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的粉衣女子缓缓沿着台阶走下,而她的身侧正走着一袭白色长衣的男子,男子眉如远山,眸若深潭,五官精致如若上天雕刻而成,朱红色的薄唇似笑非笑扬起,俊美的令天地为之羞涩。舒悫鹉琻
粉衣女子,眉如弯月,眸若古井幽亮,鼻翼小而精巧,唇瓣如粉蜜一样莹润,微微一笑,清丽无双。
这些人见过美人,看过俊美的男子,但若是这美人和俊美的男子这样绝世无双,又恰好成对成双出现,还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被唤作鹰愧的男子见到如此玫丽无双的男女,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待他反应过来时,粉衣女子被白衣男子扶着走到了他的身边,抬起手咯噔一声,将他的大手骨节掰的脱臼了。
鹰愧‘啊’的惨叫了一声,两只手从月蝶和玲珑紧握的衣领子上垂落了下来。
月蝶和玲珑见鹰愧松开了手,二人忙躲到了顾妍夕的身后。
“该死,你敢拆段了本大爷的骨头?”
“拆掉了你的骨头算什么?你在敢乱叫,我就一刀割断你的喉咙!”
炎鸿澈望着这个粗鲁的壮汉,正无理的对着他的娘子大吼大叫,是存心活的不耐烦了吧?
他纤纤手指如同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弧度,一只匕首的刀刃就已经架在了鹰愧的脖颈之上。
“这位公子、夫人,都怪允城我没能管教好手下,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鹰愧,允城我回去后一定会对他严惩不贷。”
鹰愧眸中含着愤恨,冷哼一声,毫不领情:“二少爷,大少爷可是说了,在栾城之中,谁若是敢跟栾堡中的人做对,无论他是谁,只有死路一条!”
顾妍夕和炎鸿澈一听到栾堡,两个人不由得暗中交换下神色。
顾妍夕细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栾堡二少爷——袁允城,他墨发披于身后,头上束着一顶银冠,银冠上镶嵌着一颗翡翠,将他衬得更加高贵。
而他的眉细长,丹凤眼,唇薄如梨花,看起来很是清润和蔼。
在来栾城之前,顾妍夕对栾城还是有所了解的,栾堡中属二少爷袁允城为人亲善,经常阻止栾堡中作恶多端的大少爷袁允聪做坏事,深的栾城中的人喜欢。
看来这个人和传闻中一模一样,并未谣传。
炎鸿澈一双深潭般的黑眸微微眯起,手上的匕首刀刃从鹰愧的脖颈之上挪开半寸,却又突然的向前一推,鹰愧的下巴便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
“瞧我手怎么会不小心得瑟了?娘子,这栾堡里的人还真是吓人啊,咱们可是惹不起的。”
炎鸿澈轻启朱唇,将匕首上的血迹从鹰愧的腰间衣布上扫过,擦的清亮反光,这才收回,插进了匕首鞘中,扶着顾妍夕的手臂,像是很怯怕的样子。
平日里的炎鸿澈,总是冰冷嗜血,寒冰冰的样子,今日里扮起了赖皮之人,没想到也别有一番趣味。
顾妍夕见炎鸿澈都这样演戏卖力,她自然也要配合一下。
她拉住炎鸿澈的大手,牙齿都跟着在抖:“相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你刚才伤到了栾堡中的家仆,栾堡的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娘子,都是为夫不好,为夫无能啊……”
“喂,相公,你怎么了……喂!”
鹰愧的双手被顾妍夕拆了骨头脱臼了,下巴被划出到口子,痛的他不能用大手按住流血的伤口,这一刻却见一个白衣的男子,如用一个大磬钟掉了下来,砸到了他的身上,并且压着他从台阶之上,骨碌骨碌地从台阶之上滚下,最后还是他被垫了底,被这个白衣男人一胳膊肘撞到了脑袋,给砸晕了。
顾妍夕身子多有不便,给了身后的玲珑和月蝶二人一个眼色,二人眼明手快,一左一右扶着顾妍夕的胳膊,随着顾妍夕一同走下了台阶。
“相公,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公子,公子……”
顾妍夕和玲珑、月蝶三人边下台阶,边唤着从台阶上压着鹰愧一同滑下去的炎鸿澈,其实三个人都心知肚明,炎鸿澈根本没有事,有事的也只有倒霉的鹰愧,被炎鸿澈又压又砸的,现在估计是伤痕累累了。
袁允城瞧见白衣公子和鹰愧一同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事发的太突然了,他离得这样近,竟然都没能及时反应,抓住了白衣公子和鹰愧。
见到两个人都晕倒在台阶下的大厅内,他满面紧张的快步走下台阶。
当望见粉衣女子被两个婢女扶着,梨花大雨哭的很是伤心的样子,他忍不住轻声劝慰道:“这位夫人,您不必担心,允城这就让人将这位公子送到医馆里去疗伤!”
顾妍夕拿出帕子,擦拭着眼稍本就没落的眼泪,做做样子后,担心道:“袁二少,你是真的不想救我家相公,想要将我这样一个屈屈的弱女子和昏迷不醒的相公,一同扔到了医馆不管不问了?你怎么和袁大少一个样,就会趁人之危,坏事做尽啊!”
袁允城见这位夫人哭的好不伤心,他束手无策,解释道:“这位夫人,允城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允城是怕你家相公耽搁久了,会生出大事。”
玲珑倒是很入戏,竟然眼泪哗啦啦的掉着,哭成了一对樱桃眼,哽咽道:“袁二少,既然你有心,就赶紧救我家公子吧!”
月蝶倒不过是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并不像顾妍夕和玲珑那般入戏。
顾妍夕精明的眼光在眸底一闪,含着哭音,道:“袁二少,我和我相公都是沐城之人,本来是想到栾城走亲戚的,谁知道亲戚已经搬走了,我们空来一场,不得已只能留住在这家酒肆,想明日启程回去,可如今我家相公摔成了重伤,你要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
她双手抓住了炎鸿澈的手臂,晃了晃他结实的手臂道:“相公,现在恶人不管我们了,也不说将你我送去他们的堡中养伤,你摔伤了,一直未醒,让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是好啊?”
顾妍夕哭的很伤心,就连在大厅之中饮酒吃饭菜的客官瞧见了,都不由得对栾堡的人生出厌恶,议论纷纷。
“都说这栾堡中的人横行霸道,袁大少就是个恶霸,还好这袁二少一直都是大善人,阻止他作恶多端,可是今日袁二少怎么也变得和他哥一样,心肠如此恶毒啊?”
“瞧瞧这位小娘子弱不禁风的,出门在外,相公摔成了重伤,可让她一个人怎么办是好?”
“袁二少和袁大少都是一个爹娘,所以两个人根本都是恶人,不过是他一直装着善人,伪装自己罢了。倒是苦了这个小娘子啊!”
所有人都开始对袁允城指指点点,都同情起哭的梨花带雨的顾妍夕来。
栾堡的人将腰间的长剑拔出,用武力遏制了这些看客的言论。
可这些话都丝丝入了袁允城的耳,他满眼温柔,劝慰道:“这位夫人不必担心,栾堡之中有一位神医,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就算是你家相公摔的再重,只剩下一口气,他也一定会将他医治好的。”
顾妍夕眸中暗芒一闪,面上却是一副万般委屈的模样,哽咽道:“谢谢你袁二少!”
袁允城眉心微蹙,却显得很虔诚,命令人道:“来人,备好马车,将这位公子和夫人一同带进栾堡。”
“是,二少爷!”
顾妍夕轻声道:“袁二少,不必太麻烦,我们来时有马车,直接乘着那辆马车入栾堡就好。”
“那好,一切就按照夫人的话去做吧!”
顾妍夕与月蝶、玲珑交换了一下眼色,月蝶和玲珑将顾妍夕从地上扶起,见炎鸿澈被栾堡的家仆从地上扶起后,顾妍夕和被栾堡扶着的炎鸿澈,一同出了这家客栈,上了初来时的马车,跟在了袁允城乘坐的马车之后,一同朝着栾堡赶去。
马车上,顾妍夕见栾堡的人不在,这才伸出手指,戳了戳炎鸿澈的手臂,轻声问道:“刚才你演的不错!”
炎鸿澈如水晶刷子一样的睫毛抖了抖,攸的一下睁开了双眸,轻启朱唇道:“你演的也不错!”
顾妍夕耸了耸肩膀:“倒是我觉得这栾堡的袁二少很好骗才是,我们这样骗他,倒是让我觉得良心有些不安。”
玲珑低笑道:“大小姐,就想你曾经告诉过奴婢的,这叫做善意的谎言!”
月蝶眨了眨眼睛,问道:“善意的谎言,那是什么谎言?”
玲珑得意的笑了笑:“就是为了做一件值得做的事,而说出了骗人的话,但却不能对这个人伤害太深,这就叫做善意的谎言。”
月蝶唇角抽动了一下:“看来你学的东西还真不少,瞧你这得意劲!”
她又看了眼顾妍夕,笑道:“妍夕,以后你有什么新奇的事情,一定要第一个对我说,免得有些人高傲的,像孔雀开屏了一样。”
玲珑翻了翻眼睛:“你才是花孔雀呢,大小姐是我的,有什么也是先跟我说。”
顾妍夕有些无奈,瞧着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分开了又想,若是以后都嫁人了,真不知道她们又要怎么办。
炎鸿澈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好了,都不要在吵了,马上就要到了栾堡,且行且小心。”
玲珑和月蝶听闻了炎鸿澈的喝止声后,都不由得垂下了脑袋,这个时候确实不是吵嘴的时候,听她们家大小姐说,栾堡里有个袁大少,无恶不作,又被栾堡主宠着,所以坏事做尽,阴狠狡诈,见到他了一定要当心防着。
玲珑和月蝶的吵嘴声停止了,每过多久,马车就行进了栾堡。
顾妍夕伸出纤长的手指,撩开了车窗上的帘子,望见栾堡的大门上,镶嵌了十二颗南海夜明珠,虽是白昼,却在阳光下泛着幽若的光芒,显得无比的名贵。
而大门的边缘,还镶嵌着红蓝绿三种颜色的玛瑙石,在阳光下耀射出刺眼的光芒,让顾妍夕不由得垂下了马车的车帘子,挡住了这刺眼的亮光。
她清冷道:“这栾堡还真奢侈,竟然装饰的比皇宫还要蓬荜生辉的,炎国曾经还真的养了不少这样的蛀虫,等回去后,还真的好好惩治下这样的贪官和掠夺人钱财的恶霸了。”
炎鸿澈双眸阖紧,朱唇崩成一条线,冰冷道:“这一次来栾城,看来收获还真的不小。”
顾妍夕和炎鸿澈这一次本计划着来栾城里找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也来两个微服私访,这样也好,惩治一下贪官污吏和恶霸之主,以儆效尤给那些胆小的人,也好阻止他们继续扬恶之风。
栾堡里是按照了皇宫里的建设,一进了堡中,就有青石长巷,沿着青石长巷走了约么大概两刻钟,才到了堡楼前。
袁允城从马车上走下,优雅走来,对坐在马车上的顾妍夕轻唤道:“这位夫人,已经到了栾堡了,你可以下来了!”
“好,别忘了将我家相公也扶下来,最好现在就去找你说的那个神医,为他医治,我怕他会熬不过多久了。”
顾妍夕说这句话时呜咽着,听的人真的有些揪心。
袁允城唤来了家仆,将马车上的炎鸿澈从马车上扶下,顾妍夕这才被玲珑和月蝶扶着走下了马车。
“进了堡中,允城这就去请神医来给你家相公治病。”
顾妍夕朝着他施了一个礼:“那就有劳袁二少了!”
炎鸿澈被栾堡的侍卫扶着走进了栾堡楼,顾妍夕则被玲珑和月蝶二人扶着随后走进栾堡楼,袁允城望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总觉得二人风度不俗,并不像是普通之人。
但他现在并不能肯定,他们是敌是友,再说了这位公子是因为栾堡吓的从台阶上滚落下来,受了重伤,他不能做事不管。
于是,他朝着栾堡旁的一汪湖泊行去。
初秋,梅子成熟的季节。
栾堡之后有一汪湖水,湖水畔有一片梅林,正直晌午,阳光有些耀目,当耀在了梅树上的梅子时,颗颗果子泛着幽幽的光亮,看起来却诱人的很,若不是这堡中的人都知道这片梅林中的梅子很酸,早就摘下几颗放进口中好好品尝下梅子的果味。
梅林中有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袁允城沿着鹅卵石小径一直向前走,穿过了梅林,这才望见一座木屋,坐立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木门,唤道:“神医,请问你在吗?”
袁允城收回了手,听了片刻,并未听到屋中所有回应,他又抬起手敲了敲门唤道:“神医?允城有事找你,想求你帮忙!”
“什么忙?快说!”
门内传来了男子不耐烦淡然的声音,让袁允城不禁垂眸想了片刻,终是开了口道:“神医,是一位公子他因为栾堡的人受了重伤,所以想请你去为他医治一下。”
“栾堡中的事还真多真麻烦!”
门内又传来了男子几近咬紧牙齿喊出口的话,碰一声,大门被人推开,若不是袁允城防备的及时,早就被这打开的两扇木门撞倒。
这神医行事的风格就是不同,平常人的屋门都是朝内开着的,可他偏偏喜欢将木门朝外打开,不知有多少人曾因为来唤他,被他突然间推开木门撞的头昏眼花。
待袁允城在心里抱怨了几声后,那一身青衫翩翩的男子,早已经步步轻盈的走进了梅林中的鹅卵石小径上。
袁允城快走几步,随后赶上。
炎鸿澈被栾堡的仆人扶着走在前面,顾妍夕随在了他们身后,仔细的看了看这栾堡之中的装饰和摆设。
普通的楼阁和城堡,都是用一些简单的装饰品,金银玉器来装饰的,倒也不显得单调,可栾堡之中到处可见的是珍珠玛瑙宝石镶嵌在墙壁之上,回廊之中,还有一些名贵的画卷和书法大师的字画,都挂在了长廊中的墙壁之上,可见栾堡主收刮了多少的钱财,才能买到这么多名贵的宝物。
比起炎国的贪官,这栾堡主的钱财,应该远在这些贪官之上。
所谓财大气粗,这也是栾堡主在外为何如此猖狂,无恶不作。
顾妍夕在心底感慨过后,突然在长廊上碰见了一个迎面走来,被一群家仆簇拥而来的华衣男子。
他满头乌发都束在头顶,两鬓却垂下了两缕细丝长发,为他本就长得一双桃花眼,粉红唇,衬得更加风流几分。
那男子百无聊赖的拿着手中的香木折扇,边走边敲着手,倏然间眼前一亮,竟然没曾想到,在堡中会出现这样清丽无双的美人。
他停住了脚步,朝着身后的几个仆人,轻问道:“喂,你们几个知道她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吗?”
“大少爷,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美人出现在栾堡,怎么?大少爷是想要了她?”
男子唇角咧开,成了半月牙状:“瞧你们说的,像本少是个恶霸似得,本少要用魅力征服那个千金小姐。”
他身后的仆人们阿谀奉承,伸出了大拇指:“大少爷最有魅力了,我们等着您的好消息!”
顾妍夕从远处就望见了,这些人贼眉鼠眼的瞧着她们走去。
玲珑和月蝶显然也觉察到了袁大少——袁允聪不怀好意的走来,她们抬眸望向了顾妍夕,却见顾妍夕面色沉静似水,根本没有半点的担心。
炎鸿澈佯装着昏晕,可是他耳力很好,早就听到了不远处袁允聪和仆人们的谈话。
他恨得牙齿在朱唇中咬的咯咯直响,当感觉到了一双纤手碰了一下他在宽大袖口中握起的拳头时,他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看来妍夕早已经想好了对付这个恶少的方法。
“呦,你我还真是有缘分啊,竟然在这么大的栾堡里还能碰面?这位千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袁允聪,是栾堡里的大少爷,有钱有势,你想要什么,我就有什么,你跟了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袁允聪拿着折扇,边说着,边在空中画着圈,像是在炫富似的,好像说出了这些,那些女子就会倒贴要嫁给他一样。
顾妍夕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样的小白脸,自以为事,若不是他的爹爹栾堡主如此恶霸,掠夺了这么多的钱财,他哪里会有这样耀武扬威恶毒日子。
顾妍夕没有将这种厌恶,表现在面颜之上,她微微含笑道:“对不起袁大少,我已经嫁人了,是这个男人的夫人了!”
顾妍夕伸出纤纤手指,指了指被栾堡仆人扶着的正在昏睡的炎鸿澈,这倒是让袁允聪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什么?你已经嫁人了,成为了这个小白脸的夫人了?”
袁允聪瞧着她清丽绝代的面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甘心道:“嫁人了,可以被他休了,在嫁给我,这样不就成了?”
顾妍夕轻轻摇头,在他耳边,咬唇一般轻语道:“袁大少,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找神医的,要神医将我相公毒死,我都嫁了十一个男人了,刚开始还有新鲜劲,可是过了新鲜劲我就厌恶这些男人了,就找人将他们毒死。”
她神经兮兮道:“他是我第十二个相公,我要是毒死他太明目张胆了,怕被人发现,所以想找栾堡中的神医,希望他配点奇特的,难以察觉的毒药,将他毒死,这样我也好嫁给你啊!”
袁允聪听了她的话,觉得耳边幽冷,浑身也跟着冰凉了起来。
这哪里是个美人啊,简直就是个毒蝎,是个克夫的妖精啊!
袁允聪面色大变,咧开嘴笑的很是难看:“这位夫人刚才误会了,你继续毒你的丈夫,我恕不奉陪!”
袁允聪吓得一张脸都白了,带着他的仆人们匆匆的从顾妍夕身边走过。
玲珑和月蝶瞧见了袁允聪仓皇逃走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炎鸿澈朱唇悄悄扬起,这才是他的女人,够聪明,够狡诈!
栾堡的仆人扶着炎鸿澈进到了东边的一间客房,将炎鸿澈放到了床榻上后,就退离开了房间。
炎鸿澈这一路被人扶着,手脚又不能动,感觉好酸。
他从床榻上坐起,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和长腿。
“这戏并不是那么好演的,我浑身都酸痛了!”
顾妍夕感觉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还没等出口让炎鸿澈躺下,房门被人突然间推开,一身青衫的男子快步走进了屋中。
当与顾妍夕迎面之时,他不由得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