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巴黎还真是不太平,死去的都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每一个案子都是无从查起,当然,那些都还不足以被称为谜案,但是有些人就是想让那些永远以谜案的姿势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
奥菲娜独自坐在阳台上,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那是费列罗在世的时候最喜欢抽到烟,现在他走了,她却喜欢上了那种味道。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讨厌一个东西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某种东西。费列罗死后,她很顺利的成了卡斯德伊家族因一代的掌舵者,再加上她的美貌,窥伺她的人越来越多。
加洛侯爵对她一直都是穷追猛打的态度,得不到她誓不罢休的样子,以前她瞧不上他,现在更是瞧不上了。她手里提着一条鸽子蛋的钻石项链,傲视着钻石寒冷的光芒。
“看起来你的生活很惬意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那个声音属于谁。
她转过身,面前的女孩明朗清晰地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她。
女孩蔑视的笑着,“是不是很惊讶?脸色的这么难看是被我吓到了吗?你一定没想到还能见到我吧?更没想到我竟然敢来你这里是吗?”
她冷笑着,“玉洁儿?我的确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在非洲玩得还不错吧?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要不是我,你怎么能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玩呢?”她稀薄的注视着她。
“哼!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呢?比如你没想到我能来找你,你没想到我会突兀出现在你面前,你没想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她说完一记耳光踏实的落在奥菲娜的脸上,“臭女人,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告诉你,今天我不仅要打你,我要杀了你!你敢把我卖到非洲,我就敢把你送进地狱!”
“哈哈哈……好的口气!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在中国吗?别妄想了,这里可是我的底盘,谁送谁去地狱那还不一定!”她双臂抱于胸前,无畏无惧。
玉洁儿撕扯她的头发,因为紧张慌乱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很痛,这个死丫头,真的是在往死里打,她一边打一边叫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把我卖到非洲,我今天非让你死不可!”玉洁儿像一头发怒的小兽,拼命地撕扯捶打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苦苦挣扎但是没有丝毫用处,玉洁儿的气力太大,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玉洁儿听到过道里急匆匆的脚步声,终止了挥舞的拳头,看着趴在地上惨叫的女人,狠狠地说:“今天我不杀你,但是,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她说完灵巧的从窗户跳下,人们冲进屋子的时候,只看见狼狈的奥菲娜披散着头发凄惨的爬在地上。
“你们这群蠢货,怎么现在才来!”她被扶坐在沙发上,极度的愤怒和痛苦让她的表情十分扭曲,她擦着嘴角的血珠,想不到玉洁儿这个小贱人下手这么狠!幸好今天玉洁儿没有杀她,若是她真心杀她,她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想不到这个丫头竟然会这么厉害!
“玉洁儿!我一定要杀了你!”她握紧拳头,眼神愤怒凶狠。
一片凝重的雾霭笼罩着依旧繁盛寂寥的卡斯德伊庄园,死神不断光顾这里,先是老卡斯德伊,后来是费列罗,一时之间
卡斯德伊家族成了媒体的宠儿,每天都能从报纸上看到他们的“家族秘史”。
而奥菲娜则摇身一变成了巴黎商界新秀。记者们总是很乐意用很长的篇幅报道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
“路易斯,我想去普罗旺斯。”她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盯着远处繁盛的树梢。
他惊讶的眼神望着她,“为什么?”
她总是与很多突发奇想,如果仅仅只是突发奇想倒也没什么,可是她的行动力实在强大,一想到什么都要付诸行动。不知道,这次又是哪根神经不合适,突然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
“我一直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一些自己的事,过自己的生活。我的意思不是说这里不好,而是我觉得我不适合现在的生活,也不适合这座城市。这个想法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很多考虑后决定的。”
“好吧。”他有些无奈,“我会安排好这件事的。”
“谢谢你,路易斯。”她浅浅的笑,“路易斯,你确定Anna已经被人杀了吗?”
“是的,在你被救出来的那天,她就被人杀了。”
“那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那样的人社会关系肯定很复杂,她杀人就应该明白有一天她也会被杀。”
关于自己获救的这件事有很多问题她无法想明白,路易斯也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明白。她要为自己报仇,这是她发过的誓言,她一定要做到。
玉洁儿如愿以偿的在普罗旺斯一个安静的小镇住下了,她对路易斯说:“路易斯,从此后,你权当没见过我,更不知道我在哪里,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
他自然没有料到她会对他说出这番话,错愕须臾,“洁儿,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为什么,就按我说的办吧。”
其实待在巴黎的那些日子,每天她并非无所事事,她已经查到一批贩卖女孩子逼迫女孩子卖yin的集团,她要和路易斯保持距离是为了不让他受到她的牵连,那些丧尽天良的黑心人,她会将他们尽数的扫灭。
从她决心蜕变的时候,她也就和以前的自己彻底说了再见。她会和自己以前的生活彻底划清界限,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冷血杀手,专杀那些逼良为娼的人。苦难要么唤醒沉睡的人,要么使人沉沦,而她属于前者,在非洲遭受Anna欺凌的时候,她就已经暗暗发誓,只要逃出去,就一定要杀光Anna们。
霆雨和清云在电话里说,玉洁儿已经不住在那里很久了,而屋子的主人维娜,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对此,玉龙天表示无奈,很无奈。对玉洁儿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只有深深地叹息和无可奈何。
玉乐彤毅然决定移居美国,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伊扬,因为只要伊扬还在她的视线里出现,她总会有借口让他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永远无法释然面对,这究竟是谁的错,是伊扬的错吗?还是她自己的错,面对感情的时候有几个人能够真正驾驭心里的悸动呢?她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再也不许主动联系伊扬,但是,每当喝醉酒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拨通他的电话,她都受够了这样的自己。
临行前一天,她和伊扬坐在她家小区门口的一家咖啡店里,她穿着一身简洁的休闲装,画着大大的妆容,但是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
“我要走了。”她低着头看着红色
的杯子。
“我知道。”他淡淡回应。
午后的阳光安静懒散的照射着他们,彼此缄默,气氛有些微妙的伤感,他们之间究竟是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还是无话可说了呢?
“我们走吧。”
沉默是一种煎熬,或许是幸福或许哀伤,然而不管是什么她再也不想见他,也不想再和他见面,无话可说,是一条鸿沟,他们只是各怀心事的坐在一起,这样的落寞的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幸福。
玉洁儿拿着一只法国热狗坐在电视机前,女播音员正在面无表情的报道发生在昨夜一件刺杀事件。死者是一个女人,身份是某夜总会老板,死亡时间是午夜,地点是在她夜总会的办公室里。关于凶手,警方还在调查中,毫无头绪。
她大口的咀嚼着面包,又喝了一口速溶咖啡,面无表情的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机上,女死者的残像,死亡,是不是会赋予人某种特权,比如,一个人一旦被杀人们的目光注视的仅仅只是她被杀的这件事,而不会在意她生前做过的事,也不会在意她为何被杀,而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凶手身上。
对于这一点她实在熟稔,所以,昨晚在杀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的速度十分迅速,估计那个女人丝毫的痛感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
她吃了一整只热狗,喝完了一杯咖啡又冲了第二杯,而后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乏味而单调,但是令她十分满意,在这里很少有人知道她这倒省了不少事情。
下一个目标是一个名叫索罗的男人,这个人开着几家酒吧,表面上是酒吧老板但是在背地里一直经营着贩卖女孩罪恶生意。此人心思缜密,喜欢待在家里每天的出行没有丝毫规律可言,但是,每天晚上的时候他一定会在一家名叫“MEMORY”的酒吧,因为,这间酒吧是xing交易最大的场所,他会自己守在这里,以便洞察掌握这里所有的一切。
她决定在今天晚上的时候,假扮成一个风尘女子混进酒吧,完成刺杀他的任务,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女人,喜欢各种女人……
在休息片刻后,她穿上了一件镶满银色亮片的吊带,牛仔热裤,画了很浓重的妆容,看上去,像极了混迹于酒吧夜店的小太妹。
她知道索罗一定会注意到她,她坐在一个并不十分显眼的位置上,这样更容易勾起男人的猎奇心。
索罗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一如既往的坐在吧台上,仔细环视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他看到一个穿着银色吊带的女人独自坐在角落里,纤长的手端着一杯色彩鲜艳的“血腥玛丽”。而她本人看上去就像那杯酒一样辛烈……
他端起酒杯,嘴角一抹诡异的笑,朝她走去。
但是,在距离她三步之遥的时候,他猛然倒在了地上,双目惊愕的睁大,一个人凑到他的跟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也没有心跳。
人们陷入一片凌乱中,四散奔逃出酒吧。
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的十一点,她竖起了黑色风衣的衣领,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她独自游荡在繁华的寂寞的街道上。
现在的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杀手,想要找她的人一定很多。无论怎样她都不会陷入江湖纷争中的……
路易斯看着的新一天的报纸,在普罗旺斯的某个小镇上昨晚又一个酒吧老板被杀,他看着文字,怅然若失。
或许,是他想多了;或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