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夹杂浓稠的邪煞污秽之气,尚不能发挥全力的大阵,当即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被反噬的陶紫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面如金纸。
陶紫尚来不及吞服疗伤丹药,那青衫男子已经冲出了破碎的大阵,一跃扑到陶紫面前。
陶紫再度被压制,而金蟾背部的最后一条金纹竟然还没有被完全破坏……
“脆弱的小东西,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吧!”
青衫男子捏住了陶紫的下巴,陶紫再度动弹不得。
可她还能说话:“于玠,是你什么人?”
青衫男子摩挲陶紫脸颊的手就是一顿,略一挑眉:“哦?你竟然知晓于玠?难怪会知道金蟾的秘密。”
他收回手,笑道:“想拖延时间么?可是,知道的太多的话……便更不能留你了!”
巨大的修为压制面前,陶紫连后退也做不到。
今日,真的要殒命于此么?
袁启与自己是平等契约,便是自己死了应该也只是受一点伤,但性命应当无碍,可陶翎就不同了。
陶紫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自己还不能死!
青衫男子的手如一条冰冷的蛇,将陶紫纤细的脖颈缠住,陶紫面色胀红,呼吸愈发困难……
“被生生掐死的滋味很美妙吧!我慢一些,你好好享受……”
青衫男子的话吹拂在陶紫耳边,如同毒蛇吐着信子。
沅沅敢来回援,青衫男子连头都不回,另一手一抬,他身后凭空就多出一道屏障。
青衫男子笑看陶紫狰狞的面孔:“这种东西,难道只有你会么?”
他的细眼微眯,手上用力。
玩够了,是时候给她个结果了!
却在这时,他的身躯从脚开始,竟然虚晃起来!
青衫男子心中大惊,自己的“本体”在被焚烧……
是谁!
他顾不得结果了陶紫,猛然将她甩到一边,便向着天水宫而去!
随着他的离去,隔着陶紫和沅沅中间的屏障顿时消失,沅沅将陶紫扶起。
这时,却听到一声巨大的——呱!
是那金蟾背部的金纹,终于被完全划破!
陶紫面上一喜,可喜色尚来不及收敛,眼中就变为了惊惧……
三条金色纹路被全部破坏之后,巨大的金蟾金像竟然——活了。
它长舌一缠,不但不见僵硬,反而十分灵活,修为不算高的梁南熙尚来不及反应,便被金蟾的舌头缠住的左腿。
沅沅和陶紫心中难掩惊诧,这金蟾只是金像的时候还不显,现在它突然“活了”,竟然和之前他们在金府看到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只,体型要比金府的那一只大上十多倍不止。
怎会如此?
其余两三个修为不济的男修早已吓得两股战战,谷米和叶檀退无可退。
陶紫和沅沅冲上去,沅沅甩出了鞭子,陶紫则远远的举起了小弩。
无论这金蟾之前如何,但它现在看上去比那青衫男子更像是个活物,所以,陶紫的药剂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无论谷米、叶檀和沅沅的动作多快,即便他们齐齐攻击上去之后,巨大金蟾松开了对梁南熙的舌头,但梁南熙的左腿也已经黑血淋漓。
陶紫一看,便知那是剧毒。
心中略一思忖,她将一个小瓷瓶抛给梁南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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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之前更早一步说道:“不必谢我,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我只为能尽快产出眼前的危机!”
原本刚刚有些喜悦的梁南熙,心中再次泛起苦涩。
陶紫却并不看他。
有三名高阶修士联合攻击金蟾,陶紫的小弩便是再快,也有些跟不上速度,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那巨蟾来上一箭。
叶檀寻了个间歇问陶紫:“不是说这金蟾是关键么?现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加上一只巨大的癞蛤蟆,我们怎么打得过!”
陶紫心中早有此疑问,如今被人质问,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坚信这金蟾是离开的关键。
幸好叶檀也知道事情的紧要,问了一句,见陶紫不答,也不在追问,只全力对付金蟾来。
梁南熙突然问道:“小鱼呢?你可曾见过他?”
陶紫道:“之前让他躲起来,他应该……”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梁南熙已经走远。
陶紫眼中微晒,果然重要程度分的十分明白。
梁南熙大步离去,因为他之前还感受得到小鱼,但现在神识所及之处,竟然完全不见小鱼的身影。
他向来十分懂事,定然不会无故离开。
回忆起之前那突然离去的青衫男子,他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可他的身形刚至荷塘岸边,他的脚下竟然变了副模样。
不仅他是如此,所有的人都忽然间身处一座巨大的屋室之中。
如同陶紫之间见到的格子间,这间屋室也是四四方方,只不过面积十分之广,叫人一眼都难望到边际。
与其他四四方方的小屋室不同,这巨大的屋室只挂了一幅画,便是之前众人身处的荷塘。
现在去看那副画,十里荷塘风姿清丽,给人微风拂面、一派融融暖意。
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副邪煞之图。
荷塘中央也不见金蟾,金蟾蹲坐在一片小小的荷叶上,正安闲的享受着融融暖阳。
陶紫和沅沅对视一眼,这金蟾同之前他们得到的那幅,几乎一模一样。
可细微之处见真章,他们得到的那一幅,虽然之前初见只觉生动趣志、栩栩如生,但在这幅画面前,只需一眼,便沦为了“赝品”。
那恐怕是这幅画的临摹之作。
“小鱼!小鱼,你在不在这里?”
声音在空旷的四方屋室内回荡,梁南熙这一喊,让这个屋室显得更加空旷。
啪塔。
有什么东西掉落。
原来他们只顾着打量四周,却不知何时有一幅画掉到地上。
陶紫心中游移,这幅画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之前这许多人在这里竟然无人察觉?
自己的修为低,叶檀等人修为可不低……
梁南熙焦急的想将那副画拾起,可世界像是扭曲了。
他们明明看得到那副画,却像是处在两个空间,梁南熙的手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那副画。
陶紫催发蔓藤,沅沅拿出披帛,结果没有改变。
梁南熙急的眼睛发红,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终于那幅谁也触摸不到的画,自己扭动了一下翻到了正面。
画卷的一角已经被火焚毁,其他三角上有两个人正在搏命。
一个是他们之前极力对抗的青衫男子。
另一个则是梁慕予。