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意外,什么叫做误会,听到典韦进来,栾喜也是一呆,随即回身望去,只是不经意间一动,胸前的衣襟竟然开了,隐隐的露出那两团肉来,而且此时脸红的厉害,更是一脸的媚态,典韦一下子呆住了,不过典韦也是眼见,早注意到栾喜得到喉结,知道他是男人——哦,是太监,却没有想到刘岩竟然趁着没人的时候,对栾喜这娈童也动手动脚的,自己可是亲眼看见刘岩抓着栾喜的胸的,真是想不到妻妾成群的刘岩竟然是有这样的嗜好,典韦还能说什么,片刻之后,典韦一脸沉重的叹了口气:“主公,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只是主公你妻妾成群,这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这玩意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刘岩傻眼了,只是一脸的尴尬,下意识的分辨道:“典大哥,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把栾喜扶起来,我真的没有——”
这一刻刘岩真想痛哭流涕,典韦是杀人刘岩知道,一旦喝多了酒那就是个大嘴巴,能保密才怪呢,这要是典韦瞎白活,拿自己的清誉可不就完全毁了,这还让人活不活了,若是自己真那啥了也就忍了,但是自己却没有那啥呀——
可惜典韦不给刘岩解释的时间,干笑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主公,是大家伙让我过来催一催的,我就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典韦已经转身溜了出去,便再也不给刘岩机会,让刘岩真是欲哭无泪,老天爷呀,怎么会这么巧的,难道真是无巧不成书,鬼才信呢,不过转念又想到,这解释就是掩饰,倒不如自己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越是坦然反而越不会有人相信,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却听栾喜吃吃的道:“将军,是奴婢害了你了,我——”
刘岩心里抽了一下,只是摆了摆手,尽量的装出没事的样子:“算了,跟你没关系,你起来吧,我这不兴下跪的事情,这是我的令牌,你收藏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暗间司的百户,我会将你的名字让人收录在册的,去吧,我再给你一笔钱,你就钉在长安这一块就好。”
话音落下,刘岩脸上闪过一道精光,却是沉声道:“好好干吧,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有足够的功劳,封侯也没有问题,在长安自然会有人跟你联系,会有人给你送活动经费的,至于你需要人手的时候,只需将令牌挂的下半节挂在西市口就行了。”
栾喜心中激动,不免又是给刘岩磕头,眼中光彩连连,可惜这脸上却是更显得媚态十足,栾喜是聪明人,也听得出来,刘岩虽然是告诉他如何联系长安城中并州的探子,但是同时也是警告他,如果听不出这一点,那么他栾喜也就白活了这么大,长安城钟的消息,栾喜眼光亮了,一个阉人真的可以封侯吗,栾喜并不觉得刘岩是信口开河,尽管刘岩也不过是个关内侯,但是刘岩的潜力却是让他看好的。
随着刘岩走出大帐,栾喜还是难掩兴奋,一张秀丽的脸上,却宛如刚刚做完了那事一样,可惜刘岩在前面看不到,不然心中还不知道有多么堵得慌,转眼间回了中军大帐,还没等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唧唧咋咋的,音乐的好像提到他和栾喜,而且这声音就是点围着大嗓门,刘岩心中不免一沉。
其实要说这娈童之风在大汉也不是稀罕之事,那些将相王侯多有好此风者,便是灵帝活着的时候,也偏好此风,更何况栾喜如此修理的人物,就算是拿他当女人使唤也未尝不可,却没有如今的变态之说,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惹人笑话,最少刘岩所知,荆州的刘表便是词中的爱好者。
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果然典韦的大嘴巴登时息了声,等刘岩走进去的时候,却见典韦正襟危坐,绝不是平时的模样,而且死活不肯朝他看来,摆明了做贼心虚,刘岩心里咒骂一声,却只是装作不知道的,对众人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平静以待。
“怎么了,刚才听你们好像聊得挺热闹的,怎么我一回来就不说了,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刘岩佯装不知,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最后落在典韦脸上,却是多了一丝怒气,早晚要算这笔账。
倒是庞统反应最快,听刘岩问起来,不由得呵呵笑道:“没什么,主公,刚才张博大人说起频阳的事情,只说愿意进频阳一趟,去游说王方,不在对咱们敌视。”
“哦,原来如此,”刘岩点了点头,只是望向张博,却见张博淡然以对,不由得笑了笑:“怎么,莫非张大人还是纵横家的传人不成?”
纵横家在春秋历史上最为活跃,其实也就是常说的说客,做的就是说服工作,历史上有不少出名的纵横家,确实做出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但是自从秦以后便逐渐式微,没有想到张博竟然纵横家的传人,难怪当日就觉得张博不一般。
张博洒然一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到让将军见笑了,博学艺不精,只不过是想给将军一个见面礼,那日在并州于将军见面之后,博只感觉和将军颇为投缘,所以有心给将军出点力,也和给将军看看我的本事,免得被将军小瞧了。”
其实张博也是敢于在朝廷上不被重用,自感在朝廷不能尽展所学,又说在并州感觉刘岩还是颇有希望和势力的,便有心到并州为刘岩处理,但是这样过去不让刘岩见识自己的手段,自然也不会得到重用,所以张博才有此一说,其实就是一个敲门砖而已,至于如何手段,此时却是不宜多说。
刘岩也听得出张博的话外之音,不由得笑了,这家伙挺有意思,刘岩感觉倒是颇为投机,便点了点头:“那不知道张大人还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张博笑了笑,只是摇了摇头:“无他,两肩担一口而已,博这就去频阳一趟,还请将军等博归来在启行如何?”
“那好,既然张大人由此信心,那我也就摆酒等待着张大人归来。”刘岩呵呵一笑,朝张博一抱拳,便见张博已经站了起来,朝刘岩一拱手,却是转身大步朝外面走去,转眼便已经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奔频阳而去,只是此行究竟如何,却还是不知道,众人心中猜测着究竟会怎么样?
栾喜等四名小黄门便已经离开了,其他三人拿了钱便已经赶回家中,而栾喜不愿意回家,临走之际,只是深深的看了看刘岩,用典韦的话讲,那就是含情脉脉情深意切,惹的刘岩大怒,追着典韦好一阵拳打脚踢,只是没有人知道,就是刘岩今日这一时心血来潮,却造就了后来的一个暗间司的天王,而且栾喜心性于常人不同,除了刘岩的命令之外,却是并不会听其他的人的话,而且没有背叛的心思,心思狠辣,再后来有栾阎王之称,不知多少人在栾喜手中丧了性命。
再说张博出了新军大营,只是一个人朝频阳城走去,丝毫不见畏惧,即便是到了城下一百五十步,就被城上一箭逼住,也不曾变了脸色,只是朝城头上望去:“城上是王将军吧,卑职是天子身前的御前行走张博,早就听说将军箭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今日博奉了天子之命前来见将军的,还请将军开城门让博进去。”
城上王方脸色阴沉,确实分不出是不是天子的使臣,只是这家伙来干嘛的,刚才那一箭就是王方射的,也是王方自持箭术了得,亲自弯弓搭箭,也看出张博不愔武事,加上昨日刘岩的一番恐吓,才让王方没有敢妄动,不然难说张博会不会被一箭射死。
“张匡,你说这家伙究竟是干嘛的?”王方狐疑的望向身旁的张匡。
张匡也是皱着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军,甭管他是干嘛的,但是还是不让他进来的好,所谓来者不善,这张博从新军大营出来,难道还能是帮咱们说话的吗,放他进城的话,将军与他见面,万一真的拿出天子谕令,您是听还是不停,挺久犯了太师,不听就是大逆之罪,将军还是暂时回去休息,让我来应付他吧。”
王方点了点头,或者这是最好的办法,当下便退了下去,便不肯再露面,也不开城门,只是有的张匡应付,不想这张博便开始对着城头上讲大道理,从君臣之义讲到如今形势,一一剖析,又说道这些人的前程,说的张匡都是晕头转向,这张博从开始到最后,几个时辰不停的巴巴的说,最后说的城头上的兵卒只想开门投降算了,也亏得张博意志坚定,也随了胡炜的性子,不然若是晚一步就阻止不了兵卒们冲动。
一直说到日薄西山,张博这才住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城上的张匡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多喝点水,等我拿了水桶过来,在于你们分说,你们等我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