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很快就被黄泽实行下去,看得出黄泽的执行力相当不弱,一旦决定了,便很快就安排好了,而且手下的人也很用命,一批老人被五十兵卒押着在大城西面三十多里的草原上,建了一座营寨,临时用木材接起了栅栏,只是临时是帐篷的居所,这批人负责放养他们带来的羊群和马匹,至于不到三十只的牛却被黄泽迁调到难免的军田哪里,有,另一批一千多壮年女人负责开荒种田,有了这批耕牛,倒是很快就能见到成效,而且黄泽更是毫不吝啬的拨过去了锄头爬犁等物件,更加派去一百名城中多年耕作种田的女人去带头,当然这里也屯了五十名兵卒,只是对这些兵卒,黄泽可是下了严令的,谁也不准违反新军的军纪,一旦触犯定斩不饶。
至于那些不能耕作的孩童和老人约有七八百之数,被集中在南城,哪里迁出来的民居一百六七十户,便被迁往军田之处,这些人是耕作的指导者,至于这些孩童也派了五十名兵士看守,而且看守的很死,一点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看着这几天黄泽的表现,刘岩都替黄泽叫屈,就这一身的本事,做一个县令实在是屈得慌,就是做个太守也是手拿把掐的,也庆幸自己找了个人才,看着大城这边的热火朝天,刘岩心中不无感叹,自己终于有了一处立足之地,手下加起来也有近两千兵士,更有万余百姓,当然现在百姓还没有真正归心,更有鲜卑这个心腹大患。
就在一切都看上去很欣欣向荣的时候,一场变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就在南边的军田大营,一名小校奸污了鲜卑的一个女人,本来在这乱世,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莫说鲜卑的妇女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愤怒,对于她们这种游牧民族,常常发生兼并的事情,一旦部落失势,那么被掳掠的必然是女人和孩子,被抓去就是奴隶,奸淫那是常有的事情,甚至于族中强横的族人都敢做出这种事,却不会有人追究,所以那个被奸淫的女人并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想过追究,毕竟如今是在人家的看管下,闹将起来吃亏的也是她们,所以那女人只是躲在大帐里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照常上工,这种事情也不挡吃也不挡喝,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
事情本来并没有人闹腾,那名小校也是得意非常,这些女人简直就要成了她的后宫,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这名小校又想如此行事的时候,却盯上了一个大洋马,本来那女人是被阿布泰这个部落从小就抓来的奴隶,慢慢长大就融了进来,此时也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出落得水灵的大姑娘,要不然那小校也不会盯上这女人,这女人名叫乌娜,长得人高马大的,白皮肤,黄头发,一脸的异国情趣,比起一般的汉人男子都要高大,长得也漂亮,要不然小校也不会就认准了乌娜。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那小校冲进了乌娜住的大帐的时候,本以为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谁想到这乌娜未经人事,对于小校想要奸淫她,乌娜却激烈的反抗起来,生生用锄头将小校打死了,这下子慌了那些兵卒,这两日因为小校如此,他们也常做这下做的事情,此时小校死了,事情闹大了,就有士兵想要去抓住乌娜杀了,结果却被那乌娜给逃了出来,更引得鲜卑女人有些动乱,这些士兵才慌了神,一面派人回城报告黄泽,一面派人围捕乌娜。
这边黄泽得了回报,一时间心中有愧,刘岩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不要和鲜卑蛮子起纠纷,不要去欺负这些女人老人和孩子,自己在刘岩面前更是拍着胸脯子保证,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哪知道才过去两天,竟然就出了这种事情,让黄泽有何有脸面,却又不敢隐瞒,毕竟刚刚归降,蒙刘岩看得起自己,给了自己治理整个朔方郡的权利,一旦有所隐瞒,到时候必将离心离德,所以尽管黄泽脸上下不去,却还是去了衙门给刘岩汇报了此事。
刘岩听着黄泽的汇报,不由得脸色阴沉下来,他好不容易让阿布泰将族人迁来,这以后还有没有这机会却是未知两可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好好处理的话,便是以后鲜卑各部落谁还愿意在归到他的手下,何况刘岩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一方面诉诸于武力,一方面却是用利来因由鲜卑各部落,让阿布泰的部落成为他手下的治民,与汉民一样享受同样的待遇,而且刘岩等到武力威胁之后还有其他妙计,却不想因这点事情换了他的大事,这心里还能舒服得了吗。
这脸色看在黄泽眼中,心中更是自责不已,其实刘岩的心事黄泽也能猜透一二,所以才会严令属下的人不得欺负鲜卑蛮子,可不是他黄泽看得上鲜卑蛮子,而是为了刘岩的大业,此时除了这种事情,黄泽心里颇不是滋味,以前手下的这些兵卒也没敢欺负城中的百姓呀,不过没时间想这些,咬了咬牙沉声道:“主公,且随我走一趟,我自然会给主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当下引领着刘岩朝外面走去,骑了马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赶到了南面的军田大营,此时大营的们门紧闭着,一个个兵士一脸肃然,长枪举着,将千余名妇女围在其中,有一小队的人出去追捕乌娜,此时见到黄泽与刘岩到来,几名什长慌不迭的迎了上来,还不等黄泽刘岩下马,就已经跪倒在两人马前,一时间声泪俱下:“将军,黄大人,胡屯将被那鲜卑贱女人给杀了,您可要为兄弟们做主呀。”
哪知道刘岩还没下马,就见到这帮人这幅摸样,早已经着恼,本来就压着一肚子气不知道往哪里出,毕竟那小校已经死了,人死债消,刘岩又能怎样,但是见到这帮人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冷哼了一声,却连马也不下了。
一旁黄泽听见一声冷哼,偷偷朝刘岩望去,见留言一脸的怒容,就知道是厌烦上这帮人,心中只能苦笑了一声,吃力的从马上下来,托着圆滚滚的身子进了寨子,就看到那千余名妇女俱都是一脸的惊恐,也隐隐的围在一起,或者是准备反抗,一切都等情况明了再说。
“你们都起来吧,倒是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泽尽管心中也有些怒气,但是还是强忍着,想要听听情况再说。
哪知道那什长竟然看不出黄泽的怒气,犹自大言不惭的道:“回大人,胡屯将不过是相合那女的玩玩,那女的不从也就罢了,却不想竟然杀死了胡屯将,要我说这些鲜卑蛮子就没有个好东西,一个个都该杀,只要抓到那女人,定要剐了给胡屯将报仇。”
黄泽脸色一变,正要训斥这名什长,却哪料到刘岩忽然接了话:“是呀,抓到了一定要给胡屯将报仇,可怜胡屯将都死了,不知道上没上了那娘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刘岩随着那什长的话往下说,也是这些什长并不认识刘岩,否则也不敢这样胡说八道,只是听在黄泽耳中,却已经知道要糟了,刘岩只怕是动了杀机,也怪不得刘岩,新军的纪律已经发布下来了,当然是刘岩原来的手下兵卒最为尊崇,他们对刘岩的话那是无条件的执行,其次就是魏宠的三百精兵,那些人虽然并不服气刘岩,但是他们都是职业的兵士,在不服气也不会违抗军令,再次就是美稷城新增的郡兵,毕竟那些人经历过苦难,况且感恩刘岩的救命之恩,最不济的就是这达成的郡兵,原本在黄泽执政的时候,这些郡兵就有些散漫,若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也不敢这样对待,哪怕是犯人也不会,但是汉民与鲜卑交兵日久,双方的仇恨就不是一道军令能够压得住的,虽然不至于对这些妇女进行杀戮,但是原本的怨愤就发泄出来了,从内心深处这些士兵根本就不拿这些鲜卑女人当人来看,玩了也不是多大罪过,这还是幸亏黄泽原本有军令,不然的话只怕杀戮早就起了。
正因为如此,这些什长才会如此放肆,就算是在黄泽面前也是胡说八道,混没有将这件事和军令联系在一起,有没有人明着违抗黄泽的军令,只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乌娜杀了胡屯将的事情上,只想着追究乌娜的责任,而没想过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名什长听刘岩说话竟然接了下去:“将军说的是呀,可怜胡屯将还没尝尝那小娘们的滋味,就死的这么惨,兄弟们也就是玩玩,弄一回又不会少块肉,却没想到那婊子竟然敢杀了胡屯将,将军,听说那婊子还是个处,等抓到了不如先给您送过去——”
话说到这,刘岩只是一脸绩效的看着这什长,黄泽在一边却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拿着刘岩的军令当屁给放了吗,莫说刘岩就在面前,就是不在面前,就凭黄泽仙子阿一心想跟着刘岩干大事,也不会容得这些人这样目无军法,这人也丢不起呀,心中一紧,怒火不由得窜了出来,猛地大喝一声:“来人呐,还不给我将这帮混蛋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