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袁晗还想借着这个老者玩出点儿花样的,可谁知道出了小叫花子这么个事,也就耽搁了,只是希望明天还来啊。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雷打不动的羡慕时刻了,羡慕什么?羡慕隔壁的人多生意旺呗。
“干娘,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袁晗见何婶儿忙忙碌碌地又在干活,便说道,反正也没有什么生意。
何婶儿卷了袖子,洗着刚用过的碗碟道:“睡得时间长了反而腰背疼,还不如起来呢,况且刚才客人来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对不起啊,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儿的,撞上了丢不开手,”袁晗愧疚起来,要不是干娘,恐怕这一个客人都要流失了
重生之虐渣宝典。
何婶儿笑道:“没事儿,你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儿,说这个干什么?说起来这孩子怪可怜的,没爹没娘的。”何婶儿其实是个特别心软的人,看着那孩子那么可怜的。
“这孩子坏了我的大事儿呢,又得等到明天了。”哎,袁晗支着下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何婶儿瞅着袁晗:“这孩子,整天哀声叹气做什么?刚才那个客人也说你做的对呢,还夸你来着,说你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干娘啊,你还信他的话,一看就是哪家有钱人的老爹,只知道磨嘴皮子,虽说也说中了一点,可那是人尽皆知的啊。”袁晗摆了摆手,不再乎那个老头子对自己的看法,只要他来光顾生意就好了。
想到这里,袁晗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哎哟。我这笨啊,我怎么忘了给这老大爷打边鼓了,让他介绍两个客人过来啊。”都是那小叫花子弄的。
何婶儿也不管这些,只看了她的衣服道:“你进去换一身儿衣服吧,挺脏的。”衣服上面赫然几个小手印啊。
袁晗有些崩溃得晃晃脑袋,“我真是多管闲事儿啊。”
一晃时间过得真快,就要下午了。老何头总算驾着牛车回来了。袁晗可高兴了,总算多了一个说话的人,“干爹。”
“嗳。”老何头答应了一声。下了牛车,把从家里带来的一些干咸菜什么递给袁晗,赶着牛车绕了一圈从后面关进了牛舍里。
“干爹,来喝口水啊。”袁晗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老何头。
老何头一口气喝干了。这才道:“哎哟,累死我了。”
“干爹。您先去睡一会儿吧,我和干娘做晚饭,好了叫您。”袁晗见老何头面上的确疲惫。
老何头点点头,有对何婶儿道:“昨天儿子也回去了。今天咱们一块儿来的,不过到了镇子的岔路口他就搭了别人的马车先进来了。”
何婶儿叹了口气,“这孩子。没说他在哪儿吗?有空了来吃个饭也好啊,爹娘都不要了。”
“我说了。他说他不方便来,忙!”老何头不以为意,儿子嘛,干点正事儿也行,不能成天窝在家里。
袁晗这才问道:“干爹,哥哥在镇上是干啥的啊?”
“谁知道啊?只见他往家里拿银子,没见他提过。”老何头也不清楚,反正问了也不会说。
老何头睡去了,袁晗帮着和婶儿把饭做了,又叫了老何头,一家人才准备吃饭。
好巧不巧,袁晗就看到早上那个小叫花子蹲在门口,流着哈喇子看着桌上的饭菜。
袁晗摆摆手道:“小兄弟,边儿去啊。”你看着也是闲的,我这又不是开善堂的。
小叫花子不理,依旧看着桌上。
袁晗见说了不听,便不再管他,盛了饭,对老何头夫妇说道:“干爹干娘,吃饭啊
霄汉[射雕神雕]。”
老何头夫妇也没说什么,端起饭碗慢慢吃了起来。
袁晗吃了两口,回头一看,那小叫花子骨碌碌着两眼珠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忍起来,再吃饭,顿觉味同嚼蜡了。
没爹没娘,还是个孩子,看身量不过十三十四岁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实在可怜。
袁晗想着自己有爹有娘亦是心中不满,更何况他,哎,袁晗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怎么了?”何婶儿见袁晗食不知味,以为饭菜不合她的胃口。
袁晗也没说话,只是转身再拿了一只碗,盛了饭,又夹了一些菜,递给小叫花子,“来,吃吧,吃了回去睡觉吧,啊,别守在这儿了。”
小叫花子二话没说,接过饭狼吞虎咽起来,他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香的饭菜啊,吃着吃着,已是涕泪满面了。
小叫花子吃完了饭,把碗放在门槛边上,这才默默地走了,他知道姐姐嫌他身上脏。
当然袁晗再次望向外边的时候小叫花子早已不知去向,她呆默了片刻,各干各事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何婶儿比袁晗起得早,一切照旧,东西准备好了,何婶儿准备打扫了下外面,谁知道一开门,外面竟然是干干净净的,她倒是好奇了,是谁这么好心啊。
那个老头自那天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来了,小叫花子像是认定了这里似的,每天准时报到,准时消失。
自那天起,何婶儿每日开门外边都是干净的。
何婶儿也想看个究竟,一日故意早睡早起,轻手轻脚地,就听到外面有打扫的声音。
她悄悄地取了门板,一看,竟然是那个小叫花子,正拿着扫帚扫地呢。
小叫花子一见有人,赶忙丢了扫帚就跑。
何婶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撵了一路,跑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追上。
“哎哟,小子倒是能跑啊,累得我。”何婶儿气喘吁吁地蹲下,一手拉着小脚怀子说。
小叫花子只害怕地蹲下抱着头,叫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错了,饶命啊。”
何婶儿没想到自己把这孩子吓成这样,便道:“莫怕莫怕,婶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小叫花子听了这才放松。
何婶儿又问:“这几天都是你在扫地?”
小脚怀子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扫地呢?”何婶儿又问。
小叫花子怯懦了一下,想着面前的婶婶也不是坏人便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无以为报,只能为您们打扫了。”
何婶儿听了惊讶不已,本以为就是个寻常的小叫花子,谁知道竟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哟,听你说话,还读过书?”
小叫花子摇了摇头,咬着唇,“不知道,以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有人教过,这些话好似印在脑子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
[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
何婶儿心里想,难道是被人拐子拐卖的,“好孩子,你怎么天天睡在铺子外面,你无处可去吗?”
小叫花子点点头,“姐姐好心帮我,谁知那包子铺老板怀恨在心,便将我栖身的一个小窝棚给点了。”
何婶儿听了一阵心疼,这孩子得多受罪了啊,“孩子你受苦了,可怜得哟。”现在遇上了,要是放手不管,反而不忍,不如先带了他回去,再从长计议,一看这里的环境就糟糕透了。
“孩子,走,跟婶婶去。”何婶儿说着就拉着小叫花子往回走。
小叫花子抠着地面不肯走,“婶婶,我不去,姐姐不喜欢我,会不高兴的。”
何婶儿抚了抚小叫花子的小脸,“傻孩子,你姐姐是面黑心善,哪次不是她给你盛的饭啊,是不是?”
小叫花子听了,觉得何婶儿说的极有道理,便也不再害怕,跟着何婶儿走回去了。
他这一身脏兮兮的,的确不妥,何婶儿见天色还早,便烧了热水,装了一大木盆端到后院里,把这小叫花子彻头彻尾地淘了一遍。
这孩子身量小,衣服也不能穿了,何婶儿便把老何头的袍子给找了一件凑合着穿上。
然后把他带到屋里,给他梳了头,定睛一看,那里还看的出是个小叫花子啊,明明就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小伙子啊,这模样,跟袁晗还有些像,长的都很精致。
何婶儿爱怜地捏了一把小叫花子的脸蛋,“哎哟,还真是长得可人疼的哦,真是稀疼人。”
小叫花子还没有这么干净过,别手别脚的,害羞起来,“婶婶,我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婶儿说着又找了一双袁晗的绣鞋来给他,“先凑合着穿啊,也没有合你脚的。”
小叫花子穿上鞋,心里一股暖流涌上,哭了起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婶婶的大恩我一辈子也报不完。”
何婶儿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捂他的嘴道:“快别哭,当心把你姐姐吵醒了,啊,你坐一会儿,我去把你的衣裳扔了,以后不必穿了。”
何婶儿收拾完一切,又把老何头叫醒,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何头拿了油灯接着光一照,一个长得清秀得小娃娃坐在那里,愣愣地看着这边,“哟,还真是。”
“老何,袁晗问起来就说是我们亲戚家的孩子,啊!”何婶儿生怕老何头不同意,便招呼着。
老何头点了点头,“行,就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孩子,给大叔说,你叫啥名儿?”
小叫花子摇摇头,“我没名字,大家都叫我小叫花子。”
老何头一听,不忍地闭上眼,“小叫花子,不行,看你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先叫你三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