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朗,我不会原谅你,不能原谅你!”
忽然,叶暖扣动了扳机。
空气中传来几声枪声,周宁远拉开车门从车里跳了下来,朝着那边奔去,“朗哥。”
温舒朗在叶暖面前倒了下来,枪从叶暖手中滑落,她哭的像个泪人……
哥哥的葬礼过后,叶暖病了一场。
秦颂芸无时不刻的陪着女儿,令她头疼的是,叶暖不怎么吃饭,好不容易她劝着叶暖吃了点儿东西,结果又全部都吐了。
照这样下去叶暖的身体怎么受的了,秦颂芸看着躺在床上轻咳的叶暖,眉宇间笼罩着一层乌云。
苏志明进来看过叶暖,走出房间,对身旁的秦颂芸说了一句,“叶暖这个样子还是得把温舒朗找过来,心病还需心药医。”
秦颂芸叹了口气,“叶暖不准我给温舒朗打电话,她还说她以后都不要见温舒朗了。”
“这些都是她的气话,不能听她的,照她这个样子下去身体怎么受的了,还是我给他打电话。”苏志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按下温舒朗的手机号码,手机那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声。
中午的时候,司徒来了,她看到叶暖的样子,脸色沉的厉害,转身对身旁的秦颂芸,“舅妈,这几天叶暖都不好好吃饭吗?”
秦颂芸无奈的摇头,“吃也吃的很少,基本上都吐了出来。”
司徒一听,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舅妈,这可不行,叶暖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腹中的孩子……”秦颂芸吃了一惊,随后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司徒你是说叶暖怀孕了……”
司徒点点头,她来到了叶暖的床前,将叶暖拉了起来,亲自喂她吃的,“叶暖,你不可以这样狠心,就算你不想吃任何东西,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不饿,他也饿了。”
司徒舀着一口鸡粥送到了叶暖的嘴唇边,轻声着,“来叶暖,就吃一点,为了孩子。”
叶暖推开了司徒的手,低着眉头,眼中了无生机的说了一句,“司徒,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什么。”司徒跟秦颂芸皆是一惊,叶暖怎么可以说出这一句话来。
位于山上的别墅,安静极了。
某个房间里,传来医生善意的提醒声,“温先生,伤口已经给您清理好了,平时注意不要碰到水,多注意,不要碰触到伤口,按时服药,很快就会痊愈了。”
“宁远,送梁医生出去。”温舒朗将袖子放了下来,扣上袖扣。随后他走到了阳台上,眼前是山间优美的风景,此刻这些景象在他面前成了摆设一样。
在他眼前浮现了那一天叶暖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胸膛,他尤其记得叶暖染着泪水的眼睛,那一天,叶暖朝他开了枪,关键时候叶暖还是软了心,一颗子弹擦过了他的手臂,另一颗子弹打在了水泥地上。
想起叶暖哭泣的样子,他的心如刀割一样。
这些天他一直在让人查杀死叶天放的凶手,可是却查不到任何消息,他的眉心始终带着那一股沉色。
周宁远送完医生回到了温舒朗身旁。
“还是没有消息吗?”温舒朗问了一句。
“还没有。”
短暂的静默后,温舒朗又说道:“查一查这段时间元子墨在哪里,这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是,朗哥。”
周宁远刚说完这句话,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屏幕上跳动着司徒的名字。
他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转身回来的时候,神情凝重,“朗哥,我们赶紧去一趟医院,司徒打电话来说,叶暖她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几秒的时间温舒朗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他快速的回到房间里,拿起自己的外套,飞奔下楼。
黑色的跑车在山路上疾驰,温舒朗不时的看着手腕上的时间,“宁远,开快点!”
周宁远已经将脚下的油门踩到了最底下,他的额头上不时冒着冷汗,这可是在山路上,这么开车简直就是在玩命。
窗外的风景不时的往后退去,温舒朗紧紧的抓着手机,只盼望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叶暖的身边去,叶暖,千万不要做傻事,孩子是无辜的,心里有怨有恨你朝我来。
周宁远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车还没有停稳,温舒朗已经扯下身上的安全带,朝着妇产科而去。
温舒朗跟周宁远到达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口,他们只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司徒。
温舒朗板正司徒的肩膀,司徒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叶暖呢,叶暖在哪里?”
司徒哭的肩膀都抖动了起来,她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我想拦住叶暖的,拦都拦不住……”
温舒朗放开了司徒,他走到了手术室门口,不顾一切的去敲手术室的门,“叶暖,叶暖你给我出来!”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映入温舒朗眼帘的是,叶暖苍白的脸。
叶暖看到了温舒朗,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拿着手中的单子走了出来,经过温舒朗身旁时,被他拽住了手腕,“叶暖,你可以惩罚我,却不能伤害那个孩子。”
叶暖抬头眼眸,平静的看着温舒朗的眼睛,“手术我已经做完了,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
温舒朗的眼睛里渐渐的湿润,他没想到叶暖会这么做,那是一条生命啊,他们俩的骨血,哪怕再恨他,也不该……
温舒朗往后退了几步,一拳打在了身后的墙上,他的指尖瞬间就出血了,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叶暖握紧了手中的单子,往前走,没走几步,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手,“叶暖,孩子没有了没关系,我们之间总要有个说法,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的结婚典礼,我不准你缺席。”
叶暖没有看眼神像变了一个人的温舒朗,“温舒朗,我哥头七还没有过,你还跟我说结婚典礼,真可笑。我们的结婚典礼已经随着我哥的去世取消了,我跟你再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