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泽面色一僵,“上官兄还真真是爱打趣,不过一个傻子又犯傻了而已,我能生什么气?”
瞧着他洋装无事的模样,上官泡泡便笑意浓浓,“泽兄,这可只有我们两个,你便别装了吧,说说看,那日你们在池边都发生了什么。”
便见一只笔快速向他飞去,他慌忙躲开,却依旧浅笑盈盈,“你瞧瞧你,一提到她就发火,情绪这般难控,还说没被气着?”
皇甫月泽却是俊脸一红,“别闹了,有那心力,不如想想如何对付无仇帮。”
听及此,上官泡泡略微调皮的摇了摇扇子,却是道:“这个无仇帮与一般的帮派不同,也不像是什么组织一般,里头的人分散各地,没有固定的巢穴可攻,甚至都不知道里头的杀手有谁,便是他们走在大街上,我们都不一定能认出,可畏十分棘手。”
顿了顿,他的面色略微凝重,又道:“而且他们似乎与朝庭有所关联,想要灭掉他们,更不是件容易的事。”
见他终于严肃起来了,皇甫月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即是如此,那上官兄觉得,要如何对付他们?”
上官泡泡眉头微挑,“对他们那样的,倒是没什么实用的法子,不过可以从精神上摧毁他们。”
“哦?精神上?”
上官泡泡轻轻点头,又道:“他们这般神出鬼没的,着实是一大威胁,即是那般卑鄙,那我们也同他们一起卑鄙,还记得他们行刺时,被我们拿下的那些人吗?”
“你是说那些已经死了的刺客?正准备扔之乱葬岗呢。”皇甫月泽疑惑而道。
尔后,上官泡泡嫣然一笑,“那便留下来吧,细查他们身份,之后再将那些与他们有关的,家人朋友全数抓之!外传诛之九族,实则全数关之地牢。”
顿了顿,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危险,又道:“咱们便做个样子给那些逃走的刺客看看,示以天下,刺杀者,彻查其身份,诛连其九族,便是再卑鄙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汉子,总会有所畏惧的,不是吗?”
听及此,皇甫月泽忽觉茅塞顿开,唇角上扬之时,却是道:“你还是如此腹黑。”
上官泡泡哈哈大笑,洋装客气着道:“缪赞,缪赞……”
其实一次次的刺杀当今太子,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皇甫月泽便是真正杀了那些刺客的家眷,也是无人非议之事。
只是刺客众多,若真真杀了那些人,恐是血腥之味甚重,所以便只将其抓之便好,侍事情平静之时,再将她们放逐外地。
这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但是为了让那些刺客有所畏惧,他们必须得传出刺客九族全数被诛的消息,他就不信,那些刺客还能继而无所顾忌的再来刺杀!
于是乎,命令传下之时,青城再次喧闹开来,处处都洋溢着紧张的气息,无数百姓被关进地牢,满城血雨腥风!
夜幕降临,无数势力蠢蠢欲动!
自那“诛九族”的命令传下时起,某客栈内无数人为之青筋暴起,似是气愤极了一般。
却是太子府中的花亦之浅笑不止,便见她温柔似水的接过桃子手中的杯子,饮一口清茶之后,又将杯子轻轻放下,“事情办好了吧?”
桃子低首,“定然,万无一失。”
听及此,她唇角微微扬起,“那便好,你应当知道我的性子,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小姐放心,那傻子并没有瞧见我,亦是无人知道会是我们动的手。”桃子浅声而道,语气略微冰凉。
花亦之唇角微扬,而后缓缓地便站起了身,“殿下可有回来?”
“有是有,不过在书房呆了一会之后,便又出去了,这几日您方才刚刚嫁过来,换成别的夫妻早已新婚燕尔,殿下却不是半夜归来,便是睡在书房,奴婢总觉得他并不是真真太忙,而是以忙做借口……”
便见花亦之的眸里闪过丝丝失落,“无碍,反正这诺大的太子府,如今仅有我一个女主人,殿下他日理万机,顾不到我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长长一叹,又道:“我便还是等的起,只盼他不负我罢。”
话落之时,桃子微微低首。
青城,城门之处。
无数男男女女排着长队进行排查,进去的队伍倒还查的松懈了些,那出去的则是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才被放出去。
忙活了一天的皇甫月泽与上官泡泡立于城门之上,似是在交谈着什么。
而城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夫个子甚是矮小,待到城门口时,两位侍卫瞬间迎了上去。
“下车下车,例行检查!”
车夫额头之处渗出些许冷汗,却是笑脸盈盈的跳下了车,讨好着道:“车上就俩姑娘,没啥好检查的。”
其中一位侍卫不耐烦的将他推至一旁,伸手便掀开了车帘,“管你男的女的,要想出城都必须好好检查检查,男子掀起裤角,无伤则过,女子确定不是太师之女则过!”
却见一位圆润的妇人快速跳下了车,“官爷,里头那个是我女儿,她太累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