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立行的律师问苏毅然:“苏先生,你在余老生前是一直都在他身边的吧?余老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吧?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会想到要写遗书吗?”
苏毅然听到他提到余老,又提到什么遗书,他非常吃惊害怕,他正要说什么,他的律师抢着站起来说:“我反对被告方提些跟此案无关的问题。”
主审官皱眉看着被告律师问:“被告,你问些跟此案无关的问题,请问你的理由是什么呢?”
“法官,我不认识我的问题跟本案无关。请您从家庭伦理来看,展先生是余老的干儿子,而余老拿他是当亲儿子对待的。如果,自己爸爸的家业被个外姓人霸占了,而自己的爸爸死因又有疑点,那么,作为一个儿子会不会想要查出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被告律师义正言辞的说。
法官犹豫了一下说:“好,你接着问吧。”
取得法官的支持,展立行松了一口气。他悄悄的想着,今天二审还真不适合让苏念淳跟着来,她如果来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的。
可是,苏念淳已经来了,她只是最后进来坐在最后一排而已。
苏念淳听着律师说出这些话来,她心里难过得揪着痛。
她一直认为家里除了爸爸以外,就是外公对她最好了。外公经常来他们家或者让他们去他家里玩,在苏毅然不抱她的时候,外公就抱着她在花园里到处走,给她养了小猫小狗小兔子玩。
现在想想,爸爸以前对她的“宠爱”应该是做给外公看的。如果没有外公,或者没有这样一个有钱的外公,只怕她也不会有苏毅然这样的爸爸。
“苏先生,请你接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被告律师沉着的问苏毅然。
苏毅然看了自己的律师一眼,律师无奈的对他耸耸肩,他只好说:“我自从成了余老的女婿后,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我老婆在一起的时间还多。他......”
“我想再多问一句:你说的
老婆是指余馨荷女士还是坐在旁听席上的那个女人呢?”
“我反对,他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了,法官。”这一次,苏毅然不等他的律师开口就自己在证人席上叫了起来。
“被告律师,请问与本案相关的问题。”法官说。
被告律师看看大家,然后对法官解释着说:“法官大人应该知道苏毅然有两个女儿吧?他跟余老的女儿余馨荷结婚在前,生有一女苏念淳,但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也就是和在旁听席上坐着的那个女人生的苏心纯却比苏念淳大两岁。而他跟现在坐着的这个女人是在苏心纯十五岁时才正式结婚的,之前他们并没有婚约。也就是说,现在坐着的这个女人曾经是个小三,他们既然连孩子都生了,难道苏毅然不需要去陪她一下吗?如果,不问清楚苏毅然陪的是余馨荷还是这个女人的话,那么怎么能说明苏毅然是随时都跟余老在一起的呢?”
被告律师的话让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大家都指着坐在旁听席上的姚碧珠,姚碧珠无地自容的想离开。
被告律师忙说:“姚碧珠,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你,你得作为证人来回答我问题的,请你不要离开。”
法官也说:“姚碧珠,请你先留一下,配合我们的工作。”
姚碧珠只好厚着脸皮坐了下来,忍受着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
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法官对展立行和苏毅然的态度,其实,大家也都偏向展立行,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两家的恩怨。
苏毅然无奈的说:“是我前妻,余馨荷。”
“你跟余老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难道,你看不出余老身体有什么变化吗?你觉得他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会写遗嘱吗?”被告律师接着问。
苏毅然流汗了,他没有想到展立行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跟他扯这些事。
“请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好吗?”被告律师催着。
苏毅然支吾着:“应该不会吧,什么
遗嘱?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么,你看我手上拿着的这一份是什么?”被告律师抬着一个信纸问。
苏毅然看到非常吃惊,当年,他好不容易拿到这份遗书就拿回去给姚碧珠看。两人正在咒骂着余老时,余老打电话来给他,让他马上到他办公室来。
苏毅然没敢耽误,就让姚碧珠把这份遗书给烧了,不能留下蛛丝马迹。
他恨恨的往姚碧珠那边看去,姚碧珠也一阵惊慌的说:“毅然,我记得那份遗书我是烧了的呀。怎么会在他手里,我不知道。”
姚碧珠的话声刚落全场哗然,苏毅然气得几乎要喷血,他真想冲过几扇给这个傻女人几耳光。
展立行淡淡的笑了一下,苏念淳的眼泪直流。原来,外公并没有突然丢下她们母女两人走的,他是准备留点什么给她们,只是苏毅然给占了。
被告律师见现在局面成了这样,他没有再追问苏毅然,而是对法官说:“现在,我的问题问完了。”他向法官鞠了一躬后回坐位去了。
大家又议论纷纷的说开了,法官喊了两次安静才没有人再说话。
法官让原告律师问话,原告律师小声的问苏毅然他的证人是否到场,苏毅然无奈的摇摇头。
原告律师只好站起来说:“法官,我们的证人到现在还没有到场,所以,我们这边的问题无法问下去。”
正说着,有个警察匆匆走来对法官附耳说了几句,法官问原告律师说:“你说的证人是叫叶波吗?如果是的话,他已经在门外了,我让他进来就行。”
苏毅然忙答应着:“是是是,就是他了,赶快让他进来。”他太高兴了,只要叶波肯定,他就有赢展立行的机会。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叶波进来时,他换上了他以前做生意时买的比较好比较贵的西装得意的走着进来。
“又不是让他来领奖,怎么这副德行呀?”旁听席上一个女人扁着嘴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