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鸭

“是你?”某人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很是精彩,那瞬间,我竟然无法用言语概括他此刻眼神包含的意思。

“嗯,是我,我只不过试着玩的,毕竟赌玉挣了二十几万,放着也没用,刚好看见这店铺的老板要转让,我就盘了下来,虽然生意上我们是对头,但论及我们的交情,你不会打压我吧?”我偷偷瞄了这家伙一眼,他的眼神已经重新恢复清澈明朗。

“继续说。”他要我继续说什么呀?我挠挠脑袋,倒真的继续说起来了。

“我这是小本生意,你那是大买卖,你有权有势有家底,我无权无势无家底,所以你千万别以本伤人,更何况我们主要的客源不一样,你的主要是富家千金,名门小姐,而我的是青楼女子,所以不会对你有多大的影响,更何况天下生意那么多,你总不能全霸了吧?”对我的话,这家伙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的心一阵发毛。

“除了胭脂阁,还有没别的生意,老实说。”这家伙真是厉害,想揭我的老底了。

“没了,我有多大的本领呀,能经营好这间胭脂阁都是万幸了,哪有能力再经营别的。”我连忙摆手否认。

“前段时间酿了三种酒,不肯将方子交给我,莫非也想经营一间酒坊?跟我的酒坊抢生意。”听到他这话,我的额头开始冒汗了,这家伙太厉害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他竟然还能翻这事出来,但他的确猜对了,开一间属于我楚合欢的酒坊,一直是我的心愿,只是到现在依然无法实现。

“冷大少,你还真能想,我哪有这本事?”我的心权衡了一下,最后都没有承认。

“罗小欢,你还真行,用我带你去赌玉挣的钱,来开胭脂水粉店抢我生意,在我的酒坊酿制属于你的酒,日后又准备抢我生意?说不定还盘下了几家玉器坊,这事你做着就不心虚?”面对某人的逼问,我何止是心虚?

“冷大少爷,你多想了。”

“死打烂缠,宁愿冷死在外面都要赖进我冷家,喝酒聊天投我爹所好,说什么寸不不离地跟着我,就想我带着你到处去,摸清我冷家的进货渠道,然后自己另立门户,我说得对不对?”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一座大山随时要倾倒下来,将我压得粉身碎骨。他猜得没错,我当初的确是抱着这个目标,死缠懒缠混进来了,为了能跟在他身边,我不惜在老爷子面前中伤他,说他是龙阳君,如今胭脂坊的生意越做越大,早晚有一天会东窗事发的,但真的被他知道了,我还是害怕。

“你说你是什么酒庄坊主的女儿是假的吧?你小乞丐的身份也是假的?”他问我,声音淡漠,但眼神更是冷得人发颤。

“酒坊主的女儿这段,是我胡乱编的,但小乞丐是真的,我的确是穷途末路才会来到凉州,当初我想着就是做丫鬟,也找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起码不欠工钱,然后跟着冷大少,多多少少会学点东西,这总比到外面帮人抬尸体、洗碗要强。”说着说着,我竟然又想起倒自己夜香,抬尸体,大冷天唰碗的那段艰苦日子,鼻子微微有点发酸。

“是你收留我在这里,是你教我武功,教我弹琴,是你教我看帐本,这一年我学的东西,比这十几年还要多,这都是你的功劳,虽然你是冷了一点,凶了一点,但对我已经够好了。”

“我是穷怕了想挣点银两罢了,并不是你生意上的对头,故意混进来整垮你的,你大可放心。”我必须要撇清这一点,免得他真的当我是奸细,那我的日子难过了,如果是这样,真是六月飞霜了。

冷凌风上上下下审视着我,那眼神真是凌厉如锋刃,看得我的心真的在打颤。

“我要说的都说了,我没有人指使,也不是来害你,只不过想挣点小钱过下半辈子罢了,你可千万别把我当作敌人,这茶凉了,我去重新沏一壶过来。”我拿着茶壶就走,其实我没打算再送茶过来。

“你的礼物什么时候送?”眼看就要跨出门口,他就在这当儿说话了,我的头皮竟然很惯性地麻了一下,我似乎不会织。

“我教你武功,我教你弹琴,这锦囊你该送我,就当学费你也该送。”他说,神情竟然很认真。

“嗯,不就是一个锦囊吗?我送就是了。”我很大方地说。

“要你亲手织的,别找小叶替,更不要出去买一个。”某人说,声音没有刚才那般冰冷,我的心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就是织一个锦囊吗?我连酒都会酿,这有何难?”我说得豪迈。

“如果在上面绣两个,估计效果也会很好。”某人这样说道,我感觉我的头顶又有一群乌鸦飞过,并且叫得响亮。

“那么小的锦囊,我没这个本事弄两个出来,一只可以吗?”我为难地说,就是一只已经很高难度了。

“不用了。”某人瓮声瓮气地说,我赶紧退了出来,回到房间我开始头疼了,我这十几年的确没碰过针线,如何绣一个锦囊出来呢?问小叶也是白搭,这家伙跟着我好吃懒做,干活还比不上我。

为了织出一个锦囊,我接下来几天,跑去了凉州最出名的刺绣坊,请教那里的绣娘。

“这针线是女人干的活,你一个男人干这种活干什么?”叫小梅的绣娘皱眉说,声音带着微微的蔑视。

“小梅姐,指不定这小子看上你了,故意找这个借口来接近你。”说话的女子声音响得肆无忌惮,这女人还真会想。

“死丫头,你说什么话呀,我的儿子都八岁了。”小梅拍打着说话女子,结果众女子哄堂大笑,这群女人简直就没拿睁眼瞧我一眼,反倒白眼不少,男人就不能学刺绣了吗?

“这小子虽然黑一点,但看准一点,那五官长得可真好看。”有女子啧啧称叹着。

“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居然大男人一个跟女人学绣花。”

“就是——”

结果可想而知,我落荒而逃,最后我请教了一位老奶奶,老奶奶仁慈,说我是好孩子,那句好孩子听得我乐开了花,她教我针法,我跟着她的做法去做。

“闺女,你怎么到现在才学?你这爹娘死怎么教的?可耽误孩子了,针线活不会,夫家会嫌弃的。”我差点喷血倒地,原来老奶奶老眼昏花没认出我是男子?我还以为我真是好孩子。

去老奶奶那学了两天,但学得有点提心吊胆,生怕那天她眼睛变明亮了,发现我是男子,不但甩我白眼,还那扫把赶我。

第三天我找到一个绣娘,直接给了她一两银子,要她教我,这回我不但没有被人甩白眼,还被人当大爷那般看待着,由这件事,我更加清楚要想过得好,袋子的银两一定要鼓鼓的。

一天没将锦囊送出去,我一天都觉得欠了冷凌风的,白天边学边织,织得不满意,我拆了,晚上继续挑灯夜战,一段时间下来,总共织了十五个,也拆了十五次,但十六次的时候,我竟能在上面绣了朵花儿,后来又绣了一个“冷”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亲手织的,所以越看越顺眼,竟有点不舍得给他了,只是拿出他当日那个墨绿色的锦囊,我才发现相差太远了,尤其是手工,简直就无法相比。

“听说你这段时间常常去绣坊。”这家伙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不知道。

“嗯,给冷大少送礼岂能儿戏,”我甜笑着说。

“你以前就没学过这些?”他看着我,似乎有点不相信,女人一定要学会这些吗?

“如果学过,还得却受人白眼到处去学吗?这给你的。”我替他倒好茶,然后送他锦囊,他死死叮住这锦囊,然后笑了,他笑得让我有点恼羞成怒,他嫌弃我织的锦囊?但这可是我的心血,并且我自认还过得去。

“嗯,的确是一个锦囊,不过就是丑了点。”虽然他说丑了一点,但我也没有多大的挫败感,毕竟这个家伙承认这是一个锦囊,这说明送礼这事,我总算是完成了。

“如果冷大少嫌丑,我再织过一个。”这段时间织出了一个锦囊,反而勾起了我这方面的兴趣,原来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干这种活打发时间。

“估计你就这水平,再织一百个还是一个样。”某人不动声色地将锦囊塞了进去,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收了我的礼物,那是不是代表他不生气了?但我不敢再重新提起这事。

忙完这事之后,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那般,早上出去,晚上回来,不是去酒仿,就是玉轩,饭后回练一个时辰的剑,然后带他的寝室看书,看的时间长了,冷凌风会叫我弹琴,有时还会过来指导一下我,这日子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但我总觉得别扭。

这段时间去到酒庄,我都很勤快地帮主老鬼他们酿酒,而不敢在偷偷酿新酒,每次跟着冷凌风,我的心就不踏实,生怕他以为我跟着他,是有什么企图,有一次他说要外出,我没好意思跟着去。

这样的日子让我过得忐忑不安,从他身边学东西,但却不将学到的东西报效冷家,反倒开了两间店与他抢生意,我这样做,似乎真的不厚道。

晚上我在床上苦思冥想,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住在他这里,却做着有损他冷家的事情,我如何睡得安心?

“小叶,我走了,你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我问小叶,小叶许是觉得突然,微微愣了一下,那样大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小姐出到哪,小叶就跟到哪。”听到这话,心里别提有多暖,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不离不弃地追随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敢当面告诉冷凌风,反倒等他出门那天才走,走前我将他之前奖励给我的三万两交回给帐房,然后在他的书桌上压着那三种新酒的方子,当是我感谢他教了那么多东西给我。

“丫头,你真的要走?”老爷子的声音除了遗憾,还带着微微的焦急,我亲自去向老爷子辞行,老爷子对我不薄,我不能不辞而别。

“嗯,我在这里都呆了一年多了,白吃白住白喝了那么久,总不能再赖下去,我没这个脸了。”

“要不等等我家那混小子回来再走,你们都在一起,他得给你一个名分,要不太对不起你了。”老爷子边说边派人去找冷凌风。

“我们没有在一起,冷少爷他只是为了让你放心,才故意亲近我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老爷子放心好了。”怕见着冷凌风,我带着小叶匆匆离去了,小叶离去时数度回头,估计也很不舍得。

出了门,我禁不住再次回望这座雄伟的府邸,心竟有点不舍,毕竟在我斩断双翅之时,在最艰难的时候,我是在这里遮风挡雨,但如今真的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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