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敌人发现了典韦等人,便分出一队一百五十人左右的小队,弯刀执弓的朝山下杀来,这些人都是平常的衣服,看上去或者是一些普通的山贼,但是典韦却看得出来,这些人手中有弓弩,更有制式的武器,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山贼,再说司隶境内也不可能有这么大规模的山贼,董卓也不会容许这样的存在,至于荆州方面,刘表也致力于清剿山贼匪患,也不太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山贼。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人,赶来对咱们出手。”典韦冷哼了一声,不过还没有忘记刘岩的嘱咐,朝身后的近卫们一挥手:“走,先去毁了他们的大营再说。”
话音落下,众人就朝敌人的大营摸去,敌人显然没有想到典韦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营地,所以眼见典韦路线不对,这才明白但是却有无可奈何,营地那里并没有留守几个人,典韦他们过去根本就是无人之境,尽管敌人已经还迅速了,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座高峰的险峻并不是对任何人都有利的,诚然这座山峰易守难攻,但是如果典韦不攻上去,反过来,敌人杀下山来也不容易。
两边的人的都在抢时间,只可惜典韦他们终究是棋高一着,还没有等敌人的小队从山上下来,这边典韦已经率人杀到了营地里,至于留守的那几个人,又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近卫的对手,不过眨眼间便被绞杀干净,随即熊熊的浓烟就升腾起来,大营全被点燃,这让山上的敌人很是着急。
毁了敌人的大营,典韦和近卫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他们有刘岩的交代,也不打算强行冲上山去,所以便开始撤退,却和敌人的小队在半山腰处不期而遇,登时便拉开了一场厮杀,敌人更是怒火冲天。
只可惜典韦早有准备,还没等敌人接近,就支起了木盾阵,,一座方形的木盾阵将五十名近卫全部护在其中,缓缓的朝敌人挪了过去,木盾阵丝毫不破,地笑了敌人居高临下的优势,虽然接连两阵箭雨,却对近卫们没有造成一点伤害。
不管敌人怎样,近卫们始终没有动手,只是躲在木盾阵后面,上下左右都挡的严严实实,然后一点点的朝山下挪,好像根本不打算与敌人交锋,眼见着典韦要逃走,敌人登时大怒,直接朝典韦杀了下来,半山腰已经平坦了许多,冲下来两军便撞在一起。
远远地望着浓烟升起,刘岩才松了口气,朝身边的魏延看了一眼:“典大哥得手了,敌人的军营一定是完了,文长,马上派二百骑兵过谷,粮车先不动,过去五道弯,哪里有一处开阔地,在哪里安营扎寨,组建防御工事,随时准备冲回来,并且支上弩车,接应后面的队伍,同时还要负责开路。”
“诺,我这就是安排。”魏延一抱拳,大步朝一旁走去,然后吩咐下去,便有二百马军策马而去,只是粮车却不动弹。
很快这一队马军便冲过了山谷,却没有遭到一点的伏击,毕竟人间都是冲着粮食来的,只是骑兵而已,没有粮车,何况还不是全部的马军,动手的话只会打草惊蛇,所以这二百人算是安然无恙的过去了,寻着哪处开阔地,便开始重新安营扎寨,并且用木盾组成一道防御,将战马集中起来,一百人防守,一百人巡防。
看着刚才的马军点燃了烽烟,刘岩笑了,敌人辛辛苦苦的布下埋伏,不过是为了这些粮食,自己若是着急过去,反而落了下乘,而且一定会损失很惨,这就是刘岩安营扎寨的意思,总要出其不意才能制胜吗。
“文长,分出二十两马车,让他们去试探一下,如果敌人动手,就暂时按兵不动,如果敌人不动手,那就去和张虎和高明汇合,凭借哪处开阔地组成防御,防止敌人袭扰,今天就派过去三队过去趟路。”刘岩嘿嘿的冷笑,到要看看敌人动不动手。
二十辆粮车开了过去,敌人果真没有动手,二十辆和三百辆想必,的确不值得的动手,敌人那显然也是在努力克制,一旦动了手,那就等于将刘岩和粮车堵在这里,一旦僵持起来对谁也没有好处,特别是敌人并没有携带太多的粮食。
这一队过去了,接着又是一队,敌人还是忍下了,没想到接着又是一队,二十辆粮车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动了不能伤筋动骨,反而会让敌人警觉起来,这一下可是把敌人气的不轻,东山上的一处高峰上,五百兵士默默地等待着,所有人都是穿的普通百姓的衣服,面前放着一堆堆得石头,只要推下这些石头,不但能把山谷堵住,还能将新军杀个落花流水。
“将军,我觉得刘岩可能识破了咱们的埋伏,你瞧瞧,一开始二百马军过去,咱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到底没有惊动他们,让他们安然通过,此时在五道弯的开阔地上扎营,我看过那里,那里已经不太适合告打埋伏了,过去五道弯地势就平坦了许多,在想打埋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在七道弯那里,但是刚才探子回来说,那里也有人埋伏,就是六道湾也有人埋伏,双方好像还不是一路的人马,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一名看上去有些文静的白脸文士,朝身边的一名莽汉低声道。
莽汉也拿捏不定,动手与不动手之间沉吟着,不动手要是敌人一直这样岂不是也麻烦,心中一紧冷哼了一声:“一会他们再有行动,就准备动手,倒是堵住山谷,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咱们不行的话,就冲下山去,他们分兵对咱们也很好。”
一时间准备起来,只等在有动作就准备堵住山谷,但是从这以后,刘岩他们却不在动弹,一时间愣了下来,刘岩不动,敌人也只能不懂,但是刘岩却要比敌人舒坦了许多,毕竟可以回大帐之内休息,还能升起篝火考暖,敌人却不能,不然就暴漏了位置。
此时典韦在丈人山上,率领近卫与敌人一百五十人冲撞在一起,杀声震天,可惜普一接触,敌人就被近卫的长矛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不轻,加上典韦冲出来,双戟挥舞,没有一人能挡住典韦一招,只是几个回合,敌人就损失了几十人,又接着近卫们的冲势,面对如狼似虎的近卫们,敌人方一接触就一触而溃,撒丫子朝山上逃去,实在没有想到近卫们竟然这样勇猛。
这一下山上的敌人慌了,虽然看典韦没有打算杀上山来的打算,但是堵在山下的必经之路上,这些人呆在山上也等于死路一条,因为他们没有粮食,挨不了多久,粮食已经于帐篷化作灰烬。
本来以为一百五十人能够将近卫们杀的落花流水,却不想己方反而是一触而溃,眼见着新军朝一块平整地撤去,在哪里停顿下来,不但不再撤退,反而支起木盾阵,然后还生火煮饭,饭香味随风飘荡,很是刺激那些饿了半天肚子,而且是忍饥受冻的敌人,本来就因为怕新军发现端详,根本就不敢生火,所以从早上就一点东西也没吃,此时闻到饭香味就一个个饿的更厉害了。
典韦也不傻,知道这样冲上山去,和敌人硬拼并不是明智之举,毕竟敌人站着优势,无论是弓射还是冲锋,敌人都要占很大便宜,所以就想了这么一出,刺激敌人下来交锋,虽然敌人看上去还有四百人,但是真正要动手,典韦和近卫们也不怕,这帮近卫可都是新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的高手。
别说忍饥挨饿的敌人,饭香味飘出,就算是近卫们也是肚子咕咕叫,随着典韦发话,众人着实饱餐了一顿,亏得典韦竟然还带着腊肉干,煮出汤来香的很,吃起来更是满嘴流油,着实把敌人刺激的不轻。
天色开始慢慢地暗下来,新军又开始埋锅造饭,这让两侧埋伏的敌人都很烦躁,偏偏他们不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新军吃的肚儿滚圆,却只能在山上吹着北风坚持着,终于天全黑了下来,山谷之中的锋吹起来呜呜的作响。
不知多久,新军终于有了动静,开始五辆粮车一队,朝山谷中开去,而山上却看不清什么,只能根据隐约的声音感觉着底下有粮车经过,但是却看不清楚,那谋士就开始迟疑起来:“将军,底下有车经过,不过听起来却只是不多,咱们要不要动手。”
那将军皱着眉头,心中很是郁闷,看着黑乎乎的山谷,却什么也看不到,半晌,忽然咬了咬牙问谋士:“老程,你说朔方郡的人是不是发现了咱们。西山上显然是已经接触上了,只是咱们这边还没有派人来。”
“我看着这情况,指定是被发现了,不然西峰不会传来杀声,刘岩更不会这样谨慎,这次的差事可真不好干,粮食要抢回来,刘岩还不能伤到,我看咱们还不如挑明了来干,也让弟兄们吃顿饭,不然到时候厮杀都没有力气。”谋士有些无奈,也许刘岩早就算到一定会有埋伏了,动作起来这样小心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