”

云谱垂着头,心里满是后悔,可是现在大错已铸成,自己还能说过什么,想伸手去抱一下那孙子,不想皎月却绕开道:“云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虽然不知这以后过的是个什么日子,不过我跟着孩子与你再无一丝的关系,你的荣华富贵我们也不稀罕。”皎月说着,便抱着孩子从他的身边绕过去,直接进了延平公主的房间里去。

青嬷嬷跟玉嬷嬷见来人是皎月,不禁叹了一口气,只道:“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云管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皎月又何尝想到过自己一向尊敬的云叔会是这样一个卖主求荣的人呢,此刻这是满心的担忧,“不知道那夜狂澜把小姐跟这小公子带进宫里去,想要怎么样的折磨我们小姐,还有公主这里,不知道文大夫怎么说的,严重不严重?”

“剑伤倒是不怎么深,可是公主对云管家一向很是信任,此刻被他下了毒手,这心里恐怕在一时之间时接受不过来,所以难免积了些淤气于胸口里,没有个十天半月,是散不开来的。”玉嬷嬷说道,一面把那屋子里的火盆子加得旺些,深怕冷了叫延平公主的伤口起了伤风。

几人坐在屋子里哀声叹气的,却不知道是怎么样才好,心焦几处,又不知道那小姐是去了哪里,若不然看看能不能想法子通知她。

夜狂澜看着那床上两个玉雕琢出来一般的孩子,粉嘟嘟的,而且胖胖的,只见他们在床上打着滚儿,似乎并没有因为突然换了环境,而且身边伺候的嬷嬷们也换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到他们半分,仍旧是玩得热火朝天的。

“皇上,青觞殿下求见。”追雁进来禀道。

夜狂澜大概已经猜到他估计是来看这两个孩子的,所以便道:“请他进来吧。”

青觞进到这宫殿里来,朝夜狂澜作了个臣子之礼,便就一脸天真的模样,朝着意儿跟着铉哥儿跑去,一脸得意的笑道:“哈哈,那你们的母亲要是知道现在我就在你们的旁边,不知道要怎么给急死。”一面说着,一面但见他扯着铉哥儿胖嘟嘟的脸蛋。

夜狂澜怎么看这青觞,似乎他的内心都不似这外表一样的尽显童真,慢慢的踱朝他的身后去,“这两个还是很可爱吧。”

青觞一面逗着那铉哥儿跟意儿,一面不以为然的努努嘴道:“是有些可爱,不过这个铉哥儿很是可恶,上一次还咬了我,可惜当时陆尔雅在,我都没敢揍他。”

“你跟一个小孩子较劲?”夜狂澜见他现在果然是在虐待这铉哥儿。而且铉哥儿先前还是很高兴的跟着他玩的,这会儿却是朝他爬开,似乎在避着他一样,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高看这青觞了,他分明就是一个小孩子的性子,若不然不可能跟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较劲。

“什么较劲,有仇不报非君子,看我不挠他的脚底板,笑死他。”青觞那里说着,便将铉哥儿给拖回来。

那铉哥儿叫他这么一托,顿时便不满的大哭起来,呜呜的贯彻了整座宫殿。

意儿原本是好好的,却听见他哭,便正正经经的停下来,看着他哭,看着看着便也哇的一大声哭了起来。

两个嬷嬷见此,都有些为难的看来了夜狂澜一眼,又看了孩子折磨着铉哥儿的青觞一眼,不知道要不要哄哄。

夜狂澜哪里正经的听过孩子哭闹,这会儿却是同时听到两个孩子都在哭喊,不觉得十分的心烦意乱,便将青觞遣开道:“你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退下去吧。”

青觞有些不满的嘟起嘴来,“可是我还没有玩够。”这表情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却又不敢大声的说。

夜狂澜看了他一眼,只道:“青觞殿下还是注意些,这里不是倾国。”

青觞已经料定这夜狂澜只当他是个任性的小孩子,此刻听到他这有些怒意的话,反倒是没有一丝的生气,而是笑道:“皇上,就是不在倾国,我才能这么玩,要不然我父皇一定要把我抓去做功课的,所以我觉得在这里真好,除了原来送个我的那些漂亮的姐姐们,现在还有这个两个娃娃给我来玩,又不用每天听夫子说教。”青觞一面说着,表情很是真挚的抬头看着夜狂澜道:“皇上,以后我都一直在这里住下行不行?”

夜狂澜没有回话,示意了一下追雁,但见上来两个公公将青觞给拖出了宫殿,夜狂澜这才吩咐两个嬷嬷好生的哄着孩子,自己便又吩咐追雁道:“时刻给朕注意着,若是有半点差池,你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追雁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俩个孩子对皇上的用处了,所以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当下只回道:“请皇上放心,属下已经加派了五十个弓箭手安插在各个角落里,若是真的有人胆敢来劫人的话,那定然叫他有去无回。”

夜狂澜对他倒是放心,点点头便出了殿门,一路回了上书房里去,想要看看今天呈上来的都是些个什么折子。

------题外话------

姓名:墨兮兮。

职业:杀手

性格分析:一个不完美的女人,坏脾气,坏心眼,见到一切完美的东西都想要去破坏,典型坏女人。

然而,机是这样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女人,竟然也会赶上穿越大潮,一朝穿越成了墨家的三小姐。

古代的三小姐

姓名:墨兮兮。

职业:养尊处优谈不上的一个大米虫。

性格:胆小怕事无所事事,草包花痴全京城的笑柄,痴恋三王爷,最终被三王爷的宠妾给扔到荷花池,一命呜呼。

可是,当咱们那个坏心坏到了骨子里的神经女,穿越到了这个笨蛋笨到让人泪流满面的三小姐身上。

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切,都不再是当初。凤凰浴火重生,不做别人中的好人,只做不愧对自己的逍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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