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新书榜上午落到了第七,经过书友们火力增援上终于杀回了第五。只是,距离第六仅仅两票。战斗何等激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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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忙客气了两句。问:“二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庞县尉微笑道:“现在已经能下地稍稍走动了。”
“那就好!记着继续服药。”杜文浩见奶妈抱着孩子,那孩子正呼呼大睡,问道:“孩子夜啼好了吗?”
刘氏忧心忡忡道:“今天来也是为这事,虎子老是夜啼不已,贴了符也不管用,杜大夫,你再给这小家伙瞧瞧病吧。”
杜文浩转头对钱不收道:“不收,你在儿科方面那是最厉害的了,无人能出你右,你就给孩子瞧瞧吧。”
钱不收拱手道:“是,师父。”让奶妈抱着虎子坐下,开始诊察。
这时,林青黛得到消息从后堂出来相见。庞雨琴挽着刘氏的手道:“娘,您来得正好,林掌柜和杜先生商量了,想扩建五味堂,把后面的几家买了过来,办一个医……,医……”
“医院!”杜文浩接口道。
“对!办一个医院。像周捕快和刘捕快这样需要动手术地急症和重症地病人就能留下来医治。等治好之后再走。即方便病人。又能增加药铺收入。”
林青黛微笑补充道:“杜先生考虑地。最主要地还是能对急症病人及时抢救。对重症病人随时观察。调整用药。方便出现险情随时抢救。”
庞母连连点头:“这法子好!地买过来了吗?林掌柜带我们瞧瞧去!杜大夫。您就留在这给虎子看看病。不用管我们地。”庞母等人跟着林青黛到后院去了。
杜文浩坐在旁边。观察钱不收给孩子瞧病:“我对小孩地病就没办法。尤其是小孩太小。脉都不好摸。又哭闹不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指点一下我如何给小孩看病吗?”
钱不收呵呵笑了笑。道:“给婴儿看病。难以脉证。可诊察‘指纹’。也就是食指上地经络纹路。
”
对啊!杜文浩一拍脑门,想起医学院学过这法子,伯父也讲过,只是,自己当时压根没想过当儿科大夫,所以没注意去听,想不到古代大夫都是全科,小孩的病也得看。看指纹具体如何判断病症,他已经记不清除了。当下凝神细听。
钱不收指着虎子食指掌面靠拇指一侧的一条经络。说道:“这就是指纹,正常小儿应当是红黄相间隐现于肤下的,以手推之指纹消失,推后复见者,多为虚症;指纹推之不动,多为实证,或病邪稽留体内。若有疾在表,则小儿指纹浮现于表面,有疾在里,则指纹沉于内;有疾属寒,则指纹丹红,有疾属热,指纹紫红;常见病症,均可在小儿指纹上显露,例如外感风热,则指纹紫而表浅,外感风寒,指纹鲜红而浅表……”
钱不收细心讲解,杜文浩原本就学过,重新听后,也就过耳不忘了。只不过,小儿指纹诊病,宋朝之后,又有新的发展,出现了许多新地研究成果,经钱不收这一提醒,杜文浩也想起了一些,说出与钱不收交流,钱不收捋着胡须听得连连点头。
具体说到这虎子的夜啼,钱不收道:“小儿夜啼,多为脾寒心热,惊骇致病。这孩子指纹淡紫,舌质红苔白,肠胃积滞,心火内盛,用钩藤饮可治。清热平肝,调理肠胃,复用益元散通利关窍,三焦安宁,则夜啼自止。”
提笔写了方子,交给奶妈拿去照方拣药。
正在这时,就听门外有人脆生生问道:“请问杜先生在吗?”
杜文浩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三个女子和一个黑脸壮汉,那中年妇人,四十多岁,步履有些艰难,也是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一笑起来簌簌往下掉渣,搀着她地,正是早上来请杜文浩去眠春园瞧病的那不知天高地厚名叫尖儿地丫鬟,正翻着白眼瞧着杜文浩。另一个年轻女子,却正是给杜文浩抛绣球的青楼女子媚儿!
杜文浩已经猜出是谁了,淡淡一笑:“几位有事吗?”
媚儿一进来便盯着杜文浩吃吃笑,闻言款款碎步过来,丝绢一扬,一股幽幽浓香飘过,却不跟他说话,而是先给钱不收福了一礼:“神医也在这啊。”
“嗯!”钱不收捋着胡须只是点点头。
媚儿这才给杜文浩福了一礼,指着那中年妇人道:“杜先生!这位是我们眠春园的龙妈妈,上午龙妈妈让尖儿来请您去园子里喝茶,顺便给她老人家瞧瞧病。您咋不给面子呢?”
“呵呵,杜某能有什么面子,只是你们这丫环尖儿请大夫的方法比较特别,杜某不习惯,所以推辞了。而且,一般只有急症和重症病人我才出诊。你们这位龙妈妈既然能来,
队拿号等着吧,到了我会给她看病的。”
丫鬟尖儿哼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瞧他拽了吧唧那样……”
“你闭嘴!”老鸨龙氏厉声呵斥,“都是你这小浪蹄子得罪了杜先生,要不然,以杜先生这样的仁医,会不肯出诊吗?还不跪下磕头赔罪!小心老子揭你的皮!”
尖儿吓得脸地白了,赶紧跪倒磕头,哆哆嗦嗦道:“杜先生,奴婢有眼无珠,说话没轻没重,得罪了先生,请先生责罚!”
杜文浩淡淡一笑:“算了!你们要是看病,就拿号等着,要是聊天,请恕杜某没空。”
媚儿展颜一笑,百媚横生:“先生说的是,我们这就拿号等着。——柱子,拿张号过来!”
黑脸大汉瓮声瓮气答应了,走到柜台拿了一张写着编号的纸,递给了媚儿。
媚儿瞧了一眼,又看了看桌上杜文浩正在瞧病的老者面前的号牌:“哟,前面还有十几位呢。
这要都到啥时候去了?妈妈您先坐,媚儿想个法子啊。”
媚儿先搀扶老鸨在凳子上坐下,扭着杨柳细腰,款款走了回来:“杜先生,我能跟这位老爷爷说句话吗?”
杜文浩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样,放开手,耸耸肩:“行啊,不过得快点。”
“好的,两句话就成!”媚儿一手搭着老者肩膀,俯下身,吹弹得破地俏脸,差不多贴在了老者一张老脸上,吃吃娇笑,甜腻腻道:“老爷爷,您瞧病啊?”
那老者是个从附近乡下赶来瞧病的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辈子也没跟城里这种窑姐搭过话,更没让这样风骚的女子搭过肩膀,半个身子都酥了,布满青筋地老手抓住了桌沿,这才稳住身子没倒,涨红着脸,咧着嘴露出稀稀落落几颗黄牙,结结巴巴道:“是啊……姑娘……”
“老人家哪不舒服啊?”
“晚上……老睡不着……”
“哦,您老这病不急,我们妈妈地病急,您老把你的号卖给我,再重新拿号等着,行吗?我给你钱!”手一晃,指尖已经多了一吊铜钱。
那老汉惊喜交加,他不敢相信有人会拿一吊铜钱来买他地号,结结巴巴道:“姑娘……不是说笑吧?一吊铜钱……,买老汉这号?”
“嗯!行不行嘛,老爷爷。”
“行!当然行!喏,给你!”老汉拿起桌上地号牌递给媚儿,接过她手里地一吊钱,乐呵呵走到柜台上,又拿了一张号牌,跑到门外蹲在青石板地上重新排队。
雪)儿嗤地一声冷笑:“有钱了不起啊?杜先生,别给她看!”
杜文浩也淡淡一笑:“姑娘,你这样未免太张扬了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嘻嘻,不行吗?”
“在我这不行,你刚才拿的号是多少,就得等前面地都把病看了才轮到你们。——下一个!”
排到号的这个病人拿着号走到桌前,迟了一下,陪着笑对媚儿道:“姑娘,我这号也卖给你,一吊钱,要不要?”
“行啊!”媚儿笑了,对杜文浩道:“这可是人家自愿卖给我的,这总行了吧?——柱子,给钱!这位大哥,卖了号之后,请先到外面去等着,先别拿号。行吗?”
“行行!没问题,等你们看完走了,我再进来重新拿号!”
黑脸大汉从怀里取出一吊铜钱,给了那病人,拿过了号牌。那病人拿着一吊银子,欢天喜地出门,也坐在门外街边青石板上等着。
“现在可以给我们龙妈妈看病了吗?杜先生”媚儿歪着头笑问。
杜文浩摇摇头:“后面还有病人呢……”
那些病人早看出便宜,呼啦全围了上来:“姑娘,我的号也卖给你!”“我的!我地也卖!”“我也卖!五十文就行!”
片刻功夫,前面十几个拿了号的病人的号牌,全卖给了媚儿姑娘。又各自拿了号,都跑到门外青石板上坐着等,屋里顿时空荡荡的了。
媚儿甜腻腻坐在凳子上,把粉嫩的俏脸一扬,对杜文浩道:“先生,这下总可以了吧?”
杜文浩苦笑,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医院黄牛党,花了一两多银子,就为提前看病,叹道:“好吧,那就请你们龙妈妈过来瞧病吧。”
“哎!”媚儿一阵风跑过去,搀扶着老鸨过来坐下。
杜文浩问。“你哪不舒服?”
“红崩症了啦,——钱神医也看过,老不见好,所以来找你瞧瞧了,听客人们说,你擅长华佗神技,衙门大堂上把死人都给救活了,把你说得这么神,所以想请你去园子里坐坐,给老身瞧瞧这病,可您不来,那老身只好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