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马路上,花朵朵百无聊赖的在路边溜达着。舒残颚疈
眼睁睁的看着季川驾车而去,那一刻,她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季川喜欢许愿,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哪天一个习惯于徘徊花丛的花花公子,也肯付出真心的爱上一个女人,那是不是就已经宣告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属于其他女人了吧!
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一盏盏昏黄的路灯鳞次栉比的亮了起来,沿着笔挺的公路,一直延伸远去宀。
花朵朵木讷的沿着路灯的方向一直走着,心里沉甸甸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憋在心里很难受,本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不去在乎,可谁料到,事情真切的在身边发生时,她的心也会如此的痛!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惊扰了花朵朵的思绪枪。
她用冻得发僵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发抖的摁下了接听键:“花朵朵,你在哪呢?”电话刚一接起,那边就传来了季川焦急的咆哮声。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下,“我在……”恍惚抬首,四下望望,花朵朵并不认识这里的路。
因为心情很差的缘故,从季川开车走后,她就沿着马路一直走啊走,最后走到了哪里,她自己也说不清。
“我问你在哪里,你哑巴了?”季川担心许愿,刚听仔仔说她被送去医院抢救,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样,自己为了找花朵朵这丫头,还不能马上飞奔回医院,真是急死人了!
季川这边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像有火在烧眉毛似的,声色俱厉。
花朵朵紧张的咬着下唇,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你是路痴啊!我刚离开你一会儿,你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真不知道你这丫头脑袋里天天想的什么!”季川声音有些严厉,他开车飞奔回刚才的路口,结果花朵朵早就不在了,他才发疯似的给她打电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啊!”花朵朵委屈的小声说道。
“那附近都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季川边开车边打电话,双眸不住的环顾着四周,寻找着花朵朵的身影。
按照季川说的,她忙抬眸四处瞧看,“这里有个金清池,还有金百合大酒楼……”
“那是鑫清池,字都不认识了?”季川沉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花朵朵违心的撅着嘴巴,眉头紧蹙,结巴地道:“我……我一时没看清……”
“行了!懒得和你说下去,我挂电话了!”季川的声音有些咄咄逼人,言辞冷厉至极。
“那我就站在路边等你吗?还是……”她的话没等说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刚收起电话,花朵朵一抬头,就远远看到季川开着辆银白色的捷豹跑车,从黑夜尽头的一端疾驰而来。
停下车后,他一脸冷淡的走下车,面无表情的看着花朵朵,上前伸手扯着她的胳膊就往车里塞。
花朵朵大叫出声,有些不情愿这样受他的摆布,挣扎着死活不肯上车,季川皱眉道:“死丫头,再不上车我就把你扔这儿了!”
在冷风中步行了几个小时,单薄的衣衫早被冻透,花朵朵站在车边,浑身瑟瑟发抖,粉红的嘴唇冻的发紫,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她垂着头,见了季川的第一句话,就小声道歉:“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但我没钱坐车回家……”
早上出门急,花朵朵没顾得上带钱,她也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一幕。
季川叹了口气,冰冷的颜面略微有些好转,重新拉开车门,声音柔和了些许:“先上车吧!”
坐在车上,温暖的气温没能使花朵朵冻僵的身子及时融化,季川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捧着她冰冷的脸蛋,心里喟叹了一口气,“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呢?”
“我知道你是想着快点回去看我姐,所以我就想自己走着回去的……”结果却走错了路,阴差阳错的还是季川回来找到了她。
想着这些,季川苦笑出声:“呵,是我把你弄丢了,转了一圈,到最后还是我把你给找到了!”
“对了,我姐怎样了?”
提到许愿,季川神色一怔,忙快速发动车子,急忙朝医院驶去。
“我也不知道,只听仔仔说她被120送进了医院。”季川边开车边拨通了夏洛休的电话。
花朵朵也很担心许愿,侧着身趴在季川身边,偷听着电话内容。
接通后,夏洛休低沉的声音响起,透过听筒,都能感觉到他声音中的疲惫,“找到朵朵了吗?”
“已经找到了,不过愿愿呢?她怎么样?”季川有些烦躁。
“只是普通的感冒,已经打了针,烧也渐渐退下来了,没什么大碍了!”夏洛休站在妇科办公室门口,回想着刚才几个四五十岁的女医生对他苦口婆心的劝导,夏洛休脸沉的厉害,这群医生,真是过分,连他们的夫妻房事都管!
季川倒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只是这样?”
听出他话语中的尖锐,夏洛休冷然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呵,你可是堂堂大豪集团总裁,我一个四处流浪的三流歌手能对你有什么意思?”季川故意冷嘲热讽,话语锋利。
顿了下,季川又阴阳怪气的继续冷道:“只是我提醒你下,五年前关于夏大总裁的桃色新闻,当时对大豪集团的打击不小啊,这如果明天各大媒体报纸头版头条出现夏总‘性、虐前妻’这么爆炸性的新闻,你说对你的公司,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季川,你是在威胁我?”夏洛休阴沉的眼眸迸出冷光,气咻咻的咬着牙,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季川冷笑不言,径直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夏洛休气的俊脸沉沦,一手捶墙,怒不可遏。
“你干什么?”许愿被他的举动吓到,惊恐的如只受了惊的小鹿。
夏洛休身形凛然的走到床边,两手撑着床沿,掂量着床上的小女人,看她平时体力也挺不错的,只不过就多做了几次而已,怎么会闹成这样?
“你,你看我干什么?”许愿胆颤心惊的缩着身体,生怕一不小心,又再度惹出他的兽欲。
冷静想了片刻,夏洛休眸光沉如大海,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双眸噙满了泪水,像是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样子,他伸手去摸她的头,想看看还发不发烧。
感觉到夏洛休的举动,许愿一把厌恶般的甩开他的手,惊恐的小声道:“你别碰我!”
“怎么了?很害怕吗?”夏洛休呢喃着反问,大手轻佻的覆上了她的脸颊,抚摸着那柔嫩的小脸,在看见她眼眶里堆满的泪水时,夏洛休双眉紧皱,“别怕,我不碰你了……”
顿了口气,他接着又道:“那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许愿,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许愿盈满泪水的双眸转了转,有些难以置信。
夏洛休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她睡觉。
但许愿眼睛挣得大大的,明明很困了,却仍强撑着不肯睡觉。
“怎么还不睡?”夏洛休疑惑的开口问道。
许愿不安的环顾四周,“你……你不出去,我睡不着……”
夏洛休冷笑出声,“难道非得我出去,你才能睡着吗?”
许愿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夏洛休气了个半死,这话什么意思?有他在身边就不能睡?
好吧,就看在她有病在身的份上,这次姑且不和她计较!
骤然起身,夏洛休修长的身形朝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许愿柔弱的声音:“我已经不烧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明天早上就出院。”
犹豫了下,夏洛休半晌才点点头:“好吧!”
“我住院的事情,别再和别人说了,只是一场感冒,关于那晚我们……我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你明白的。”说这话时,许愿脸一阵白一阵红,眉心处拧成个疙瘩。
夏洛休点了点头,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快到了难以让人捕捉。
季川在去医院的路上,拐弯绕道去了趟夏家老宅。
特意将夏鸿旺老爷子请了出来,李秘书亲自开车送几个人去了医院。
夏洛休一离开病房,许愿就缩在床上睡着了。
她早就困意泛滥,一吃饱后,就想睡觉,如果不是忌惮着夏洛休会再次对她做出点什么的话,许愿早就睡了。
夏洛休领着仔仔在医院附近的快餐店吃了点夜宵,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夏洛休在看到夏鸿旺的那一瞬间,顿时愣住了!
“呕鸡酱,噢,你来了!”见到了太爷爷,仔仔亲切的朝他冲了过去。
夏鸿旺蹲身抱起孙子,“小宝贝,快让太爷爷看看你,几天不见,太爷爷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呀,呕鸡酱!”仔仔趴在夏鸿旺的怀里,亲昵的和他贴了贴脸。
祖孙俩亲热过后,花朵朵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蹑手蹑脚的,食指放在唇边,“嘘嘘,我姐睡着了,仔仔,小姨带你去找护士阿姨玩,好吗?”
仔仔点点头,被花朵朵抱走。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夏鸿旺和夏洛休爷孙,气氛尴尬。
“爷爷,您怎来这儿了?”夏洛休上前扶着爷爷坐下。
“是我把爷爷请来的,也好让爷爷看看他的宝贝大孙子所做的好事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季川风度翩翩的从几个值班护士的身边走了过来,潇洒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