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神秘的笑意,让众人疑惑不已。
秦峰知道贾诩的能力,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大的瑕疵,倒是感觉有些疑惑。
“贾先生,我们没有过,但是何来的功呢?”
戏志才也盯着他,明显他也没有想通其中道理,不但如此,堂中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诸位,天下大乱在即,主公天纵之才,众望所归,这时候就是主公崛起于天下的时候。奉孝适才说要北望中原,兵出荆扬,进而称霸中原,讨伐不臣,自古由北而南易,由南而北难,主公雄兵虎视,却也不得不防。
但是诸位想一想,张角已死,那天国分崩瓦解眉目在望,试想一下,这时候天下诸侯怎么可能不征伐天国,前汉皇叔数人都是其中诸侯,他们怎么会甘心!
可是,众诸侯真的会让那些前汉皇室得到好处吗?诩料想他们绝对不会,因此此次讨伐绝对不会太快,甚至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继而众诸侯的力量会削弱。
主公占有江东,没有被黄巾掠夺残害至深,一年以来主公又实行仁政,效果可见,值此时百姓富足,兵甲充库,士卒精锐。袁术在北窃视江东,其心可见,江东才发展不久,百姓不希望有战争,所以我们不得不做两手准备,其一,整军备战,以防袁术,其二,宣扬主公之无奈,袁术之野心,得民心。
可是现在,袁术是绝对不会有心思攻打江东的,所以,我们又得到了许多的发展时间,战争不在本土,而在外,此乃大幸之象,主公此时只需用充足江东,以待中原之势,待众诸侯混战不可自拔之时,继而出兵北望,一举拿下荆扬,到时候主公雄踞南方,众诸侯又损失惨重,必不敢胆犯主公。
如此大事可成,益州刘焉短命之象,其子嗣又多被黄巾是屠杀,只留有小儿刘璋,不足为虑,待主公吞下荆州之后,安定发展,待民心尽归之时,主公由荆州出兵益州。
益州地势险要,有广阔肥沃的土地,是个富饶的地方,前汉刘邦凭借它建立了帝业。那里人口众多,物产丰富,主公乃皇室尊亲,血脉高贵更甚汉室,又年少时便声望很高,闻名天下,或许是天资主公,期间游历之时,广泛地结交了诸多英雄,贤才,值此时,公子登高一呼,招纳贤才。
到时候主公占据荆、益、扬三州以及江东之地,只要守住险要的地方,对外震慑西、南诸族,征服各部族,到时可以纳为己用,主公之力将更甚。
对内革新政治,使民众归附,百姓富庶,坐看中原乱局。中原诸侯必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主公,然而又畏惧主公之强,他们必会有两招,其一献媚主公,以保其生存;其二,联合诸侯,入侵主公之土。
那时候,只要主公抵挡诸侯之力,凭借荆州、益州、扬州富庶之地,必能拖垮诸侯联军,众诸侯必败无疑。之后内修政治,民众泰然,主公可坐等诸侯败军内讧,一旦天下形势发生了变化,就派一员上将率领荆州的军队杀向宛、洛二郡,将军亲自率领益州的军队打出秦川,虎视雍凉,拿下关中龙兴之地。
那时候,天下多数归于主公之手,何愁不能问鼎九五,夺回赢氏江山!”
贾诩侃侃而谈,所有的人都被他这谋略征服,若真是如此,那么天下之主必回归于赢氏一族,他们就是从龙之臣,最主要的是,流芳百世不在话下。
贾诩自己都说的自己热血沸腾,他自从在武威姑臧被秦峰救下,观看秦峰之才,心中惊讶,又被秦峰诸多关怀感动,秦峰执老师之礼,正所谓“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彼以众人待我,我以众人报之”。
之后秦峰请他到江东避难,贾诩也看得出天下大乱在即,自己有没有什么靠山,家中妻子难以为继,就答应了秦峰,后来得知秦峰来历尊贵,他就有心投效,直到前不久秦峰才决定争霸天下,他才说出心声。
作为谋臣,都是以自己的智谋为王侯霸主谋划,或夺取天下,或割据一方,以达到自己理想的最高境界,以谋取士。秦峰开始没有雄心,贾诩无奈,现在秦峰雄心壮志,又有诸多资源,那就不用等了。
戏志才和郭嘉面面相觑,这贾先生想得实在是太深远了,适才指点江山的豪迈让他们俩天纵之才,王佐之士的少年心中沸腾不已,他们也自诩才学博大,又收到南华仙人指点,自然有些志得意满,现在贾诩这一番谋划,在和自己的对比,就像一当头棒喝。
至于那布甲文士,却是面色惊变,嘴唇抖动,额头上都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要是果真如贾诩所说的,那么天下就已经在秦峰手中了,可笑那些诸侯们还在小心思乱动,扩充实力,谋取一郡、一县之地,殊不知已经有人在谋取天下了。
至于将军们,个个喘着粗气,不管是夺荆州,占扬州,还是下益州,出兵关中,都不会少了他们,战争就是他们的天下,战场就是他们的主场,他们就是主角。
就连为首的中年将军都不复开始的淡然,为将者,没有战争他们就没有用武之地,就没有建功之时;为将者,抛头颅洒热血,以三尺青锋披荆斩棘,驰骋沙场,冲锋陷阵,开创不世功业。
他们都是勇猛善战之将军,在江东这些日子,没有大的战争,只有小打小摸,和那些一击即溃的盗贼玩捉迷藏,早就厌烦了,他们渴望沙场,渴望战争。
因此一个个红着眼睛盯着秦峰,恨不得现在秦峰就开始出兵,他们绝对会争先不落人后。秦峰在上座,心中也是热血滚滚,身为老秦人,骨子里都是战争因子,以前的压抑,此时爆发,他自己都一发不可收拾。
甚至他都有种冲动,现在就下令兵出荆扬,可是话到舌尖又落下,他想起了适才的洋洋自得,想起了东越寨子时的后怕,想起了自己自作聪明,差点家破人亡。
于是,忽视了众将军、文士眼中的火热,深呼一口气,浇灭了心中的狂躁。
贾诩说完就看着秦峰,尽管自己都热血沸腾,但是作为一个谋士,必须时刻清醒,否则大败就在眼前。而作为主公,更应该如此,驾驭之道,帝皇之道就在此中。
看到秦峰这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贾诩心里都是一惊,秦峰这么年轻,居然能这么快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得不说叫他震愣了,年少轻狂,一般的少年得知自己将来会有如此成就,那还不得翻了天,就算杰出少年都无法和秦峰比,或许就算是那些诸侯,也不见得比秦峰好多少。
贾诩很满意,他觉得自己真的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秦峰恢复了逍遥温煦的笑容,笑着问道。
“贾先生,那现在我们该如何做呢?”
贾诩点点头,慢慢说出了个一字。
“等!”
“啊,还等?贾先生,你刚刚不是说打荆州吗?”
“对啊,怎么回事?咱老许的手都磨出火了啊!”
秦峰听了贾诩的话,皱了皱眉,又对着说话的两人道。
“翼德、仲康,你们急什么!”
张飞一脸涨红。
却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许猪知趣的低下头,看张飞的窘态,暗地里笑,不想却被张飞听到了。
“许胖子,你笑什么笑!找打啊!”
许猪没想到张飞还敢说话,不由得针锋相对。
“张黑子,怎地,我还就是!笑了”
张飞大怒,一步跨过去抓住许猪的衣袍,恶狠狠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