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翻来覆去都是要算计两位匈奴头人,于是其他的各族头人都只是装傻充愣,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不会傻到多说废话,再说此时说话,那必然是要得罪一家,实在没有必要,众人也不过是来打前站看一看传说中举世无双的琉璃瓶的,再说就算是不是因为这些,他们还巴不得并州和匈奴开战大哥你生我死,最后一块玩完,却又怎么会出言劝阻,于是自然也就都如老僧入定。
这一下匈奴的两位族长也就不说话了,反正是这样了,争执也没有意义,再说还真是怕了了刘岩这种土匪一般的模样,此时说什么也是刘岩占上风,关键是他们根本就不敢和刘岩翻脸,自然也就闷声发大财。
眼光扫过众人的脸色,刘岩面带得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杯,笑呵呵的道:“诸位,话不多说,大家远来是客,今日我先敬大家一杯,来,干了。”
一时间倒也是推杯换盏,只是却没有人多嘴说话,都是闷着声,喝了两杯,刘岩也不管他们想什么,这彩朝身边的近卫一挥手:“去把琉璃瓶请出来,再缺个人多拿几盏有等来,让这里更明亮一点,也好让大家看的仔细。”
近卫应诺了一声,然后便有两人径自去了后堂,先有一个取了几盏油灯,便将大堂映的更明亮,随机又有一个近卫捧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这就是装有琉璃瓶的盒子,于是各位头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究竟琉璃瓶会是怎样的惊世,刘岩把它说的简直就是天上无双地上仅有。
一张桌子摆在大堂正中,盒子被稳稳地放在中央,然后随着刘岩的话,近卫将盒子打开,登时琉璃瓶漏了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边有五彩纷呈的光彩闪烁,每一个人在他的角度看到的和别人都不一样,这可是在刘岩的指点下,做出来的瓶子,经过灯光一折射那是绚丽的很,绝对是当今世上所没有的。
“啊——太美丽了——”一名鲜卑的头人忍不住赞叹,却是用了汉语说话,随即又用鲜卑语说了几句,却是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脸上的震撼却是明摆着。
乌桓的一名头人双眼冒光,简直想把琉璃瓶看到眼珠子里去,嘴里哇啦的说着什么,却是是太美了,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珠子,不断的吞咽口水,再不会后来一趟,不然如何能看到这种绝世珍品,原来对刘岩的怀疑便已经烟消云散了,看来刘岩肯拿出这宝贝,那是真心的想要举办这次的竞宝大会。
“诸位,你们觉得这件宝贝值得了一千万钱吗?”刘岩看着众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将琉璃瓶咽下肚子的模样,心中好笑,却是有些感慨,如果后世知道一个玻璃瓶子就能值这么多钱的话,只怕就是根本不能相信,其实刘岩也不敢相信,真是物以稀为贵,到了后世这简直比大白菜还便宜,看来这可以还是需要尽量推广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诸位头人都在点头不已:“值,太值了——”
刘岩嘿了一声,眼见众人拔不出眼来,便朝近卫一使眼色,那近卫便将盒子罩上了,登时见刚才一切的光芒便已经看不到了,一瞬间诸位头人便已经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却是有些不甘心,有人朝刘岩深深地一躬:“将军,请让我们在看一会。”
“诸位可有人买得起,没钱用奴隶抵债也可以,两千奴隶不二价,这琉璃瓶总共两支,天下无双,这个价钱诸位觉得还公平吧。”刘岩一脸的笑容,心中却是颇不以为然,至始至终刘岩就没有把琉璃瓶当做宝贝,毕竟这东西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不值钱。
一说到钱众人都沉默了,说良心话,如果不是为了探风声的话,也根本就不会有人让他们来这里,因为他们根本就买不起,他们只是来探路的,大部分都是小族的头人,装模作样还行,一旦真金白银的往外拿钱,那就是傻眼了,自然也只有沉默下来。
刘岩挑了挑眼眉,果然是不出塔所料,幸好早有心理准备,心中也不会觉得难看,不然这可就要失望了,咳嗽了一声:“诸位也不用着急,今夜也不是竞宝的时间,咱们先不说这些东西,来,喝酒重要,喝——”
只可惜众人再也没有心思喝酒,都在心里捉摸着,原来你看热闹的心态变了,如今只想怎么才能有钱买下来,甚至连请他们来的那些大部落的首领都不愿意告诉,但是他们确实在没有能力,胡思乱想之时,几乎是刘岩敬酒,就是话到必干,也不过多久就都喝的醉醺醺的了,一个个有些犯迷糊。
终于将有人忍不住了,站起来朝刘岩鞠了一躬:“刘将军,请恕我心直口快,我的确当时买不起,所以我想派人会族中商量,想办法找买的起的来,您看看这样行吗,钱加上奴隶合起来可以吗?”
“不成,不成,要么一千万钱,要么两千奴隶,绝不二价,”刘岩也喝的有些醉了,只是晃了晃手指头,让众人好一阵烦恼,却听刘岩笑道:“瞧诸位说的,好像我多么不通人情一样,诸位远来是客,这行动那也是自由随便,没有人会阻挡你们的,先前不结果是因为有刺客我才会宵禁,才会规定所有人不得擅自行动,相信诸位一丁能理解我,你们想要派人会部落,尽管请便,不过需要河阴县衙开具路引,才能自由往来并州得到土地上,一会就安排县令楼满给大家开具路引。”
众人自然不会再这上面纠缠,眼见刘岩同意,甚至连酒也不愿意在喝了,毕竟时间不多,因为竞宝大会还有四五天的时间,这可本来就来不及了,希望还能赶得回来,当然对于最近的鲜卑部落他们还是赶得及的,却也要日夜兼程,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将军,酒就不用再喝了,还请让楼县令开具路引,我们这就派人回去,也好让人押送奴隶过来,时间可是不多了。”
这就对了,刘岩呵呵笑了,只是点了点头:“诸位如此热情,我怎么能够就不答应,来人呐,请楼大人前来,给诸位出具路引。”
随即有人下去喊人,刘岩却乘机敬了众人几杯,只是在没有一点气氛,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楼县令,如果不是在刘岩的地盘上,便早有人去请楼县令,过了没多久,楼县令便已经过来了,楼县令一出现,便立刻被众人包围起来,却将楼县令吓了一跳,却见到一个个望见他,都是眼冒狼光,幸好早就开好了路引,却是实在没有想到,就连刘岩都没有想到,楼县令手中拿着十几张路引,却是朝众人一伸手:“诸位,我们河阴想来有规矩,这一仗路引是要缴纳一百文钱的,拿钱吧。”
一百文钱自然不多,只是可惜这位头人都是各部落的,根本就没有汉朝的钱,于是一时间都愣住了,便一起都望向刘岩,让刘岩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楼县令,都是客人,钱就算了吧。”
本来刘岩开口,自然是不应该有人反对,但是偏偏这楼县令却是不一般,竟然不给刘岩的面子,却只是朝刘岩一拱手:“将军,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并州税赋只有两成,虽然今年产量不错,但是却还是税赋不多,若只是应付县里最基本的开销那也就罢了,但是如今学堂医馆都是县里出现建设,我们河阴县,准备将医馆推行到下面的几个镇上,所以用钱颇多,也只有各项收费,还请将军莫要让我为难。”
刘岩一呆,也没有想到楼县令竟然不给面子,不过朝龚都那边望过去一眼,却见龚都点了点头,情知这楼县令说的是真的,却不有的苦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诸位,这我也没办法了,我也不能强行命令龙县令做什么,毕竟都是有法规支撑的,诸位还是,嘿嘿——”
众人算是明白了,看来不掏钱是不行了,不过没有钱没关系,众人便掏出随身的金银玉器,然后也不管作价,便直接塞给楼县令,现在时间紧急,谁还有心思争辩这些,况且谁也不会用自己心爱之物拿来抵挡,只是一些普通的物件,但是却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一百蚊也不行,只是此刻没有人计较。
等拿到路引,也就没有人迟疑,赶忙到了大厅之外,将路引交给亲随,于是便有当时十几个人本出城去,而且是一人三乘,那是换马不换人,这一路便想各自族中而去,只是这一去却要不少时日,来来回回却是大部分赶不及。
当然刘岩早有准备,第二天便已经称病不出,只在县衙之中修养,于是派人通知各族首领,只说是刘岩他抱恙,然后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将竞宝大会推迟十日,等刘岩好了再来主持大会,听说刘岩病了,这些头人无不拍手相庆,都在欢喜刘岩病的真实时候,病的可是太好了,这一下时间应该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