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和和他的夫人走到女儿的房间,见她贴身的丫鬟不在身边,想是应该已经去抓药了。
乐琪躺在床上,神色迷茫。
孙和走到床前坐下,握着女儿的手。发现小小手冰凉,不由心疼地双手捧着,乐琪睁开双眼,见是自己的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孩子,你娘都给我说了,你真的确定要吃那个杜云帆给你开的药吗?要不我们在找一找别的郎中看看?”
乐琪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们能相信我,我也就应该相信他。”
孙和难过地低下头,不愿自己的孩子看见自弓流泪,半晌才低声说道:“对不起,乐琪。”
乐琪知道爹伤心了,抽出一只手来轻轻地为孙和擦去腮前的泪水,道:“爹,您别伤心了,就算是女儿吃了杜郎中开个这个方子还是未能活命,只能说是女儿只能活到这个岁数,谁也怪不得,怨不得,你更不要去找人家的麻烦。”
孙和点点头,道:“这个你放心,今天晚上就让爹娘都陪着你吧。陪着你说说话,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这样一起说话了。”
乐琪道:“爹,女儿还有一个请求。”
孙和道:“不用你说,爹都清楚。刚才已经命人去大牢将先生放了。给了一些银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乐琪躺在靠垫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若早点认识这个杜郎中就好了。”
妇人一旁说道:“是啊,对了。老爷是怎么找个这个杜郎中的?”
孙和道:“我去找杨睿,这个小子一向精明,大概是猜到了几分,便推搪说是坐堂大夫不在。于是就说有个新开的五味堂,有个叫杜云帆的郎中不错,我就去了。
乐琪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杨睿还真是会做人,如果救活了我,他会说是他大公无私,先人后己,若是我死了,也和他没有关系,兴许你一生气治了杜先生的罪,他还可以借刀杀人除掉一个同行,真是好计谋啊。”
妇人道:“好了,女儿不要说话了。我去看看药抓回来了没有,你先歇息着,让你爹陪着你。”
翌日清晨,天刚刚亮。
云帆山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砸门的声音,门房的人赶紧穿衣起来,只听门外有人大声叫道:“开门,赶紧开门啊!”
门房将门打开,只见两个差役站在门口,瞌睡一下就醒了一半”小心问道:“两位官爷,大清早的是要找谁啊?”
其中一个上前一步,手都指到了门房的鼻梁,铁青着脸道:“赶紧去叫你们杜老爷,就说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让他马上和我们到县衙去一趟。天要塌了!”
门房吓了一跳,哪敢怠慢,赶紧跑步到内院,将门敲开,将差役的话给内院门房的人说了,内院门房的人问过守夜的婆子才知道杜文浩在二夫人的院子里歇息,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叫去了。
杜文浩还在睡梦中,倒是王润雪先听见了,将杜文浩叫醒,自己先走到门口问是什么事情,门房说了之后,王润雪说是知道了,这才叫了若雨和若云过来伺候着洗漱更衣。
“相公,是不是那家小姐抗不过去了?要不叫上钱不收和阎妙手一起去吧?”
杜文浩道:“不用,叫上他们也没有用,你陪着我去就好,帮我提着药箱。”
王润雪听罢也穿好衣服,跟着杜文浩出去了。
还没有到乐琪的房间,就听见房间里一阵凄厉的哭声,杜文浩心里一沉,不由加快了步伐。
走进门去,只见房间里都是人。杜文浩皱了皱眉,在人群里找到了孙和,只见他也哭成了一个泪人。
“杜郎中来了!”妇人的丫鬟发现了杜文浩,大声地叫道。
大家这才发现杜文浩已经走到了床边。只见地上一滩鲜血,乐琪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人事不省了。
杜文浩走到床边,用手试探气息,发现很弱,便转身对孙和说道:“让小姐可以透个气,你们都在这里,这个房间都要给闷死了。”
孙和这才反应过来,道:“你们都赶紧出去,不要影响先生看病,赶紧的,都给我出去候着。”
大家这才止住了哭,挨个挨个都毒了出去。
杜文浩让王润雪从要药箱里拿出银针,然后在人中,足三里处各扎一针,然后让丫集抽掉乐琪头上的玉枕平躺下来,过了一会儿,乐琪呻吟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杜文浩拔掉银针交给王润雪,然后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乐琪艰难地说道:“就是觉得身子被掏空了一般,好冷!”
杜文浩叫人端来两个暖炉,却不用火盆,怕太过燥热,对病人不宜。然后说道:“其他有什么不适吗?”
乐琪摇了摇头,然后将眼睛闭上了。
妇人一旁道:“都快吓死我们了,我们按照先生您的吩咐,按时给小女喂药,才二次,小女的身下便流出很多黑色的东西,而且腥臭,一直不停的流,天快亮的时候,颜色变成了暗红小女说小腹不涨不痛了。我们还感到高兴,谁想怎么突然就”昏死过去,怎么叫也没有用。”
杜文浩暗自松了一口气。勉力微笑道:“这是因为小姐本身体弱,体内寒毒攻下,这才会觉得体内空虚,既是血疚已经排下,这个方子就不能再吃。”
孙和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家乐琪扛过去了吗?”
杜文浩微笑着点了点头。
孙和忍不住想哭,却怕吵醒了乐琪。便捂着嘴走到墙角去抽泣,半晌才走过来,哽咽道:“那先生是说,她不会死了,对吗?”
杜文浩道:“最难熬的一关确实过了,不过小姐身体极差,不能大喜大悲,只需安心静养,所以,能不能瘩愈就看你们照顾的如何了。
孙和像个孩子似地连声答应着,一脸的感激。
杜文浩给乐琪号脉后,孙和不用杜文浩说,亲自将笔墨纸砚备好,捋着衣袖替他研墨。
杜文浩道:“大老爷看来十分怜爱小姐,真让我感动。”
孙和道:“我虽有三妻四妾,但是几个孩子里,除了我的长子,就是乐琪了,她美丽聪慧,而且善我最贴心,自然最是得我疼墨研好了,杜文浩走到桌前,提笔写好了方子,说道:“这次开的都是补正化瘾的药剂,要坚持一直服用。直到疮愈,不可懈怠,不能大意,万万不能着凉。”
孙和应承着,将方子接过。
杜文浩道:“饮食以清淡为主。忌生冷便可。”
孙和叫人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是三百两白银。
孙和道:“先生一定要收下。”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诊金不用给这么多的。知县大人虽然贵为父母官,却也是拿俸禄吃皇粮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整个衙门这么多人,开销之处很多,诊金按出诊费用。最多五两足矣。
妇人上前说道:“这是乐琪之前一再嘱咐我们的,说是无论她是死是活,一定不能少了这个礼数,本来先生可以和别的郎中一样,只说不能救也就免去了自己需要的担忧和困扰。但是你还是救了我家小女,所以乐琪说,就冲着这一点,我们都必须要好好的答谢您才是。”
杜文浩道:“这是我们行医者应该为之,所以还是等小姐好了再说。”
孙和道:“先生就不要推辞了。等乐琪好了,我们另有答谢。”
杜文浩有些为难,妇人见杜文浩身边一个十分绝色漂亮的女子提着药箱,料想是杜文浩的妻妾,便走到王润雪身边,道:“夫人还是替先生收下吧,这是先生应得的。”
王润雪莞尔一笑,道:“夫人,我还真不能替相公做这个主,就是要给,也不必这么多的。”
孙和见杜文浩和他的夫人都执意不肯收下这三百两银子,心里更是对这个年轻人赞赏有加,想了想小道:“好吧,我先前说了,只要治好小女,十倍付诊金的,就给五十两,这先生总不能推辞了吧?”
杜文浩笑了,回头对王润雪点点头。王润雪这才从托盘里取了五十两。
之前和杨界约好的一个月其实早就已经到期了。一来,王掌柜家中有事突然回乡去了,年前才回来。二来,杨睿自从杜文浩和柯尧成亲那一夜不慎掉进河里,若不是打更的人提醒他河水可以踩到底,慌乱之下他大概已经淹死或者活活地冻死在河里了。不过,他这么一刺激,竟然忘了之前的事情,唯一记得的是,那一天是杜云帆和柯尧成亲的日子,每每想到这里,自己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就让他将杜云帆这个人恨得是牙痒痒,恨不能拿起一把利斧将这个夺走心上人的男人砍得个七零八落。
这一日,天气不错,杨睿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错,于是想出去走走。自从年前掉进河里之后,他发现自己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每都是乘兴而上,败兴而下。于是也不好意思去那些个烟花柳巷逗留,怕那些个嚼舌的妇人说了出去,那自己岂不是颜面无存?
不过昨夜梦里梦见了媚儿,当然杨睿实际上梦见是媚巧,不过他一直认为是媚儿罢了,于是这又勾起了这个登徒子的色心,他认为不是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件不行了,而是身边这些女人让自己提不起兴趣。而那个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娇媚百出的媚儿才是让自己重振雄风的女子,想到这里,杨寄都有些急不可待了。
一大早,杨睿骑着马一个人独自来到媚儿娇,船靠在岸边,船板没有放下,杨睿只好大白天在船下大声的嚷嚷,引得路过的人都看他,甚至有人低声议论。
“这个男人是不是花痴啊,怎么大白天就站在花船下面找姑娘啊?”
“你声音小点,这个男人是杨氏药材铺的少东家,听说花心着呢。”
“可不是嘛,若不是花心,怎么会一大早就来找姑娘喝花酒啊!”
杨睿听见议论扭头去看。却不见是谁在说,想一想也懒得搭理,这时。船上的伙计听见声音探头出来看。
“谁啊,大白天的!”
“我,你杨大爷!赶紧将船板给我放下来,爷找你们媚儿姑娘。”
伙计定眼一看是杨容,赶紧让身边的另外一个伙计去通报媚儿,然后自己磨磨蹭蹭地走到甲板上,慢慢的将船板放下让杨睿上来了。
“爷,这么早啊,我们媚儿姑娘还没有起床呢,您要不在大厅里喝会儿茶吃点点心?”伙计说道。
杨睿淫笑道:“我来你这里吃什么点心喝什么茶啊,我要的就是她在床上躺着,哈哈哈”说完径直朝着船里走去。
伙计冲着杨睿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嘟囔道:“什么东西!”
杨睿走到媚儿的房间门口正要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房门打开了,媚儿只穿一件亵衣扶着门框,正冲着自己娇滴滴地呼唤呢!
“爷,我在这里呢,快来!”说完,蹭地一下就不见了。
“这个小蹄子,竟然和我捉迷藏,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杨睿已经是春心荡漾,恨不能立刻就和那骚蹄子颠鸾倒凤,共赴瑶台。
杨睿走到门口,果真见一个女子躺在床上,于是连忙将门关上,边走边脱衣服,嘴里说道:“你个骚蹄子。看爷今天怎么收拾你!”
“咯咯咯咯”这人自然便是换了装的媚巧。
媚巧见着杨睿猴急的样子,大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这个男人偷欢。媚巧爱钱,懂的取悦男人,尤其是舍得为自己花钱的男左,比如说,眼前这个如饿狼捕食一般扑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媚巧享受着一个男人如饥似渴的抚摸和亲吻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她呻吟着,喘息着,吃吃地笑着。
可是这一次媚巧发现杨睿有点和前两次不太一样,他从最初的兴奋变得急切,继而却是焦躁。
终于杨睿停了下来,坐在床上。喘着粗气。
媚巧见杨睿一脸的汗水。显得有些沮丧,媚巧凑上前去,轻轻用手抚摸着杨睿的脊背,柔声说道:“爷,你躺下歇会,让媚儿来伺候您。”
杨睿躺下,任由媚巧在自己身上怎样的挑逗,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反应,沮丧如毒蛇一般涌上心头。
从媚儿娇出来,杨睿的脚步沉重,他摇摇晃晃的骑上马,脑子里
“!乱。我众是怎么啦。以前只要自只想,就可以扬鞭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是自己不想。而是怎么想,也无济于事。
杨睿越想越害怕,挥鞭疾驰向自己的药材铺飞奔而去。
媚儿见杨睿走了,走到媚巧的房间,见媚巧正坐在梳妆台梳头。
“姐姐来了。”媚巧起导施礼。
媚儿示意媚巧坐下,道:“他问你了?”
媚巧摇了摇头:“没有,我也觉的奇怪,怎么什么都没有问就走了。”
媚儿道:“不问也好,对了。怎么今天这么快就走了?”
媚巧偷笑道,凑到媚儿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媚儿惊讶地看着媚巧,媚巧道:“我见他好剁艮郁闷的样子,不过走的时候还是没有忘记给了我二十两银子。”
媚儿知道媚巧是过怕了苦日子的人,她并未与这个女子定下卖身契。所以媚巧虽是可以走,最初她天天想着走,最近媚儿发现媚巧已经不说这话了,每天晚上睡前一定要拿出自己赚来的金银珠宝和银子好好数一数,看一看才可以放心地睡。甚至是只要客人谁给的钱多,她一概来者不拒,媚儿知道这个姑娘是个爱钱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再说
。
媚儿道:“今天晚上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这里就靠你了。”
媚巧道:“姐姐放心去就是。”
今天是杜文浩儿子百天,媚儿没有想到,杜家的人会给自己也发了
束。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已经到秀山郡快四个月了,媚儿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自己不敢去见,每次见到杜文浩那种看自己的眼神,她都会难受好一阵子,那是一种好似你可有可无的眼神,有的你明明觉得他是冲着你笑的,可是当你对他笑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他是给自己身后另外一个人在笑,那一刻,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媚儿打开衣橱,发现没有一件中意,灵儿见媚儿将衣裳扔了一床还是没有找到一件晚上参加宴请的衣裳。走上前去,拿出一套上衫为水粉。下面的长裙是藕色流苏的,说道:“小姐,就这套吧,杜老爷喜欢鲜艳的颜色。”
媚儿黯然一笑,道:“我哪一件衣裳不是鲜艳的?可是他有说过好看吗?”
灵儿想了想,又选一套湖蓝的衣裙。道:“要不这一套呢,上次大夫人就说这套十分雅致呢。”
媚儿看了看,道:“这套不好。是天齐少爷百天,应该喜气一些。”
灵儿再拿一套白底上面绣着大朵红牡丹的,道:小姐这件如何?”
媚儿道:“不好,不好。太暴露,他会嘲笑我将见客时候的衣裳都穿来了。”
这一下灵儿也不知道穿什么了,便道:“时间尚早,要不我陪着姐上街选一套?”
媚儿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便带着灵儿出门去了。
杜文浩带着憨头来到县衙,这一次孙和亲自到门口迎接。
“先生真是准时,网到午时便来了。”孙和看起来心情不错。
“今天是复诊的日子,自然要按时来的小姐可好些了?”杜文浩问道。
孙和领着杜文浩和憨头进了门,院子里的下人丫鬟见到杜文浩来了。一一驻足行礼。
“精神好多了,早上杨氏药材铺的杨睿带着他的郎中过来,假惺惺说什么惦念着小女,我将他们赶了出去。”
“大老爷这是为何?”杜文浩不解。
孙和不屑道:“乐琪说的对,他让我来找你,无非就是自己的郎中没有那个本事,医治不好怕本官怪罪,让你来,他就一旁看好戏。”
杜文浩微笑道:“原来是杨老爷让大老爷来贼我的。”
孙和道:“罢了,罢了,不提他,生意人都这样,哈哈,不过不是说先生您啊。”
杜文浩笑道:“我也算不上什么生意人,家中生意都是青黛她们打理。”
孙和道:“上次随先生来的就是你的夫人吧?”
杜文浩道:“那是并嫡拙荆,排行老二。”
“原来是二夫人。”孙和一脸的羡慕,道:“温柔,得体,最圭要是十分的漂亮啊。当真是倾国倾城之貌!”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乐琪的院子前,孙和道:“对了,有件事情要请教先生。”
杜文浩道:“大老爷请讲。”
孙和道:“我的老母亲今年八十有二,二十多年患了风湿,四肢疼痛难忍,尤以双臂为甚,冬天还好一些。尤其是在开春的时候,每日需耍人搀扶,找了很多的郎中看过,开始母亲还愿意吃药,到了后来竟说药苦不肯再吃,宁愿喝酒。你说,这老来就是这样?”
杜文浩笑了,道:“这也不难。不让她吃药一样也可以治病啊。”
孙和奇道:“不吃药怎么能好?”
杜文浩道:“我们五味堂有一种自己酿的米酒,就是用来医治风湿的,很多人喝了都说不错,既然老夫人喜欢喝酒,若愿意尝一尝的话。回头我让店里的伙计送来便是。”
孙和高兴地说道:“竟然还有用酒治病的,那最好了,对了,不苦吧?”
杜文浩道:“不苦,那些酒就是给不愿意吃药的人专门配置的,都是一些花花草草或是田间地头的东西。还加了糖的。大老爷尽管放心。”
孙和道:“那我让管家去取便是,走,我们先去乐琪那里,她一直等着先生呢。”
走到乐琪的房间门口,乐琪靠在床上。正在绣着什么东西,见杜文浩他们进来,放下手中的针线,微笑着要起身下床。
杜文浩赶紧说道:“千万不要起来了,你正在恢复期间,这些礼数都免了吧。”
乐琪听话地躺好,道:“我见爹爹出去这么长时间,以为先生今天有事不来了呢。”
杜文浩坐下,憨头将脉枕放在桌前。乐琪将手放在脉枕上,道:“早上听我娘说,先生有个马上就要满百天的小少爷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于是想绣个肚兜,您千万不要嫌弃礼轻才好。”
杜文浩见乐琪的身边果然有一个还未完工的绣品,便道:“小姐客气了,今日便是犬子百天,你有这个心,我在这里先谢谢小姐了,不
孙和道:“是今天啊。先生。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也应该请我们去喝杯酒啊
杜文浩道:“也没有请客。都是一些家人,所以”
乐琪道:“这可不行,爹,赶紧让娘备些厚礼,一会儿给先生送过去。只可惜我不能去,要不真想看看小少爷呢。”
杜文浩道:“老日方长,小姐先养好了身体再说。”
孙和道:“先生先给小女看病,我去吩咐备礼。”
杜文浩起身说道:“大老爷光临寒舍,在下荣幸之至,只是送礼就不要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那里有句俗话,孩子太不能将这些看得太重,他背不起。”
孙和道:“入乡随俗啊!我们这里正好相反,越是热闹孩子以后越有福气呢,先生就不要推辞了。”说完便笑着出去了。
乐琪见孙和出去小声说道:“先生,我有件事情要求您。”
杜文浩道:姐请讲。”
乐琪道:“你能不能给我爹说,就说我这个病十分严重,现在还不宜出嫁。”
杜文浩道:小姐为何要我这样说。我看小姐恢复的还不错啊。”
乐琪听罢,脸都红了小声说道:“我听丫鬟说,那个人的人品不好。而且不求上进,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杜文浩道:“有句话不知能不能问小姐?”
乐琪点点头:“先生说吧。”
杜文浩道:小姐莫非另有中意之人?”
乐琪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半天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道:“是小姐的教书先生?”
乐琪含羞点头。
杜文浩道:“那小姐有什么打算?”
乐琪道:“我也不知道,能拖多久算多久吧。”
杜文浩道:“你让我给大老爷这么说,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总不能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时间一长,更加不好了。”
乐琪轻叹道:“我知道我爹是怎么也不会答应我和柳先生的他家境贫寒,父母双亡,怎么也没有钱迎娶我。”
杜文浩道:“既是读书人,考取一个功名,岂不是就有资格娶你了?。
乐琪苦笑一声,道:“先生有所不知,在我们大理考取功名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有机会考取什么功名呢?。
正说着。孙和进来了,两个人赶紧扯开了话题。
杜文浩道:小姐恢复虽说不错,但是毕竟体质自小就很虚弱,恢复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这期间还是需要好好的静养才是。”
孙和道:“这咋。我们也想到了。但是夫家听说小女已经治愈,前日托人送信,想在下半年将他们的事情给办了。”
杜文浩见乐琪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便不动声色地说道:“自古男婚女嫁讲的都是一个嚣字,虽说这是好事,但我觉得这件事情急不得,小姐现在这个身子,过去怕是夫家反而嫌弃了,我这么说,希望大老爷不要见怪才好。”
孙和道:“哪里,先生是为我家小女着想,这个我是清楚的,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回头给夫家说一声。再缓一缓好了。”
乐琪感激地看了杜文浩眼。
杜文浩起身说道:“还是按照从前给的方子继续吃着,暂且不用另外加减药材了。”
孙和道:“一切全凭先生说了算。”
杜文浩给乐琪叮嘱了几句,然后就跟着孙和出去了。
杜文浩和憨头回到家中,庞母、庞景辉、宋掌柜、庄炯谋等人都到了。院子里十分热闹大家着见杜文浩纷纷上前道贺。
王润雪等大家一一道贺完毕,然后将杜文浩叫到一边,道:“刚才官府里来了两个个差官,带来一个锦盒,说是给天齐道贺来了,相公不在。我们也不敢收,那皿个官爷不由分说,放下锦盒就走了,后来我将锦盒拿给大夫人那里打开一看,大家都吃了一惊,竟然是两百五十两纹银。你看这怎么办好呢?”
杜文浩也没有想到之前那一百两银子拒绝之后,还会有更加贵重的东西,看来这个孙和还真是喜欢自己的女儿,若真是这样兴许乐琪的事情就有转机。
王润雪见杜文浩听完在那里走神,便道:“相公,要不我们还是退还回去好了。
杜文浩想到一个办法,道:“不着急,回头你去打听打听,问一下大理这个地方有没有捐官一说?。
王润雪道:“怎么,你想当官了?”
杜文浩笑了,道:“怎么会是我呢?这小小大理能给我多大的官?我不稀罕,再说我也不想再走仕途了。是另有用途。你只管托人去打听。回头我告诉你。”
这时柯尧过来,道:“文浩,方才我从药铺回来之前,孙家来人取医治风湿的酒,有好几种,我问了一下是给老人喝的,担心太甜对身体不好,于是就给了老南瓜泡制的那一种。你看行不行啊?”
杜文浩道:“我猜想你一定会给那一种的,知我者柯尧也,挺好的
柯尧笑着说道:“在二夫人面前这样说,小心二夫人生气。”
王润雪道:“我若是气,那也是气你天天厨房给你熬的汤总是忘记喝了。”
柯尧呵呵地偷笑道:“那我现在就去喝啊,不要生气啊。”说完赶紧走了。
杜文浩道:“你总是这样事无巨细。以后你若是有了身孕,不知道这个家该怎么办了。”
王润雪听杜文浩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我啊,我还早呢。不着急,不着急。”
杜文浩一把将王润雪扯到回廊的拐角处。趁着无人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小嘴上嘬了一口:“什么叫早啊。今天晚上我就去你那里
王润雪生怕有人看见,赶紧推开杜文浩,低着头红着脸,道:“相公。小心下人看见。”
杜文浩这几个妻妾里就数王润雪最为正统,大概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大家不一样,成亲这么长的时间。杜文浩当次去她那里,都要熄灯,而且从不在外人面前和杜文浩说笑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