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非礼误碰缘起 VIP015 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裴浅坐在树下。
树正面对着辰王府的书房,书房门的半掀着,从檀木雕花窗上看去,里面有一排排的书架,放了很多很多的书,金线描边红色牡丹屏风隔去了书一角,正对面的那张书桌上却空旷旷的没有人。
心中难掩的是一阵失落。
远远的,她瞧见了家丁和丫鬟们轻快身影在不断的忙碌着,她无聊的扳着手指开始倒数起来,“一,二,三,四……七天了。”
话音方落,红润饱满的唇溢出一声苦笑。
七天了,自从那一天御云辰莫名其妙的离开之后,已经整整七天没见到他了。
一开始并未觉得如何,只是想着他或许有什么事情忙着吧,之前天天见面,每天都会来陪她,她只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未曾想过到有一天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会是如此的想念。
七天里度分如度年般,刚开始没有多大的感觉,时间一长,她便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御云辰似乎在故意躲着不见她一般,整整七天都没有回过辰王府。
果然是七天七世纪啊。
慢慢的翻了个身,她又有点想吐了,最近她怀孕的反映越来越大,早上吃的几乎都吐了出来,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从怀里摸出一颗韩美人给她买的酸梅,强压下了那反胃的感觉,这才幽幽的叹口气。
仔细想了一遍七天前御云辰突然离开时的情景,她记得那时候两人似乎没有吵架,更没有提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呀,那他为什么会突然好像很生气一般的离开?
裴浅越想越纠结,最后一把从树下站起身来,“靠,不想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死人妖精!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
莫名其妙发什么脾气嘛,鼻尖有些酸,难怪人家说,谈恋爱是最容易让人品味酸甜苦辣所有感觉的时刻,现在她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委屈,特别的苦。
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虽然喜欢你了!可不代表没了你老娘就活不下去了!
“冬雪!!”她提着裙子大喊了一声。
“小姐,您叫我?”刚听八卦回来的冬雪立即窜到了自家小姐的面前。
“去收拾东西!”裴浅平淡的道,“一会儿我们就走。”
“啊?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冬雪不动声色,小心的看着自家小姐的两个黑眼圈问。
“回家。”他走,她也可以走的!她回家!
数数日子,自从那日逃婚后,她就一直没回裴府,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总归是这个身体的家,总的回去看看,就刚好现在回去吧。
“哦,小姐等等啊,冬雪立刻就去收拾东西!”
其实他们的东西并不多,毕竟是在辰王府,要什么有什么,几乎都不缺,吃的用的都是这里的,属于她们的东西就只有几件衣服而已。
等冬雪收拾完东西出来,苏言刚好走进来,见他们这架势,苏言眼一亮,连忙凑进裴浅耳边问道:“浅姐,你又要逃婚啦?这次可一定要带上我啊!”
上次她是和韩凛冽一起逃的,苏言可清楚得狠,觉得在古代做这种事情特别的拉风和刺激,怎么也要跟着来一次。
“逃个屁!我们这叫回家!”苏言她是一定会带走的,毕竟苏言是跟自己熟,而不是跟御云辰熟,更何况她也答应了曲无常要照顾好他。
“回家?”苏言瞄瞄她身后的冬雪,咕哝一句,“原来是回娘家啊……”
话音还没落下,裴浅火大的敲了他脑袋一记,“什么回娘家,少说废话,老娘还没嫁人呢,你赶紧去拿东西,我们现在就走了。”
“这么快,你们等等我呀,马上就来!”
苏言飞快的跑去自己的房间,一会儿时间,背着他当初来到辰王府投奔裴浅的那个小小包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王府管家见裴浅要出门,问清楚是回裴家后也没多说什么,反而还备了辆宽敞的马车一路送他们回去。
马车上,苏言歪着脑袋看着若有所思的裴浅问道:“你们两口子吵架啦?我看那人妖精很久没缠着你嘞。”
人妖精这个称呼他是从裴浅那学来的。
裴浅一个眼神瞪了过来,“谁说我们吵架了!”
如果是吵架的话还好,然而,她自己都还莫名其妙的,
“那你们是干嘛了?难道人妖精突然娶你实在太不值得,所以要让你知难而退自己走人?”苏言眨巴眨巴大眼,不要怪他多想,他上辈子看过的爱情八点档电视剧都是这么演滴。
“男主突然悔婚,然后女主黯然神伤的离开……”
他看了裴浅一眼,好吧,他没见到浅姐黯然神伤,不愧是混大姐的,老公跟人跑了还这么有气度,苏言更加佩服她了。
裴浅无语的瞪他一眼,“我说你,电视看多了吧,谁说一定要哭哭啼啼的?那多没骨气,浅姐我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的离开的!”
“对!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单恋一只草,我们女人啊,千万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苏言郑重的下了结论。
坐在车门外的冬雪突然觉得浑身一个寒颤,冻得她全身都发抖,呃,为什么她觉得小姐和小言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不,她听懂了一句,小言对小姐说,我们女人啊……
浑身又是一个颤抖,冬雪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不不不,她一定是听错了,苏言明明是个小公子,怎么会是女人呢?
听错了听错了……
马车在裴府大门前停下,打发了车夫,裴浅带着苏言慢悠悠的朝府里走去。
才刚踏进大厅,屁股都还没坐下,迎面便响起了一道冷嘲热讽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辰王妃’回来了啊?还没成亲就眼巴巴的跑去倒贴给人家,几些日子不见,倒养出几分狐媚的气息来了,看来辰王府的风水还就是不一样啊。”
裴浅小脸抬起,只见大夫人从后院在丫鬟的搀扶下走来,脸上充满嫌恶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