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了一口气,这便好,她不想小兔子被外人抱走了,“你要抱它去哪里?”
“王妃,小兔子好象快要生了。”
如沁一喜,“是吗?”睡了一会儿人也精神了许多,原来小兔子也要做妈妈了。
随着青儿来到了回廊,小兔子还是睡在回廊里的那一个篮子里,一切的一切皆未改变。
“去找二爷吧,我们两个谁也不懂呢。”她突然就有些担心了,小兔子生产会不会有问题,真怕,自然而然的就提到了欧阳永君,甚至忘记了他极有可能被轻展轩给关了起来。
“二爷很久没有出清心轩了。”青儿淡淡的说道。
心一惊,颓然靠在身后的墙上,张了张嘴,想要继续问欧阳永君的事情,可是却又怕这青儿是轻展轩的心腹,那么自己岂不是又……
叹息着,有些烦躁。
“王妃,我去叫甄统领吧,听说他回来了。”
如沁从青儿的手中接过小兔子,如果不是欧阳永君,那么是甄陶也好,“去吧去吧。”
皇上来了,她也回来了,所以甄陶回来是正常的,却不想她才到了飞轩堡,甄陶就得到消息了,这速度真是惊人。
把小兔子放回在蓝子里,兔子似乎有些烦躁,也让她不敢乱动,只静静的守在小兔子的身边,想想上一次带着它去柳絮那里配了种,却不想如今就要生了,真快呀。
然而她等了好久也不见青儿与甄陶的影子,秋夜里更凉了,冷意让她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是着凉了,不可以,她的宝贝不允许她着凉了呢。
急忙又跑进了屋子里,四处去翻找着她的旧衣服,一个一个柜子的打开,她却呆住了,那些旧的衣服早已不见,有的都是簇新的衣裙与小袄,看着都是暖洋洋的,有些怀疑这些是不是给自己的,可是她真的很冷,随意的取了一件淡粉色的小袄披在身上,这才又向着门外跑去,心里还惦记着那只欲要生产了的小兔子。
推开门的瞬间,她却撞在了一个冷硬的胸口上,“啊……”,一声低叫,小腹不由得随着刚刚的撞动而有些抽痛了,俯首,弯身,她不住的抚着肚子,面上已沁出了冷汗……
轻展轩蹙着眉,不知道是在埋怨自己的不小心,还是在埋怨如沁的不小心,抱着她送到床上时,如沁面上的惨白已让他的心瞬间慌了,都怪他,把皇兄安排妥当了就回去怡情阁便是了,又何必要来瞧着她,此刻,如沁似乎不对了。
她还醒着,虽然她的眼眸紧闭着,虽然那长长的如小扇子一样的睫毛闪也不闪,可是她的眼角已沁出了泪意,这泪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悄悄俯下身子,轻吻着那淡淡的咸涩,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骨肉,就是这么的爱哭呢。
想起上一次她为了保住孩子,甚至流血了也是以月事骗着他相信了她。这孩子,她似乎真的很想要吧,便是为了这宝贝她才绝意离开自己离开飞轩堡的。
的确,这孩子是他固意要让她怀上的,只因初见她时,他便一直记怨着婉柔身死时那腹中才三个多月的胎儿,所以他才一直想要她也尝一尝那失去了孩子的痛苦。
却不曾想她果真就怀上了,却也聪明的不让他知道,就是怕他夺走了她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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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在酒桌上皇兄与皇嫂已经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如沁有孕的事情早已派人通报了母后,他要是敢扼杀了这孩子,只怕母后就要伤心欲绝了。
留或不留,一直让他难以抉择,留了,似乎是对不起了婉柔,可是不留,似乎又伤了母后也伤了如沁的心了。
曾几何时,他突然开始在意起这女人的伤心了呢。
是的,就连她眼角的泪意他也有些不舍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烦躁,却在继续的吻落中那咸涩让他渐渐的心安,仿佛他早就该如此的疼惜着她……
她知道吗?知道她失踪的那些日子,他一直发疯的满世界的到处找她,所以也才惊动了皇兄吧。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懂,他只知道夜里这张大床上没了她,他就再也睡不踏实了。
罢了,他不喜欢她哭着的模样,让人心怜,这孩子姑且就为着母后留着吧。
唇从女人的眼角悄悄离开,那泪意却依然还在滂沱,她在怕吗?怕她失去了孩子,“青儿,快去前院请竹央过来。”急忙起身向着门外喊去。
却哪里还有青儿的声音,她去找甄陶了,那小兔子就要生了。
轻展轩飞身而出时,屋子里静静的就只剩下了如沁一个人,痛,为什么肚子还是奇怪的痛,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了上一回的血意,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她怎么了,她真怕失去这孩子呀。
他吻着她的泪意,他终于也不舍这原本也属于他的孩子了吗?
只希望如此,她宝贝的一条小生命就攥在他的手上呀。
竹央,那就来吧,她真的不想失去这孩子,原还以为他是固意撞上她固意让这孩子没了的,却不想是她错怪了他。
泪止住了,她得坚强,她的宝贝绝不喜欢如此刻这般柔弱的母亲吧。
轻轻的,似乎是门开了,他又回来了吗?
身边那道熟悉的气息拂来,是他,可是竹央呢,她的肚子真的很痛。
“沁儿,甄陶已经去带竹央了,凭着他的速度,只一会儿就到了,你且再忍一忍。”温柔的语气呵护着送到她的耳边,这一刻他的狠戾早已消失不见了,只为着她曾经的泪水曾经的心伤吧。
长长的眼睫终于闪了一闪,她示意着她听到了他的话,可是那痛意却让她无法成声,额头的汗继续沁出,只不过随意的碰了他一下而已,却不想居然就痛成了这个样子。
轻展轩一手为她拭着汗,一手轻轻的握着了她的手,似乎要传递一片温暖给她,既然选择了留,那么这孩子也是他的,不是吗?
门外终于有了声响,脚步声还未至,轻展轩立刻向门外道,“竹央,快进来吧。”
门帘一挑,竹央早已知道事情的紧急了,她直奔着床上的如沁,那苍白的面色让她不由得蹙着眉头,那情形似乎有些不好,却不敢说,只探向如沁的脉搏,凝重的神情让一旁的轻展轩顿时已明了了答案。
竹央抬手,再抚向如沁的小腹,轻轻的按摸着,那一下下却是让如沁缩痛着咬着唇,甚至连血丝也从唇角渗了出来。
摇了摇头,竹央示意轻展轩随她一起出去。
回廊里,甄陶正忙着找东西遮住那盛着小兔子的篮子,兔子生产最怕打扰了,只是一时忙乱中,他也只得找了一件破旧的衣裳随意的用竹子支撑了才遮住了一切,如此才算安心。
门前,竹央出来了,轻展轩也出来了,走出了院子,似乎是怕着被人听到什么。
可是那声音却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被他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王爷,王妃的孩子似乎有些奇怪,不象是小产的迹象,可是她却痛着,竹央也不懂那是怎么回事,或者要请二……。”话说了一半,她却顿住了,想想最近这些日子轻展轩一直软禁欧阳永君的事情,她真怕一时口无遮拦而惹恼了王爷,可是……
“要他才能看吗?”轻展轩明白竹央那说未完整的话中意,也知道竹央所指之人必是欧阳永君,可是想起欧阳永君他就有些生气,自己把他当兄弟一样,他却如此的背叛自己,那七魂散的解药他一直不曾给他,就是气恨他乘着自己不在而带走了如沁。
如今,要他来吗?
真怕如沁看了他的面色而有所怀疑,可是不来,屋子里如沁那张惨白的容颜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在他的眼前飘动,一刻也挥之不去。
“爷,竹央真的无能为力了。”答案显而易见,或者任由如沁痛着,或者去请了欧阳永君来看了。
“哦,你去吧,我知道了。”
重新返回院子里,甄陶正斜倚在门楣间,冰冷的面容上那眸光闪烁,“爷,我去吧。”
微微的点头,甄陶早已知道了他的答案,怕着他的难堪,所以便自请求去请来欧阳永君吧。
其实,他知道欧阳永君必会来的,因为这病人不是别人,就是如沁。
院子里,青儿乖巧的守在小兔子的旁边,甄陶已告诉了她所有的注意事项,主子们的事她不懂,也不是该她操心的,那么她就守着王妃的小兔子吧。
王妃,似乎很喜欢这小兔子呢,真希望王妃没事,第一次看着王爷如此的忧心。
其实,王爷的心里一直都有王妃,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吧。
是的,一定是的。
那一个夜似乎特别的漫长,疼痛让如沁只觉连天也似乎要塌了一样。
轻展轩再回去时,眼前的如沁那一身的汗湿让他不由得有些心痛了,倘若一直如此,那孩子还不如不要的好。
依然握紧了她冰冷的手,屋子里淡淡的烛光映照着,那迷朦的感觉让他不时的以为躺在床上的如沁就象是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大手握的更紧,只有那冰凉的触感才能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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