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喝!”
“喝!”
公孙瓒站在营寨前面,看着远处而来的滚滚烟尘,他知道诸侯联军到了,骑兵的喝骂声已经传来,不用想绝对是联军,恐怕他们快马加鞭才这么快赶到了吧,公孙瓒对着关靖笑道。
“士起,怎么样,我就说这群家伙就是狼,闻着腥味儿就急急忙忙的赶到,生怕别人吃了自己的肉,哼!一群尸位素餐之辈,想的什么谁不知道!”
公孙瓒虽是在笑,但是却显得那么冰冷,对这些所谓诸侯很不感冒。
果然,没过多久公孙瓒就看到了联军大纛,还有其他诸侯们的帅旗,一杆大大的刘字旗格外显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就是所谓盟主刘焉,只有他才那么嚣焰志达。
“下令,打开营寨,迎接盟主!”
关靖在身后称“诺”离开,留下公孙瓒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营寨外,刘焉骑着高头大马,志得意满看着面前的营寨,先锋军一路征战,所遇必破,所挡必杀,联军士气大震,作为盟主的刘焉指挥有度,怎能不高兴。
老远就看到公孙瓒站在营寨前面,等待着自己的到来,刘焉更加得意,不过他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摆谱轻视公孙瓒,于是还有一段路程就下马了,向着营寨走来,其余诸侯尽管心中不愿,却也不得不随着刘焉而动。
公孙瓒看到这样,心底冷笑刘焉收买人心的手段,脸上却摆出激动声色,迎了上去。
“末将公孙瓒忝为先锋,不负盟主所托,过关夺寨,全赖盟主调度有方,妙算神机,公孙瓒率麾下三千骑白马义从、一千步卒,血战不息,士卒用命,不负众望,特来复命!”
铿锵宏音,大将之范尽显于此,又不着痕迹的露了把脸,拍了个马屁,不得不说这话说得圆溜溜的,谁听了都会感到舒服,更何况此时的刘焉,只是他身后的刘备眼中精芒一闪,他知道公孙瓒变了。
“哈哈哈,公孙将军首战大胜,在联军拔得头功,英勇善战真乃英雄也,麾下战卒精锐血拼死战,都是我联军的大英雄,当全军嘉奖,日后必名扬四海。”
说着走上前去,拉着公孙瓒的手就往营寨之中而去,甚至都没有让公孙瓒见过其于诸侯,十分失礼,刘备本来想要阻止的,可是脚没有踏出去就收了回来,富有深意的笑着跟了上去。
董卓看到志气高昂的刘焉,鼻孔出气,气得差点发飙,幸好他深知此时不是发货的时候,冷哼一声就回到自己军中,安营扎寨去了。
“不知所谓!”
丁原冷着脸,突然说道。
“义父,要不要布现在就去为义父拿下虎牢关,消消他们的锐气!”
身后吕布心高气傲,本来他还以为先锋之位是自己的,只是碍于丁原阻挠,没有成功,心中暗生郁愤,现在自己等人又被无视,吕布怎能容忍。
他吕布人中龙凤,只可惜受困于区区北疆并州之地,他怎会满于现状,他要的是名扬天下,天下第一!本来这次和丁原出征,他就已经打算好了,他要笑傲诸侯,方天画戟挑遍天下英雄!
可是现在不但没有成事,还被再三无视,心高气傲的吕布再也受不了了,他要建功立业,让天下人刮目相看,见识他吕布的绝世武功。
“奉先莫急,小人得志罢了,虎牢关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攻陷的,天下雄关可不是浪得虚名而来的,要不然凭借公孙瓒的野心,怎么可能不攻城,看来这一战还有时间啊!”
吕布就知道丁原又会阻止自己,心中气愤更大,可是又不敢对着丁原发火,只能压抑在心里,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拿下虎牢关。
“好了,奉先不要说了,我心意已定,去安营扎寨吧。”
丁原阻止了还要说话的吕布,骑着马离开了,心里却嘀咕着,天下雄关,岂是那么简单的,真是愚笨莽撞,要是真的这么简单,那些个诸侯想必早就已经开始攻城了。
吕布一马鞭抽在胯下的马臀上,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胯下战马顿时疼的嘶鸣不已,想要摆脱吕布,可是这是徒劳的,吕布能威震北疆草原诸部落,蛮夷,马站更是无人能比,胯下战马虽然是难得的好马,可是却依旧逃不出他吕布的手心,这是他强大的实力带来的自信。
三下五除二驯服了暴走的战马,吕布停在原地看着远处盘踞的虎牢关,虎目中散发着疯狂,他心里的那一份狂傲不可抑制爆出来,随即吕布对着虎牢关方向冷笑一声,拍马离开。
联军主力到来,洛阳帝都只剩下虎牢这最后一座屏障,胜利遥遥在望,刘焉大手一挥,决定在攻取虎牢关之前,犒赏三军将士,也算是为先锋将军公孙瓒庆功,众将士自然是满心欢喜。
星空下,联军大寨热闹非凡,星星点点的帐篷泾渭分明,各诸侯联军军营也鳞次栉比,不过所有的人都在尽情释放,酒肉酣张,乐不失彼。
盟主大帐内,刘焉笑坐上首,其余诸侯各自列座。
“哈哈,诸公饮胜!”
刘焉老脸笑得像花儿一样,举着酒樽对着其余诸侯,虎牢关一下,洛阳就已经是掌中之物,到时候他刘焉再借此机会宣告天下,重整汉室,那些个诸侯又能怎么样,他相信那些人是绝对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征伐自己的。
到时候,他握有益州天府之国,龙兴之地做后盾,自己坐镇洛阳司隶,益州与司隶遥遥呼应,到时候再拿下之间的长安三辅之地,马腾乃是伏波将军之后,想来到时候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要自己登上了皇位,做了那九五之尊,在慢慢收拾这些个诸侯,做一个像光武帝那样憾古烁今,名传史册的千古中兴之君,想想都叫他不能自己。
其余诸侯心中各有想法,袁术在联军之中一直默默不闻,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四世三公的出身袁术在想什么,董卓自顾自吃酒啖肉,刘表和刘虞说得兴起,不时发出笑声,举樽对饮,陶谦老好人独自饮酌,似乎有些不对劲,看不惯这些个诸侯如此模样。
马腾、公孙瓒被刘焉叫在一起,笑着说话,刘备站在刘焉之后,镇定自若的旁观,还有一人,那就是丁原,雅有些魂不守舍,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底很不安。
本来他是准备将吕布带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出风头的吕布这一次说自己身体有恙,来不了,丁原自然猜得到,吕布那样的猛将怎么会平白无故身体染恙,估计是因为自己说他心里不舒服,还有不想见到公孙瓒,他很清楚吕布的傲气,所以没有强求。
可是这个时候,丁原喝着酒,就觉得哪里有问题,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在一边闷着喝酒。
在诸侯们都欢饮达旦,醉如痴的时候,丁原所在的并州军军营大开其门,黑夜中流出大队骑兵,一股黑夜洪流向着虎牢关滚滚而去,杀气冲天。
行之不远,为首的骑士举起手中的兵器,所有的士卒立即停下,毫无任何声响,如此军纪严正的士卒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令行禁止。
“将军,我们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为首骑士身后一个铠甲光亮的校尉有些担忧的问道,黑夜中,看不清楚他什么模样,但是他言语告诉别人,这是一位不凡悍将。
“文远,你不信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