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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宗宝留在桌上的字条,武安国就知道昨夜的那一幕,已经严重地打击了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把他当一个小弟弟来看待,才没有很好地培养他,让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因此才会导致了糜家竟然临时改变注意的情况出现。
心情沉重把宗宝留下的字条收了起来,武安国长叹一声,起身闲屋外走出,刚走出屋外,便有驿馆的守卫来报,说是糜竺和糜贞一同前来拜访。武安国则让来人把他们带到客厅去,自己随后便到。
“让子仲和小姐久等了!”一踏入客厅,武安国便现糜竺和糜贞两人已经在椅子上静坐着等候了。
“将军客气了,关于宗将军之事,昨夜竺已向家母说明了一切,当中实属一场误会,请将军见谅。”糜竺昨晚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向自己的母亲解释清楚,说明当初是因为以为武安国不会来,因此才选宗宝的,没想到最后武安国也来了,而且甚得母亲和妹妹的欢心,自己也一时高兴,所以才忘记说明这一切了。
“没什么,子仲不必放在心上。”横竖宗宝都已经走了,即使追究起来也意义不大,况且武安国也知道这不能全怪在糜竺的身上。
“这….不知将军接下来有何打算?”看见武安国不咸不淡的样子,糜竺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武安国商量关于联姻的事,只好没话找话说了。
“此间事情已了,应该会在一两日内返回北海吧。”糜家危机已解,陶谦也已拜见过了,武安国自付留在徐州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返回北海去。
“哥,我想和将军单独聊几句,可以吗?”眼见糜竺已经有点尴尬的表情,糜贞终于开口说话了。
“可以,那为兄先在驿馆外逛逛。”糜竺正愁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妹妹开口说两句呢,一听到自己妹妹主动提出,当下连忙找个借口便溜出去了。
“这….小姐有事?”看见糜竺就这么就溜了,只留下自己和糜贞两人,武安国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今天的糜贞一身寻常的女儿家衣裳,面上没有披着面纱,倒是别有一番魅力。
“将军,昨日之事,奴家已经尽数得知,当日家兄为奴家定下亲事之时,奴家便曾有言在先:奴家夫婿必须是自己心仪之人。而当日第一次在府中遇见将军挺身而出之时,奴家便已认定非君不嫁了。”比起糜竺的吞吞吐吐,糜贞就爽快得多了。
“这………小姐的美意,在下唯有心领了。”如果是换在宗宝这事生之前,听到这话的武安国一定会很高兴,有三国美女可以这样钟情于己,但是如今,只能说确实没有这个心思了。
“奴家不需要将军此刻立即给出答复,奴家只希望将军明白,在奴家的心里,唯有将军一人尔!”说完这句话后,糜贞头也不回地往府外走去,只留得武安国一个人在客厅中深思不已。
第二天一早,武安国终究还是去陶谦府上请辞。然后在丝毫没有提及关于联姻一事的情况下,带着二百秘卫离开了徐州。想了一夜,武安国终究还是没办法立刻放下自己内心对宗宝的愧疚,而去接受糜贞。
这一次返回北海,由于并不需要护送他人,因此武安国和一众秘卫都加快了脚步,只是用了比来时三分之二的时间便已回到了北海郡中。回到北海郡后,武安国立马便去了郡守府上拜见孔融。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孔融便已命人将这几个月各地生的天下大事给武安国看了一下。只是这一看,却着实把武安国吓了一跳。
先是南方,在袁术的刻意挑拨之下,原本就对刘表有着仇恨的孙坚,最终还是不顾儿子孙策和一众不下的劝阻,贸然出兵攻打刘表。本来嘛,这事对武安国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问题是,原本在历史上应该兵败身死的孙坚,在这里不仅没有败,而且还大胜了刘表,最终足足霸占了几乎三分之一个荆州,这才收兵罢战,让看了这消息的武安国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而北方这一边,早已结下梁子的袁绍和公孙瓒,也终于开打了。不过这边倒没有什么变化,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最终还是败在了袁绍手下大将鞠义的先登部队之下,最终还是靠着平原令刘备的帮助,这才顺利退兵回防。最终,两家也还是在董卓的假借天子名义的调停下,暂时握手言和了。
至于有天子在手的董卓,日子就过得比较舒适了。只是在不久前却生了一件让武安国比较吃惊的事,就是司徒王允死了,据说是被不明人名袭击身亡的。但是熟读三国的武安国却怀疑,王允也许是如同历史上一般利用貂蝉施展连环计,但结果却是失败身亡了。
看完所有的情报后,武安国这才慢慢地向孔融汇报这次徐州之行的状况。包括中途被黑衣人袭击,徐州糜家之灾,以及最后宗宝的事,几乎都完整都说了一遍。
“文直这孩子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出去闯荡一下了。”听完武安国的诉说后,孔融倒没有如武安国设想一般的惊讶,而是平静地说道。
“那个,老头,其实很想问你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胡作非为了?”看着孔融如此平和的神情,武安国忽然问了一个很没头没脑的问题。
“天下何出此言?”孔融很是讶异地问了一句。
“老头,说句实话,虽然说我是你的属下,但我似乎从来就没有听过你的话,做一个属下该做的事。而且…”稍稍瞄了一眼孔融,见他脸色如常,又继续说道:“如今老头的麾下将领几乎都是我拉过来的,这样的一个我,难道你就不怕这样的一个我,有朝一日会拥兵自立?”也许是最近的烦心事实在不少,让武安国变得有些迷惘起来了。
“呵呵,天下呀,其实说起来,老夫还要感谢你呢。”听完武安国的这些心声,孔融反而微笑着想武安国道谢。
“谢我?这是何故?”这下倒轮到武安国不懂了。
“如今天下大乱,各地英雄豪杰无不想找一个明主,好创立不世的丰功伟业,唯独天下你,虽然已经名动天下,却依然没有离老夫而去,实叫老夫欣慰呀。”原来武安国心里的疑问,孔融早就已经想通想透了。
“老头,谢谢你的信任。”说实话,能的如此信任自己的上司,哪怕他不是一个明主,不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创下一世英名的人,武安国也会毫不犹豫地跟随他到最后,或许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吧。
“天下,跟着老夫,怕是要负了你这一身的本事了。”孔融感慨地说道,只是刚刚说完,却现武安国居然已经站起身来,向府外走去了。
“天都黑了,该回去吃饭了。”武安国一边走一边说道。看到武安国又恢复了以前没大没小的样子,孔融反而欣慰地淡笑了起来。
“对了老头,我忘了说一件事。”走了几步,武安国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转过身来朝着孔融说了一句:
“即使注定这一世碌碌无为,我都不会抛弃老头你的,因此,就请你好好地安享晚年吧,哈哈!”说完,武安国不再看向孔融那已经感动得不得了的表情,径直走了出去。
来到府外,刚准备回家的武安国却看见一士兵急急地朝自己走来,嘴里还大喊‘武安将军’。
“生什么事了?”看见那小兵如此匆忙,武安国好奇地问到。
“报,将军,太史将军让小的来报,今天在有一个满身是伤,身穿甲胃的人晕倒在了城门之前,太史将军命我来请将军过去议事。”
“不就是一个伤兵吗,子义也是的,明天不可以吗?刚才和孔融聊天的时候,武安国的肚子就已经咕咕作响了,此刻听到只是一个伤兵,不由得有些怪太史慈多事。
“太史将军说,此人乃是北平太守公孙大人麾下的精锐部队白马义从之将领,刚才已在营中醒来,说要求见将军。”
“哦,可曾知道那员将领名讳?”听得是白马义从的将领,武安国倒是来了几份兴致。
“那员将领说自己是姓赵名云,字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