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舒殢殩獍
磕碎的鸡蛋落进平底锅内,香喷喷的味道传遍四周,许愿站在厨房里,她手里拿着锅铲有点走神。
身后有双纤细的小手环住了她的腰肢,接着她左肩一沉,身后之人便将下巴落到了她的肩膀上,许愿笑了笑,即便不回头也能猜到是谁,于是淡淡的开口,道:“起的这么早干嘛?为什么不再多睡会儿呢?”
花朵朵扁着小嘴,眸光幽幽的,“别提了,是季川非叫我起来的,他给我报了个英语班,让我天天早上跟他一起走,顺路送我去上课。”
“那挺好的。”许愿点头赞同,还是季川有办法,不然省的这丫头总窝在家里游手好闲,四处惹是生非,“趁着年轻多学点吧,也省的爷爷总为你操心。绮”
花朵朵张嘴打了个哈欠,直起腰伸了伸懒腰,倏尔,又道:“为啥让我哥去追那个狐狸精?”
“嗯?”
许愿愣住,她让夏洛休去追朴美琪的事,花朵朵怎么知道的?难道说,她早就醒了笄?
“姐,别装了,你们吵的那么凶,我就算想装聋子都不行呀,不过姐啊,你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缺弦短路了?”她说的霸道凛然,又义愤填膺。
许愿横了她一眼,低头将煎好的鸡蛋盛在盘子里,“没礼貌,我可是你姐耶,胡说什么呢?你脑子才缺弦短路了呢!”
“如果你脑子是健全的话,还能让我哥去追朴美琪吗?那可是只狐狸精呀,而且我听爷爷说了,这朴家的资产可不比我们夏家差,又都是世交的关系,从小我哥就认识那狐狸精,两人从十几岁就开始眉来眼去的,最后再来个什么私定终身,很多电视剧不都是这种剧情吗?你可不能犯傻呀,我哥都说喜欢你了,你还不抓紧……”
不等她说完,许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过身拍了花朵朵脑袋两下,从而截断了她的话,“我怎么犯傻了?你哥是朴小姐的男朋友,她们两人正在交往之中,而我们说话时又被朴小姐撞见,她肯定是误会了,所以你哥当然有必要追过去解释了……”
“拜托,我哥已经说了,他爱的人是你呀,姐,你快清醒点吧!”花朵朵无措的两手叉腰,满头的冒汗珠,越发的有种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冲动。
“他说爱,就一定是真的吗?你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只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许愿吞吐的解释着,脸颊不由得有些红了,清了清嗓子,继续据理力争,“更何况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我和擎轩还交往的很好,又没走到分手那步,我干嘛要接受你哥呀?”
这不等于教唆她劈腿吗?天哪,许愿连连咋舌,可做不出来这种疯狂的事来!
“呵,还没走到分手那步?姐,我看你脑子真是糊涂了,那个大叔说什么是什么,他一声不吭就突然走了,说不去韩国就不去了,他把你当什么了?之后还不给你打电话,手机关机,你也联系不上他,次奥,这算什么男人啊?”
花朵朵激动的冒出了粗话,接着,她又挠挠头发,“越想越来气,真想去他公司狠揍他一顿,麻痹的,你就趁早和他分手算了!”
花朵朵膛大了双眸,盯着花朵朵看,都不用她再说什么,花朵朵猛然反映过来,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耷拉着脑袋,“姐,我错了,你忙吧!”
看着这丫头离开厨房窘迫的背影,许愿忍不住抿唇一笑,之后又闷声不响的低下头,又继续做饭。
……
“喂,老公啊,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很善变?”
花朵朵揉揉眼睛,大清早上起来不洗脸不刷牙,直接跑到客厅,垫着脚丫搂住了季川的脖子,之后她整个小身子都攀到了他身上,季川也不推她,索性一手兜住她的臀,花朵朵就像只猴子似的,攀附在了他身上。
季川以这种姿势,背着她到门口的桌子上拿了早报,又坐在沙发上边喝水边翻看,“你刚才说什么?”
“你们男人都那么善变吗?喜欢朝三暮四,始乱终弃,从来不知道从一而终……”
季川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呛的咳嗽了半天。
之后,他几下扒拉掉背上的花朵朵,冷然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嗯?怎么?”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季川反映过来,顿时气的怒发冲冠,倒抽了口冷气,阴骘的眼眸往外蹦着火星,怒道:“什么叫我们男人?把我还包含在其中了,花朵朵,咱俩在一起都几个月了?我如果善变的话,不早和你分了?”
花朵朵恍然的点了点头,“嗯,也对,但你如此,可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就比如说夏洛休,现在口口声声的说爱上我姐了,可当年把她利用完了,一脚踹开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呢?”
“这个……”季川语塞,关乎于自己好朋友的事,他也不好插嘴,发表意见。
花朵朵嘟着小嘴,坐在一边两手撑着下巴,“哎,虽然我看那朴美琪就像个狐狸精,可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女人,夏洛休在和她交往时,居然爱上了别的女人,这对朴美琪来说,多大的打击呀!”
“关于这方面的事,你也不能说的这么极端吧!”季川淡淡的,俊朗的眉宇间皱成了一座小山丘。
“我哪有想的极端?分明是夏洛休做的过分好不好?当初他骗我姐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天性就是个坏蛋,等会儿我就给爷爷打电话,让他也说说他孙子……”
许愿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忽然听见外面花朵朵说的话,心里特别不痛快。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接着,厨房门‘嘭’的一声,许愿绷着脸走出,咆哮道:“花朵朵,你怎么说话呢?夏洛休是你什么人?他不是你亲哥哥吗?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我……”花朵朵突然撞枪口上,撞了一身的炮灰,只好怏怏的低着头沉默。
“还有啊,洛休的天性怎么了?说他是坏蛋?那他如果是坏蛋的话,朵朵,你又是什么?坏蛋的妹妹?没事总排挤你哥干什么?他可是你的亲哥啊,如果不是为了和你处好关系,他会放着豪宅不住,而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你从考学到现在,每个月的花销不是十几万,这钱不都是你哥给你的吗?还有你上次赌马,输的那些钱,不也是你哥帮你还的?”
“赌马?”季川接过话,瞪着眼睛看向了对面坐着的花朵朵。
她局促的几乎像撞墙,一时纠结的心里突突乱蹦。
仔细的想了想,不等许愿再说什么,花朵朵忙抢过话,诡辩道:“那个……什么赌马呀?哦,姐,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把看赛马当成赌马了?我看的是赛马比赛啦,就是一群人骑着马跑来跑去的,你总是搞不清楚!”
花朵朵边说边朝许愿挤眉弄眼,示意她可别再说了,上次她赌马输了几百万,造出个大窟窿,幸好夏洛休出面,及时帮她处理了,可这事一直都瞒着季川的,如果让他知道了,她就死定了!
许愿没怎么弄懂情况,诧异的看着花朵朵,困惑的反问,“嗯?朵朵,你想说什么?”
季川在旁已经听的很清楚了,据他对许愿的了解,她还不至于把赌博和电视节目搞混的地步,他抓着花朵朵的手腕,赫然起身,“赌马?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花朵朵低头,不吭声。
见她不语,季川笑了下,接着又道:“朵朵啊,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吗?”
“呃,这个其实是个误会,它就是个误会……”花朵朵心速快的几乎窒息,无语又泪奔。
“误会?只是误会吗?”他坏笑着,抬手勾着他的下巴露出勾魂的一笑。
花朵朵抹汗,憋着小嘴张了张,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无奈的叹口气,“当然,你想太多了,老公啊,我都饿了,我们快点吃早餐吧!”
她讪笑着,想分散季川的注意力,孰料花朵朵刚要从他身边绕过,却被季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朝楼上走,“乖,我们先上楼,我有事和你谈谈,等会儿再下来吃东西啊!”
他说着,回过头看着花朵朵,脸上的笑容很浅,却冷到了不行。
花朵朵心里发颤,表情抽搐的扭头看着许愿,伸手朝她呼救的同时,被季川拖回了房里。
“哎,就是年轻啊……”许愿摇头叹息,看着楼上卧房锁了门,她立刻捂住了两个耳朵,接下来——
楼上的房间里果然传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声音很奇怪,一声高一声低的,不知何时许愿的脸上落满了黑线,这对年轻人,精力旺盛啊!
她叹息着,忽然胃里感觉恶心,她急忙跑进卫生间,一阵干呕。
……
夏洛休回来的时候,楼上的这对小情侣才刚刚结束了战斗。
在季川的威逼利诱下,花朵朵发誓并且亲笔写了保证书,以后再也不会参与任何赌博类的活动,要认真学习,天天向上,拒绝黄赌毒,做一个纯真无邪的二十世纪好少年。
可她这朵开在骄阳下的小花儿,早就已经被一只名为季川的大灰狼给啃了,呜呜,花朵朵是相当无语,看着将保证书收起来的季川,她不屑的横了他一眼,下楼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餐。
许愿一直在等夏洛休,一见他回来,就急忙走过去,关切的问,“朴小姐怎么样了?你们没吵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