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缠爱 市长,我爱你
被保镖拉扯着的洪岚见到陆少帆,本焦急疯狂的脸上是犹如抓到救命稻草的惊喜,奋力推搡着禁锢着她自由的保镖,想要抓住从她面前优雅走过的男人。
“陆市长,求您放了小婕吧,求求您了!”
即使是最贪婪权势的洪岚,对闵婕竟也是如此地护犊心切,这么千辛万苦从拘役所出来一天,只为了替消失的闵婕求情。
俯视着毫无形象地跌倒在地上的洪岚,闵婧觉得,闵婕会有今日无法无天的骄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洪岚过分的溺爱和纵容,所以,当洪岚跪着哀求时,她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感动或是心软。
陆少帆无视洪岚卑微的恳求,径直走到闵婧的床边,关心地为她掖好下滑的被褥,将她拥入臂间,抬头询问梅姨这一天的情况。
“梅姨,过会儿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在就行了!”
“是的,少爷!”
梅姨听了陆少帆的嘱咐,偷瞄了眼陆少帆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谨慎地点头应下,便去收拾需要带回家的东西,转身时,还不忘别有意味地看了眼和保镖撕扯不清的洪岚。
“还没吃晚饭吧?我们过会儿一起吃,怎么样?”
闵婧小女人样地倚进陆少帆的怀里,仰着头,没受伤的左手拎着他西装的衣领,撒娇似地轻晃道。
“好!”
陆少帆低眉凝视着闵婧越加娇媚美丽的眉眼,骨架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闵婧宽松病服下的腹部,唇瓣微掀,吐出一个清越动听的字样,嘴角勾勒出的是一抹满足的愉悦笑容。
相亲相爱的两人,像是刻意忽略了门口疯狂地和保镖缠打在一块的洪岚,闵婧将脑袋依偎在陆少帆肩头时,目光瞟到门边不肯离去的洪岚,那张经过长年保养而显得年轻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猩红的口子,估计是刚才的纠缠中划伤的。
“我已经联系好积潭水医院最好的手外科医生,等三叔和小叔他们安排好,我们就去北京。”
每当陆少帆的目光掠过她受伤的手腕时,眸底总会闪过一缕隐约的痛楚,太过于在乎,才会因她而痛,这样的他,做出的任何决定,她都无法去违悖,担心看到他眼中出现的失落。
“嗯,你安排就是了……”
闵婧浅笑地捏着陆少帆的手心,贴着他精瘦的胸膛,感受着陆少帆带给她的安心和泰然,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洪岚的声音打断:“小婧,看在小婕是你的亲姐姐的份上,就让陆市长放了她,饶过她这一次吧!”
亲姐姐?现在再来攀这层关系,不觉得是一场无稽之谈吗?
还有,洪岚这话是什么意思?
闵婧本愉悦的心情因为洪岚突然的喊声瞬间阴云密布,小脸上也无法给出和善的面色,盯着使劲攀着门框不放,几乎跪倒在地的洪岚,一抿嘴冷嘲地驳道:“你这一次又向告诉外人什么,是少帆绑架了闵婕,还是我们夫妻合伙陷害你女儿,要置她于死地?”
洪岚显然也察觉到了闵婧的怒气,也在听到闵婧冷漠的质问后,脸色霎时失了颜色,张开的双唇,似乎想要争辩什么,却在迎上闵婧冷冽的眼神后,犹豫地咬着唇瓣,真的开口时,依旧是低声下气的祈求:“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婧,我只是想求你,帮我和陆市长说说,请他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小婕这一回……”
“即便我原谅了她,那又有什么用,记得洪岚女士和你女儿曾说过,最看不惯像我这样的高官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所以这一次,恕我爱莫能助!”
陆少帆先于闵婧开口,淡然悠哉的语调无疑是给洪岚的希冀雪上又结了一层霜,洪岚颓唐地松开了双手,在跌落在地上之前,已经被保镖拉着拖出了病房。
陆少帆薄削的唇微微地上扬,明明是温润地笑着,却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寒意,望着狼狈失神的洪岚,随意地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可以保证,你女儿绝对可以保住性命,即使她是这次抢劫案的主谋。”
本放弃挣扎的洪岚,在听到陆少帆闲然的话语时,骤然瞪大眼,急剧收缩的瞳孔内,倒映出的是陆少帆轻柔地拥着闵婧的画面,幡然醒悟般,发狂地剧烈挣扎起来。
“陆少帆,你个恶魔,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闵婧听见洪岚歹毒的话语,整张脸都黑了,原来的抹黑还不算,现在竟然还这么恶毒地诅咒,要不是她身体虚弱,怕是真会跳起来,过去塞住洪岚吐不出象牙的嘴。
事实上,闵婧的确这么做了,只是她充当的是指挥者,具体的行动交给了两位保镖。
“把她的嘴堵上,拖出去!”
看着被保镖野蛮地捂住嘴的洪岚,气愤地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闵婧也没由来地来了气,怒极而笑:“你放心,我一定会出庭指证这起抢劫案,绝对不会隐瞒实情,您的女儿也必将得到公平的判决!”
陆少帆心狠手辣又如何,他是她的丈夫,是她今生的挚爱,也是第一个那么用心爱她的男人,即使他是恶魔,她也不容许别人来妄加诋毁!
虽然闵婧的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或许正是洪岚此刻脑海中的猜想,但她不会如洪岚那般惊恐地不知所措,因为爱所以相信,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男人!
在洪岚煞白了脸色的同时,闵婧的手在暗处紧紧地握住了陆少帆的大手,是恶魔又怎么样,他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个初见时,凌驾于凡俗庸事之上,给了她温暖关心的谪仙男子。
洪岚的愤怒的嘶喊声渐行渐远,闵婧才渐渐平复下满腔的怒火,眼不见为净,没有了闲杂人在的病房,的确安宁了不少,只是这份她喜欢的静谧还未维持五分钟,便因闵志海的到来而匆匆结束。
面对闵志海,闵婧始终说不清自己究竟该是何种态度,说是敬爱,却因洪岚母女而使得他们父女间画下来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但若说是恨,却未到达那个境界,血缘的牵扯让她只能怨这个父亲,怨他的顾全大局,怨他的隐忍退让!
闵志海不会没看到走廊上的洪岚,却没有出手帮助,当他出现在门口时,闵婧还能看到他眼中对洪岚咎由自取的漠视和气怒,也注意到了他手里的文件夹。
“小婧,这是积潭水医院的住院手续,我已经和他们专治手外科的院士商量好了,他会亲自治疗你的手伤,直至你康复。”
闵志海没有惬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拉开的领带,略显褶皱的西服,沉稳俊朗的面容上,也透着淡淡的疲倦,望着他递过来的文件夹,闵婧没有伸手去接,心中滋味百千。
她能看出闵志海费了很大的精力,当他瞅见她缠着纱布的手腕,说到院士时,欣喜激动的神态,闵婧沉默地转开了眼,不愿去注视他满脸的慈爱和疼惜。
那时她还年幼,常常会想,如果没有洪岚和闵婕,即使母亲过世了,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地生活,或者,父亲娶了别的女人,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也会像普通人家的父女,幸福亲近地相处?
“爸你费心了,这事其实不必劳烦您的!”
陆少帆姿态谦和地替闵婧接过了那份住院手续,微微地笑着,也让闵志海本因闵婧的冷遇而尴尬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惭愧地盯着闵婧的手腕,喃喃地叹息:“这是我力所能及的,能为小婧做的事……”
闵志海自责愧疚的声音在病房内幽幽飘荡,闵婧抓着被褥的手一僵,终究还是回头看着因为最近一系列打击而瞬间苍老了几岁的闵志海,客气而礼貌道:
“谢谢爸的帮忙。”
闵婧口气中的疏远,毫无掩饰地暴露在空气中,闵志海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沉痛的无奈,也让他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再多的关心在这一刻看来也是虚假的逶迤,纵然他是真心爱护自己的女儿。
“少帆,小婧就拜托你照顾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闵志海深深地看了眼脸色平淡的闵婧,不等陆少帆相送,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却在听到闵婧的唤声时,疾走的身影猛然一顿,还没回过身,耳边已经萦绕着闵婧的嗓音。
“爸,如果您真的爱我这个女儿,闵婕的事,您就别再插手。”
闵婧并不是在孤注一掷,她早已没有了和闵婕争宠的心思,闵志海答不答应她无法左右,但她必须标明自己的立场,对闵婕,她不会再姑息养奸。
“这件事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办,我不会多说一个字,这是她自己造的孽,她该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只要闵志海不偏袒闵婕,那么这件事处理起来,便会少掉很多阻力,如果闵婕真的是……
“肚子饿了吧,我去买个饭,等我回来!”
陆少帆低俯下颀长的身姿,修长的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勾至耳后,唇在她的额间轻盈地一碰,仿佛是在安抚她受了气的性子,在他转身准备出门时,一双纤瘦的手臂却从后面环住了他,阻止了他前行的脚步。
“这算是老婆的撒娇吗?”
陆少帆站定身形,清悦的说笑声从头顶传来,温热的手心覆盖着她的双手,近似呵护地摩挲,闵婧翘着唇角,蹭了蹭他的腰际,双手收紧,语气是别样的坚定和信任。
“少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也要像现在这样一辈子!”
经过两天的休养,闵婧的身体便恢复了**,除了手腕上的纱布泄露了她病人的身份,无论是脸色还是行动,都和常人无异。
一直躺在病房里,闵婧觉得有发霉的趋向,便让梅姨陪着去医院楼下逛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在返回病房的途中,遇见了一名护士,也因她的一席话让闵婧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微微涟漪。
“陆太太,你也在楼下,那应该遇到纪先生了吧?”
闵婧被这个面生的护士的搭话说得一怔,不解地微蹙眉心,纪先生,听到这三个字,结合前天纪玥欣那一脸憔悴的样子,闵婧本能地想到纪陌恒,可是,他住院和她有什么关系?
护士也发现了闵婧那迷惘的神色,刚想微笑地再次开口,而闵婧身边的梅姨却阻拦了护士好意的提醒。
“护士小姐,我家少夫人累了,得回房间休息,有机会下来再聊吧!”
梅姨急促地打断护士的话,还有那突然变色的脸庞,让闵婧敏锐地察觉,梅姨似乎在隐瞒着什么,这恐怕也是当初沈晋函不让甄妮告诉她的事情。
“那不好意思了,陆太太,我就不打扰了!”
“护士小姐,等一下!”
护士讪讪地笑了笑,看着梅姨不高兴的脸色,识趣地和闵婧告别,想要继续去巡视病房,却被闵婧主动叫住。
“少夫人……”
梅姨想要拦阻闵婧和护士的对话,却被闵婧抢先一步,越过她直接走到护士跟前,诚恳地询问:“护士小姐,你说的纪先生是哪位,和我有关系吗?”
护士为难地瞅着闵婧身后的梅姨,估摸着也反应过来了,知道是自己多嘴坏了事,敢情这位陆太太根本不晓得这件事,不然这位大婶怎么会这么瞪着自己?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您手术的时候,因为血库里适合您血型的血液还差800CC,再加上医生说,手术时输入新鲜血液死亡率会降低百分之三十,所以……”
所以,纪陌恒英雄救美,不怕死地伸出手臂,献出了自己800CC的血。
闵婧在心中接下了护士没有说完的话,衣袖下的左手握成了拳头,回想起醒来那天看到的陆少帆嘴角的伤口,还有那个奇怪的梦,闵婧深吸口气,默默地转过身,不再去理会神色担忧的护士和梅姨,心中不知滋味,径直慢慢地走向病房。
梅姨责怪地望了眼护士,便急急地追了上去,不忘焦急地解释道:“少夫人,这事不怪少爷,是那个男人自己要求我们别告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