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刘岩跟账号怎么交代的,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洛寒知道,但是洛寒也跟着刘岩离开了,而张浩神出鬼没的摸进了甘宁的大帐,要不是刘岩的令牌,估计你这甘宁就要将他当做奸细打了,不过让甘宁很郁闷的是,张浩只是和他见了一面,真的是一面,屁事没说就有走了,至于其他人,就只有胡炜知道张浩的存在,不过这两个人倒是颇为投缘,反而神神秘秘的聊了很久。
第二天,刘岩便领着近卫营从并州直奔冀州而去,随行的有典韦张绣庞统,以及钱物近卫营,还有张绣的神枪营,如今的神枪营已经从新装备,一身铁甲,就连马也上了竹甲,更是特制的长枪,再配上机弩,简直和近卫营不相上下,经过一番休整和训练,如今的神枪营也已经是除了近卫营之外,另一股强横的队伍,只是在气势上比不上近卫营,不过对张绣却是也很忠诚,幸好现在已经融入了新军之中。
刘岩这一路许多天,长河日落,只是这些天冀州究竟会有多少变化,这谁也说不清楚,等不到刘岩到达,公孙瓒就命令公孙越领兵一万,再一次出征清河国,企图打通一条通途对袁绍袭击,但是却主要是想占领清河国。
公孙瓒会不知道这清河国其实是刘岩的,怎么会不知道清河国的这些人其实都是刘岩的属下,只是从心里根本就没有真正在意过刘岩,只想在刘岩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清河国,一旦变成事实的话,刘岩还能怎么样,难道还能全面开战吗,刘岩有哪个势力当初也不会停住不打了,公孙瓒也是看透了并州缺粮了。
本来刘岩一直从幽州刘虞那里换一些粮食,还能够补贴一下,但是自从刘虞败给公孙瓒,公孙瓒统一了幽州之后,穷兵默武的公孙瓒根本就不重视农业生产,自然也不会用粮食换取那些农业器械,以至于让并州少了很多粮食供应,如今好在是打通了荆州的粮道,再不用担心会被人拦截,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并州的粮食早已经不够用了,当然刘岩还是给荆州输送一些武器,比如千弩车,又比如说战马,这也是刘岩为何如此费心费力的占据左冯翊和京兆尹的原因,因为这一条粮道对并州很关键,从如今占据之后,交易的第一宗交易,就是三十万石粮食,让并州消弭了差点出现的粮荒。
当然此时是说公孙瓒,再说公孙越领命之后,督军一万,从乐成奔弓高而来,一路上也是气宇昂扬,满心满意的要拿下清河国,在公孙瓒露个脸,因为公孙越最近三战连败,让他在公孙瓒面前根本不能抬不起头来。
而此时,广川城上,隋远和鞠义眺望着北方,脸上都有一丝愁容,清河国毕竟太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一旦广川被破就在没有可以依凭的,而且二人也将全部打大军抽调到了广川,一旦广川尸首,基本上也就宣布清河国被灭了。
“鞠义大哥,你说咱们还能支持住这一场厮杀吗?”隋远神色间有一丝忧虑,关键是能不能完成对将军的托付,不过如今的隋远也是因为多了一丝牵挂,却是少了当日的那种无谓的精神,因为冯秀兰已经怀孕了,可惜才过了没多久的好日子。
鞠义看了隋远一眼,脸上露出了笑意,嘿嘿的笑了一阵,只是拍了拍隋远的肩膀,哈哈笑道:“怎么,现在就怂了,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战死广川,却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将军的嘱托不是,我看你呀,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呆久了,都已经少了许多血性——”
“胡说八道,你才怂了呢,为了将军我什么都能舍弃,我就是怕对不起将军的嘱托罢了,你猜在女人肚皮上呆久了呢,最近我反正是看到有某人天天去小翠红那里,也不怕精尽而亡,嘿,别没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隋远脸色有些泛红,确实被鞠义戳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如今对隋远来说,最重要的除了将军之外,就是冯秀兰,而且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鞠义早已经和隋远厮混熟络,自然不会在意隋远的话,再说他本来也是那种粗狂的人,这样的话反而更对他的脾胃,最讨厌的就是郑博,当然对于无耻的范统也更是讨厌,一相见也想起那个小翠红,那**那屁股,不由得哈哈一笑,轻捶了隋远一拳:“你这死心眼,咱们这些当兵的人,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战死杀场,我早就说你别那么想不开,该享受的就要享受,你瞧瞧你,除了弟妹之外,就不肯在沾染别的女人,你哪知道其他女人的滋味,就连大鱼大肉的你都不肯多吃,还不喝酒,你说你说的累不累。”
虽然被鞠义嘲弄,隋远却又不生气,这些东西都是慢慢养成的,轻吁了口气:“呵呵,新军是不允许随便乱来的,更有规定战争期间是不能喝酒的,我也不是不愿意大鱼大肉的吃,只是清河国如今并不富裕,再说我也习惯了,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和将军出征的时候,那时候将军才只有朔方一郡,我们没有多少粮食,凡是能吃的都要留着,我就记得有一次我们行军在外,被敌人给偷袭了,损失了粮草,弟兄们就只能挨饿,以至于两天都吃不了一顿饭,将军其实是能好好地吃饭的,毕竟他是将军,但是将军却还是随我们一起挨饿,后来将军的晕了,兄弟们都劝他,将军只是说,弟兄们都饿着,他怎么能多吃一口,也许这一口就能让一个兄弟活下命来,一直以来,将军都是和兄弟们一样的口粮,我只是在和将军学而已,嘿嘿——也许这样才能踩着将军的脚步。”
鞠义扫了隋远一眼,心中对刘岩却又多了一份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情谊,让隋远他们这些近卫如此的眷恋刘岩,虽然对刘岩抱着感激之心,但是鞠义可并不崇拜刘岩,像这些近卫这样,鞠义都不能想象,甩开这些念头,鞠义吐了口气:“这一仗只怕是很难,上一仗已经将咱们积累的那点家底都折腾光了,不过就是死也要拼死不能被吓死不是,这一次就要看看我训练出来的先登死士的吧。”
先登死士,是鞠义从家乡召集来的子弟兵,当初随鞠义从凉州而来,其中多是羌族子弟,后来鞠义被韩馨所罪,便一时十三,只是鞠义怎么肯放弃这些骁勇善战的子弟兵,便派人悄悄联系上他们,又从韩馨那里领了出来,这些羌人本就是悍勇,加上鞠义亲自调教武艺,更习得军阵之法,夹承强弩千张,临阵总会纵声尖叫,确实容易唬人。
上一仗鞠义觉得有把握,便没有吧动用先登死士,所谓先登者,乃取意率先登临的寓意,便是率先登临的死士之意,可谓是强横之军,所说每阵都要率先登临敌人的城池,而这八百先登死士都陪着鬼怪面具,如果是夜晚的时候,就会让敌人畏惧。
此时公孙越已经屯兵弓高,眼见大战在即,隋远早已经派人去常山国给魏延送去消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有人来救,单凭清河国一郡之力,究竟能不能阻挡公孙军却是谁心理也没有底。
再说清河刀兵一起,这消息传到常山国的魏延杨修那里,二人召集诸将,随即开始商量怎么解救隋远的危机,毕竟都是并州兄弟,如果见死不救,又如何对刘岩交代,况且魏延等原来的东路军诸将心中也都憋了口气,毕竟从大战至今,这些人还没有李郭多大的功劳,就连常山国也是刘岩亲自打下来的,于西路军南路军相比,让魏延这个三郡总督管头都抬不起来,裴元绍诸将自然也是感觉到很无奈。
“德祖,你是东路军师,你出个主意,究竟该怎么救隋远。”魏延眼见众人只是唉声叹气,不由得大为不耐烦。
杨修苦笑了一声,只是眼睛望在桌子上的地图上,沉吟了一阵,这才低声道:“从常山国到清河国,中间隔着中山国河间国二郡,几近千里,纵然咱们强行攻杀,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咱们就算是杀到了的话,只怕清河国早已经破败,这——”
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况且常山国的军力还不如公孙军,这一路过去都是公孙瓒的军队城池,根本就没有可能短时间内赶到清河国,而且关键是,就算是尽起常山国的兵力,就一定能胜得了吗,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要落在并州本土还要派军而来,不然——
“哼,德祖,你的意思就是说有困难救不救了吗?”魏延猛地长身而起,双眼盯着杨修,说真的,魏延对杨修越来越失望,瞧人家西路军和南路军的军师都是连战连胜,就只有自己的这个军师一直没有动静,比女人生孩子还要难产,从来了冀州之后,除了发展农业之外,就是兴办学堂,推广医馆,唯独对打仗并没有多少建设性的意见,甚至魏延都怀疑这个军师究竟能不能想得出主意来,要是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这个三郡总兵马官就没脸在做下去了,想当初刘岩何等信任他,只是从来了并州一年了,自己却寸功为立,这让魏延的脾气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