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1-21 9:12:51 字数:2222
袁晗喜滋滋的坐在轿子里,拉开旁边的小帘扯下盖头看外边的田野,由于离得太近,只能绕着村子走了两圈,这还是袁晗头一次看到村子的全貌。
别看村子不是太大,可人还真多,到处都是看热闹的。
“你看那新娘子,傻呵呵的,还把脑袋探出来,羞不羞啊。”一些看热闹的小孩子指着袁晗的脑袋呵呵直笑。
袁晗对那些嘲笑她的孩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就把头缩了回去,要是让大人看见就不好了,到处嚼舌根。
又走了没几分钟,轿子就停下了,袁晗被人牵了出来,还没看清脚底下的路,就被许多不明飞行物击中了,“哎呀,谁打我呢,找死啊。”哎妈呀,是萝卜块。
袁晗气得没好话,好在人声鼎沸也没人听见,被旁边搀她的老婆子掐了一把,她这才想起这里有打新娘的习俗。
好,你们打我,打吧,谁让这是习俗呢?不过,总没规定不能还手吧,不管三七二十一,袁晗忍着痛蹲下捡了些萝卜块就朝人群里打过去,没办法,顶着盖头,打着谁是谁了,要怪就怪出门没看黄历。
打到老弱妇孺,那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要是打上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就是活该。
于是一场欢乐的萝卜大作战游戏热闹开始了,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屁大一会儿袁晗就顶不住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喊着求饶,“我认输我认输,别打了,哎哟,呜呜呜......”
这些小伙子见新娘子蹲下了,都停了手,被她的这几句话惹的捧腹大笑,“新娘子好爽快啊,对不住啊,下手重了些。”还真是不一样啊,头次见过新娘还手的。
“求你们了,别打我了,我从小身子就不好,你们再打,我怕我一进门就得痨病。”袁晗是真哭了,那萝卜蛋子打上多疼啊,不哭是傻蛋。
瞧瞧,这地上的家伙什,萝卜铺了一地,更离谱,连没动过刀的萝卜都用上了,不过袁晗还在庆幸啊,幸好没人用石头蛋子啊,要是张家媳妇儿在,那还不得死在今天了。
这成个亲差点消耗了半条命啊。
好在这些大小伙子也没好意思再下手了,袁晗安安全全体体面面的进了堂屋。
“快去催催,吉时要到了,准备拜堂。”李婶儿虽然对袁晗刚才的行为颇有微词,可是也高兴,手忙脚乱支了个小屁蛋子去催李恪昭。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帮忙的匆匆跑进来,“李婶儿,有点事儿,出来一下。”
袁晗也听见了,急的就要掀盖头,”啥事。”就爱凑个热闹。
“快放下,厨房的事儿。”李婶儿才要跑出去,就看到袁晗的手不安分,赶忙一把按住,这才跟那个人出去,“啥事儿啊。”
“恪昭把胳膊摔折了。”帮忙的小伙子一拍两手也跟着着急。
李婶儿赶到后边一看,见李恪昭抱着膀子叫唤,骆钧在一边扶着他,“婶儿,现在有什么法子吗?”
“拿两块木板子给夹了用麻绳绑上,”李婶儿转头对一个帮忙的说了,又急得哭起来,“这吉时马上就到了,怎么办啊?到底是怎么摔的啊,偏偏在这紧要的关头摔啊。”
李恪昭倒吸了两口凉气,这才说到:“我这不是拿了鸡就要去堂屋吗?谁知道这一脚踩在一块猪皮上,这不,手就折了。”
“我还行,别误了吉时,骆钧,现在就只有你了,你替我一下吧。”李恪昭当下哀求骆钧。
骆钧赶忙推辞,“别的好说,这个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就放心你,你是君子,别的小伙子我不放心,这不洞房里还得上香吗?从小你也跟我管大哥叫哥吗?这兄弟情份也有。”李恪昭可容不得他拒绝啊,其实别的流程倒没什么,就是送进洞房那一会儿,谁知道别的小子会不会毛手毛脚。
李婶儿听了眼前一亮,拉着骆钧的胳膊死死不松手,“钧钧啊,你就帮婶子一回吧,你我放心,待会洞房里头换别人,万一说出什么闲话就不好了。”
骆钧骑虎难下,眼看着时辰就到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那我只能从命了。”
在众多嘈嘈杂杂的声音中,袁晗听见高喊,“吉时到拜堂了。”
袁晗也不觉得麻烦,乐滋滋的跟着喊声拜着堂,感觉着站在身侧的人,说不上多欢喜,可也觉得踏实,毕竟以后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怪了,拜着拜着怎听着有鸡的声音啊。
轮不到袁晗想太多,就被送到了洞房,进了洞房,袁晗就等着新郎揭盖头,左等右等没有动静,“喂,你在吗?快点把它掀咯。”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袁晗心里咯噔一声,糟了,该不会嫁了个哑巴?
盖头还没掀,忽然看到一炷香递了过来,袁晗一愣,袖子就被扯了扯,袁晗只得跟着步子上前,拜了拜,香被接过去。
然后,新郎一声不吭的就出去了。
“哎,真累啊。”骆钧顾不得出的一身冷汗,跑到李恪昭房里。
李恪昭的伤势已经没有那么疼了,“让你帮忙拜个堂,你至于吗?”
“她和我说话来的,你说我敢出声吗?”骆钧觉得李恪昭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万一听出声音了,那还不得惹麻烦啊。
李恪昭乐呵了,“她和你说啥?”也只有袁晗不会羞答答的了。
“让我把盖头揭了,我这吓的直想往出跑啊。”骆钧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真的,拜堂那会儿骆钧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跟不上拍子。
李恪昭用好的那只手拍着炕头,“亏得你跑的快,万一她自己揭了,认定你就是新郎那就糟了。”
“你别胡说。”骆钧面上一紧,心里却被激起了涟漪,自己是新郎,这个还从未想过,因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没自己的事儿。
骆钧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好像接她手里的香的时候碰到她的手了。
当然骆钧也没敢往深了想,转移注意力和李恪昭说话了。
袁晗郁闷的坐在屋里,“有这么害羞吗?连盖头都不敢揭,我自己来。”袁晗说着一把扯了盖头,看到桌子上摆了些吃的,也不管那么多,填饱肚子最重要。
早上起得早,这会儿也累了,先睡一觉吧,等老公回来了再洞房,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