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跑了最主要的几人,但重伤濒死的弥庆与弥安还是给了众人极大的安慰。
唐振带着两支武宗小队迅速上前,卸了两人的甲并将它们剥了个干干净净,确定没有可藏玄机玉的地方才将两人放开。
作为这支联队中修为最低的两人,弥庆与弥安的灵力都超过了四万点,可无奈身处两掌如来的正中,受到的冲击越大,即便以青木战体的坚韧也无法助其免疫足够的伤害,光是如来爆开的光柱便让两人重伤,更别提之后无尽的冲击波。
所以两名武宗强者面对这羞辱的一幕却没有什么反手的余地,只能用眼神以示自己的愤怒,但还是被脱了个精光。
这边唐振在检查两名重伤濒死的弥氏武宗,而另一边的大长老唐思源却和师公唐弘涛一起对唐罗进行批评。
“身为守备总长,却擅离职守以身犯险,一腔孤勇置北山族人于不顾,罗总长此举,实在太令老夫失望了!”大长老唐思源直视着揉胸谄笑的唐罗,满脸严肃,沉声责怪道。
“这不是因为弥虎的联队都在这儿了么。”唐罗一边揉着生疼的胸口,一边打着哈哈道。
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环便是他亲自参与将战果最大化,但制定这场计划的时间实在太赶,他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因为他明白不管他表现的再成熟,在众多长辈眼中他也只是个少年,只要有一丝危险的可能他们都不会同意自己出现,所以他在支开了所有人后,悄悄的靠近战场。
最后顺利将弥氏的五名武宗废了,这大概是两族开战以来最大的一次战果了吧。
少了五名顶级武宗,不管从哪方面讲都算是大大损耗了弥氏的有生力量,可以给战局增加不小的胜率。
唐罗认为最重要的事,所以冒着受伤和损耗灵力的风险也要亲自参战,但大长老唐思源与师公唐弘涛好像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弥氏这支联队一共六名顶级武宗,你连声知会都没有便突入阵中,若是有人以精血秘术进行攻击,你少不得一个重伤的局面!”阁老唐弘涛双眉倒竖,叱道:“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即便留下几位弥氏武宗也是唐氏的巨大损失,你明白么!”
“是是是,大长老说得对、师公说得对。”唐罗龇牙咧嘴地讨好道:“下次定计我一定跟你们商量着来,绝不会一意孤行恣意妄为了。”认完错的唐罗左右看了看打扫战场的众人,压低声音对两人道:“现在这么多人,给点面子,别骂了...”
“哼,你还知道要面子!”虽然唐罗认错态度不错,但对他行事风格已经有些了解的唐思源又怎么听不出话中的敷衍,但话都说到了这儿了,大长老哼了一声便拂袖朝唐振走去。
“你啊...”唐弘涛亦朝唐罗摇了摇头,向已经完成检查任务的唐振走去。
唐罗一看两人停止指责,也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两名濒死的弥氏武宗被扒光了撑成一个大字型按在地上,唐氏的八名武宗四位一组,踩住了两人四肢,将他们的肚皮暴露在了空气中。
走上前来的大长老与阁老一人一指,点在了两人脐下三寸。
锋锐无双的极芒指力轻易突破了气海的桎梏,之间两道喷薄而出的青色灵力直冲天际,而被踩着四肢的两名身受重伤的武宗浑身颤抖个不停,让濒死的两人气息更是虚弱。
在唐罗眼中,只见两人头顶的灵力正以夸张的速度跌落,没一会儿便从四万多跌至只剩9999点,然后静止不动。
随着数字停滞,两个面如死灰的弥氏武宗也停止了颤抖,看来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
这还是唐罗第一次亲眼看见武宗被破气海,大感惊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副长唐振在一旁看见了唐罗的眼神,便开口解释道:“凶境武者太过危险,非铁石、监牢可拘,所以在收押之前会先破他们气海散尽灵力,而后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检查气海是否愈合,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蜕凡武者气海被破就等于废了,而凝练出神魂的武宗可以以神御灵,气海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存放灵力的地方,所以即便破了只是驱散灵力而已。
听到唐振的解释,师公唐弘涛也回头补充道:“但有一些宗派武者在晋入凶境后,便会改变存放灵力的器官部位,对付那些人,这个办法便没有什么用了。”
几人说话间,弥庆与弥安的脸色更加衰败,这是因为失去大量灵力后身体变得衰弱,让原本重伤的他们伤势更重,若是不加以控制,再过不久两人便会重伤不治。
所以控制着两人的武宗蹲下身,掏出生生造化丹对两人进行治疗,莹绿色的光芒笼罩在两人身上,愈合了他们断筋裂骨的严重伤势。
在治愈两人伤势的时候,打扫战场的其他武宗也回来了,聚集在唐罗身边,打量着两个俘虏。
过了不久,青光散去,唐罗走到弥庆身边蹲下,灵活地扭着脖子打趣道:“嘿!刚刚是不是你说要把我头拧下来?”
……
十二月初六、雪止
南岭兽谷
中年风媒火急火燎的闯入了忙碌的族长室,这冒失的举动吸引了族长室中不少管事与谋臣的注意力。
风媒几步上前,来到忙碌的族长弥锦身边,伏下身子对着弥锦耳边几句低语,声音低的让站在案台边上的弥竹都听不真切。
但就是这个消息让开战以来一直沉稳的弥锦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虽然这表情只是一闪而逝便恢复正常,但一旁的弥竹还是感受到了刚刚空气中出现的压力。
听完密报的弥锦挥挥手让风媒退下,神色如常地低下头处理文件,而族长室中的管事与谋臣看到族长弥锦的表现,也是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手头的工作上,刚刚的冒失的风媒就像一颗丢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一阵涟漪后迅速归于平静,并未对弥氏这辆战车产生丝毫影响。
只是站在一旁的弥竹看得真切,虽然父亲面部改的处理手中文件,但潦草的字迹与透纸而出的墨痕还是说明了这位面不改色的弥氏族长,现在心中有多么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