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遇见这种情况,不是惊叫救命就是夺路而逃了,那有像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追问是谁打得他
事出反常必为妖,三人非但没有因为姜旭晨的轻松语气而放松警惕,反到更加谨慎了,姜旭晨甚至可以听到那握住铁棍的大手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涩响,那是掌中加力的表现。
“别紧张。紧张也没用,如果你们三个好好配合的话,我或许会把你们交给警方,相信我,您们绝对不会想听第二个选择的。”
“兄弟,你是那条道上的”高瘦青年的话语透出江湖人士特有的谨慎与小心。
可惜姜旭晨的反应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只见姜旭晨单手一撑就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然后随意的掸了掸身上的土道:“昨天你们抓来的那个人在那里告诉我,我就放过你们”
“放你妈”
高瘦青年抡起铁棍就冲了上来,另外两人紧接其后。可惜现实总是要比预想中残酷的多,他们退回来的速度甚至要比冲上去时还快,更准确的说,他们是飞回来的,被姜旭晨一脚一个给踹回来的。
印在胸口的大脚印让三人全都发出一阵悠长的吸气声,随即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咳,那个样子就像是三条上了岸的鱼。
姜旭晨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拿起掉在地上的透明胶带就给他们三个缠了个结实,并且将他们的嘴巴牢牢封住。做完这些后,姜旭晨再一把抓住那个高瘦男子头发,就像是拽着一袋沉重的麻袋似的,拖着他走向摆放在房屋一角的木椅。
姜旭晨把这个高瘦男子的脑袋侧摁在椅子上。然后胶带层层缠绕,做完这些后,他才捡起一旁的铁棍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揭开他嘴角的胶布问道:“你是用那只手打我的”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那就是两只手都打喽”
“不是。不是”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只、手”
“大哥,我求”
对方的话音还没说完就被姜旭晨再次用胶布给黏了回去。同时带着渗人的笑容说道:“答案错误但是我喜欢,呵呵”
说完这些话的姜旭晨也不管对方怎么挣扎,解开他的一只手就用蛮力按在了一边的另一张木椅上,然后抡起手中的铁棍就是雨点一般的砸落,一开始只有沉闷的声响,但是很快那不断起落的棍影上就多了很多色彩,粉白色的是皮肤,暗红色的是碎肉,酱紫色的血管,灰褐色的是筋,黄色的是脂肪,白色的是骨肉,这一切混在一起就像是一副色彩浓重的油画,而那不断起落的棍影就是画面中唯一的动态图。
此时高瘦男子的身下早已泛出了浓烈的尿骚味,双目怒睁欲裂,剧烈的颤抖让他和与其相连的木椅在地面之间发出一阵快如马达的清脆声响,那悠长的鼻音就像是火车的汽笛,可惜在姜旭晨的掌控下,他连挪动半步都做不到。
不止是他的身下泛出了尿骚味,另外两人的双腿之间也全都流出了浓黄色的液体,二人的身子像是风雨中受惊的小兔子,不断的颤抖,每个人的眼中都透漏出一股浓浓的绝望之意,这种手段哪像是道上的人,说是寻仇的还差不多,一想起自己以往干过的缺德事,二人就有想要昏过去的冲动。
偏偏姜旭晨为了增加恐吓力,还笑着回头问了一句道:“你们知道我最喜欢看的电影是什么吗我想你们应该都看过,黄秋生主演的人肉叉烧包啊”
姜旭晨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是多么的吓人,他的眉毛上还挂着肉渣,略一栋就簇簇的往下掉,再配上那特意装出来的诡异狞笑和那身沾满鲜血与碎肉的名贵西装,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变态杀人狂。
当即姜旭晨就听到:“呃”“呃”两声,然后那两个有幸目睹这一幕的犯罪分子就晕了过去,生生吓晕的
接了两盆冷水将这二人泼醒后,姜旭晨才揭开一个看似最胆小的嘴上的胶布问道:“我想你现在肯定有话和我说,你说呢”
“我说,我说,我们是”
通过这个犯罪分子的述说,姜旭晨终于知道了自己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组织,这是一个最令人诟病的犯罪组织,贩卖人体器官,一开始这个组织只是参与倒卖,但是很快就沦为抢劫器官的恶性犯罪集团。
最喜欢与这种犯罪集团合作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职业乞丐,更准确的说是乞丐头,还有一种就是人贩子
因为在这三种人的眼里,“人”都是货物,而货物自然要流通起来才能赚钱,譬如一个缺少了肾脏的乞丐和一个拥有健全肾脏的乞丐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但在乞丐头那里,他却可以多出数万快的花销。
只不过这次多少有点例外,再从那个秃顶男人的口中听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姜旭晨在第一时间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他母亲的还是人干的事吗。
感叹归感叹,关键是问出申屠和何凝她们的下落,只不过在问到申屠的去向时稍稍遇见一点挫折,就一点点,在那个秃顶男人犹豫不答的时侯,姜旭晨非常果断的将他的嘴给封住,然后将那张沾满了碎骨与鲜血的木椅直接拎到他的身边,状似就要拉他的手。
“嗯”
这无言的威胁让对方瞬间就怂了,鼻音长鸣,一双不大的醉眼努力睁开,脑袋更是不住的狂点,那速度都快出残影了,要是再快点,估计连他长成什么样子都看不清了。
即便如此,姜旭晨还是把他的手按在的血椅上,铁棍高高抬起,然后在那声如汽笛一样的鼻音中轻轻的搁在他的手背之上。这才揭开他嘴上的胶布说道:“我通常都不给别人第二次机会的,毕竟我还有一个备用人选可以问。”
说着,姜旭晨一抬下颌,点了点那个满脸苍白的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