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短暂的心跳加速,额头冒汗后,奇迹般的很快就镇定了心神,毫不知足的就冲向剩余的那两名山贼。在他们满脸的疑惑、惊骇中,我又是大力的两刀,把他们一刀两段。也亏得这把钢刀是林铁头亲自为我打造的,质量上乘,相比起这三个山贼的兵器来,实在是削铁如泥。
“哈哈哈!”我突然感觉心中豪情涌动,一种难言的快感充斥全身,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老豹,你带原先一组进大厅搜敌;陈五你带三十人给我去把寨门把守住,不让走人了一人;其他人给我杀,一个不留。”
我高声吩咐完毕,就带头冲向了已经傻愣在前面屋角的陈白眼。显然我刚才一口气的三次“一刀两断”,比之无名刚才给他的震撼,也相差不多。
我向着他全力急速跑,可是比起在后世的飞毛腿也快出了不少,在陈白眼刚一愣神之时,我就跟他只相距了三米不到的距离了。
陈白眼又是拔腿就跑,但他这次遇到了我,在他刚转身之时,我就一刀全力飞掷了过去。
“啊!~”陈白眼的惨叫声比起其他人都叫得更为响亮,更为凄厉。这也难怪他会如此,我这全力一击,是专门冲着他下盘去的,那把上好的钢刀不光直接削去了他两条小腿,还铮的一声脆响,插入了他身后石屋墙壁的一块石头里。
我怕他临死反扑,毫不手软的上去抓住他两只胳膊齐齐反向一拧,伴随着两声骨头“咯嘣”脆响,陈白眼“啊!~”的又一声惨叫,两眼齐齐向上翻白,彻底痛晕了过去。
我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了众山贼的注意,全体都骚动起来,纷纷在找着逃命的出路,集体都向山寨大门涌去,企图出寨逃跑。
不过,陈五带领的那伙人可不是吃素的,又得了上面两个岗楼的火力支援,一阵箭雨过去,立时就是倒下一大片。但这伙为数还至少有两百来人的山贼,这回可是有点急红了眼,前仆后继的向着山寨大门冲击。
我怕他们狗急跳墙,造成我方不必要的死伤,就一手提着晕迷的陈白眼,高声喊道:“陈白眼已在我手,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我如提着只小鸡似的单手提着断去双腿的陈白眼,又浑身染血,一路过去,从陈白眼的短腿处汩汩的流淌下一路红潮,加上身旁紧紧跟随同样浴血的杀人狂无名,这组合这形象实在是有点这个……恐怖,不只那些山贼集体吓得一哆嗦,就是己方的那些队员,也都是面露恐惧之色的看着我们俩。
“降者免死,不然你们这个大寨主就是你们的榜样。”
我说着就单手把生死不知的陈白眼,提到胸前展示。我心中极力忍住恶心的冲动,表面上还是一副森冷索命的杀气。妈的!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有点忍不住想吐呢?我心里不由埋怨起自己来。
欣慰的是,我这苦心扮演的“酷样”,还有这“杀鸡骇猴”的手段,很是奏效。先是一人,接着两人……最后几乎所有的山贼都选择了无条件投降,纷纷放下了兵器。只有极个别想趁机开溜的,都被岗楼上视野开阔的射手逐一射杀了。这样一来,其余的匪众,更是个个乖如绵羊。由着我指挥,让他们全体放下兵器到校场中央集合,双手抱头蹲地,然后就是陈五带人全体收缴了他们的武器,继续守住寨门,其他的人则扼守住校场四周,个个弓上箭,刀出鞘,严阵以待。老豹进入大厅的搜敌队这时也顺利返回,说是把在里面结果了几十名醉酒的家伙,己方没有死亡一人,不过每人身上多少都带了点轻伤。我让左手带伤的他在这休息,其余还能战斗的继续在这山寨其他地方搜敌,务求不放过一人。
交待完己方的人,我就开始了对众山贼俘虏的训话。
“好!你们都很能审时度势,识时务。我答应你们的话算数,只要你们不再行反抗我就不杀你们……”
“东家,这可不行。我们村子这次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能放过这帮杀千刀呢?”老豹第一个不服的站出来反对,其他的队员,显然都跟他一样想法,只是没有胆量开口而已。
“这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我自有计较,你休得多言。”我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老豹欲言又止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一副恨恨的样子。
“给。”我把手里的陈白眼递给了他,“你带人把他腿上的伤和你自己的伤都好好治治,他的双手就不要医了,别让他就这么早死就行,我们可要把他带回村去给村里人解恨的。”说完我故意对他使了个眼色,老豹似懂非懂的叫来两人就抬着陈白眼下去了。
“想必你们都知道,我就是陈家村的谢安平,是安平商团的东家。你们这次进犯我们村,我知道你们大多数的人是无辜的,只是极个别的头目财迷心窍的打起了我们陈家村的主意。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有人把带头的几个头目指认出来,我对他既往不咎不说,还发给他五十两银子,指认的人越多谁的拿的钱就越多。”
我说完后,就静静的看着他们,我很有把握这群人当中会有人第一个站出来。
果然,只等了两三分钟,一山贼就站起问道:“谢……谢老板,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我哈哈一笑,“我要是不算数,你们现在都是一具死尸了,你还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好,那我就说了。每人五十两,你可要言而有信。这次袭击陈家村,主要是我们大寨主,不,是那个陈白眼的主意,当时除了表示反对意见被他杀死的二寨主外,三寨主,也就是刚刚被谢老板砍……成两段的那位,还有四寨主,就是他。”说着这位身体稍嫌瘦弱的山贼,就指着前面瑟瑟发抖的一人,我向身旁的无名一示意,无名马上就上去提着他走了出来。这四寨主还真是没种的很,毫无反抗不说,还被吓得当场尿失禁了。
“绑了!”我喝道。身旁立马就冲出两名护卫,手脚齐施,扯下这四寨主的裤腰带,把他手脚反绑了起来。
“谢老板,你可是答应过我们投降不杀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这四寨主,生死临头,也豁出去了,拚命挣扎着高叫起来。
“我是说过投降不杀,但没说过不把你这个首恶送交官府法办。”我这话一落,众贼人突然骚动起来,我又马上高叫道:“大家放心,只要你们把带头的首恶招供出来,其余的诸人,我都发给路费遣散回家。”
果然我这一说,众贼人又都安静下来,我和颜悦色的对那位勇敢的“犹大”说道:“这位小兄弟,你继续说,你已经有五十两了。”说着我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宝钞递给无名,示意他交给那小喽罗。
当这位犹大拿着如假包换的宝钞时,当场就激动的热泪盈眶,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其他的贼人更是看着眼红,纷纷都又骚动起来。
“不行,谢老板,这不公平。我也要告发我这组的领队李二狗,他当时也是支持陈白眼打劫你们陈家村的。”第二位“犹大”终于出现。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次袭击陈家村,老子可是亲眼看见你杀了一个老头的,你也逃不了好去。”明显是那李二狗不满的发飙了。
立时,现场大乱,众山贼终于正式开始了内讧,纷纷相互指责起对方来。最后,只要是被指责到杀人或参与谋划投赞成票的,都一律被我这边一个个的绑了起来,至少绑了百多人。剩下的倒是有点小聪明,一个个都三缄其口,来了个默不作声。
“好,我现在先押十人进去审问,以免冤枉了好人。”我大声的宣布道。
当即带着十来名贴身护卫,押着十名被指认的人犯,走进了燃烧着两排火把的大厅。
“把大门给我关上!”我喝道。
众护卫忙把大门关上。
那十名渐觉有点不对劲。其中比较胆大的一人喊道:“谢老板,我是被张三冤枉的,我可没有杀你们陈家村的人呀!”
“好,那你就先跟我来吧,把你的冤情好好说说。”我一脸平静的说着,就让无名带着两名护卫走到了大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大人……”那贼人脸色有点苍白的刚想开口,就被我朝着他面部一拳,揍晕了过去。
“把他的手脚都给我砍了,舌头也给我割掉。”我冷声道。
在那两名护卫的愣神间,无名已经毫不犹疑的就拔刀连挥四刀,接着就捏起这山贼的嘴巴,刀尖捅了进去用力绞了绞,这才放开了他。
“哼哼,投降不杀,我可没说投降不残。”我有点阴沉的说完,终于忍受不住,扶墙大吐特吐起来,直到没得东西吐了才站直了身体缓回了精神,另外那两名护卫好像被我感染般的也是跟着我大吐特吐了一番。
只有无名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镇定异常。
“无名,我再去叫人,待会儿,你就只砍他们的双手,脚筋挑掉,舌头割掉就行了。”我多少有点不忍的说道。
无名一脸酷样的点了点头。
接下去的情景就像后世计划生育,那些妇女排队去结扎一样,很是顺利。不出半个多小时,在我换了三个房间之后,就对这伙一百多人的首批山贼做了手术,全都变成了四肢不全口不能言的残障人士。这样我们双方的人数对比就差不多一比一了,加上他们又没有武器,对付起来实在轻松的很。但最后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选择了一人一次手术的笨办法,又让外面那些自以为聪明逃过一劫的人,陆续进大厅“作证”,慢慢的外面校场人数逐步减少,在只剩下三十多名的时候,这些硕果仅存的山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进去的人基本上就没有出来过。
在率先机警的几个山贼带头反抗下,这些人赤手空拳的开始跟我们拚命了,好在现在我们这边早有准备,一轮箭射,众山贼非死即伤。
我出来后,很是公平对他们一视同仁,除了已死了的以外,当场指挥众人对他们进行了四肢和嘴巴“手术”。
从基本上来说,我是完全履行了先前“投降不杀”的承诺。而后来因为反抗被我们这方射杀的那些人完全咎由自取,因为他们率先违反了当初的不反抗约定,当然就不包括在“投降不杀”的承诺范围内。
无名在第一时间就从那位被当场射杀的“犹大”身上取回了五十两宝钞,重新被我揣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