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扎营,刘岩将千里眼递给庞统,脸色有些阴沉,庞统接过千里眼望去,却是也是一阵无奈,从神火炮诞生开始,曾经是无坚不摧的战争利器,为并州征战立下了无数的汗马功劳,如果不是有神火炮,并州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一开始人们不了解神火炮,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但是时间久了,有了神火炮就有人能想出办法防御,就像是有人造出矛这种武器,就有人能做出盾这种东西,幸好的是,刘岩一只控制着神火炮,对于神火炮的制作技术还没有流传出去,不然的话,要是都有了神火炮,到时候可就难说了,且不说这些,就是眼下的事情就有些棘手,本来指望神火炮发威,将宛城先打个乱套,然后破开城门,大军掩杀过去的,但是眼前的情形,显然不睡那么简单。
“大王,看来这一次真没有那么容易了。”庞统苦笑了一声,只是将千里眼递给贾诩,贾诩接过去眺望起来,神色间也有些凝重,只是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大王,依臣之见,宛城不如不攻,转而攻打堵阳,堵阳城小,只有三千兵马,这宛城弄了如此之多的木盾,堵阳自然不可能也有这么多,不如先拿下堵阳,然后再杀向安众、穰县,于张辽将军连成一片,如此有了一片根基,在慢慢的消磨宛城。”
庞统也点了点头:“贾大人说的不错,兵倍四而攻之,如今咱们兵力不足,强攻的损失太大,不如营贾大人所言,先站住脚跟之后,只留下宛城不打,而消灭周围的城池,如果打下西鄂、博望、雉县,在分兵一路,在占据了堵阳之后,一路攻安众、穰县,一路攻棘阳、育阳,如此一来,宛城就是一座孤城,就算是袁术派人来救,咱们也可以将战场拉倒野外,凭借优势兵力,消灭袁军,而宛城日久必然士气大跌,时间久了,自然也有办法找出破绽,如果敌人出城来战,嘿嘿,袁术的这些兵马虽然势重,但是觉不如咱们后汉军队强横,当能杀他个大败。”
刘岩点了点头,心中开始转念,片刻之后只是沉声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么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我看这样吧,由兴霸大哥领军八千,神火炮三尊,转攻西鄂、博望、雉县,另外给文远援军三千,着文远兵发安众、穰县,士元,另一路就麻烦你了,给你三尊神火炮,再有六千精兵,直接奔袭棘阳、育阳,三路齐下,将宛城成一座孤城。”
“诺——”甘宁庞统双双抱拳应诺,却是急坏了一旁的典韦,只是扯着嗓子道:“大王,那我怎么办,难不成要让我在这里干瞪着眼看着这个破城,看着兴霸士元他们去打仗,这也太——”
哪知道刘岩哈哈大笑,只是朝典韦挤了挤眼睛:“典大哥说的太对了,咱们就在这里扎营,典大哥跟着我还有文和一起,在这里守株待兔,我倒是还有个想法,从明天开始便开始减灶,等兴霸大哥和士元离去之后,依旧不停的减灶,便让城中守军惊疑不定,到时候只要守军出城,怎么打那就是咱们的事了。”
典韦一呆,扭头看看宛城,一张脸只是发苦,还是有些不甘心:“大王,不如让士元留下陪你,我去攻棘阳、育阳,保证拿下来就是了。”
“那要是典大哥走了,万一我要是——”刘岩嘿了一声,只是调笑的看着典韦,一说到这些,典韦登时没有了脾气,一张脸上写满了纠结,这可是糟了,到底该怎么选择,留下来不甘心,不留下来心中又是担心。
大军扎营,也就埋锅造饭,随着袅袅的炊烟生气,宛城城头上的张动不由得有些得意,眺望着三里外的新军大营,只是朝身边的副将道:“怎么样,我这法子还是很有用吧,不过晚上可要小心点,一会你用石头把四门先封起来,有事情在打开,若是想要攻城,可没有那么容易的。”
副将能说什么,只是陪着笑称赞着张动,这张动计谋无数,可惜人却有个毛病,总是爱显摆,用现在的话那就是装逼,尽管副将心中不以为然,但是当初也曾见识过神火炮的威力,当真是让人心惊胆寒,张动的办法虽然看上去不错,只是一日不厮杀起来,不经检验也不能作数,不过还是祈祷会有用吧。
随即副将去指挥人封闭城门,对于城外两万五千大军,副将没有一丝出去征战的心思,自己的这位诸将张动,总是自以为计谋了得,却是不善于练兵,也不会用兵,手下的这些兵卒并不如何,根本就比不上精锐的新军。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张动和副将还有几名将领一起登上城楼,朝新军望去,却是脸色一变,原来一夜之间,新军大营一下子少了无数帐篷,仔细估算一下,差不多就有近一万六七千大军离去,也就是说新军如今还剩下**千大军。
“混蛋,看来刘岩是不打算要攻城了,”张动脸色阴沉下来,神色间有些阴冷:“刘岩如今分兵,多半是奔博望和堵阳而去,或者干脆就是将咱们弄成一座孤城,哼,刘岩却是小瞧咱们了,城中有粮草五万石,就是一万大军也能维持两年,我还怕他围城吗。”
副将没有说话,是有五万石粮食,但是城中的百姓可没有多少存粮,一旦围城日久,只怕不用一个月,百姓们就要面对断粮的威胁,可是张动却没有管百姓死活的打算,到时候不用刘岩来攻,那些饿疯了的百姓就会闹将起来,人一旦没有活路,也就不怕死了,如今更是封闭四门,百姓就是想要逃出去都不可能的。
“对了,探马可有什么回报?”得意了一阵的张动,还是想起了正经事,当初可是在外面派了五百探马的,不知道传回来了什么消息。
说起探马,副将就是一阵抽动,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将军,昨夜是有探马回来,不过只是进不来城,那几个探马没有久待,自行离去了。”
“离去了,什么意思?”张动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副将心里骂了一声,能什么意思,昨夜探马回来,发现进不了城,这些探马自然也不会愿意了,他们在外面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侦察敌情,结果回来还进不去城了,这不是成了弃卒了,这些探马当时就有人骂上了,然后就离开了,至于干嘛去了,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见副将没有说话,张动脸色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怎么,莫不成你也不知道。”
副将苦笑了一声,只是低声道:“将军,我还真的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昨夜进不来城,骂了几句就离开了,多半是——”
“混蛋,这些人都该杀,竟然当逃兵,别让我抓住——”张动有些暴躁,竟然当了逃兵,只是却不肯想想那些兵卒和气可怜,担惊受怕的在外面侦察敌情,好不容易回来,才发现自己被留在外面进不来了,露宿荒野不说,生存都是个问题,换做谁也好不了。
你到这些探马去哪里了,其实还真有去处,再说这张动平日里常常打骂士兵,虽然不说是天怒人怨,但是也是颇不得人心,兵卒们多有怨言,而且有弄出这么一出,探马们怎么还愿意为他卖命,几名探马一商量,竟然去投了刘岩,不但没有将新军的情况带给城中去,反而将成立的情况告诉了刘岩,也算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而此时刘岩正用千里眼观察秤上的动静,眼见着张动在城上跳脚大骂,刘岩反而笑了,将千里眼递给旁边忐忑不安的几个昨夜刚刚投降的探马,只是笑道:“你们看看,你们的张将军多半就是在咒骂你们呢。”
几名探马根本不知道刘岩拿的什么东西,本来投降新军也是一时激愤,多半是有报复的打算,哪知道刘岩对她们还不错,半夜给他们安排了饭菜,还亲自接见了他们,今早晨更是叫上他们,还让他们看这东西,接过千里眼,几个人可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给碰坏了,凑到上面一看,却是一个个惊奇起来。
好一会,千里眼才又交回到刘岩手中,几名探马还沉醉在刚才的惊奇之中,只是惊叹不已,虽然在刘岩身边有些不踏实,但是不管是刘岩还是底下的兵卒,对他们还是都很和气的,好像感觉还不错。
当然刘岩并不是单纯的看重他们什么,对他们这样也是有目的的,投降过来固然是刘岩所希望的,而城中的消息也是他所需要的,不过这不是最大的原因,而是这几个人有其他的用处,话说到这,刘岩只是转头望向几名探马:“几位,既然加入了新军,那么也不能闲着,我就给你们一个任务,不是当初派出来五百探马吗,你们不用管别的事情,只需要劝降你们的同袍,我没有其他的许诺,你们于其他的新军将士享受一样的待遇,你们的家人也和我们后汉国的百姓享受一样的待遇,如果觉得家人在这里不安全,你们可以将他们迁到京兆尹附近,我会让人安排他们的房子和生活来源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