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到了龙墨焎的身后,从他身后将他环抱:“焎……对不起…我伤了你的自尊……”她紧紧贴在龙墨焎的后背上,闭眸轻轻呼吸。
龙墨焎在她的环抱中缓缓转身,她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我真的好怕你会爱上别的女人…”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在箫满萱埋首他胸膛时拧眉说道:“与其娶别人,不如娶你的影子……””焎……”箫满萱抬脸情动地想吻上他的唇,他叹气撇开脸:“我心里愧对满月,如果我没有早些察觉太后的阴谋,不会使满月受伤。如果我不是为了想刺激你带走满月,满月就不会落单,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现在,我依旧没有证据来定端木家族的罪,我,我!”他闭眸垂脸,或许他此刻的愧疚和愤懑,是他真实的心情。然而,无论他是真情,还是演戏,都与我无关。”原来你最近忧急小月的伤,是因为对小月的愧疚?”箫满萱带出了一丝欣喜,她紧紧抱住他”,对不起,我真的误会你了,你放心,小月会没事的。可是,孤心医治小月有功,小月也喜欢他,如果我们因为那些闲言碎语而送孤心净身,小月醒来,一定会更加怨恨我们的。不如……就括孤心为金宫大夫人的夫婿,也好堵了那悠悠众口!”
墨焎双眸登时眯起,寒光四射。哈。你演戏演过了哦。龙墨焎,或许你没发觉,箫满萱跟你是绝配,因为你们两个实在太像了!你想除掉孤心这个潜在情敌,箫满萱当然也要除掉我这个隐患。
现在,我安心了,我的狐心不会有事。这两个人真是有趣,继续闭上眼睛,睡觉。”月儿…醒醒……夫人!醒醒!”有人拍我的脸,我陡然睁开眼睛怒视他:“你……”开口之间却发现喉咙干渴难受,疼痛不已。
眼中是孤心放心而笑的脸,他的手中是一碗汤药:“能醒就好,可以喝药了。”
他说好,可我感觉并不好,全身都不好,浑身痛,头痛伤痛,背痛,腰痛,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他轻轻扶起我,让我靠在他胸前,我的肩膀一阵剧痛,冷汗一下子噌噌往外冒。”你的那些药液用光了,这几天你都没办法喝药。”他无奈而抱歉地说着,将药碗放到我的唇边,“你还发了几天烧今天总算是退了。”
是啊,盐水早就被皇帝大叔用光了,现在自已想用却用不了了。
嘴里的味觉不知为何已经麻木,也尝不出汤药的味道只觉得很清凉,喝完后感觉喉咙口凉凉的,舒服许多,立刻骂道:“你就不能用嘴喂吗!”
登时,他身体一僵:“其实……””其实什么?””算了,咳。”他好像有点尴尬也不知他在尴尬什么。明明平时就是那样一个厚脸皮的人。
我靠在他身上就觉得肩膀火辣辣地痛,开始像以前那样埋怨他:”你这个白痴送我回来干嘛!送我回来也就算了,你还跟回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龙墨焎想给你净身让你做太监啊!嘶——好痛……””什么?他想让我去净身!”他捏着碗的手立刻一紧,可是随即,他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他的确像老皇上,简直一模一样的脾性,哈哈哈”因为他大笑而震颤的胸膛,震得我肩膀一阵一阵地痛。
明明知道我不能忍痛,又把我叫醒。”奇怪啊我的肩膀怎么还是那么痛?我明明记得你给我上药后就不痛了呀,你到底用的什么药?我的肩膀像是被火烧了的痛。”真的好痛,我都忍不住想去撕烂肩膀了。”怎么会…”身后传来他的疑惑”这药是按照我的方子抓的,一直由蓝御医给你上药按道理,现在你应该不会疼了,怎么会…””蓝御医?哦,对,她是个女人,难怪叫她给我上药。那你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整条手臂都要残废了!””我?”他身体又是一僵,好像还是有些尴尬,“咳,我去叫蓝御医吧。”他扶住我的肩膀,轻轻起身,在我后腰放上靠枕,扶我轻轻靠下。
我摸上肩膀,痛得咬牙:“不行了,肯定有问题,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天是谁撕了我衣服给我包扎的?”我抬脸看他,他青白的脸上登时有些发红,见我看他他立刻撇开脸拧起了眉。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袭来,我不由得痛地抽气:“嘶!算了算了,你去叫……””别动!”他扣住了我怕肩膀,担忧地注视我冒汗的脸庞,“我看看……说罢,他伸手朝我衣领而来。
此时此刻,他却没了那天因为情急而不拘小节,反倒是拘谨起来,犹豫不决的双手,停顿在我衣结的旁边,出手可及的白色衣结,他却久久不动。他撇开了脸,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害的我也感觉尴尬起来。
本来,如果像那天,他干脆利落地把我衣服撕了,认真专注地给我包扎,即便是我,也没感觉到半丝尴尬和羞窘。可是今天,房内的气氛却被他扰豫紧绷的神情带的越来越暧昧。
心跳不知为何而加快,脸也跟着烧红起来,撇开脸不再看他,低语:“动作快点!””咳,好!”他立刻扯开我的衣结,将我的衣领掀落肩膀。房间里暖暖的,像是有热热的气通过我的床下。
然后,他轻轻解开瑚带的结,缓缓地一圈一圈地绕过我的身体取下,他的身体因为取绷带而贴近我的身,胶体相触,身体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空气,脸边便是他微红的耳根,空气不知为何而变得有些稀薄。
终于,他停下了动作,感觉右边的肩膀一阵轻松,忽然凭空出现了奇怪的臭鸡蛋的味道。他拿住绷带的手立刻绷紧,惊呼也从他口中脱口而出:“怎么会?!”
他似是发现了不可能的事情而吃惊地身体僵硬。我立刻去看自己的肩膀,他突然将我抱住,让我的脸埋入他的颈窝,不让我看自己的肩膀:“别看,没事的。””没事?”我的心跳一下子混乱起来”,没事你会让我别看?””
伤口难看,怕你看了做噩梦。””你骗我!肯定有事!”我害怕起来,“是不是我的手臂好不了了?是不是我真的要残废了?”我怕死,可是现在,更怕变成残废。不知为何,一想到自已以后只剩一条手臂,失去了拉琴的右臂就浑身颤抖不已。”你又在说什么蠢话!”他扣紧我的后脑,“你想让我咬死你吗!”他忽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我还是吓得眼泪直流:“那你咬死我吧,我以后再也不能拉琴了,还不如死了……”
缓缓的,他松开了口。我用自己有力气的左手开始打他的后背:“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带回来,这宫里有多少人想我死,你把我带回来送死做什么?!你以为你什么都能知道吗!你看,现在我被人害了你都不知道!””对不起……”他将我的身体抱紧,自责心痛而哽咽,“没事的,
相信我,我会治好你,让你再给我拉琴…””好……我信你。”我擦去眼泪,“那你得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不想再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他轻轻地,放开我,我想看自已的肩膀,却被他捧住了脸:“看着我,只要看着我就好。”他深深的双眸中,是我熟悉的,属于墨刑的炽热的情”,相信我,没事的,因为发现地早,只是有点溃烂……””烂……?”不知道为何,我在他的面前,再也无法坚强,他说得可真轻巧,只是有点烂……”所以,我们要把烂掉的部分挖除。”他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一把闪亮亮的匕首,我僵硬的,含着眼泪地看他,他抱歉而心痛地注视我:“这次……可能会更疼…”
我想……我要晕了。
用左手拿起他的手放上自己的头顶:“你打晕我吧!”我坚决地看他,他变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摇头笑了笑,又变得难过而心痛。他疼惜地抚上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脸:“睡吧。””睡?”这一惊一吓地哪里睡得着?忽然间,我闻到了曾经哪里闻到过的好闻的花香,孤心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昏昏欲睡。
朦朦胧胧之中,我又站在了墨刑的寝殿中,他正站在前方不远处,似在质问着某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害金宫大夫人?!”
金宫大夫人?墨刑可从来不会这样称呼我,而且,好像还是孤心的声音。
我走过去,看到了蓝莲生站在他的身前,不卑不亢:“孤心侍卫,你在说什么?蓝某听不懂。”
“听不懂?哼!这是什么?!”孤心声音的墨刑将一堆绷带扔在了蓝莲生干净淡蓝的衣衫上,立时,她的袍衫染上了青黑红的古怪颜色,腐臭的味道随即而来,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