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光顾着卫箬衣了,倒是直接将萧瑾给冷落了下来。
还是孙管事跑了一半忽然想起他们将五皇子殿下给落在了后面,又忙不迭的跑回来扶住了正在艰难上着台阶的萧瑾。
“还请殿下恕罪。”孙管事一个劲的告罪。
“无妨。”萧瑾缓缓的摇了摇头,他被人忽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若是依照着他以往的脾气,这回子被人晒在一边,他已经一个人离开这里,随便找一个地方待着了。但是卫箬衣在里面,他就不得不跟着进去。
即便是被人晒在了一边,他这次也拉下了这个脸皮了。
萧瑾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他是想去看看卫箬衣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去不光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而且他也不可能进的了卫箬衣的房间。
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回来静静的等候着消息。
他已经和孙管事说了,不管卫箬衣那边有什么消息,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为了怕孙管事隐瞒着他,他还搬出了陛下的旨意。他是奉旨保护卫箬衣的,自是有权利知道卫箬衣的状况,如果孙管事和这别院之中的人隐瞒不报的话,日后便是欺君之罪。
孙管事哪里敢再怠慢了这位皇子殿下,卫箬衣那边一有了诊断的消息,他就第一时间派人过来通知萧瑾。
卫箬衣其实就是受了风寒,再加上疲惫不堪,所以才会晕倒。大夫已经开了药,卫箬衣也已经睡下了。至于她的手是发炎了,现在也重新被人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再度包裹了起来。
卫箬衣这会是病的不轻,到了夜间也如萧瑾一样开始发热,体温居高不下,人也烧的迷迷糊糊的。
这高热是连续烧了三天才渐渐的褪去的,简直是要将别院的大夫和孙管事给吓坏了。他们生怕郡主就此香消玉殒,他们可是提着脑袋也赔不起的。
萧瑾的身体底子好,他倒是在第二天开始就已经有了好转了,高热完全消褪,双腿也在渐渐的恢复之中。至于内伤,他回来便服下了专门治疗内伤的丹药,又自我疗伤,到了卫箬衣退烧的那日,他都已经能自由的下地走动。虽然是腿因为震动的厉害好有点隐隐的作痛,但是筋骨无损,只要再过两天就能养好。
跟随他们出去的护卫全数身亡。
这几日天气晴好,孙管事派了山庄之中的人进山去搜寻,一连搜寻了几日都没有任何结果,只知道了他们被狼群撕碎的衣服还有散落在雪地里已经被大雪半掩埋掉的骨头。那边的状况十分的惨烈,前去搜素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唏嘘潸然的。
孙管事还找了一些箭弩,便是从萧瑾所说的那个偷袭他们的人手里发出来的,他也叫人将这些弩箭带了回来,交给了萧瑾。
萧瑾反复翻看了这些箭弩,发现这些箭弩似乎与之前想要绑架卫箬衣的那些库尔德人所发的箭弩有点相类似。库尔德人的箭弩是比大梁的箭弩要圆一点。若是仔细分辨是区分的出来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绑架的事情出现还未过去多久,这种箭弩就再度出现,难道库尔德人还是贼心不死!只是库尔德人居然能趁着狼群出现而偷袭,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这箭弩上也有毒。
之前和狼群对战的时候,萧瑾要关注的太多,所以看得也不是特别分明,但是现在细细的想下来,当时库尔德人将箭弩对准他的时候,被卫箬衣策马过来,用自己的马替他挡了一箭,当时那马便是直接倒地不起的,他本是以为箭弩上用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是现在看下来,这箭上是有毒,不过却是叫人可以很快麻痹倒地不起的麻药。
萧瑾猜想那人便是想用这种麻药先放倒侍卫,再将卫箬衣抓走。
或许是库尔德人因为卫大将军攻势太过凌厉,现在又逼近年关,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但是那群狼那么厉害,就是他在狼群的面前也有点束手无策,唯有带着卫箬衣逃命这一条路可选,那库尔德人又怎么能压制住那群野狼。让萧瑾想不明白的就在这里,那库尔德人若非有御狼之术,又怎么能在那一大群野狼的围攻之中成功的将卫箬衣带走呢?
狼群的厉害,他是领教过了。除非那群狼就是库尔德人养的。
因为他回来之后又再三问过别院的人,这山中往年并无这么大规模的狼群。
所以萧瑾不能排除那些狼便是那躲在一边偷袭的黑衣人养的这种嫌疑。因为实在是太凑巧了。
等此番回去,他倒是要好好的让人查查,究竟是不是有什么记录是记载了有人驱狼为己用的消息。
孙管事派人加强了别院附近的巡逻,萧瑾也找人朝京城送了消息,所以在他们回到别院的第二天,花锦堂,陈一凡还有冯安就带着大批的锦衣卫赶来了别院,与别院的人一道加强戒备,防止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花锦堂和陈一凡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萧瑾受伤了,所以一来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们不敢怠慢,在别院周围布下了重重防护。
用花锦堂的话,现在的别院便是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过去。
卫箬衣的病是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才有点好转的,热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
萧瑾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在第四天被陈一凡搀扶着来到了卫箬衣的门前。
绿蕊见萧瑾来了,忙不迭的进去通报,不过得到的结果也如萧瑾所料,卫箬衣接口身体不适,避而不见。
都这么多天了,这丫头的气性够大的。
陈一凡一见自己家千户吃闭门羹的模样,便知道是千户大人肯定是惹翻了崇安郡主了,不然依照崇安郡主的性子,萧瑾来探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等扶着萧瑾走出了卫箬衣的院落,陈一凡压低了声音说道,“头儿若是相见崇安郡主那也简单,等我去将绿蕊还有绿萼引开,头儿不久能进去了吗?”
“谁说我想见她?”萧瑾白了陈一凡一眼。“不过就是闲的无聊了。过来走走便是了。”
陈一凡……
头儿这个口是心非的毛病真应该改一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