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之音大吼,震得许多人面色一变,这些亲卫真是不同凡响,面色的冷酷依旧,但是却走向了酒席中间,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坐下之前,却将腰间跨刀取下,放在手边。
亲卫的这一举动让很多人心中一收,很多小家族的人都吓得额上冒汗,毕竟这出乎意料的举动真的可以遐想连连,前段时间幽州军营寨紧闭,无人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挣丝毫不做作,端起酒杯大声道:“幽州悍卒为冀州战事流血拼杀,终于平定乱战,现在诸位心意我幽州悍卒已经收到,这杯酒某白挣敬大家,幽州悍卒敬大家!”
“饮胜!”
“饮胜!”
“饮胜!”
不但众将领突然站了起来大声举酒,就是众亲卫也猛地站起来,气势如虹,铿锵吼声穿透云霄,震碎了朵朵白云,更是让很多人心惊胆颤。
“喝!”
白挣一声令下,众将士无不应从,气势划一。
沮授看着白挣,心中实在感叹秦王眼光之锐利,白挣这是一员帅才,心思缜密,知道什么时候拿得先手,什么时候以势压人,此时的白挣实在是让诸世家中很多人吓碎了胆。
一边的王辰被这么一吓,差点慌得呼叫家兵,要不是反应快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哈哈,好酒!”
喝完之后,白挣畅笑豪放,众将士也都在不言之中坐下,别一番压力施加在众人身上。
王辰就在白挣身边,连忙讪讪道:“将军好酒量,好酒量。”
白挣自顾自喝着酒吃着菜,竟然毫不顾忌,众将士看到白挣所为之后,接二连三开始饮酒吃菜,气得众世家的人心中不住的鄙视,一群武夫不知礼仪,不懂规矩。
甚至有的人小声议论,对白挣等人不屑到了极点,毕竟就算武将都不会和白挣他们这样,主人尚未发话,他们已经动手,这是极不尊敬的事情,更是无礼到了极点。
王辰冷冷看着幽州将士们,心中不住的诅咒,今日他在这群人面前丢尽了脸面,现在竟然还无视自己这个主人,王辰眸子中间已经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砸杯号令。
“太守大人,这群人实在是丢人,太守大人不与之为伍,实在是明智,否则要是传了出去,大人伟名受损,却是不值了,由此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沮授身边不住有世家大族的说话,尤其是看到这样的场面,更是愤恨。
“就是,秦峰一小儿,竟然得到了北疆三州,还妄想控制我世家大族,实在是痴人做梦,草莽之徒也想当王,真是为天下人耻笑。”
“哼,秦峰不过商人之子,冒名顶替秦皇后裔,便自以为尊贵无比,但是谁不知道他,真是无知,我等世家何其高贵,可他竟敢无视,当真不自量力,此番夺取冀州,实乃天意!”
你一言我一语,不住重伤秦峰,沮授表面上笑着,但是心中恨不得杀了他们,食其肉寝其皮,秦王雄才大略,胸襟宽阔,实乃天下明主,这群无知小人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沮授咬牙忍耐,他担心在最后的时刻路出马脚,让众人看出来,但是饶是他竭尽全力,都没有能有如常色,主辱臣死,沮授眼见众人明目张胆侮辱主公,那还能面色如常。
“太守大人,看来也是对秦峰不齿,只不过现在好了,秦峰自诩算无遗策,英明神武,可是这得手的冀州还不是的乖乖到我们手上,太守大人大可不必介怀。”杨家家主见到沮授面色愤愤,还以为是因为对秦峰的不满导致的,劝说道。
沮授忍着点头,看向白挣等人。
“诸位,暂且不说秦王如何,现在该什么时候动手,诸位还请早些拿主意,免得夜长梦多呐。”
沮授一言既出,众家族的人马上正色道:“理应如此。”
酒过三巡,白挣知道时间快到了。
举起酒杯,白挣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晕晕乎乎说道:“诸位盛情款待,白挣与幽州军在此谢过了,不过白挣不胜酒力,并且军中事务繁忙,白挣就先回营了,他日白挣一定大摆宴席,请诸位再聚,这杯酒白挣喝了!”
闻言,众世家大族一下子心提了起来,因为他们要动手了。
“哈哈,白挣将军,这就走了?恐怕不太好吧,还是留下来吧!”王辰早已经离开了白挣很远,与众世家站在一起大声道。
乐进冷笑道:“将军若想走,你们何人敢阻?”
杨家家主同样撕破了脸,站了出来冷哼道:“你们真的以为来了就能安然离开了吗,未免太不将我们冀州世族看在眼中了吧!”
嘭!
白挣怒急,一脚踹开酒桌,大喝道:“我白挣若想走,你们又能怎样?”
“喝!”
众将领抽刀围在白挣身边,亲卫悍卒也都大喝抽刀,凛冽的刀锋明光寒朔,而且幽州悍卒其实奔腾,战意盎然,血腥的杀气弥漫整个府邸。
王辰心中怒气终于爆发了,对着白挣等人哈哈笑道:“白挣,你走不了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等的忌日!”
“沮授,你敢造反?”
白挣冷寒着眸子,盯着沮授大喝道。
可是沮授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却乐开了花,这白挣真是会演戏,索性他不管不顾,自斟自酌,似乎置身事外一样,众世家见状也不以为意。
“杀吧!”
李家家主举起了酒杯,重重摔倒了地上。
白挣眼中冷芒一闪而是,对着众将士喝道:“世家作乱,杀无赦!”
“喝!”
幽州悍卒的血性瞬间激发,而此时四周突然涌现了大群大群的世家家兵,手持刀枪剑戟汹涌而来。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白挣脸色如常,而众将士同样如此,幽州悍卒闻战而喜,毫不畏惧,就是诸侯军队都不是敌手,更何况这些个不堪的家兵。
白挣举起高高的战刀,怒吼一声,冲向了家兵。
“唰!”
战刀犹如闪电,一闪而逝,白挣身后便躺下一个家兵,死的不能再死,脖颈之间一丝血痕缓缓流出鲜血,没有人能抵挡白挣,只见他战刀飞舞,鲜血残肢顿时漫天飞舞。
“杀!”
其余将领以及亲卫悍卒更是血腥如常,面对这些家兵他们双眼赤红,嗷嗷吼叫着冲向了人群,鲜血遍地,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碎片,桌椅破烂。
众世家的人看着这一幕,心惊胆颤,白挣等人凶悍不似人,猛烈的杀戮鲜血沾红了他们的衣襟,可是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手起刀落人头飞。
众世族家兵被区区百人杀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没有训练的家兵竟然和身经百战的幽州悍卒交手,饶是数量巨差,他们都毫不畏惧。
“将士们,这些人心怀叵测,主公把冀州交给我们,现在主公不在竟然有人胆敢作乱,你们手中的刀还能饮血否?”白挣一步杀一人,在怒吼发泄。
“战!”
“战!”
“战!”
百人杀退千人,浴血奋战中的将士们听到白挣的怒吼,更加嗜血愤怒,手中的战刀饮血无数,面对这些家兵,他们怎会后退,怎会丢了秦王的脸。
终于,世家大族的人心颤不已,面对这样的幽州悍卒只是在传言,没有真正面对就绝对想不到他们到底有多么凶悍,到底有多么善战。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必败,幽州悍卒实在太可怕了!”有家主心惊胆颤,盯着死战血杀的幽州悍卒,他们心中畏惧了,甚至有了退出的想法。
王辰不敢相信,眼前的幽州悍卒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无与伦比,那一刀刀下的性命就那么失去了,王辰从来没有见过,此时面色惨白。
“大人,鞠义将军的兵呢?”
终于有人想起了一边的沮授,而沮授此时也装作面色恐慌,说话都说不清楚,道:“鞠义哪有这么快啊,诸位一定要挡住这些幽州兵,另外快些叫家族援兵啊。”
沮授一说此话,众人心底一颤,随即想起了家中还有援兵,那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而且从来都没有告诉别人,此时心慌了的众人也没有在乎沮授是怎么知道的,连忙通知了援兵。
家丁兵已经挡不住幽州悍卒悍不畏死的搏杀,没有一人可以挡住这些将士,尤其是白挣、乐进二人像两支箭矢一样,无人可挡,杀得这些家丁兵鬼哭狼嚎。
就在家丁兵被数百幽州悍卒杀得溃退的时候,突然府外又响起了巨大的喊杀声,众家族的援兵本就蓄势以待,现在得到家族的命令,一下子就涌了过来了。
幽州悍卒见到又有这么多的家丁兵涌来,就算他们再悍勇心中都难免心生无力之感,有的将领见到这样,连忙杀到白挣身边,大吼道:“将军,敌军势大,末将等护送将军杀出去!”
可是,白挣见到这些人冲杀了进来,不但没有色变,相反大笑不已,沮授这时也站了起来,收网的时候到了,而众世家见此状况,顿时露出了笑容,这么多人还杀不掉白挣,那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