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欣喜充斥了骆曜笙的整个脑袋,他一直以为,付溪茜已经是时逸枫的人了,却未料到她竟然……
这样莫大的惊喜让骆曜笙一时间没能够立即反应过来,只是呆愣在了那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而付溪茜因为那撕裂般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眼角一滴绝望的泪水滑落了下了,这一下,真的是全都完了,她再也不是,时逸枫那个完美而纯洁的天使……
绝望地闭上眼眸,付溪茜仍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因力道过大,那嫣红的薄唇已经被咬破了,娇艳欲滴的血液从伤口流了出来,将她的唇瓣染成了妖冶的红色,更加魅惑动人。
然而,对身体虚弱瘦小的付溪茜来说,她感受那钻心的疼痛,却倔强地,不肯让自己喊出一声来。
不知昏倒了多少次,直到半夜,筋疲力尽的付溪茜再一次昏了过去。
理智渐渐回归,骆曜笙才慢慢理清今天发生的一切,刚刚的一幕幕闪过闪过脑海之中,他转过头去望着身边已经昏迷过去的付溪茜。
她一张脸苍白无血色,那原本饱满如水*般的嘴唇有一处被深深地咬破,还渗着未干涸的血液,染红了她原本略显苍白的薄唇。
凌乱发随意散在床上,几缕发丝和着脸颊的汗水,紧贴在她的脸上,她的呼吸很轻,轻到若非骆曜笙躺在她的身边,一定以为她没了气息……
目光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望,入目的是那白若羊脂玉,恍若瓷器般精美细致的肌肤,如今在那白色之间,赫然布满了他所做的痕迹,触目惊心。
然,当看到那些痕迹,骆曜笙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这是作为他女人的标志,他很满意。
拉过丝被盖在她的身上,骆曜笙自己也数不清,到底要了她多少次,她看起来,似乎快要昏死过去。
毕竟,她是初次,而且身子还那么的单薄虚弱,根本经不住他一次又一次地索取。
看到她这般模样,骆曜笙突然轻笑了几声,他竟然在面对她的时候,冲动占据在了上风,将他的理智完全掠夺,莽撞得像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头一样,说出去,简直可笑极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付溪茜的味道,真的很不错,有一种让他甘愿沉沦的魔力。
女人他碰得不少,但是雏子,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可是整一个过程之中,她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也不愿意让自己叫一声,这倒是让他感受到一种挫败感。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真是伤自尊。
躺了一会儿,骆曜笙便起身走向浴室梳洗,半夜寒凉,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用冷水冲洗自己。
浴室里传来了细微的水流声,昏睡中的付溪茜缓缓地醒了过来,视线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她虚弱地把头转正,目光紧紧地锁定着自己头顶的天花板。
此刻已经是半夜时分,除了浴室的水声,周围安静得很,房间在昏黄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沉闷而压抑。
睁着一双明眸,付溪茜一脸木讷的盯着上方,她的眸中已无情,空洞的眼中深不见底,不见一丝一毫的光芒,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静静地躺在床上。
洗干净身子的骆曜笙,只下身围着一条毛巾就出来了,他一边擦拭着还滴着水珠儿的头发,一边走到床边。
发现她已经醒了,但是看进她那双绝望无光时,他眉头微蹙。
难道做了自己的女人就这让她觉得难堪吗?外边多少人希望当他身边的女人!当时她竟然还那么不识相!摆出这样一副表情!
“起来,把身子洗干净。”他压住心里窜起的怒火,用低沉而带有威胁性的声音说道。
从骆曜笙出来的时候,付溪茜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上方,对于他隐含怒火的话语,她全然当做没听见。
“别让我说第二遍。”看见她无动于衷,骆曜笙又再命令了一遍。
只是,付溪茜就像一个木偶娃娃,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眼睛,也是一动不动。
她这样的行为,将骆曜笙强烈压抑着怒火点燃,顿时,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火气,轰然爆发了出来。
*着上身,骆曜笙一脚的膝盖跪在了床上,俯身凑近躺在原处未移动半分的付溪茜,伸出一只手来,直直地往她的下巴攻去。
迅速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收紧,在安静得连一根针跌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听到的房间,付溪茜能够隐约地听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那剧烈的疼痛让付溪茜的眉头紧蹙,面容更是狰狞,嘴唇紧抿,再一次触动了那破损的伤口,简直是痛上加痛。
但是,付溪茜却没有叫一声,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让自己放低姿态,骆曜笙毁了她的清白,将她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的碾碎,她恨他,很恨很恨。
此时付溪茜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和痛恨,但是却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
然而,虽只是一瞬,却还是被骆曜笙给捕捉到了,心中的怒火更盛,手中的力道加深了几分。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他阴沉着一张脸,恶魔般阴冷的声音从他潋滟薄唇之中流溢出来,瞬间让付溪茜感到一阵寒凉。
她不由得身体微微一怔,但是面上仍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冷若死灰,目光依旧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倒是挺倔啊!”看到她这副模样,骆曜笙的墨眸之中闪耀的阴冷的光芒愈加的深,眯起的双眼迸发出危险,紧紧锁定在她狰狞的脸上。
然而,付溪茜去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这样的反应完全触怒了骆曜笙,可他却意外的没有加重手里的力道,反而仰面冷笑。
他算是摸清楚付溪茜的性子,如果你越是逼她,她就越不妥协,倒是刚烈,对于暴力,毫不畏惧。
“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奢望回到时逸枫的身边?”他邪魅而冷然的声音在安静得可怖的房内响起,清晰落入付溪茜的耳中。
听到他这话,付溪茜心里“咯噔”了一声,整个身体陷入了僵硬之中,那双空洞的眼眸,忽而蔓上错愣的光芒。
“哼!”望见她这副模样,骆曜笙不禁又冷笑了一声,“听到时逸枫的名字,你就有反应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是一具没感情的行尸走肉了。”
这句话,满含嘲讽,只是,隐隐之中又透着一股醋意。
没错,醋意!骆曜笙在看到付溪茜竟然在听到时逸枫的名字的时候有反应!她竟然在他的面前还想着别的男人!这让他的心里觉得很是气结,却是用嘲讽来回应她。
“骆曜笙……”
忽而,付溪茜缓缓的轻声开口,唤了他的名字,让他身体不觉一僵,未料到,她会开口主动地跟自己说话,心里的怒火消退了一点儿,但下一刻,她的话,却让他更加怒火攻心。
“你提的要求,我履行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她说得毫无感情,语气之中是能冰冻一切的寒冷,话说得很轻很轻,但是,给予骆曜笙的打击,却是很重很重。
她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遍体鳞伤了,他想要的,她都给他了,一切都已经两清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
理想总是丰满而美好,而现实,总是残酷不忍,曾经许诺要共度一生的人,如今她却不得不选择离开,而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却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她突然好恨,好恨这个世界,但此刻,她更恨,眼前这个不顾她的感受,肆意而粗暴地将她毁掉的男人……
听到付溪茜这没有丝毫感情的冰冷话语,骆曜笙的身体牟然一怔,墨眸圆睁,眼底充满了惊讶。
这个女人,竟然要求他放了她?休想!
刚刚泯灭的怒火再度升起,骆曜笙狠狠地一甩,松开手中的钳制,将付溪茜甩到了床上。
始料未及的付溪茜,身体直直地往床头那一侧摔过去,因为未能及时做出反应,头重重地撞击在了床头硬实的木板,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沉闷的撞击声。
“啊!”
这突如其来的痛处让付溪茜痛叫了一声,顿时脑袋一阵晕乎,但却没有立即昏迷,意识犹存,略显迷糊。
“付溪茜,我想你忘了,我当初提得要求是‘当我的女人,直到我厌恶为止’,我还没说厌恶呢?怎么能放你走?在我完全厌恶你之前,要走?妄想!”
抛下这段狠戾的话语,骆曜笙便头也不转地往房外走去,脚步踏出之际,重重地关上身后的门。
伴随着他的离开,房内原本略温的温度渐渐变得寒冷,连着付溪茜的心,也跟着冰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