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维持这般姿势,足足过去了十几秒钟。当中为了更好的固定住怀中女子的身体,不致让她掉到地上去,我难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特别是右手所接触到的丰嫩之处,我鬼使神差下也难免用力捏了几捏。
我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干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位……小姐,你没事了吧?”
话音刚落,就觉得怀中的美人儿浑身一僵,接着她猛得一挣,双手用力向我胸膛一推,身体鼓溜着转出了我的怀抱。
只是她用力过急,落地时一个没站稳,就扑嗵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火红美人儿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疼痛状,她这副楚楚可怜的的模样让旁人特别是男人,看得都不由从心底涌起一股怜惜之情来。
我也不例外,第一时间就上前关心的问道:“小姐,你不要紧吧。”
说着,我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伸出右手好心的想拉她起来。
“啪!”的一声,这美人儿毫不领情的用力一挥手就把我的大手打了开去,“伸开你的狗爪!”
我手上倒是没感觉什么疼痛,但她的话却是刺人的很,当下忍不住就要发作。不过,见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我好男不与女斗,当她放屁就是。又见她细皮嫩肉的拍了我一掌之后,没拍疼我,反而拍得她自己生疼不已,正使劲的甩着小手,一副吃痛状。我见此心下不由大爽,心头的那点不快也霎时消散,笑眯眯的看着她。
而这位火红女人看见我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杏目圆瞪,满脸羞怒之意的看着我,叱声道:“你这个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对我,信不信我杀你的头?”
我看见她这副刁蛮模样就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回答她的话,微一转身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向着不远处的那辆座驾走去。
这时,那匹“肇事”的红马早已经跑进城里去了,车队那些受惊的马匹也陆续安定了下来,被各自车夫吆喝继续向城里行进。而本来紧跟着红马之后的总共五骑,也都纷纷奔到近前,勒住了缰绳,纷纷跳下马来,一脸惊慌之色的急步走向坐在地上地那位火红女人。
“站住!”一声娇叱从身后响起。
我稍稍一转身向着发声处看去。只见那火红女人姿势不怎么优雅的腾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急步走到我面前,霍的一扬手,就一巴掌向我搧了过来。
我从她奔向自己时怒气冲冲的表情中,就知道她来者不善。她一巴掌刚刚落下,就被我伸出一手用力扣住了。
妈的!还真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老子在她摔下的时候接住你,你丫的不死也要终生残废了。要说她有什么损失的。不就是“情非得已”地为了救她,被我抱了个满怀,顺便被我摸了一下屁股吗?又没见少块肉。而且这还是她自动送上门的。我看着她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凶狠眼神,心下不由为自己刚才的“见义勇为”大大不值。
“这位小姐,你也太蛮不讲理了吧!我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不说,还想恩将仇报不成?”刚刚伸手被她拍了一巴掌,我就心里老大不爽了。现在这娘们居然还想动手刮老子的耳光,我更是怒从心起。要不是见她是个小娘皮,我立马就会朝她面部还以一老拳了。
“大胆贼子,还不快快放手!”被我抓住手腕地小娘们还没开口,其身后赶来的五人却是纷纷叫骂开了,个个争先恐后的奔上前来,当先两人更是边跑边从腰间锵锵的抽出兵器来。
刚刚跟到我身旁地陈虎和几名贴身护卫见此,也不客气的纷纷抽出佩刀。上前几步挡在了我身前。
考虑到自己毕竟是第一次来到京城。而且看这帮人的穿着打扮肯定是有些来历的人,我完全没有必要去得罪了他们。
“陈虎。你们都给我退下!”我喝令了一声,马上就松开了眼前火红小娘皮的手,并且向后退开了一步,以示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陈虎几人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退了下来,只是仍旧没有收起兵器,几人很是巧妙的把我半围在了中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朝我们奔来的五人。
wWW ●тtκan ●C〇 那五人看见我放开了那女人,脸上地敌意稍减,但想是看见我方这边人的样子,也便没有收起兵器,各自上前一步,隐隐把那名女子护在了身后。
“这位小姐,今日之事谁是谁非我想你心中也明白。现在我们就当两不相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不卑不亢,说的有条不紊。
“哼!今天这事我记下了,以后别让我撞见,不然有你的好看。”
这小娘皮也不是一味的好勇斗狠,完全没有眼色,她看见我身边的护卫越聚越多,并且不经意地对他们隐隐形成包围态势,当下她也只好恨恨地撂下这句场面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扭身向着城门口走去。其后五人也顾不得去回牵那几座马,赶忙跟上。
我看着这小娘皮地嚣张模样,恨不得上前拽住她,掀她的裙子,揍她地屁股,好好出出心中一口恶气。自己好心救了她,却反而被她喊打喊杀的,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呀?难道在这京城女人都如此不讲道理吗?要不是在上京之前我就叮嘱过自己到了京城后要低调做人,又感觉这小娘们肯定出生贵门,我还真有点忍不住把这个念头付诸实施了。
我尽量排除心中的那股子不良情绪,向聚拢在自己身周的众护卫发话:“大家都回去,别把路给堵了。跟着车队进城去。”
听到我的命令,这些队员照着吩咐都纷纷散了开去,车队也重新向着京城之内进发。
我远远的看见,那个城门官张杰,毕恭毕敬的向着刚走近城门的那红衣娘们行礼。而后者甩都没甩她一下,就径自走入了城去。
我见此情形,当下不由来了兴趣。也不马上回车了,向着城门口缓步而去。
看见我又重新走回,这张杰忙讨好似地赶着跑上来几步,向我深施一礼,笑眯眯的问道:“公子,可有什么事情让下官效劳的?请尽管吩咐。”
“张将军客气了。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件事。”虽然知道他笑得很假,但他这种乖巧我还是很欣赏的。心下暗自琢磨这小子,刚刚肯定也目睹了我“美人在怀”的一幕,所以才有这么主动一面。
“哦,公子请尽管问,旦有下官所知的,下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赞许似的朝他点了点头。“嗯,那你就跟我说说刚刚进去的那位红衣女子情况?”
这张杰听我这一问,果然没有露出什么吃惊地表情,只是鬼鬼祟祟的向左右瞥了瞥,这才小声的向我禀告道:“公子。要说这位主儿可是大有来头的很。”刚说到这他突又一顿,住了嘴。在我脸显不悦之时,他忙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跟他到没人的边角一处再谈。
刚一站定我就迫不急待的追问起来:“快说吧!这女子到底怎么个大有来头?不会是当朝公主什么的吧?”
张杰当即朝我竖了一根大拇指。在我目瞪口呆中,他才慢悠悠地解开了谜底:“公子您果然神机妙算,这位主儿虽然不是当朝公主,但也相去不远。她是八王爷最小的孙女,最为当今圣上所疼爱,特封为安平郡主。在诸位公主郡主中,当今圣上独对这位安平郡主喜爱有加,常常召她入宫觐见。承欢膝下……”
“等等等等!”我连忙就截断了他的话,伸手挠了挠耳朵,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这红衣女子叫什么郡主来着?”
张杰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乖乖地回答道:“公子,她叫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我嘴巴张得老大,“安全的安,太平的平。安平郡主?”
“是的。公子!”
张杰脸上地表情更是疑惑了,显然他在先前看圣旨的时候没有看仔细内容。不然。他就知道站在他面前之人,也叫“安平”。
我听得张杰再次肯定回答,不由脑袋阵阵犯晕。他奶奶的!老子当初随便取了个字,居然跟一个娘们重名了。实在是大大的晦气。
我有点无力的朝他摆摆手,“好了,你继续说吧。这……安平……郡主,这么尊贵之人,怎么就带了四五个人出来,还到处乱跑的?”
张杰轻轻一笑,继续担任解说员:“公子你有所不知!平时咱们这位主儿出来,都至少带着百五十人的,但今天她刚好从马市上购得一匹上好的匈奴马,驶发了性,就跑出城去了,只跟了五位带骑地宫廷侍卫。这位主儿天生好动,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的带人在京城四处瞎捣乱,不过她因常常接济城里的一些穷人,教训那些街头宵小之辈,老百姓们倒是挺喜欢她的。”
我越听不由眉头越皱,怎么看这位“安平郡主”都是一位典型的太妹,而一般来说太妹都是很记仇的。在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这位郡主翻脸,捅了马蜂窝时,也不由暗自担忧万一下次在哪儿遇上了,她会不会真给自己好看。
“公子,您也不必介怀!刚刚公子的‘义举’,在下可是刚刚好见到了。别见咱们这位主儿凶巴巴的,但心眼儿不坏,等她回去消了气,当然就不会再来计较这件事了。”
张杰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看门狗地,这察言观色地本事倒也算厉害,马上就猜出了我心中所担忧之事。
我心下对他这番话虽然不全信,但也还是客气的向他拱手道谢:“嗯,多谢张将军告知了我这么多事情。”
“哪里哪里!先生客气了!”
我扭头看见自己地座驾刚刚好驶进城门,也不再多做逗留,毕竟我还“身负皇命”要去皇城见老皇帝的。
当下,我就朝张杰拱手作别,向着自己的座驾急步跑去。
刚一钻入车厢,阿秀的就迎面而问:“夫君,刚刚是怎么回事?妾身从车窗口见到你与一名女子在争吵!”
“咳,夫人,今天为夫还真是衰运到家了。”我马上就向自己老婆诉起苦来,“那名女子的坐骑刚刚好发癫,把她从马上甩了下来,我好心的接住了她,她不领情不说,还对我喊打喊杀的。你说说,她这个刁蛮女子还讲理不讲理了?”
阿秀秀眉微皱,满脸的狐疑之色,“夫君,是不是你接住她的时候置手不当?让她有所误会了?”
我心下暗暗佩服自家老婆的“明察秋毫”,但表面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否认道:“哪有夫人想的这般不堪?我只是事急从权伸手接住了她,马上就把她放下来了,是她自己忘恩负义,恼羞成怒向我发火,我就跟她争辩了两句。她后来自知理亏,就走了。”
我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阿秀纵然还有所怀疑,也不好再问。
“夫君,你真的想让众人都住到王府去吗?”阿秀岔开话题,脸上稍显担忧之色。
也难怪她会如此表情,这几日我一直跟她同房,就有选择性的向她解说了一番,现今京城的政治形势,主要是告诫她到京后,跟我一样不要太过招摇,低调行事。阿秀虽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官场险恶,动辄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还是牵扯到争储夺嫡此等关乎国运的大事。
我现在要去入住五王爷的府邸,其代表的政治含义,我是十分明了的。当初我之所以答应小王爷子川入住他们家,也不完全是为了省钱,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寻求一种名义上的庇护。在刚刚好遭受了黑衣人伏击的次日,这子川的突然出现,跟他的一席谈话下来,我就对暗中对付我的幕后黑手有了大致的轮廓,在我的猜测中十有八九就是五王爷的政敌,或者说是“兄弟”。但具体是那一位皇子所为,我却是难以确定的。而且,即使确定了,我也注定要吃下这个哑巴亏,在一段很长时间内要打落牙往肚里吞,不能报仇。
“夫人放心,为夫自有计较。”
我轻轻瞥向一边的刘婉儿,见她还在尽职尽责的审稿,便没有倾听我们俩谈话的样子。
阿秀见我不想再谈,也只好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