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的,村子里就有人饿死了,大家对神灵失望了,就不再烧香求神灵,都出去讨饭去了。
她父母也带着她离家去讨饭,可却因为讨饭的人太多,她父母连续两天都没吃东西,然后还生了病,没银子治疗,就活活病死饿死了。
所以,她一向把银子看的重要,一般的时候,都把银子攒着,留着急需所用。
轩辕天拧着眉,仔细的盯着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得。
他还不知道,这小女人居然还有一副悲天怜人的慈悲心肠。
云熙一行人不告而别,出了京城后,就一路上悠哉悠哉的往安城赶去。
因为天气太热,他们都是早晚和夜晚赶路,白日住客栈休息。
在路上,他们不管是住客栈,还是在酒楼吃饭,都会听到有人议论银狐之事。
原来,两个多月前,江湖上传言,五台山上五台峰顶上出现了一只银狐。
此银狐不是普通的银狐,而是一只拥有灵性的银狐,而且它一身都是宝,特别是它的血液,只要服用小半杯,就能解世界上任何一种剧毒,就算是喝了鹤顶红,及时服用了银狐的血液的话,也能当即血到毒解,生龙活虎。
传言,只要中毒的人还有一口气,服用了它的血液,就能起死回生,这个传言让江湖中人为之疯狂,而让人梦寐以求的就是它的血液。
不管是谁得到了银狐,有这么一个宝物在,那就相当于一个大宝藏。
只要是人,都怕死,每年中,江湖上死于无解之毒之下的人,不计其数。
如果有这么一个宝物在,那就是无数的财富,而且那银狐的血液还是源源不断的,只要不是一次性把它的血放干,它就是一只活宝藏。
这样一个宝物,谁不想要?
而两个月前,江湖上已经有了三批人前去五台山寻找银狐。
就在前不久,传言那银狐已经找到了,并且被人抓到了。
无邪听言有人抓到了银狐,立马来了兴趣,就拿了一壶酒,凑到另一张桌子,问正在议论这件事的几个江湖大汉:“这位大哥,问一下,那银狐被谁抓去了,谁那么好运气呢?”
“这你都不知道?”那汉子也豪爽,一点儿也没有遮掩的意思,“江湖上都传遍了,说那银狐被萧家少侠萧玉柯抓了。”
另一个汉子也热情的告诉他,“听说萧家都快被江湖上的人给踏平了,也不知道那萧玉柯和萧玉静兄妹二人躲到哪里去了,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他们呢。”
然后,一脸的如果找到了,江湖上的人准能把他们踏成肉饼的表情。
无邪哦了一声,给几个汉子倒了酒,又套了一会儿话,这才回了自个儿的位置,把得来的消息,都说给了赫连瑾和紫云熙听。
“呵呵,竟然让萧家少爷姑娘们抓了去。”云熙唇角微微弯了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赫连瑾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扯过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醋坛子,你不会因为人家看上我了,还在为这事喝醋吧?”
云熙一把推开他,啐了一口,“不要往人家脸上贴金了,谁稀罕呀。”
然后,又道:“喜欢你的女子何止她一人,我若是成天为那种人冒酸水,那我直接去腌酸菜得了。”
“那是为什么?”赫连瑾坐正身子,脸色沉了几分,“难不成还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赫连瑾和云熙的声音不大,其他桌子上的人听不到,但和他们同桌的千娇却听的一字不落。
她忍不住插话道,脸色十分不悦,“妹夫,小主子不说,那是看你的面子上,在给那萧玉静遮脸。”又冷着俏脸,哼了一声,“我们这次回来,在五台山正好遇到过她们……”然后,她把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道:“若不是看在郭少侠他们救了我们一命的份上,我一定会让云浩派人灭了她去,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骂我家小主子。”
然后一脸气愤的把萧玉静给骂了一顿,直到紫云浩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嘴里,她才停了下来。
赫连瑾拧着眉,俊美的脸上黑沉黑沉,云熙扯了他一下,“傻瓜,不要去为一个外人惹的自己不高兴。”
赫连瑾看向她,嗯了一声,“我就是生气人家那么说你。”
看他在闹别扭,她绝色的脸蛋笑的灿烂,“人家说的也没错啊,我就是先给轩辕天做了贵妃,然后才嫁给你的呀。”
这是事实,人家要说,她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把块抹布堵住人家的嘴。
她能做的,就是无视人家的话,要去介意那么多,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她挽着他的一只胳膊,亲昵道:“只要你知道我的好就行。”至于外人,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那些人,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已。
赫连瑾的脸色这才好了几许。
无邪对银狐兴趣极浓,就提议去找银狐,云熙敲了他一螺丝捶,“别多事,那么个灾星,你可别想弄回家去。”
银狐虽好,但就因为它太好了,惦记它的人太多,而且还都是江湖上的人,谁得了它,谁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魏府是她花了几十万两银子买来给她父母养老的,可不是给江湖人当成自家后院子,随便来来去去的。
而且,江湖上的人能为了一点儿东西,就聚集一堂,然后大言不惭,光明正大的找借口,惨无人道的灭人家族,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江湖上的正义侠士,大半都是披着羊皮,道貌岸然的狼,还非得说自己是羊,是在斩奸除恶,为民除害,其实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一私之利。
行云的家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为了一个易容之术,全族被灭。
这一日,马车出了绵阳城,行不到两个小时,就停了下来。
赫连瑾和紫云熙正腻歪在马车里面下棋,谁被吃了一个子儿,就要被对方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