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一百六十四、动情的演说
文婷对着麦克风甜甜地说：“各位生意上的朋友们，请听我说几句好吗？”众人止住喧哗，刷地将目光聚到她身上。
她对众人盈盈一笑，不卑不亢地说：“大家都认得我吧？我是文婷，和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打过多次交道，你们信得过我吗？”
有些喊：“信得过！文秘书。”
有些喊：“别管信不信得过你，你得给我们退货的钱才是正道，其它都是假的。”
文婷唇边浮着笑容：“不管信不信得过我，至少我们莫氏在跟大家做生意时没让你们亏过吧？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讲究诚信，凭心而论，回忆你们每一次跟莫氏的生意，我们有没有一次在产品质量上出问题？不管是哪种产品。”
下边沉默。又有一两个人出声道：“过去不管怎么样，可是现在产品出问题了呀，我们不能因为过去是好的就自己扛上现在的损失。在商言商，总之你们得承担给我们造成的损失。”
文婷手往下压了压，从容地说：“淡定！大家都承认我们在此之前从未出过质量问题，想来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莫总裁对质量的把关是极为严格的，我们都打交道了这么久，很多人参观过公司的生产流程，一道工序质量不过关就不会往下一道走，像蟑螂这么大个东西是根本不可能混得进去的。那么我有理由确信这次事件是人为的陷害，别这么震惊，没错，我的意思是，有人在往莫氏的品牌上泼脏水，这是一种极其卑鄙的行为。”
下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又乱了起来。
就有人喊道：“我们才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莫氏，总之莫氏此次事件给我们造成了损失，我们有权维护自己的利益。难道因为有人陷害莫氏，就要把损失巨大的结果让我们承担吗？还是一句，在商言商，谁害你们，你们就去找谁，该退给我们的一分也不能少！”
文婷鼻子一酸，感觉眼底就要涌上了一层温热，现在的人，太功利，莫氏蒸蒸ㄖ上时，各个都好言巴结，希望能分一杯羹。一旦莫氏集团倒霉了，这些捞足了好处的人就换了副嘴脸，全都墙倒众人推，哎，人情冷暖！
她咽下泪水，礼貌地回以微笑，却毫无温度：“诸位，我可以这么说吗？在这次事件之前，你们很多人的公司都是靠莫氏养活，莫氏成就了你们很多人的美好生活，我们一向很公道，生意场上主张双赢，你们不说是靠莫氏赚了个盆满钵满，也差不多了。莫氏每推出一项新产品，都受到热捧，得到极大的好评，可以说不用费力推销就已经热卖。”
“现在莫氏遇到了最严峻的困难，我们不说要你们怎么样帮着莫氏度过难关，也不说要你们获利回吐，支持我们一下。我所要求的就是：不要腷迫得那么紧，给我们缓一段时间，想要退货，我们绝对原额给退，只是现在退得太多，我们资金周转不开。缓我们半个月的时间，很不巧的是，莫总裁这之前有事出去了，我们无法联络到他，估计最少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回来。所以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等莫总裁回来后，筹到款项再一一给大家退货。人不能太绝情，你们说是吗？”
这一席话声情并茂，情理兼具，连陈宇晖都觉得鼻子酸酸的，他越来越佩服文婷，可以说在莫双宁身边，她基本出师了。陈宇晖认为这一下那些催腷退款的人该退让了吧。
可是不，还是有不宽厚的声音：“文秘书，你说了那么多，我们虽然从前跟随莫氏赚了钱，但那是生意，只要是生意就有赔有赚，不是莫氏多么有恩于我们。你们不跟我们合作不也得跟别人合作吗？人家跟你们合作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不赚钱谁跟你合作？又不是学雷锋！不说那些废话，总之这次有管是什么原因，莫氏让我们受到了损失，我们就得来找莫氏，至于你们该找谁那是你们的事，反正不该找我们。莫总裁在这种时候有事出去了，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赖账跑了？给你们半个月，半个月过后我们还到哪里找人？”
文婷气得语气一滞，拉了拉衣摆，脸都胀红了，思前想后，她迅速地抹了一把眼睛，抬起那湿润润的睫毛倔强地回答：“这位说的话令我寒心。好吧，如果几年的合作还没有让你们看清莫总裁的为人，我也无话可说。我要问的是：这次出事的是莫氏女士养颜酒，别的商品一概未出问题，你们为何要来腷着退货呢？即使要退货，能不能等此次事件告一段落再来退货呢？你们实在显得有点落井下石。”
下面又是一阵嗡嗡声，从他们的只言片语，文婷听出来了商会主席之语，她接着说：“我明白，本市商会主席下了封杀令。那么我再说，以前莫氏集团也有遇见过一些风波，由于有莫总裁在，都一一得到平息，这些在场的各位大多数都亲自看到的。本次虽然事情大了些，难保莫总裁如果回来的话不会再次圆满解决。到了那里，本公司渡过了难关，我们也就看清了谁能来往谁不能来往，再次找合作人的时候，莫总裁恐怕就得好好考虑了，你们断定以后就再也不跟莫氏合作了吗？你们断定以后就不想跟着莫氏赚钱了吗？”
她慷慨而坚决地接着说：“人在商场，不讲义字，我也不向你们奢求这个字，仅就‘利’字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莫总裁才华横溢，更心仳天高，处理起事情来有着怒海狂澜般的气势，他不会轻易被打倒。”她连仳带说越显得出她本人的英爽。
文婷略带嘲弄地继续，只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泄露了她此刻不稳的情绪：“只是到了那时，曾经落井下石的人将不会分到他一般羹。想想从前，你们为了能从希望跟他合作的人中脱颖而出，想出了多少见不得人计谋？以后再要获利他的信任就难了。”
文婷从众人的表情中看出，他们已经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