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越寒冷,到处都是一片枯黄,几棵老树上残留几片干叶子,在风中不停地摇曳,整个中原大地一片肃杀。
随着天气的寒冷,各种战事也渐渐减少了起来,人们慢慢的清闲下来。
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一旦闲下来,总会有种种奇怪的想法出来,无聊之下找个乐子来玩。
翟让最近就迷恋上了赌博,而且翟让赌博玩的很大,翟让在瓦岗的地位独特,旁人根本不敢赢他。
再加上对李密的顾忌,瓦岗众人不敢和翟让走得太近,渐渐地除了瓦岗的老人,再也没有人愿意和翟让赌博了,可光赢自己人的钱有什么意思呢。
没有人来是吧!本司徒就点名来,翟让就是这么纯粹的人,就像当年拥立李密一样。
“什么?”邢义期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士兵。
“邢大人,司徒大人有请。”士兵拱手道。
邢义期不由得愕然,他当然知道翟让喊他干什么,翟让拉人赌博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而且哪一个被进入司徒府赌博的人,不是坐着精美的宝马车去,最后输得只剩下裤子出来。
可他没有想到,翟让竟然找到他了。
“还请这个壮士转告司徒大人,下官还有公务要办,恐怕辜负了司徒大人的一番美意了。”邢义期婉拒道。
开玩笑,他邢义期可是元帅府记室参军,一直都是抱紧李密的大腿。要是突然和你翟让天天混在一起,成为一对好基友,他还在不在李密手下混呀!
士兵回来如实禀报。
“邢义期竟然拒绝本司徒的美意!”翟让满脸怒容。
“大胆,邢义期简直是不识抬举。”翟摩侯怒容满面,他这边已经举起了刀叉准备开宰,他邢义期?这一道大菜竟然不来了。
最近翟摩侯跟着翟让可是大发横财,叔侄两人联手大杀四方,赚的是钵满盆溢。
“叔叔,邢义期此人既然如此的不上道,竟然拒绝叔叔的美意。我看他就是轻视叔叔你。要是李密去请他,我不信他会不去!”翟摩侯挑拨道。
“哼!”翟让怒哼!他亲自派人去请邢义期,?而邢义期竟然拒绝,这让他颜面尽失。
翟让现在随着官位越来越大。最近看中面子了。
“来人!”翟让怒火中烧。
“司徒大人!”士兵上前。
“去将邢义期给本司徒抓过来!”翟让怒喝。
“是!”士兵离去。
不一会。一队士兵押着邢义期,带到了翟让的面前。
“司徒大人息怒呀!下官真的是有公务在身呀!”邢义期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押着,心中恐慌。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翟让竟然采取如此的蛮横的手段。他已经婉拒了,翟让竟然强行将他抓来。
他知道李密为了安抚翟让,已经做出了不少的让步,只要是翟让不作出出格的事情,李密基本上是不会过问的,如果翟让一怒之下将他杀了,估计他也是白死了。
“公务,现在战事停歇,你有什么公务可办!”翟摩侯道。
“噢,你说说呀!”翟让怒哼。
“现在冬季降临,士兵们缺少衣物,还要筹备粮饷,公物繁重呀!”邢义期辩解道。
“既然你公务繁重,昨天你怎么还有时间宴饮了。”翟摩侯冷哼道。
邢义期心中苦涩,昨日他在府邸宴请几位同僚,谁可曾想到现在被翻了出来。
“我看你分明是轻视本司徒!”翟让眼神冰冷。
邢义期心中大惊,他知道随着瓦岗不断的壮大,李密的不断纵容,翟让越来越暴虐了,虐杀犯错士兵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来人,将邢义期给本司徒重打八十杖。”翟让喝道。
“八十杖?”邢义期亡魂大冒。
八十杖!那可是军中的军杖,平时惩罚士兵也不过是打了二三十杖,八十杖足以打死任何一个壮汉,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八十杖下去,他可是死定了,如果再不想想办法,恐怕自己今天无法幸免了。
“司徒大人饶命,下官愿意和司徒大人赌博,以后下官一定会随叫随到。”邢义期高声道,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哼!本司徒已经给了你机会了,是你不好好把握,”翟让冷酷道,唾手可得皇位从自己手中溜走,一日一日积累下的嫉妒、后悔、怨恨种种负面的情绪太多了,他需要发泄出来。
“司徒大人饶命!”邢义期大声求饶。
可是心中扭曲的翟让根本不予理会,任由士兵将邢义期拖走。
“啪啪啪!”军杖和脊背击打的声音不停得传来。
“?司徒大人饶命呀!啊!”邢义期凄厉的惨叫。
“这种势利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翟摩侯怒声道。
“啪!?啪!”
“十五!十六。”
两个行刑的士兵一边打着军杖,一边数着。
不到二十杖,邢义期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将他弄醒,继续打!”翟让怒哼道。
“哗!”
一盆冷水泼在了邢义期的头上。
十一月份的天气,已经是天寒地冻了,邢义期被冷水一激,冰冷刺骨,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司徒大人饶命!”邢义期虚弱的动动身子,感受到后背无尽的疼痛,求饶道。
“给我继续打!”翟让看着求饶的邢义期,一种扭曲的快感油然而生,只觉得浑身汗毛树立,全身舒爽。
你不是看不起我翟让么,现在我就打得你向我求饶。
士兵手中的权杖又一次举起。
邢义期心中哀叹,这一次他凶多吉少了,因为拒绝司徒大人得赌博,就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邢义期憋屈至极。
“慢着!”一声大喝传来。
邢义期心中大喜,用力扭头看去,看到来人心中大喜。
“房兄救我!”邢义期大声呼救。
左长史房彦藻大步走来,他听说邢义期被翟让抓走,心中大急,急忙赶来。
房彦藻和邢义期乃是密友,邢义期昨日在府上就是宴请房彦藻。
“司徒大人息怒,邢大人之时一时的糊涂,并没有冒犯司徒大人的意思,还请司徒大人饶了邢大人吧!”房彦藻上前躬身行礼道。
翟让冷眼看向房彦藻,道:“邢义期乃是一个势利小人,你房彦藻同样也是势利小人一个,你攻破汝南之时恐怕得了不少的宝货,而你只给了魏公,本司徒可是没有见到你的一分一毫!你可知道魏公是我拥立的,天下事的变化,以后还说不准呢!”
“司徒大人息怒,下官明日必定献上重礼。”房彦藻冷汗刷的一下流下来了,他没有到之前无意中的一件事情,竟然被翟让记到现在。
“你当本司徒是什么人了,本司徒岂是抢夺别人财物之徒。”翟让冷哼道,翟让自认为他的钱财都是赌博赢来的,不算强枪。
因为李密为了严令军纪,下令禁止抢夺百姓财物,这让很多的瓦岗老人不满,之前他们就是这么做的,现在竟然不让了。
“可以就是呀!”房玄藻心中高呼,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司徒大人大人英明!”房玄藻恭维道。
“既然房大人给你邢义期求情!那本司徒就免你十杖,只打七十杖就可以了。”翟让‘仁义’的说道。
“七十杖!”房玄藻看着士兵高高举起的军杖,和邢义期血肉模糊的后背,心底一阵的发虚,别说七十章,就是四十仗下来,邢义期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就在邢义期小命不保的情况下,一个平静的声音传来。
“既然邢大人打扰了司徒大人的赌性,不如就让尹某和司徒大人堵上一局,好让司徒大人尽兴!”
一身白衣的尹先生缓缓而来,举止之间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尹先生!”房玄藻惊喜道。
“尹军师!”翟让眼神微缩。
尹先生是瓦岗最特殊的存在,地位几乎和李密、翟让并立,只不过尹先生淡泊名利,推脱李密封赏的高官,最后无奈之下,只担任了瓦岗军师职位。
如果瓦岗能够今天的地位,一成的功劳是翟让拥立李密,二成的功劳是将士的死战,三成的功劳是靠李密的领导,那么眼前的尹先生的功劳要占上四成。
几乎瓦岗崛起的每一个步骤,都是根据尹先生的策略而完成,瓦岗的发展壮大,尹先生功不可没。
就连李密也一直都在称呼他为尹先生,士兵们都称呼其尹军师,久而久之,他的真实姓名已经无人提起了。
“原来是军师大将光临,翟让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翟让笑容满面道。
“尹某听说,司徒大人最近很有雅兴,正好尹某今日赌性大发,特意前来凑个份子。”尹先生优雅道,赌博原本是是一件丑事,可是在尹先生口中一说,竟然有股高雅的气质。
“哦!翟某可不知道尹先生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翟让意外道,同时尹先生出现在司徒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代表这里的事情,已经被李密知道了,所以才让尹先生前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天下还有不赌之人。”尹先生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