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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中午的灿烂阳光给大地带来一阵温暖。微风轻拂,空气中隐隐夹杂着春天的气息。石天宇十分满意,这种空气清新的气候最适宜运用针灸治病。这时天地间充满正气,是祛除病人体内阴邪之气的绝佳时机。
肖春雪退出门外,肖玥也站在远离病床的墙边谨慎地观望。石天宇拿出十三根金针,心中一阵感慨,这是第三次运用全部十三针,前两次都是风云变色,针诀号称夺命,可见有鬼神莫测的玄机。
石天宇细心地把针一根一根缓缓扎入赵无情的穴位,每扎一针都停下来观察几分钟。看有什么反应。赵无情脸色始终平静如水。石天宇的心却越来越紧张。他不认识眼前的青年,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青年病人,每一个动作不能有一点差错,因为病人已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石天宇深呼吸几分钟,闭目凝神进入气功态,全身积聚空间中的能量,然后全部集中在十三个暗脉穴位上,缓缓发出十三道真气,一点一点从十三根金针的中空部位输入进去。他在救活师音的时候使用过这种方法,有了经验,所以不怎么慌张。慢慢平静心灵,发功的同时把意念集中在两眉之间的印堂穴,这里被称为天目,最近盘腿打坐时印堂穴时常闪动光芒,石天宇知道天目要打开了。几分钟后,印堂穴的位置闪出一个小窗口,白茫茫一片。石天宇把注意力移向赵无情,赵无情的五脏六腑瞬间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许多青烟似的东西忽有忽无地流动着,那就是内气。石天宇终于可以把感觉转化成清晰的图像。
科学证明,印堂穴下脑部正中,有一物叫松果体,作用还不大清楚,此物在人体发育到十五六岁后慢慢退化。据说分泌一种激素,刺激人体,开发潜能,练习养生功闭目入静到一定地步,睁开眼白茫茫一片不见物,就可开天目。峨嵋派静功有专门叙述。不多说。
石天宇发出的十三道真气进入赵无情的暗脉,转变成巨大的能量从丹田涌入奇经八脉,赵无情身躯发出一阵阵抽搐。随着石天宇内力的加强,抽搐渐渐停止,一股真气在赵无情经脉中艰难地流动,每经过一处断裂的地方都要做几分钟的停留。等能量把经脉修复又重新流动。如此断断续续过了一个多小时。赵无情大小周天终于贯通,气血快速运行起来,四周的能量也一起从十三针涌入。石天宇再一次进入身不由己的危险境地。内力被赵无情一点一点抽走。这一次肖玥虽然感觉手脚沉重,但还勉强可以移动。她见石天宇一动不动,脸色渐渐苍白。知道不妙,艰难地拿起一块大木板,竭尽全力推到石天宇和赵无情之间。
石天宇感觉压力稍减,急忙脚尖一点地,身体向后跃出,撞在墙上,向下一滑,缓缓坐了下去。赵无情还在吸聚能量,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淡。肖玥吃力地把四肢无力的石天宇连拖带拽拉出门外,喘息一口粗气,自己也慢慢瘫倒在地。
肖春雪满脸焦急,猛然向门口冲去。肖玥连忙摆手:“千万、、、、不能、、进去。”肖春雪刹住脚步,在门前不停走来走去,两手反复搓动着。
日头西斜,石天宇稍稍恢复一点气力,透过虚掩的房门可见里面的光线重新明亮。三人警惕地慢慢进入房间。赵无情躺在床上,脸色红润,。肖玥再次把了把脉,气血正常运行。身体已无大碍。
“姐,怎么还没醒?”肖春雪不放心地问肖玥。
肖玥皱着眉头想了想:“可能昏迷时间太长,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另外也可能心灵受到挫折,神智不大清醒,给他服用一些安神的药就可以。还有熬点鸡汤给他补补身体。”
“知道啦。”肖春雪高兴地笑着,肖玥望着妹妹假装生气地说:“我从小到大对你那么好,你好像从来没给我熬过鸡汤。”
“姐,你怎么拿我开心。”肖春雪红着脸娇嗔地摇了摇肖玥的肩膀。肖玥和石天宇一起大笑起来。
石天宇没有久留,他要赶回去练功恢复内力,肖玥公务繁忙,也一起离开。转眼房间里只剩下肖春雪和赵无情。肖春雪熬好鸡汤,给赵无情喂下去已是夕阳西下。柳银莲急匆匆送来一些安神的药,向肖春雪简单吩咐几句,接着说:“春雪姐,是男朋友吧,你把他藏在这,怕人家抢啊。一定英俊潇洒。”
“别拿我开心。”肖春雪倒好一杯茶,递给柳银莲:“我们刚认识,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呢。”
“我不信。”柳银莲嬉笑着说:“我看看怎么样个俊俏小伙子,让我们的大记者如此着迷。”
柳银莲靠近赵无情,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立即僵硬,眼中露出惊骇的目光,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跌得粉碎。
“怎么啦,怎么啦。”肖春雪急忙低头观看,赵无情一切正常,他看了看满脸诧异的柳银莲,气恼地说:“你发什么神经。”
柳银莲稍稍平息一下,依然满脸不可思议:“春雪姐,你怎么认识他的。”
“有什么不妥吗。”肖春雪疑惑地望着柳银莲:“你也认识他?”
“不是,我随口问问。”柳银莲神色略显慌张:“没什么事,我走了。”
望着柳银莲离去的背影,肖春雪皱着眉头念叨一句:“真是神经病。”
夜幕低垂,肖春雪呆呆地坐在床边凝望着赵无情俊秀的脸颊。心中揣摩着他的身份,浮想联翩。赵无情忽然动了动,肖春雪急忙俯身查看。赵无情脸上露出深深地痛苦之色,眼角流下一行清泪,嘴里反复念着:“娘,你不能死,娘,别丢下我。”声音凄惨,在静寂的深夜听起来让人心酸。肖春雪爱怜地用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青年显然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赵无情平静了片刻,脸上又露出惊恐万分的神情,尖声呼喊:“爹。我不想杀人。您放过我吧。”肖春雪悚然动容,难道他是个杀人狂徒,看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实在不象。正思虑着。赵无情语气一变,凶狠冷酷:“不,我不会败,我是战无不胜的,你们谁也别想超越我。”
就这样,肖春雪一夜没睡。赵无情醒来的时候,她刚好去菜场买老母鸡。望了望四周的摆设,赵无情立即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过来,床边的药片和包扎伤口的纱布说明了一切。看了看床头的一张报纸,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
赵无情活动了一下手脚,精力充沛,功力比以前还有所提高,心中暗暗称奇。自己所受的伤自己清楚,昏迷的一瞬间感到经脉爆裂,原以为不死也是个残废。怎么会忽然恢复了。
赵无情刚想出门,一个中年人闪身进来,躬身施礼:“赵公子,您真的在这。我们找了几天,几乎把整个扬州城翻个低朝天,就是没有您的踪迹。昨天手下说您在这里,我还不信。“
“最近有什么大事吗?“赵无情面对下属永远是面沉似水。
中年人即刻回答:“大事倒没有,只是小武林会馆最近风光起来。声名远震。“
“暂时不要管它。“赵无情挥挥手。想起那两个老家伙就头疼,看来小武林会馆背景复杂,不好对付,还得从长计议。
中年人想了想,接着说:“关于秦翔宇贩毒的录像带被上官义交上去了,现在关键是那个记者,她出庭作证,秦翔宇就完了。”
赵无情眼中寒芒一闪:“怎么。一个小丫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中年人畏惧地低着头:“那个叫肖春雪的小丫头身边经常有小武林会馆的人,不好下手,最近几天又忽然不见了,我们正在加紧收索。”
“要快,迟则容易生变。”赵无情狠狠挥手做了个下劈的动着:“没事你可以走了,我马上就回去。”
中年人刚走,肖春雪拎着一只鸡走了进来,见赵无情站在床边,惊喜地叫道:“你醒啦,快躺下,别又再着凉。”
赵无情望着一脸关切的肖春雪,一向冷酷的心中升起一缕温馨。他温和的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我可没那本事。”肖春雪放下母鸡,整理一下床上的被褥:“你伤得很重,是小武林会馆的石天宇馆主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
“什么?”赵无情吃惊得几乎跳起来,这也太离奇了吧。他一生很少受人恩惠,今天居然是一个仇人救了他。
“你惊讶什么。”肖春雪娇嗔地说:“我没告诉他你是怎么受的伤,他好像根本就没见过你。”
赵无情平静一下心情,端起肖春雪倒好的一杯茶,喝了一口:“我叫赵无情,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肖春雪救了他的命,赵无情不好意思再隐瞒身份,主动说了出来。
肖春雪面对赵无情深邃的双眸。娇羞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个记者,叫肖春雪。”
这一次赵无情彻底惊呆了。他大小经历过几十场血战,从未退缩,内心坚强如铁。没有过丝毫恐惧。然而在肖春雪报出姓名的那一刻,心神一震,一种莫名的烦躁占据心头。他忽然感到自己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在几个月前,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是要追杀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出手,转眼间就让她香消玉损。可是现在呢?他举棋不定。
秦翔宇是赵家在扬州好不容易培养的势力,难道就这么轻易毁在一个姑娘的手中,以后又怎么向赵家长辈交代。赵无情脸上露出一缕杀气,手掌缓缓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